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丼（第一部 莱扬的故事）》王海豹

12、第 12 章

　　果然，晚上吃饭的时候张小莲就说王建国给她假，让她办护照跟桑蓉去日本，而张小莲还不知道去日本是为什么事呢。
　　张小莲直接就向桑蓉问道：“为什么要办护照，去日本干吗？”
　　桑蓉含糊其词，只说想带她和莱扬熟悉一下专利方面的业务。
　　张小莲深信不疑，一下就糊弄过去了。
　　只有莱扬觉得不对。
　　他打算单独问问桑蓉。
　　等张小莲去收拾桌子的时候，他敲响了桑蓉的屋子，直接进去了。
　　桑蓉正在换衣服，莱扬背过身去。
　　桑蓉笑道：“都看过了，还装什么呀。”
　　莱扬不肯转过身子，脸红红的，
　　桑蓉忽然道：“好了，我换完了。”
　　莱扬松了口气，转过身子一看，马上又转回来了。
　　只不过这次呼吸急促了一些。
　　叫道：“你……”
　　桑蓉说道：“我喜欢看你脸红心跳的样子。”
　　过了一会，桑蓉道：“现在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莱扬不敢再转身了。他就对着墙问道：“谢无极那个专利没上所里的专利榜。”
　　桑蓉点点头，说道：“是的，你去查了是吗？”
　　莱扬又道：“我们受所里的雇用，所有的专利都应该属于所里。”
　　桑蓉又点头道：“是的，没错。”
　　莱扬道：“那你……”
　　桑蓉从后面抱住了他。
　　莱扬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因为他明白了，桑蓉是私下把专利卖掉了，卖给日本了。
　　莱扬道：“这样会出乱子的。”
　　桑蓉道：“什么乱子？这个专利是谢无极用私人时间发明的，全所里就你知道和我知道，连张小莲都不知道，我们不说，谁会知道。”
　　莱扬道：“你俩怎么能保证我不说出去呢。”
　　桑蓉搂得他更紧了，说道：“你会说出去吗？”
　　莱扬道：“……”
　　桑蓉稍微用力，把莱扬转过身了，还好，她穿了衣服，然而是性感内衣，穿上比不穿更性感。
　　莱扬只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不敢看她。
　　然而一个舌头伸了进来。
　　莱扬又沦陷了。
　　一次完事后桑蓉道：“好久好久没有那件事了，今天得多做几次才行。”
　　莱扬担心道：“过会□□就会回来，到时候晚上她要怎么办？”
　　桑蓉深吻莱扬，说道：“亲爱的，这不是我该担心的事，再说你这么年青，没问题的。”
　　“……好吧。管他的。”
　　三番云雨后，桑蓉满意地道：“够我用很久了。”
　　她穿好衣服去客厅拿了一瓶酒，回来道：“外面没人，你可以出去了。”
　　要走的时候莱扬才想明白自己是想来问桑蓉事情的，可是却变成了自己进桑蓉房间胡天胡地。
　　莱扬懊恼地拍打自己的大腿，说道：“我真恨这双腿，一见你就走不动路。”
　　桑蓉笑道：“你应该恨你第三条腿，一见我就‘敬礼’。”
　　莱扬愁眉苦脸说道：“我恨我自己，明明有女朋友，却跟你那个，我真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桑蓉笑了笑道：“你还是想一想过会如何跟张小莲说。这件事交给你了。”
　　莱扬道：“那张小莲不知道那个高纯塑料的事？”
　　桑蓉道：“她怎么能知道。”
　　莱扬道：“那是万一她发现这专利是私人的，不是所里的怎么办？你还是对她说实话吧，这样骗她不好。”
　　桑蓉道：“亲爱的，她现在完全信任我，我说是所里的专利就是所里的。被我欺骗是她运气不好，这是她必须吃的亏，必须跳的坑，上了我这一课对她人生大有好处。”
