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疯狗》月渐寒

5、亲身经历

　　修改后的内容如下：

　　简兮顿时感到如临大敌，战战兢兢地挂了电话后，在客厅里不知所措地徘徊。
　　她非常害怕，想到即将面临母亲的质问，就感到全身都在颤抖。
　　钟炎有多强势，听过这个名字的人都知道。虽然他从未对她发火，但本能的畏惧却深深烙印在简兮柔弱的骨子里。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钟炎发来的视频通话。
　　简兮犹豫了十几秒，才忐忑不安地伸出手指接听。

　　屏幕上，钟炎的面容一如记忆中的温和平静，甚至还带着微笑。
　　即便如此，简兮依旧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双腿。
　　“最近过得怎么样？”钟炎问。
　　“呃……还好，不，很好。”简兮的声音细若蚊鸣。
　　“我想你了，明天回来吃顿饭好吗？”
　　这个在商圈里杀伐果断的女人，声音和眼神都隐约透露出讨好的请求。
　　简兮不敢出声，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钟炎笑了，似乎有些释然，松了口气。
　　“把他也一起带回来吧，让我见见。”
　　简兮机械地点头，恰好这时有客人到访，通话戛然而止。
　　等她整个人跌坐在沙发里，才敢悄悄琢磨起刚才的对话。
　　“把他也一起带回来吧……”等等！他是谁？！
　　“坏消息，这是钟姨亲自做的决定，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包括此刻坐在你旁边的小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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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命！简兮抱着脑袋开始哀嚎。

　　周泽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我完蛋了！现在该怎么办！啊啊啊，我怎么会答应妈妈这种要求？人果然不能说瞎话，一个谎言背后要用无数谎言来弥补漏洞……”
　　周泽目睹她毫无形象的发狂，嘴角逐渐上扬。
　　刚才的两通电话，他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明明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需要搞得这么复杂吗？”周泽问。
　　“你什么都不知道……”简兮嘟囔着反击。
　　十岁那年，她被钟炎接回家，当晚就目睹了一场夫妻大战。
　　简东升在外面偷吃被记者拍到，钟炎当面质问，他还试图抵赖，结果被钟炎一个耳光扇倒在沙发上……
　　那画面太具冲击力，简东升作为一个男人，气场竟然弱到连反驳都不敢，更别提还手了。

　　后来类似的事情多了，简东升逐渐长出胆子试图对抗，也只敢拿家具饰物发泄，叮叮咣咣气势虽足，明眼人却一眼看出他是外强中干。
　　她的哥哥简行，继承了母亲的精明与果断，在公司里每天冷着个脸，绰号“活阎王”，但回到家却秒变乖乖小绵羊。
　　没人不怕钟炎，简兮尤其如此。
　　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向钟炎坦白，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简兮缩在沙发里，感觉仿佛天塌了一般。

　　“我睡觉去了。”周泽起身。
　　“别走！”简兮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嗯？”他不解地挑起眉毛。
　　她害怕独自面对母亲，于是想拉上这个共同进退的伙伴。
　　“要不，你明天陪我回家吃个饭？”
　　“……”
　　“求你了，帮我度过这一关吧！”
　　她眨巴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看上去格外可怜。
　　周泽没有拒绝，左右无事，去看看热闹也好。
　　“呜呜呜，弟弟，你可真是太好了！”
　　简兮抓住他的双臂，把头抵在他腹部，兴奋地乱扭。
　　周泽反扣住她头顶，强行将两人距离拉开。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次日用完早餐，简兮便催促周泽去换西装。
　　“我讨厌西装。”他的语气很认真。
　　“就一天啦，穿上可以让你看起来更成熟、更像个大人……”简兮随口说。
　　“你嫌弃我年龄小？”他皱起眉毛。
　　“啊？当然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的气质还蛮适合正装的。”简兮连忙解释。
　　这小孩脾气不太好，还会冷不丁黑脸，她今天还要依仗他，可不能惹他生气！

　　等周泽换上西装后，简兮又是一通夸赞。
　　“弟弟你好帅呀！看得我心脏怦怦乱跳，气质也很棒，哎呀，皮肤也好到让人嫉妒……”
　　“哼。”
　　对方并不领情，俊脸转向别处，连眼神也不给她一个。
　　简兮的住处离家不远，驾车回去差不多半小时。
　　随着距离的缩短，她也开始越发沉默。

　　直到进入别墅前的盘山路时，简兮才鼓起勇气安慰周泽。
　　“我妈妈是个很讲道理的人，爸爸待人也很和蔼亲切，你不要紧张……”
　　“我没紧张。”周泽很淡定。
　　“那就好……是我太紧张了，没事的，应该不会有事，妈妈从来没有对我发脾气，放松……”
　　她握紧拳头，下车后故作轻松地跟家里的阿姨打招呼。
　　“芳姨，爸爸妈妈都在家吗？”
　　芳姨偷瞄了一眼周泽，笑容神秘又隐晦。
　　“先生出国了，最近几天都不在家，快点进去吧！”

