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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符峪门之秘 ...

  •   虽然穆司彦看似只是有意地引导苏殷禾前往自己的目的地,但实际上,他也猜测陆弛几人的目标,保不准真有可能是此处。

      因为世界节点所在的地方总会伴随异象,作为乐城第一大派的符峪门,独占一座世界节点所在的山头。相较于其他门派而言,符峪门的门生总体修炼进度都极其快速,让穆司彦不得不怀疑,这是节点异象所促成的结果。

      正因如此,眼看着黎明将至,穆司彦感觉到自己与世界节点的距离越发接近,他甚至怀疑,要不是自己在身旁,苏殷禾铁定直接御剑前往以确定情况。

      只是眼下,一切尚未确定,自己的嫌疑也还没洗清,或许苏殷禾暂且不知道该如何安置自己。

      “一木兄,这沿路怎么都没有看到同门弟子的身影,我们是不是又迷路了?”赶路了一天一夜,还一宿未眠,穆司彦脸上已有几分疲态。他到处张望着,适时地表达担忧,实则默默记下四周的景象。

      “哎呀,我对内门也不是特别熟悉,不过我们应该是一直沿着你说的方向行走。这只能说明,那些居心叵测的人选择了一条能避开门人的路,一定是这样子的!”

      苏殷禾依旧是那副“不管事实如何,我绝对没错”的语气,他像是完全不考虑那些人也许中途转了个方向这一可能性,直接朝天池湖的所在前进。

      这倒让穆司彦对自己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尽管他所言未必属实,但那个符峪门重地所在之处,一定有确定是否存在异样的必要。

      两人快步行走着,一只蓝紫色的细嘴灵鸟突然撞入苏殷禾的怀里,翅膀奄奄一息地扑腾了几下,最终失去生机。

      “它怎么了?”穆司彦用指腹碰了碰身体尚有余温的灵鸟,侧头看着眉头紧锁的苏殷禾。

      “司彦,我想我们应该是迷路了。但赶路至今,想必你也乏了,暂且在此处歇息一会。我先到别处确定好路线,再折回来寻你吧。”

      苏殷禾敛了神色,朝平静的四周打量一圈,忽地把怀里的细嘴灵鸟放到穆司彦手上,说道,“你且把这只小可怜葬好,拜托了!”

      话毕,苏殷禾不待穆司彦回应,便往远处跑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后者视线中。

      穆司彦撇了撇嘴,一句“等等别丢下我,我不认得路”卡在喉间不上不下,最终只能默默咽回去,苦兮兮地拾来树枝给小可怜挖坑填埋。

      看苏殷禾行色匆匆,想必是出了什么变故,而且还不便让自己知晓。

      事实上,听穆司彦指出潜入符峪门中人的方向是天池湖后,苏殷禾便趁着夜色,唤来灵鸢给镇守该处的元婴老祖传了信息。

      若一切如常,两人抵达天池湖便会被喝止。返回内门后,穆司彦也将会被囚禁审问,再与陆弛对质。

      方才的灵鸢正是苏殷禾传出,又被回传的那一只。陆弛深知不能放走灵鸢的道理,若非苏殷禾正巧在附近,这只被重伤的小灵鸢怕是就此止步,无法再传递出信息。

      按道理,若天池湖真发生了什么,理应不会如此平静,这才是苏殷禾现下这般谨慎的原因。

      他相信确实有人混进了符峪门,甚至相信有内应的存在,但对穆司彦这个人的可信任度却是持观望态度,因此在这个关头,实在不能再将其放在身边。

      话说回穆司彦这边,他用树枝扒拉出一个土坑葬好灵鸟后,见苏殷禾确实短时间内不会归来,便拍了拍沾在手上的泥,从原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没关系,山不就我我就山。
      如此想着,穆司彦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会儿方位,确定大致方向便迈步启程。

      穆司彦所处位置与天池湖的距离确实很近,他感觉自己没有花费过多时间便已接近森林的边缘。
      透过树木之间的间隙,隐隐能看见苏殷禾正与一群穿着白色门派服的人对峙,陆弛果然也在其中。

      “居然还真蒙对了。”穆司彦心底感叹着,借助树木的遮掩进一步往双方靠近。

      他秉着呼吸,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避开有树叶和枯枝的地方,生怕不小心发出丁点儿声响。若惊扰到那群大能,什么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表情包,都不能完美地表达出他状态了。

      “苏殷禾,别企图拖延时间了。我也许无法战胜你,但要全身而退绝非大问题。”

      一个漂亮的少妇从湖边缓缓走近,她步至一个被制服在地上的老者身旁,捏住后者的咽喉把人提起来,继续说道,“你们符峪门的镇派老祖之一还在我手上,我劝你莫要轻举妄动,乖乖束手就擒吧。”

      “不过是只会用药的宵小,净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有什么值得骄傲。”苏殷禾唇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袖口缓缓滑出一把重剑,“究竟是谁给了你错觉,以为人质在手便有威胁?”