　　莱扬有点生气道：“那你就打算一直骗着她？”
　　“没错，我还打算告诉她要签保密协议，以后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得提这事，嗯，就说这是国家机密好了，你们有上老阎的培训吧，国家机密足够吓住年轻人了，她会守口如瓶的。”
　　莱扬道：“你这样会蒙骗她一辈子的，这太残酷了。”
　　桑蓉反问：“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她？”
　　莱扬这才惊觉，自己为什么要在意她。
　　桑蓉又道：“跟我玩腻了，想跟她试一试？”
　　莱扬急道：“我对她没有想法，一点也没有！”
　　桑蓉道：“是吗？谢无极就很在意她，认为她是最好的女人。”
　　莱扬也记得谢无极夸过她，谢无极很少夸人。
　　莱扬不禁问道：“为什么？”
　　桑蓉道：“我看过她的工作，虽然现在只做一些基础的工作，但她有潜质，有潜质就有无限可能，谢无极是夸那些可能性。”
　　莱扬道：“我想起来了，谢无极说张小莲有可能成为仅次于他的优秀化学家。”
　　桑蓉冷冷道：“那也只是可能。一块粘土有可能被制成价值一亿元的古董杯碗盘，也有可能成为仅几元的地摊货。”
　　莱扬发现桑蓉似乎不喜欢张小莲。
　　莱扬道：“我看你似乎不喜欢她，更喜欢□□，但□□她可不会实验什么的。”
　　桑蓉道：“难道我喜欢的人必须要会实验吗？我讨厌谢大爷把她夸到天上去了。”
　　说完这句，桑蓉似乎觉得有点失言了。
　　莱扬奇道：“为什么谢无极夸的人你就要讨厌，你和谢无极是什么关系？”
　　桑蓉一笑道：“秘密。对了□□要回来了，你还不赶快穿上衣服迎接她么？”
　　莱扬穿好衣服，刚走出屋子，门就响了，□□回来了。
　　莱扬立即坐在沙发上，强笑道：“你终于回来了。”
　　□□灰头土脸的，说道：“不要跟我讲话，我要睡觉，现在马上。”
　　莱扬听了后居然松了一口气。
　　但做为一个合格男友，而且刚才他还背叛了女友三次，出于巨大的内疚感，莱扬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道：“我搭档请假了，没人卖货，但是我老板新进这批货要过期了，必须在这个月内卖完，按目前的趋势，我要连续三十天上12小时的班才能卖完，这是要累死我啊！”
　　张小莲从屋里出来了。
　　莱扬心里一惊，张小莲居然在屋，刚才自己和桑蓉的丑事想必她又知道了。
　　□□看了一眼张小莲道：“小莲，你帮我挡一会吧。”
　　张小莲摇头道：“我可不行。”
　　□□道：“没有什么不行的，很简单的。你只需要站在那，听我施展我诚恳的言语攻势就行了。”
　　莱扬还记得□□曾得意洋洋地跟自己和张小莲都说过她经常把顾客骗得团团转，但今天居然说要施展诚恳的言语。
　　于是他和张小莲都一起看着她。
　　□□道：“好吧，我的意思是用我用假话和赞美留住她们。”
　　莱扬好奇地问道：“如果她们还是不买的话怎么办？”
　　□□毫不客气地说道：“那就用恐吓。”
　　莱扬道：“恐吓？你要打她们吗？”
　　□□道：“笨蛋！恐吓的意思就是让那些蠢女人知道如果不用我的化妆品的话她的脸肯定会长痘、会红肿、或者有其它毛病。相信我，脸变丑了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绝对比明天我就来杀死你更让女生害怕。”
　　张小莲诚实地道：“因为最近要去日本，我的确得到了几天假，但我不想帮你卖化妆品。”
　　□□哀求道：“求你了，小莲。”
　　张小莲仍然摇摇头。并且说道：“别求我了，我回屋了。”
　　□□长叹一声，说道：“莱扬，你要是个女的就好了。就能替我上会班了。”