　　简兮回头看周泽，见他微微点头与人打招呼，赫然一幅镇定又有礼貌的模样。
　　倒是她自己，回趟家畏畏缩缩、眼神游移不定，跟做贼一样。
　　钟炎远远看到她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愧疚与自责，如果当年把她带在身边养大，她也应该会像简行那样出类拔萃吧！
　　作为母亲，她亏欠孩子的实在太多，所以面对简兮时，她选择了无底线的退让和纵容。

　　双方简单打过招呼后，钟炎让两人坐下，并亲自为周泽倒了茶水。
　　“我这姑娘空有年龄，却没有经历过事情，感情更是像白纸一样。生活上的事，她平日鲜少与我交流，今天把人带回家，足见是把你放到了心上。好好待她，别辜负了女孩的期待。”钟炎语重心长地说。
　　她尽量把眼神和声音都放到最柔和，生怕吓到年轻晚辈。
　　周泽点头，他虽然话不多，但举止很得体。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就在简兮准备离开时，简行却姗姗来迟。

　　简兮见到哥哥，反应显得更加局促。
　　“你先自己做会儿，我单独和他聊几句。”简行冷着脸说。
　　周泽轻轻握了下她的手，跟着人去了花园。
　　隔得远，简兮无法得知两人说了什么。
　　简行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
　　周泽却像只炸毛的小兽，警惕十足又带着些许不甘。

　　回去的路上，简兮最终忍不住发问。
　　“我哥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跟来时的从容镇定比起来，周泽的脸色不算好看。
　　“哥哥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如果他说了一些不当的话，我代他向你道歉。”
　　“嗯。”

　　见周泽神色稍缓，简兮悄然松了口气。
　　“最近多亏有你，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谢谢你，弟弟。”她庆幸地说。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周泽冷不丁地发问。
　　“很好，不对，是非常非常好！长得帅又有气质，还能打架，简直是所有男孩的榜样！”简兮感慨。
　　“谈场恋爱怎么样？”周泽黑眼睛专注地凝视着她。
　　“欸？”简兮愣住。

　　“你这么喜欢我，不想谈场恋爱吗？”
　　他毫无预兆地倾身过来，鼻尖几乎贴着她白皙的脸。
　　气息温热，睫毛长长，还有看起来柔软又干净的嘴巴……
　　简兮脑海里一片空白，呼吸仿佛也跟着停滞。
　　她没有拒绝，周泽便果断更进一步，直截了当地吻住了她的唇。

　　偏僻幽静的山路上，年轻男女被车子笼罩包围着，车内氛围瞬间变得无比暧昧。
　　少年修长的手指，温柔地划过简兮的脸颊，然后在她打算逃离时，又突然霸道起来，他单手扣住简兮，强行把人锁定住。
　　灼热的气氛交织在一起，时间仿佛静止。
　　简兮轻轻颤抖着，恍惚中感受到内心深处那朵含苞待放的花，此刻正在安静、含蓄、不受控制地慢慢盛开……

　　亲热过后，周泽依然意犹未尽。
　　“我跟你这样……会不会下地狱？”简兮喃喃地说。
　　“跟我恋爱是件丧尽天良的事吗？”周泽反问，眼神和语气都透着明显的不爽。
　　“就……弟弟，我一直把你当小孩……”
　　“小孩？”
　　下一秒，简兮触碰到了他温热坚实的身体。
　　“啊……”简兮声音颤抖。
　　“刺不刺激？”少年一脸恶作剧得逞的期待。

　　答应跟周泽谈恋爱，绝对是简兮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
　　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人，根本没办法拒绝优质异性的刻意勾引。
　　头两天简兮还在犹豫不决，很快便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虽说双方都是情场新手，周泽却比简兮有天赋得多，很多事情突然间变得无师自通。
　　简兮吃冰淇淋时，他会眼神灼热地问她好不好吃。
　　简兮洗澡时，他会若无其事地敲门问要不要浴巾。
　　简兮睡觉时，他则像条大狗一样找遍各种理由赖着不走。
　　对亲密互动食髓知味的少年，总能在生活中找到无数途径肆意索取。

　　“不要了弟弟，你最近变得好可怕！”简兮抱胸抗拒。
　　她曾听方如意调侃过男生青春期精力无限，却不曾想仅有亲身经历见证的一天……
　　“我只是想抱抱而已。”他看起来有点委屈。
　　“确定吗？”简兮狐疑。
　　“嗯，你要相信我。”他说。
　　就这样，涉世未深的女人又被吃干抹净了。

　　简兮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
　　“男人果然不可信，你这个骗子！”
　　周泽凑过来，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累了吗？我帮你按摩。”
　　“不需要。”
　　“我手法很好。”
　　“好吧……轻一点……再往右边一点点……嗯……”

　　客人是纯良的，可惜按摩师傅不正经，很快便心猿意马，野路子也越走越偏。
　　“周泽！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呜呜！”简兮哭的声音都哑了。
　　“以后不会了。”他吻着她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