《亲子丼（第一部 莱扬的故事）》王海豹

36、第 36 章

　　他哼着歌跟在张小莲后面回去了。
　　还没上楼呢，严天娜带着郭敬霞和她的学生们下楼，正巧遇上。
　　严天娜让莱扬开着桑蓉的宝马，让郭敬霞开着她开来的公车，拉上学生们，一起去饭店。
　　何睛把钥匙给他了，说谢无极把这个宝马送给了莱扬用了。
　　宝马归自己了，莱扬都不敢相信，何睛道：“你妈妈问他要的，他很开心的给的，还说给你他不亏。”
　　莱扬虽然不知道他不亏在哪，但拥有了宝马确是事实。
　　莱扬在老二和老六崇拜的目光中，开上了宝马，拉上自己的妈妈，还带了老二和老六，和何睛。
　　另外一个车则是普通的轿车，完全没有莱扬开得这辆威风。莱扬拉着妈妈兜风，感觉也好极了。
　　饭桌上因为都是自己人，郭敬霞放开了喝，老二他们七仙女们也谈笑风声。
　　不过莱扬没放弃警惕心，因为桑蓉说东西在南方，妈妈这时候要去旅游不会去那个地方吧。
　　不过幸福的莱扬很快就放松下来了，因为严天娜在饭桌上亲口告诉他去的地方不是钱在的地方，而是著名的旅游城市。
　　她说这次合同完成了，郭敬霞她们完成的很好，原计划六十亿买专利，她省了十亿，所以奖励她们一次旅游。
　　莱扬心知之所以不是六十亿，而是五十亿，很大的原故是因为自己被扣下当人质，桑蓉没狮子大开口。
　　不过去玩的事情在饭桌上确认下来了后，饭后□□就从李星那听说了，马上表态说她也要去，她天性爱玩，听说去玩她自然要去。
　　加上莱扬和严天娜，郭敬霞和学生，还有□□也要去，一共十一个人。
　　郭敬霞说人太多了，两个车坐不下，把老三留下看家了。
　　可怜的老三，她又一次的留下看家了。
　　这样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出门了。
　　经过舟车劳顿，他们来到与D市同样是海边城市的H市。
　　H市同样是海滨城市，景点就围着海来的，他们去各个景点多半是海边。
　　不过H市比起D市要更南一些，气温更高，虽然是秋天，但中午的天气还是有点热。
　　中午莱扬一行人来到海边的，大日头挺大的，莱扬心疼妈妈，让严天娜先回旅馆躺着，晚上再出来。
　　严天娜不屑道：“你可真把妈妈瞧小了，妈妈小时候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遭过，还怕这点日头。”
　　莱扬心道：“妈妈我听爸爸说你在你那个年代也是娇生惯养的，外公家很有势力，你从小像公主一样长大。”
　　但莱扬不在乎了，他最近太开心了。
　　能和妈妈旅游，工作上有突破，得到领导的表扬，职场上能当上科长，而且□□知他有一千万后还说要永远对他好……在床上可以偶尔让他在上面……
　　莱扬想到这些又忍不住笑了出声。
　　人生还能更完美一些吗？
　　中午时候，莱扬还在看纪念品，他想和□□买点东西给□□父母捎回去。这时候严天娜晕倒了。
　　晕倒的时候她身旁没人，因为郭敬霞嫌热，这个中午没出来，严天娜也没要她的学生陪，晕倒了一会才被何睛发现。
　　还好她处理的很妥当，先给人拖到阴凉下，保持通风，然后通知了众人。
　　严天娜中暑了，还好中得比较轻，树荫下躺一会就醒来了，但是醒来了发现自己的肩膀摔伤了。
　　莱扬早就叫了救护车，可惜严天娜坚持不去医院，让他取消，自己还要挣扎着起来，可惜肩膀太疼，站不起来。
　　莱扬将她扶起，自行开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拍了片子打了石膏，大夫告诉没什么事了，剩下就静养可以了。
　　到晚饭时间，莱扬让其它人都去吃晚饭了，自己在床前守着严天娜。
　　严天娜道：“你怎么不去吃饭？”
　　莱扬道：“我不着急，我呆会再去。”
　　严天娜道：“那你多可怜，其它人都吃饭，而你却在这饿肚子。而且还得陪我在这，我记得你最不喜欢陪我的。”
　　莱扬看着严天娜道：“妈妈，我觉得在这陪你好幸福。我小时候跟你的时间太短，我现在就想多跟你呆一会。”