　　桑蓉笑道：“是吗？过会晚上睡觉时候你可不会这么想。”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笑道：“走，莱扬，上我屋给我‘振奋’一下精神。”
　　莱扬道：“你刚回来，我看你很累的样子，要不今晚就这样吧，早点睡。”
　　□□道：“就因为很累，我才需要那种事给我放松一下，要不然我怎么能睡得着。”
　　两人去那屋了。
　　好一会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感觉莱扬都快走不动路了。
　　而□□满面春光，哼着歌。
　　莱扬坐在沙发上喘息着，原本在客厅里的看电视的两个女人都盯着他。
　　□□过来亲亲他说道：“这次你表现特别好，时间我很满意，下次继续保持哦。”
　　张小莲忍不住道：“你俩的‘那种生活’能不能不要公布于众啊。”
　　□□道：“咦，张小莲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俩刚才过了‘那种生活’？”
　　一句话就让张小莲不吭声了。
　　□□胜利的笑了，她心情很好，哼着歌去洗漱了。
　　桑蓉看莱扬虚弱的样子，忍不住亲了一口说道：“我就说年轻人一切皆有可能，刚才我在外面听得到，你表现的很好啊。”
　　张小莲忍不住说道：“没错，就像桑蓉姐以前跟我说过的，这门不隔音，你们俩在屋里的活动我在外面也听得到，我都没法来客厅学习了。”
　　门隔音不好？桑蓉应该也知道门隔音不好，这么说桑蓉不在乎张小莲知道自己和她的丑事？
　　莱扬一下子精神了。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张小莲又看看桑蓉。
　　他凑到桑蓉耳旁道：“你知道我俩在屋里的那种事在客厅的张小莲能听到？”
　　桑蓉道：“对啊，怎么了，是吧小莲。”她显然不在乎。
　　张小莲听到了，说道道：“我的重点不是我听你和桑蓉的什么活动，也不是你和□□的什么活动，以及我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我只是想说这些事情打扰我学习了。”
　　莱扬明白了，桑蓉看出来张小莲不想管这些烂事。
　　她心里只有学习，目前她在客厅学习，因为客厅装修的好。
　　桑蓉笑道：“好的，亲爱的小莲，我记得楼上有一个空的书桌，你介不介意在你屋里添上这张书桌呢？”
　　张小莲道：“我屋子里已经堆满了书和小型实验器材，没地方再放书桌了。”
　　桑蓉道：“那我只能建议你配一个耳机了。”
　　张小莲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她生气地站起来回屋了。
　　莱扬小声对桑蓉道：“你这样做，她万一去告诉□□怎么办？”
　　桑蓉摇头道：“这个孩子是不肯做“告密”这种小人行为的。”
　　莱扬不太会看人，但觉得应该相信桑蓉，他松了口气。
　　桑蓉又说道：“但是，主要是我不在意她去不去告密。”
　　莱扬冷汗又流出来了。
　　桑蓉道：“你女朋友正在洗漱，我们俩不如就在这个沙发上测试一下你一天次数的极限好吗？”
　　莱扬立即跳起来了，叫道：“极……极限？”
　　桑蓉道：“不想试试吗？”
　　莱扬头摇得飞快，说道：“不，不想，会死的……”
　　桑蓉笑了，说道：“那真可惜，我还想试试呢。”
　　莱扬道：“试试？□□在的时候？”
　　桑蓉又道：“怪不得谢无极总批评你没有科学精神，没有当科学家的基本素质，科学家要勇于实验，敢于尝试……”
　　她开始向莱扬靠近了。
　　莱扬忽然觉得沙发坐不下去了，他从沙发上弹起来，跑到张小莲屋门前敲门。
　　张小莲刚开门，莱扬就说道：“我们进去说话好吗？”就往里面挤。
