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腿归我了（穿书））》雪爪

113、第 113 章

　　成功保住了寻漠城，接下来就是趁着敌人疲敝一鼓作气把失去的三城夺回来。

　　现在三城里几乎已经没了庸人，只有北胡守将，铁喀则多半是逃到了最近的白沙城治伤。

　　大庸士兵着急一雪前耻，然而等了两天始终不见上面下令。

　　最先忍不住的就是副将们，从前王爷总是叫他们来商议军事，现在王妃一来，王爷像忘了北胡还占着三城一般，提都不提了。

　　“各位有什么想法，不妨提出来。”赵无拘被堵在院里，倒也不恼火，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

　　众副将：……自从您来北境可没有正经笑过。

　　徐清明代表众将说出了他们的疑惑。

　　赵无拘请他们入议事厅，“三城是要收的，凡我大庸国土，寸土不让于人，更何况是三座城。”

　　那倒是收啊？难道要等胡人恢复过来再去吗？

　　“诸位可知，三城人马有多少？”赵无拘问。

　　“宁城地小，约有五六千；夏城中等，约有万数人，白沙城最多，有将近两万人，再加上前几日逃过去的，总有三万余。”王副将回道。

　　胡人的兵马很多时候不能只看数量，毕竟他们至少是一敌二。

　　“我们若要收回白沙城，需多少人？”

　　“十万。”

　　“损失如何？”

　　“损失……”不会太少。

　　“孤有两全之法，至多十日，必有回应。诸位且耐心等候。”　　算日子联系东胡的人应该快到了。

　　寻漠城大胜的战报传回京城，赵孟欣喜不已，把战报给身边的小太监：“去拿给皇祖母看，让她老人家放宽心，好好养病，皇叔很快会回来的。”

　　从罚了宋坛，太皇太后就生了病，别说是朝堂，就是出寿康宫都费劲。

　　皇帝年幼，暂时由丞相监国，新进的赵卓常谦二人因与谢青城交好，又确实是有才干的，很快得到重用。

　　这些太皇太后已经不太关心了，她靠在床头，不过半月的功夫，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佳了，平素就不胖，如今看着更瘦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唇色却红中泛黑，浓的惊人。

　　一哥儿一女分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同她聊天。正是靖国公家的一对姐弟，越萧和越笙。

　　“听闻姑母身子不适，母亲让我二人前来探望。”越笙道，眼中却没什么关心的意思，甚至还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

　　太皇太后结果么么准备的清凉油点在太阳穴上，笑道：“你们母亲有心了。”

　　除了宫宴上他们一家人必须露面，平日里是绝不会进宫的。越萧身为哥哥，轻声说道：“我兄妹二人进宫，一是为了探望姑母，二是家里收到了岭南的书信，二伯因不服岭南天气，湿病缠绵多年，上月去了，父亲也身老体弱，恐也身死异乡，特向太皇太后求情，恩准他最后的日子能回乡。”

　　太皇太后勉强打起的精神听他们说完也落下来，不由感慨：“我越氏一族，追随太祖起义，昌盛四代，到了我们这一代，已是极盛，可惜你们祖父贪心不足，哀家虽出身越家，但更是大庸太后，贬谪发配，已经是哀家能给越家最好的结果了。”

　　若是旁人，诛九族也是不够的。

　　“求太皇太后看在同胞的情分上，成全父亲吧。”二人齐齐跪地，“父亲他们已经知错，只想一家团圆度过余生而已。”

　　太皇太后轻笑，她知道越家人不服，但当初若是让越家人得了呈，江山易主，她的性命无虞，但她的无忧、无畏、无拘恐怕都难保性命。就算不为江山，也要为三个孩子考虑，至今，她也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只是这些话她没有同旁人说过，如今的越家，先是大哥战死沙场，后来父亲死在发配途中，二哥死在岭南，眼看三哥年纪也不小了，男丁几乎折尽，女人和哥儿处境尴尬，眼前的侄子侄女面容姣好却尚未婚配，她都看在眼里。

　　“眼看着，你们都长大了。”太皇太后道，“哀家记得，笙儿也比无拘大一岁，可许了婚事？”