　　严天娜愣了半天，说道：“你小时候是我陪你太少了，那时候我急着评职称，拿业绩写论文，感觉每天时间都不够用。而你爸，那个废物也不来帮把手，幸好你有爷爷奶奶。”
　　莱扬道：“也挺好的，爷爷奶奶来的时候我可幸福了，那可是我最盼望的幸福时光。”
　　严天娜笑道：“妈妈不在的时候就是你的幸福时光吧？”
　　莱扬叹气道：“不提那些，吃个水果？”他把削好的莱果用牙签插起来，端了过去。
　　严天娜用没受伤的手捡了一块，吃了后说道：“嗯，他们这的苹果没我们那的好吃。”
　　莱扬道：“这就是我们那的苹果，买的时候小贩说的。来，再来块香蕉，我这还买了桔子。”
　　严天娜看儿子充满爱意地看着自己，忽然道：“扬扬，我跟你说个事。”
　　莱扬嗯了一声，问道：“什么事？”
　　严天娜沉默了一会，忽然道：“□□这孩子我不满意，你看何睛如何。”
　　莱扬道：“何睛？”
　　严天娜道：“没错，何睛学历高，工作不错，还是所里的骨干，她要跟你成了，我打算跟敬霞说一下，选她接班。”
　　莱扬道：“可是她总是冰冷冷地，不太理我。”
　　“这不是问题，再说女孩子矜持点是好事。”
　　莱扬现在跟□□很快乐，并不想分手。见见上面的理由没有阻止严天娜，又说道：“妈你再想想啊？我觉得□□挺好。”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妈妈肯定不会考虑自己的意见。而且她性格急，不肯让自己磨叽。
　　果然，严天娜道：“不用想了，就这样定了。”
　　莱扬道：“可是……”
　　严天娜道：“办事利索点，你去吃饭吧，把敬霞喊过来，我要跟她谈这事，敬霞是她老师，她肯定能听老师的话。”
　　莱扬见妈妈这样说，知道没有回转的余地，只得说道：“我去催一下你的饭。”便离开了。
　　出门正好看见□□了，她和李星不愿吃宾馆准备旅游餐，两个人结伴打车出去吃了，□□去吃饭的时候还顺手给莱扬买了一个围巾，说道：“我肯定不会给你织围巾，这个就凑数了。”
　　莱扬道：“这大热天的，我围什么围巾啊。”
　　□□道：“逛了一圈，总不能空手，可是又没有我看得上眼的衣服，所以给你买个围巾凑和一下吧。”
　　莱扬道：“对了，开饭了，你俩吃饭了吗？我们这有旅行社的团餐。”
　　□□一听是团餐，就没兴趣了，说道：“不用了，我们已经吃过了。走李星，我们再去市中心逛逛。这宾馆周围怎么这么荒凉，买东西都没地方买。你让出租车司机再等一会，我换件衣服就来。”
　　莱扬听□□刚回还却还要去逛街，心里就不高兴了。
　　又想十万块已经被□□花得精光，他便忍不住道：“团餐不难吃，每次你都不吃，上外面花钱吃。还有这个月我的生活费已经剩得不多，我这次请假出来玩，这个月肯定是没有奖金了，这个月才刚开始，剩下的日子怎么办呀？”莱扬抱怨起来了。
　　“对了，唉！我刚向老许保证少请假的。”他又想到这碴了，现在他对□□非常生气，觉得这些都是□□害的。
　　但□□眼一瞪道：“怎么？你不想让我去？”
　　莱扬马上软了下来，说道：“让让。”
　　李星道：“这次出游费用都是我们严所长掏的，你在这里小气什么。再说女人买点东西怎么了？”
　　□□道：“对！就是！走，李星！我们去逛街，好不容易出来了，肯定要玩个痛快！”
　　李星道：“还记得刚才那个小帅哥吗？”
　　□□吃吃地笑道：“当然了，他要泡你哦。”
　　李星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刚才聊了微信才知道，他要泡得是你哦。”
　　□□哈哈一笑，说道：“是吗？今晚让他陪我们，有免费的男人陪喽。”
　　□□仿佛这才想起莱扬在旁，向莱扬笑道：“你不肯去，有的是人肯去，哈哈哈。”
　　莱扬道：“丹丹别去，那种长得帅的人都是很坏的……”
　　□□道：“可是那个小帅哥真的好帅哦。”
　　莱扬急道：“所以我才求你别去。”
　　□□看他急了，才亲了他一口道：“没事的亲爱的，你就放心吧，我会是你的女朋友的。”
　　莱扬道：“可我不确定你今晚回来后还是不是我女朋友了。”
