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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你得负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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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正午,宋坛被明光刺的眼睛疼,伸手揉了半天才睁开眼,顿时愣住,这是哪啊?
青色的纱帐在床边飘荡,一转身,撞上一面温软的墙,“啊!”他惊呼,又连忙捂住嘴,硬生生咽下后面的半声。
后知后觉的想起他昨晚好像约在赵无拘出来喝酒来着,记忆有些凌乱,昨夜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脸上渐渐浮起一片红晕,他好像主动抱了赵无拘,还亲了他……不知道几口,还把人压在床上……
虽然只是几个画面,已经叫他羞愧难当,他喝醉了这么豪放的吗?
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正对上对方的脖子,麦色的脖子上有几块可疑的痕迹,尤其是喉结和锁骨处,印子十分显眼。敞开的衣领凌乱的散开,露出大半结实的胸膛,胸膛上也有一些痕迹,右边的肩膀上,有一个渗血的压印儿和一些青色的齿痕。
他怀疑自己昨天晚上被穿了,伸手触摸那些痕迹,有点颤抖,昨天他到底干了什么呀???
怎么把对方弄成这个样子的,他看见对方脸色泛白,双目下却是一团青黑,活像是被人辣手摧花狠狠蹂躏过一般。
他捂住自己的脸,这也太禽兽了吧,人家的毒没解完,还是个病号呢,难道是他喝醉了力气极大强迫了人家?
宋坛手足无措,想扒开他的衣服看看自己还做了什么,又不敢,怂怂地碰了碰他的衣裳,不知道该拔下来看看还是该替对方整理好。
“爱妃这是做什么?”宋坛一动赵无拘就醒了,不过想看看他要做什么,就一直闭目装睡,感觉对方的手指颤抖,这才睁开眼睛。
“没、没有,不做什么,”宋坛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指着他身上的青紫痕迹,问:“那个,王爷这是怎么了?是,是我弄的么?”
赵无拘嗤笑一声:“爱妃自己昨夜做了什么难度自己不清楚?不是你弄的难道是孤自己?”
酒醒了就不再是你我,而是王爷和王妃了,赵无拘一边试探他对昨晚的事记得多少,一边惋惜,醒着的宋坛不会叫他赵无拘,不会软软的叫他小哥哥,一边暗自思考什么时候再请他的王妃喝一顿酒。
宋坛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此时心里愧疚极了,“是我啊。”
“王爷疼不疼,我叫他们拿来活血化瘀的药膏来给王爷图上,”他指了指对方尤其凄惨的肩膀,“这里破了,我给王爷上点药吧。”
赵无拘挑眉:“爱妃昨夜那般行事,光是上药就行了?”
“那……还怎么样啊?”宋坛气弱,“要不,我给王爷赔个罪,王爷大人大量,莫要与我一般见识,以后王爷但凡有所差遣,我必全力以赴。”
赵无拘什么也没说,坐起身,皱眉“嘶”了一声,显然是疼(装)的。
宋坛赶紧扶住他的胳膊,低眉顺眼地问:“我昨夜做了很过分的事么?”他说完目光忍不住朝对方的身后飘去。
赵无拘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咬了咬唇,“爱妃自己想。”
宋坛脑子里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画面,记忆最后就是他把赵无拘的衣领扯开伸手摸了进去……,唉,不能想不能想,这也太难以启齿了,但他后面做了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呀。心里抓狂,不由得想撒娇:爱妃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呀。
他身上除了宿醉的不适到是清爽的很,可以肯定没有被这样那样,可他有没有这样那样赵无拘,他就不知道了呀,他只知道哥儿能嫁人生子,真不知道哥儿能不能对男人做那种事啊,宋坛恨不能把作者抓过来问问:你到底是个什么设定?
赵无拘知道他对昨夜的事半清不楚,心里想笑,面上委屈道:“孤不知道在你们的世界发生了昨夜那样的事该怎么处理,在大庸,爱妃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若是当做无事发生让孤的脸面往哪搁?”又说:“宋玉宁只是被谢青城看了脚就能嫁给他,孤难道连宋玉宁都不如?”
“那怎么可能?”宋坛连忙安抚,“你是堂堂摄政王,文武双全,长得又好,世上的女子小哥见了都得对你倾心不已,哪里是宋玉宁能比的?”
“那爱妃准备对昨夜的事给孤一个什么样的交代?”赵无拘乘胜追击。
“呃,”宋坛觉得哪里不太对,他还没有弄清楚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得负责了,他合理怀疑赵无拘在碰瓷,可他没有证据。心虚地看了一眼对方一身的痕迹和苍白的脸色,“那我把蝶梦庄送给王爷当做补偿?”
蝶梦庄日进斗金,又是个打探消息的绝佳之所,他已经派人去别处开分店了,假以时日定能开遍全国。总不算亏待他了吧。
赵无拘面上一冷,嗤笑:“孤不缺银钱,也不会觊觎王妃的财产。”
宋坛堆笑:“是我自愿给王爷的,不算觊觎,我名下的庄子宅子都送给王爷。”
“王妃是存心坏了孤的名声?”哪有丈夫霸占妻子的嫁妆的。
宋坛连连摇头,低声道:“王爷还是先上药吧。”那带血的牙印着实有些吓人。
赵无拘毫不在意,他在战场上受的伤哪一次不比这严重,就是中毒以后日夜折磨,也比这小小牙印疼的多,趁着现在他看一眼愧疚一点先把福利要出来,等包扎好了他回过味来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错开视线扭过头,不理。
宋坛麻爪了,“那你想怎么样嘛,我是摄政王妃,就是亲了摸了又怎么样?”像耍赖又像撒娇。
“爱妃前日刚说了,你不是孤的王妃,如今动手动脚完了又是了?”赵无拘假意冷笑,“爱妃不是让孤令觅良人,重新找一位贵女成婚么?”
唉,他说过。
宋坛发表渣男宣言:“这事吧,你这么想,昨夜只有你我二人在场,可谓神不知鬼不觉,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啥也不耽误啊。
“王妃这是吃干抹净了就不认账?”他真的生气了,语气都冷下来。
宋坛是真的不知所措,感觉自己说什么都不对,像个大渣男,索性明白问:“昨夜我们到底有没有、有没有那个?”
“王妃问哪个?”挑眉。
“你明知故问。”
“如果有,王妃预备如何?没有,王妃又预备如何圣人言‘非礼勿行’,王妃是觉得亲亲摸摸无所谓么?”他原来的世界到底是什么鬼样子,教他生出这样荒唐的念头。
宋坛默然,半晌,抬头问:“王爷如何看三妻四妾?”
赵无拘不快道:“我赵家人多情种,父皇宫妃无数只看重母后一人,皇兄也只有皇嫂一人,孤又不是帝王身,无需开枝散叶,只求一个有情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黄泉共为友。”
宋坛俯身亲了亲赵无拘的额头:“你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我现在就去给你上药。”
赵无拘听他称呼换了,知他心中动摇,只是不肯说出来,不由心下一松,也不再勉强,“只是一点小伤,不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