　　张小莲道：“那好吧。”
　　莱扬进去就反锁了门。
　　张小莲后退了几步，两手护住了身体，说道：“喂，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莱扬直接哀求道：“求求你，不要告诉□□！”
　　张小莲松了口气，说道：“原来是这事，你放心吧。我不是告密的人，而且我对你们之间烂事没有兴趣。”
　　莱扬松了口气，心想桑蓉看人真准。怪不得她每次那种事都很投入，原来是没有后顾之忧。
　　门外□□问道：“蓉姐，莱扬呢？”
　　“去小莲屋了。”
　　“哦，过会让他过来帮我搓澡。”
　　听到□□的话，莱扬想起一件事。
　　他对张小莲道：“这两天单位给你一周的假去办护照、做出国准备，也就是说最近你是休息的，你能帮小丹一个忙吗？”
　　张小莲摇摇头道：“不行，不是不想帮，因为我拒绝卖骗人的化妆品的，从化学角度来看，那些化妆品就是在骗人。”
　　莱扬今天身体虚弱，说道：“我可以坐着说吗？”
　　张小莲看他站了一会，就有点出虚汗的样子，认真地说道：“莱扬，你应该节制一点。”
　　莱扬叹了口气坐下说道：“你真好，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张小莲也在对面坐下了，说道：“你该不会是以朋友身份要求我吧，我拒绝不了朋友的请求的。”
　　莱扬道：“我不会利用朋友关系让你做任何事。”
　　张小莲松了口气。
　　莱扬道：“你知道所里今年要评优秀新人吧。”
　　张小莲点点头。
　　莱扬道：“实际上就是你我和王鹏三个新人之间选一个。”
　　张小莲也点点头，说道：“我估计这个奖是你的。”
　　莱扬道：“哼，就那二百元的奖金，才不会有人要呢。”
　　张小莲道：“奖金是少，但这个奖也小，它不是市级，不是省级，也不是国家级，只是所里的小奖，二百元奖金不少了。”
　　莱扬道：“如果我放弃这个评奖，让你当上呢？”
　　张小莲一愣，奇道：“什么意思。”
　　莱扬道：“我不参评，你参评，这样你就能获奖。”
　　张小莲道：“还有王鹏啊。”
　　莱扬摇头道：“王鹏在洪学兵那，洪学兵那里精英众多，王鹏是新人现在被打压得厉害，他肯定没戏。”
　　张小莲道：“那还有你，据我所知你和萧副所长还有我们的许老师关系都很好，他们肯定会推荐你的。”
　　莱扬也点头道：“的确，你表现虽好，但我估计今年有我，你应该是没戏。”
　　张小莲声音也变冷了，说道：“哼，亏你有脸说出来。”
　　莱扬急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来向你炫耀的！我是来求你的。”
　　莱扬道：“萧副所长她肯定会首先推荐我，但是她推荐我有个前提，就是我们得自己交一张表格，新人的个人总结，总结自己目前已经取得了什么工作成果之类的。”
　　张小莲道：“我已经填完了，上交了。”
　　莱扬道：“就是这个，我不填了。”
　　张小莲惊道：“你……你要不填的话她再想帮你，也帮不上了。”
　　莱扬道：“我放弃了。”
　　张小莲惊道：“你放弃了？你真的明白这个新人奖的意义吗？”
　　莱扬道：“我明白，这个新人奖并不是二百块钱的事，因为所里的资源只够培养一个新人的，所以这个奖是一个很重要的参考，来决定要把资源投入到哪个新人的身上……”
　　张小莲吸了一口凉气，问道：“这是萧秀珍告诉你的？”
　　莱扬点点头，真诚地道：“小莲，我也看出你有潜力，你值得培养，你应该得到这些资源。你会成为很棒的化学家。”
　　张小莲有点感动，说道：“谢谢，来到所里我很受打击，除了你只有谢无极鼓励过你，我现在工作碰到瓶颈，很痛苦。谢谢你的安慰，你人真好，莱扬。”