　　□□和李星都笑了，两个人向莱扬摆了摆手，到底是走开了。
　　莱扬心想，自己得去打饭了。忽然收到老二的短信，说道：“你不用去打饭了，严所长让她俩去打饭了。”
　　莱扬心想：“怎么回事，我妈着着吃饭了吗？”
　　便又回到严天娜养伤的房间了。
　　他又推门进来了，严天娜看他进来了，说道：“你想通了？什么时候跟何睛约会？”
　　莱扬愣了，说道：“何睛对我没意思，再说我和□□挺好的，妈妈你这样做是要把我俩拆散呀。”
　　严天娜道：“扬扬，人生选择是很重要的。□□是一个没有文凭的轻浮女孩，我敢说她交过的男朋友比你的手指头加上脚指头还要多，你罩不住她。而何睛，绝对是你事业的好助手。”
　　莱扬摇头道：“不行！”
　　严天娜气愤道：“不行！又不行，一天到晚就会对妈妈说不行！妈妈让你办的事你什么时候办过了！”
　　莱扬道：“妈妈，可是这件事没法不行，真的不行。”
　　严天娜骂道：“你这个不孝子。你是什么倒霉孩子！谁家会有你这样的孩子！”
　　莱扬也生气了，说道：“妈妈，这不怪我！难道什么事情必须依你心么？”
　　他说出这句话，就想起了以前，每次跟母亲吵架他都吵不赢，说不动他妈，每次都以自己妥协为结局，这次莱扬虽然不想妥协，但是妈妈却躺在病床上。
　　严天娜道：“妈妈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听妈妈一次？”
　　莱扬更加痛苦，他叫道：“妈妈，你是我的妈妈，你不要总要我听你的好吗？”
　　严天娜忽然道：“好，□□这事我不逼你，但另一件事你答应妈妈。”
　　莱扬忽然发现妈妈竟然妥协了，他长那么大这还是第一次。
　　他愣了一会，才问道：“答应什么事？”
　　问的一瞬间他就猜到是什么事了，就是那件一直放在母子之间没有解决也没有人去碰的那件事——一百亿。
　　果然，严天娜道：“扬扬，你把一百亿给妈妈，好吗？”
　　莱扬后退了几步，看着病床上的妈妈，妈妈看起来又苍老又可怜，莱扬道：“我不能，那是别人的钱。”
　　严天娜道：“现在是你的钱。你可以决定的。”
　　莱扬痛苦道：“妈妈，你别逼我。”
　　严天娜冷静地道：“我没有逼你，我只是希望你做决定。”
　　莱扬叫道：“你明知道我做不了决定，这是别人的钱！”
　　严天娜道：“这是你的钱！现在已经是你的钱了，你这个蠢孩子！在那个酒店里你没有听桑蓉说什么吗！”严天娜似乎失去耐心了。
　　莱扬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了，他说道：“我不想跟你吵架了！这个问题不要再说了！”
　　严天娜冷笑道：“是吗，你不敢给我是吗！我从小就发现你是我最不成器的儿子。”
　　莱扬知道妈妈开始用这样的话刺激自己，但是莱扬听到这话还是很伤心，他抬起头看着他的妈妈说道 ：“你从来就没认可过我吗？”
　　严天娜冷酷地道：“没有，但是现在你有机会了，把钱给我，我就认可你。”
　　莱扬失望地看着她，一直看着她，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严天娜连脸色都没有变，说道：“把钱给妈妈，妈妈会对你好。”
　　莱扬忽然拿出一张纸条，说道：“这是前两天你派老二和老六监视我的时候我收到的。纸条上面写着要我去取货的地方。”
　　严天娜一下子从床上起来了，去夺这个纸条，说道：“来，给我！”
　　莱扬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的行动，问道：“在你心里，我没有这个纸条重要吗？明明桑蓉和谢无极他们是外人，他们都看重我，信任我，把一百亿给我拿着。而妈妈你……”
　　莱扬失望地说不出话。
　　他对妈妈说道：“你知道吗，我对你这么失望，我还盼望着得到你的肯定，我现在还在幻想着把钱给你，用这个得到你的爱！噢……妈妈！我对你失望了，妈妈！”
　　严天娜没有理他，只是说道：“扬扬，把纸条给妈妈！把纸条给妈妈！”