　　二人对视一眼，“回太皇太后，已经许下。”

　　“哦？”太皇太后十分惊讶，她竟然没有听说：“是谁家的孩子？”

　　“近日才许下的，他不是京城人，也没什么身份。”

　　“也好。”如今他们的处境，在京城也难许上好人家。到时候她给他们添上一些嫁妆，叫他们风光出嫁就是了。

　　“姑母，父亲的事……”

　　太皇太后闭眼，道：“岭南距京城甚远，你父亲既然有病在身，还是静养吧。”

　　越萧与越笙起身，“也好，那我们就不打扰姑母了，这里是母亲做的莲蓉糕，听闻姑母当初最喜欢吃，还请姑母静养身体，早日康复。”

　　等他们走了，太皇太后才起身，哪里还有人前病怏怏的样子，“都走了，安国公出来吧。”

　　叶羽从屏风后走出，径直走向那一盒芙蓉糕，拿银针一试，银针色泽如常。

　　“是哀家多心了。”太皇太后松了一口气，自从用了清瑶送来的熏香，哀家总是夜不能寐，就算睡一会儿，也总是梦见从前的人和事，吃药也不中用，若不是国公点破，竟不知是中了毒。”

　　“想害人，总有法子。”叶羽的眉头没有放松，“太皇太后还需吃上两剂药，才能排尽身上的余毒。”他没有直接用灵泉水，二是用灵泉水把补药捏成了蜜丸子，以防灵泉曝光。

　　“么么，把那芙蓉糕拿过来让哀家尝尝。”自从处置了越家，确实再也没有尝过了。

　　“慢！”叶羽拿起糕点闻了闻，谨慎问：“寿康宫可有猫鼠之类的活物？”

　　他是学理科的，他记得银针试毒只是硫化物与银发生反应形成硫化银，如果下的毒里面不含硫化物，银针就测不出来了。

　　么么提过来一只黄鹂，“这鸟叫声好听，是皇帝怕太皇太后病中无聊，送来解闷用的。”

　　叶羽把一块糕点掰碎放进食盒，小鸟欢快的啄食起来，谁知还不等啄完，活蹦乱跳的鸟儿就倒下死透了。

　　“这……太皇太后？”么么脸上一白，越家这是下了狠手，可这也不对啊，如果太皇太后因此中毒身亡，第一个被追究的不就是越家？“三夫人这是……”

　　“让国公见笑了。”太皇太后虽然吃惊，但面上很快恢复平静：“把点心处理了吧，不必声张。”

　　“太皇太后，就这么算了？”么么后怕不已，差一点，若不是安国公谨慎，后果不堪设想。

　　“此事两位嫂嫂应该并不知晓，哀家本是越家女，难道真把越家赶尽杀绝，算了，哀家老了，心也软了。”她这几日总是梦见少年时光，父兄俱在，她作为越家幼女受尽宠爱，连上战场都带她去，那时三个孩子的父皇还是个皇子，总是偷溜出宫趴在墙头看她练剑，如今记忆里的人都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了。

　　叶羽被迫听了这么一段往事，心里对这位太皇太后半是佩服半是怜悯，“太皇太后何不问罪太后？”

　　对越家心软不过是因为越家没有危害，难道对太后和丞相也心软？叶羽不信。

　　“安国公并非常人，哀家与你说也无妨，此时荣王远在北境，清瑶也好，谢家也好，这时还动不得，丞相乃百官之首，若逼迫太甚则狗急跳墙，朝堂不稳。”不过是退让一时，她年轻时尚且忍得，如今更忍得。

　　叶羽点点头，多留了两瓶解毒丸子，“太皇太后只管放心吃喝，只是每日吃一丸解毒丸，管保您玉体安泰。”

　　待叶羽离去，么么问：“太皇太后怎么这般信任安国公？”

　　太皇太后望了一眼笼中没有生机的鸟儿，没有回答。她想到当初戒嗔大师提过的天运之人，如果没有猜错，这位有史以来第一位以小哥的身份获得爵位的安国公，正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