　　她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做出这样的牺牲是不是有点大了呢？”
　　莱扬道：“我是你的朋友，我觉得你迟早都会成为很棒的化学家的，无论得不得到资源，你都会认真的完成每一件事，我觉得总有一件事你会取得成功，没得到资源顶多会让你的成功来得迟一些。”
　　张小莲初来所里，所见的全是领域内的强人，更何况旁边生活着有天才化学家之称的谢无极，前一阵谢无极让莱扬做他设计好的实验，张小莲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谢无极的水平已经高到让自己望尘莫及的地步，她每天努力的追赶，但越追越绝望，她太需要肯定了。
　　莱扬的肯定让她融化了心里那一小块自卑的冰。
　　张小莲感动地看着莱扬，说道：“你知道吗？我到这里后感觉到很痛苦。”
　　莱扬害羞道：“我以后会小声一些的。”
　　“不是指那种事啦！你脑子里只有那种事吗！”
　　“那是？”
　　“我来到我们的化物所才明白，直属国家的化物所果然集中了全国最优秀的人才，我觉得我跟所里的人差距很大很大，你知道吗？就连桑蓉，她已经负责其它业务了，不在一线已经脱产很久了，却还是比我强得多。”
　　莱扬看到过桑蓉出手做实验，确实不错，显示了一个成手是多么的熟练和强大。
　　张小莲道：“我越来越没有信心，我觉得我跟她们差得越来远，我有时候就想，我还是找个企业上班吧，我在这里浪费国家的钱财，却没有任何产出。”说到这，她声音哽咽了。
　　莱扬道：“别那么心急，你在不久的将来会成闪亮的新星，现在是你潜伏的时候。”
　　张小莲吸吸鼻子，说道：“谢谢你，我重新振奋起来了。”
　　她忍不住抱住莱扬，亲了莱扬一下，说道：“莱扬，你是我最贴心的朋友。”
　　这一吻一抱，相当亲密的动作让两个人都愣了。
　　尴尬地沉默了几秒后，张小莲打破了沉默。
　　张小莲的脸红红的，小声说：“对不起，我看桑蓉和□□都这样，我就……”
　　莱扬也脸红了，说道：“不怪你，我们这……嗯……氛围，是氛围的事，氛围不好！”
　　张小莲没吭声。
　　莱扬道：“我想用我放弃评奖来换你帮我女朋友上班，行吗？”
　　张小莲道：“没问题，我愿意帮你这个忙。”
　　她很痛快就答应了。说道：“而且你不愿放弃那个奖也行。”
　　莱扬摇摇头道：“不，那个奖是属于你的，它会加速你的成长。”
　　张小莲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莱扬，说道：“我明白为什么桑蓉找你，□□也找你了。”
　　莱扬道：“为什么？”
　　张小莲双手放在了莱扬的肩膀上，看着莱扬说道：“因为你有一颗温暖的心。”
　　她把手按到了莱扬的胸口。
　　莱扬觉得气氛不对。
　　张小莲也觉得尴尬了，她收回了手。
　　莱扬道：“那我就去告诉□□了。”
　　张小莲点点头，说道：“对了，她好像要找你搓澡。”
　　莱扬道：“是吗？”
　　张小莲道：“我听得到外面的说话。”
　　莱扬道：“我没有听到。”
　　张小莲又认真地道：“肾主耳，你肯定是……”
　　莱扬点点头，笑着说道：“是的，很虚。”
　　张小莲笑笑，说道：“两个人像朋友这样交谈真好。我只想工作，没有交什么朋友，第一次觉得朋友之间谈谈话是很快乐的事。”
　　莱扬道：“你会交到朋友的，我指得是除我以外的朋友。”
　　张小莲叹了口气道：“但愿吧。好啦，快去搓操吧。”
　　莱扬没有急着走，说道：“我再休息几分钟，每次洗澡她都……”
　　张小莲惊道：“你们在浴室里也要‘那个’？今天在桑姐房间三次，你刚才在□□屋里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