　　莱扬哀求道：“妈妈，别，你知道我拒绝不了你的。而且你拿到纸条也没用，他们只认人，不认纸条的！”
　　严天娜见莱扬还没有把纸条给自己大怒，大声道：“把纸条拿来，不拿纸条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莱扬一下子崩溃了，他也大叫道：“我重要还是这张纸条重要！”
　　屋子里忽然沉默了。
　　严天娜看了一眼莱扬，终于说道：“纸条重要。”
　　莱扬哭了，看着妈妈，严天娜不理他。
　　他一边流泪一边把纸条拿给了严天娜，严天娜一下子抓过来了，开始贪婪地读纸条上的字。
　　莱扬身体摇晃了几下，站不稳了。说道：“多少年了，我总是在忍耐你，我盼望着能和你像正常母子那样，过上幸福的生活，我也想要幸福的家庭，但是你除了伤害我，你什么也不会做！”
　　他哭着走出去了，他对自己的妈妈又一次失望透顶了。
　　没有什么母子间的旅游，来这个城市只是因为自己能拿到那一百亿才来的。
　　莱扬回自己房间哭了一会，心道：“我要回去。等□□回来就回去。”
　　他缓和了一下情绪，打算给□□打短信，告诉她自己要走，又想了想，今天天色晚了，明天再走吧，等□□回来再跟她说来得及。
　　这时候莱扬收到闻西的短信了，莱扬奇怪地想，闻西找自己干吗？
　　闻西道：“莱扬，有没有钱，借我钱我要买船票。”
　　“买船票干吗？”
　　“我要去你那，你把你在的宾馆告诉我！”
　　“你过来干吗？”
　　“我来找老四和老五！”
　　莱扬聊到这，吓了一大跳，直接拨电话过去了。
　　闻西秒接。
　　莱扬道：“你疯了，你别过来！那个郭敬霞在这，她不准学生谈恋爱的！”
　　闻西道：“我不管！”
　　莱扬道：“可是老四和老五在乎啊，她们还等着接班呢。”
　　“去他娘的狗屁接班！老子要女朋友！快打钱！”
　　“我只有二百多了。”
　　“够了，船票一百多，打给我，我买票！”
　　“可是这只够单程票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来，能不能回去我不考虑了！”
　　莱扬见闻西这个态度，乖乖地给他打了二百块。
　　过了会，闻西给他发了截图，并告诉他半夜到。
　　莱扬便把地址发给他了。
　　刚发完定位，就看到老四和老五从门外走过，莱扬连忙把她俩叫进来。
　　莱扬刚提到闻西两个字，两个人向他摇了摇头，指了指房间。
　　莱扬明白了，怕监听。
　　于是三人来到宾馆外边海滩上。
　　这个宾馆地方地处当地的开发区，和众多荒凉的开发区一样，白天看不到什么人，宽宽地马路上偶尔有车经过，不过这边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人，在上班下班的时候能热闹一些，其它时候便一片荒凉。
　　这个宾馆根本就没什么人住，莱扬怀疑只有他们一行人。
　　宾馆前面全是又粗又直的宽大公路以及绿化带，身后就背着大海，当初规化的时候设想这个地方靠海，是个旅游景点，可建宾馆。
　　可是宾馆建起来了，却没有什么人来，莱扬他们一行人相当于包场了。
　　到处都很空旷，没有什么外人，去哪谈都行，只要不在房间里。
　　莱扬本来想去宾馆前门的停车场，可是那有个房车，兴许里面有人，因为莱扬发现二十四小时房车空调都不停地一直在嗡嗡作响，而且想了想严天娜的床靠窗，从她的窗向下看，整个停车场一览无余，于是莱扬决定把谈话地方换到宾馆背后的海滩上。
　　这个海滩是优质的沙滩，大海温柔的冲刷着沙滩，下午的阳光已经不烈了，但老四和老五都带着伞，她们说要下雨。
　　三人沿沙滩走了很远，远离酒店。
　　老四和老五都没吭声，莱扬看了看二人的神色，自从自己提到闻西以后二人都是一副难过的样子，看样子分离一段时间，她俩还在想闻西。
　　莱扬心道：“闻西有这么好吗？这两个人这么想他，老二和老六就没这么想自己。”