      “那若是加上这个呢?”少妇说着,嫌弃地把手里的老者扔回地上,转而拿出一块碎石在眼前晃了晃。

      “随手一掰便是堪比上品灵石的蕴灵量,连同池水都富含灵力,符峪门的宝地真是让人嫉妒啊。若其他门派的人知晓此事,不知会作何打算。真是可惜,若非你突然出现,阻挠了我们的计划,我也不想与他人分着一杯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殷禾眼神一凛,也不正面回应碎石的问题,只是无声的杀意从他身体往四周蔓延,“劳你们大费周章地闯入符峪门,不若就此留下来罢。”

      “风景不过如此,符峪门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少妇把手里的东西往陆弛怀里一抛,从发髻中拔出一根簪子迎了上前。

      陆弛意会地收好碎石,转身便往下山的路走去,把战场留给这两个元婴级别的人。

      “这是符峪门是被小看了,还是我被小看了?”苏殷禾看着陆弛离开的举止,脸上丝毫不见紧张,只把手中的重剑往空中抛去,“既然知道你们的意图,我也不多费唇舌了。”

      这重剑往高空而去,完全不呈下落的趋势,稳稳地停在空中迸发出一道夺目的紫光。虽处于白天,这紫光也分外显眼,发出明晃晃的信号。

      然这悬于高空的重剑,并非只作发射信号之用,一道道肉眼无法看见的波动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以重剑为终点拢起透明的护墙,如同一个玻璃罩子般把整座琮山揽于其间。

      “好了,现今没有我的命令,谁也无法在这符峪门中自由进出。想必我们有很多时间‘好、好、聊、聊’,你们何必急于离去。”
      耗费了大量灵力的苏殷禾脸色有几分发白,但他始终保持着沉稳的神态,不让对方看出异样。

      “你!”少妇终于变了脸色,她眸中含着几分怒火,直接向陆弛瞪去。

      陆弛脸上也尽是错愕——以他在符峪门中的地位,对苏殷禾有这般封山的能耐竟从未知晓。

      但既然自己已暴露,那便不得不全力迎战了。陆弛这般想着,从怀里掏出几个药瓶给少妇递了过去,说道:“夫人,苏殷禾此人虚实难测。然而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全力一搏。这是短时间能激发人体潜能的药,到万不得已之时可用此突出重围。”

      知道情况危急,少妇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责怪陆弛,她一把接过后者手里的药,催动灵力使手上的簪子蓦地变大了不少。
      “既然如此,那便唯有一战。结阵!”

      想必对方的援兵很快便会赶到,少妇不想再浪费时间。她手下的人听到指令,立马把苏殷禾团团围起来,以一个奇特的站位站好后,纷纷咬破食指,在手掌上刻画起来。

      苏殷禾见状,想往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弱的人攻去,一根如同棍子大小的簪子蓦地从左侧刺来,他的身体率先反应过来,硬生生在半空折了一个角度,匆忙躲开。

      “一个元婴老祖欺负小辈作甚。”少妇出招速度奇快,夹杂着灵力的簪子刮过苏殷禾身侧,竟直接划破了他的衣衫。

      没有兵刃在手,且刚催动灵力启动了符峪门的大阵,苏殷禾只能堪堪躲开少妇的招式,呈现落在下风的姿态。

      所幸他目前要做的并非战胜对方,只需拖延时间待其他人赶到即可。

      陆弛看着缠斗中的两人,悄然把那一名失去意识的元婴老祖拉到一块石头下,趁着无人注意,直接断了后者的生机。

      “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好歹也是元婴级别。也罢,如果无法逃出去同样得死。”陆弛低声咒骂着,把手搭在元婴老者的额上。

      躲在树后的穆司彦将这两幕尽收眼底,虽然听不清他们对话的内容,但显然能看到,苏殷禾正与闯入者打斗,而鬼鬼祟祟的陆弛……想必是在进行着那什么夺舍身体吧。

      穆司彦为被夺舍者默哀着,见所有人的注意力均被分散,便从另一边往天池湖中心挪步。

      每到遮挡物交接的地方,穆司彦的行动都格外迅速。他数次停顿片刻,确定自己仍处于安全境况后,才继续往下一处遮挡物迈步。

      就这样缓慢却目标明确地前进着,穆司彦竟顺利摸到了池边。与此同时,符峪门的支援者也御剑抵达了天池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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