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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转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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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照着镜子,左侧脸对着镜子,“余温小姐,请问你是人吗?不是吧,长得那么仙。”
余温挪椅子,右侧脸对着镜子,“诶,没办法咯,天生丽质难自弃。”
然后余温给镜子来了个死亡凝视。好无聊啊。她居然在这个屋子里面,呆了半个月。
咚咚……
门口缝处递来一封信。
带有金色无忧花纹的纸上,字迹绢秀斯文,如写在美人图上的。凑近轻嗅,淡淡的杏花香。
有一要事,莱街烂楼。宫书。
字迹字香是宫和所特有,余温一眼认出,说来也怪,不爱学习的宫和,却对写信有这么大讲究,有着高贵优雅之感,同本人极度不符。
余温换上便于行动的紧身衣物,来到了烂尾楼最近的店内角落,拿着望远镜。发现这楼是毛呸楼,似乎空置了很久。周边也很少楼房。有点荒废之感。但这烂尾楼有些奇怪,四角都安装了摄像头。
一个黑色西装男子从面包车中下来,旁边有几个壮汉跟着。一行人带着粗鲁的走姿进入。
所谓要事泰国曾贩卖姐姐的那个组织的线索吗?余温思锁。宫和呀宫和,不是让你不参与了?
余温还是选择走近观察。二楼是貌似堆了很多货物。余温躲在隐密之处,暗中观察。
似乎是交易。有两拔人,一拔是刚下车的,对面那拔是同款造型的,有两个男的按着一个女的在地上。为首的两个头子有说有笑。他们腰间还盘着枪。
余温拿出手机露出一角拍视频。
那个被绑的女人戴着头套,手脚被绑。他们交易了钱,数清准备离开。
余温保存视频至自己的网盘。掏出衣内的枪。
经历过悲剧的人,更不愿让悲剧在次发生,后悔很久的人,更会讨厌后悔。余温不愿意对那个女生置之不理。如果幸运,能解救人,在绑一个人盘问,那就更好了。
余温骑上么托车,跟着绑走女人的面包车。超越他们。一个跳车。车滑至面包车前,余温一跃,一枪点燃车上的炸药包。
boom
面包车停下,车头燃起小火。余温站起,拿枪横扫。歹徒一个接一个倒。
“嘶……”余温手臂被子弹所伤,出了血。
余温缓缓走向面包车,打开车门,放女人出来。
“余温……”后方响起叫声。
余温回头,是宫和扑过来,两声枪起。两颗子弹,一颗在敌人的头里,一颗在宫和的心中。
一瞬,白色的衣染上红,宫和如掉落的果子,倒地。
“宫和”一刹那余温天都塌了,脑子一片空白,眼泪似泉,跪下。
“萨瓦迪卡,救救宫和救救……。”余温颤抖着双手,跪行,扶她入怀。
“别……不……用了。”宫和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力气,宫和笑了,悲伤不舍中绊着开心,“余温,听说死前说的话特有用,那么我……希望你……无病无灾,所想所念,触手可得。”
宫和眼角流了泪。
余温没有放弃,“你会没事的宫和,相信我,这里是普塞大道的……”
“真好,死在你怀,安你余生……”宫和抬起手,碰及温暖,稍纵离逝,她渐渐听不清话,看不清人,没了思考,没了知觉。她要离开了。
“啊!没事的,你坚持一下……车……它快到了……”余温苦苦哀求,她怕,她很怕。
“呯”关车门声音,随后便是急促的脚步声。
是李御书。
“救救她,救救她……”余温呓语。
李御书蹲下,轻轻的把手放在她脖脉处。随后,眉头紧皱,嘴巴微张,却没发出一声。
“宫和……”李御书抓住宫和的手,轻晃,如叫她起床。
李御书活了很久,为人冷漠,不知人情冷暖,可是,这个人,他想起了当她是婴儿时,第一次拥她入怀,第一次陪她走路……她从他心中未长大。
李御书忽然想起什么,嘴角抽了抽。
“为什么!!我不是让你远离!远离宫和了?为什么!”李御书抓起余温。
“……”余温如梗在喉,想说点什么,却又不能出口,只能哭。
“为什么不是你死!”李御书掐着余温的喉咙,用力的发狠,“给我死!”
余温逐渐不能呼吸,不能思考,她竟觉得真好,她一点都没有反抗。
“御书,御书,”两个男人的边喊边拉开李御书。
虽然余温感觉一下子放松了,但天地怎么如此的旋转。余温晕倒。
做了个梦,又是关于他的梦。
此地荒芜,所望之处,皆为死人。有男有女,手里有着类似于枪的武器,他们身上都有血迹,是战场。
李御书穿了白色衣服,蹲在地上,把手放于死者头上,闭着眼睛,嘴唇微动,似在交谈。
还有一人,那个阿素,也蹲在地上,同样的动作,同样似在交谈。
李御书跟一些死者一样,都是棕红色的发色,阿素跟另一些死者一样,墨蓝色头发。
最后他俩,隔得有点远,相望,眼神里看不出喜忧,有些复杂。
看来是一场虐恋,有情之人,不为同族,两族敌对,注定是要一负卿呀。
余温醒来时,发现是在医院。
都是梦对吗?是恶梦吧。
余温急忙四处搜索能给她肯定答案的人,“luke,宫和呢?宫和还活着对吗?一切都还好对吗?”余温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luke微一笑,尽力笑得自然真诚,“来,先吃饭。”luke放下饭。
“救你了,luke回答我吧。”
“葬礼已经安排妥当了。”
“都怪你。余温,就是因为你。呜呜呜”余温失控了,一遍又一遍的用头撞墙。
luke急忙冲上来,用手垫住头,轻抚她。
三天后,宫和的葬礼在一个寺庙举行,一生无信仰,若必有所向,佛也。
李御书一袭黑色西装,举手投足依旧溢出傲气,只是比往日少了一分,多了一分寒气。
“宫和,舍命换的人,我不会动的,你肯定也知道,我尊重你的一切。”李御书轻抚宫和的骨灰盒,“我会努力做到,只要她不出现在我面前,但是她出现了,刺了我伤疤,我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留她一命。”
李御书转身欲离,犹豫很久,终是心中一话,不说难自愈,“你也好狠,三百年了,竟让我送你先走?”
余温躲在门后,肿了的眼圈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