　　莱扬又想了想，这段时间这二人一直都是伤心难过的样子。莱扬也理解，她们的老师来了，她俩就被迫和闻西分开了，这两位姑娘从似乎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刚跟闻西好上，却又强行被分开，想必是心里不好受。
　　亏得二人还能坚持上班工作，莱扬想要是自己早就崩溃了。
　　三个人沉默走了一会，莱扬不知道该如何张嘴。
　　过了一会，老五直性子，说道：“你有闻西的事就说吧”
　　莱扬嗯了一声，说道：“我们坐着讲吧。”
　　他先坐下了。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
　　沙难被晒得好热，莱扬坐下去的时候舒服地哼了一声，两个女生看他这个样子，也坐下了。
　　莱扬犹豫地道：“我不知道该不该讲，不过我不会占用你们很长时间的。”
　　老五道：“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莱扬心道：“这老五性格跟闻西挺像。”
　　莱扬道：“闻西刚才联系我了，他要过来，但我不想让他来。”
　　老四的手一抖，看着莱扬。
　　老五质问道：“真的？他要过来？他为什么没跟我俩讲？”
　　老四看了老五一眼，说道：“他怎么跟我们讲？打电话发短信被其它人看到怎么办？还是莱扬妥当点。”
　　老五道：“哼，让莱扬告诉我们吗？我没觉得这小子办事有什么妥当之处。”
　　莱扬看了一眼老五，这个女人对自己印象不太好。
　　老四安慰莱扬道：“老五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在意。”
　　莱扬点了点头，说道：“是真的，他票都买好了，今晚到。我猜他可能是想给你俩惊喜吧。”
　　老五道：“今晚就到？”
　　老四急道：“你快劝劝他，别让他来。”
　　又对老五道：“全怪你，你为什么要告诉她我们想他！”
　　老五道：“那你不想吗？”
　　老四沉默了，过了一会小声道：“想，我好想他，我想他在我身边陪我。”
　　老五眼泪就下来了，哭道：“我也是，我好想好想他。”
　　莱扬没想到他们之间感情竟是如此之深。
　　他一个局外人体验不到。
　　老五的脾气虽急，但看起来比老四脆弱。
　　老四劝老五道：“别哭了，我们再坚持一段时间，等老师退休的，那时候我们也有成就了，现在你我其实都已经很出色了。说不准还能接班呢！”
　　老五骂道：“狗屁接班，接班的不是那个李星小婊子就是那个何睛性冷淡！”
　　老四道：“其实我俩合作起来比何睛强，说不准接班人选我俩呢。”
　　老五摇摇头道：“别自欺欺人了，别自己骗自己了！她不可能选我们的！”
　　莱扬叹了口气，连他这个外人也看出来了，不是老一何睛接班就是老七李星，老二三四五六纯粹是陪太子读书了。
　　老五突然道：“来的好！他来了我们就向老师坦白。”
　　老四吸了口气冷气道：“你疯了！”
　　莱扬不禁暗自佩服这个老五的勇气。
　　老五道：“我不管了！接班没我什么事，我不陪她们玩了，我要男友！”
　　然后她看着老四，问道：“你呢？”
　　老四没说话。
　　老五道：“你站在老师那边我不会怪你的，无论你对我怎么样，你都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姐妹，我可以没有他，但不能没有你。”
　　莱扬没想到老五说了这些话，看样老五这一走竟然是要永远分别。
　　他想到了郭敬霞的手段，只觉得老五说得并不夸张，老五只能远远地跑到郭敬霞不在的地方才行，而老四很可能要跟老五敌对。
　　然而老四却扑到老五身上了，哭着道：“我怎么可能跟你敌对，我永远跟你在一起！我陪你一起去见老师，要下地狱一起下。”
　　老五也哭了。
　　两个人在沙摊上抱头痛哭，莱扬默默地离开沙滩。
　　进到宾馆的时候，他抹去眼角的泪。
　　这时候他看到老二和老六了，这两个人正在打餐的地方打餐，两个人手持保温的饭盒，莱扬猜这是给郭敬霞打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