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宫崎骏]魔法暴徒》螨虫

9、哈尔世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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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十艘巨型军舰低低地飞着，在阿兰纳将军的指挥下，攻击沿途的城镇，顿时淹没在火色之中。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高级将领的影像坐在长桌旁开军事会议，阿兰纳将军正听取将士的前方来报。

　　“史柏丽的军队像苍蝇一样的，啧。”将军摇头。

　　“即将抵达阿多莉一号魔法阵。”佩加南多手中的蓝宝石时时传输着阿多莉的方位，“将军，召集一军前往，我稍后就到。”

　　“此次传送是将一军传送至史柏丽海岸线的工业小镇，史柏丽海军强劲，是我军的大敌，势必要拿下！”阿兰纳将军的面孔坚毅无比，他的八字胡比他的眉毛还要浓密，不怒自威。

　　佩加南多点了几位辅助的魔法师前往其他舰艇上待命，铎尔达留在主舰上整合多方信息，再传送给她。

　　传送室里，金色魔法阵正流闪着阿多莉的唱名，几位魔法师站在法阵中央，在金色的亮光下消失了踪影。魔法阵一次又一次闪耀，一次又一次暗淡了下来。

　　穿着一身干练军装的，正是佩加南多，她的发髻上只用简单的红宝石别扣挽着，和她暗红色的眸子熠熠相称。她黑色的长靴两步走向法阵，发出干脆的哒哒声。

　　她忽然转头叮嘱铎尔达：“一切按计划行事。随时联系！”

　　金色的魔法阵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佩加南多消失在阿多莉舞动的光影中。同样的魔法阵也被布置在了史柏丽国境内，只不过那样的魔法阵更庞大，蕴含的力量更加强大。

　　上次军营的测试是千人的军舰，非常成功，足够打史柏丽个措手不及！

　　佩加南多出现在先锋的千人军舰上，这里也布置了阿多莉魔法阵，五分钟后，即将抵达两国交界处的第一个魔法阵。奇袭，就在这个夜雨连绵的夜晚！

　　先锋小将是阿兰纳将军的长女，阿兰沁。她的长相凌厉，不怒自威，金色的头发挽在银色的盔甲内，只露出一双雪亮的翠色眼睛。

　　“沁将军，我们到了！”佩加南多手中的蓝色宝石折射出阿多莉的金色，离阵法越近，金色就愈闪耀。

　　“传令，全员准备！”阿兰沁的声音响彻军舰的每一个角落，所有人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全员准备就绪！”千人回应，气势浩大。

　　“此地与彼地的风啊
　　是金线将你们勾连
　　在壶中晃动的水啊
　　请顺着线的指引离开
　　我知道你的名字
　　阿多莉，阿多莉
　　源于沼泽的精灵
　　是大地与水的孩子
　　请听从我的请愿
　　第一魔法阵！
　　启航！”

　　佩加南多红唇蠕动的速度很快，声音很轻，几乎没有人可以听懂这些用上古魔文吟诵的歌谣。现今的魔法师已经不兴吟诵了，他们更喜欢直接施展魔法，而不是借用存储于文字的力量。

　　但这种大型的魔法阵，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千人军舰下方数百米的魔法阵正淹没在杂草和荒芜中，而此时，阿多莉听到了来自远方的吟诵，根据引导，磅礴的魔法从大地之中源源不断地涌现！

　　请为我绽放你的美丽吧，魔法！

　　请让我鸠饮你的毒吧，魔法！！

　　打破时空的束缚，挑战禁忌的约束，自从她幼时第一次见到刻画在书中的魔法阵时，她就知道，所谓魔法，正是想他人之不敢想，为他人所不敢为，行他人之逆行！

　　否则，与没有魔法的凡人何异！

　　她敢想！

　　她敢做！

　　她要与天逆行！

　　欲望在她的红眸中熊熊燃烧，千万金线勾勒的时空正在打开，阿多莉指引的方向正在前方，没有退路！只有——向前！向前！向前！

　　巨型的飞行军舰在空气中消弭去身影，又在千里之外的近海的工业小镇旁露出它庞大的身躯！吐纳出庞然大物的阿多莉魔法阵依旧在舞跃着时空的舞蹈！

　　瞬息间，阿多莉由线性迸裂成水滴状，又在魔力的指引下搓圆成金粒，又勾连成手拉手的星星……长时间细窥魔法知会让人的神志不清醒，这是来自更高维度的惩罚。

　　极少有魔法师能看懂，也根本不会去看，因为，没人想发疯！

　　哪怕是一会的窥见也不行吗？佩加南多的脑子像是被拉长又压扁，晕乎乎的，一口血吐了出来，和她发间的红宝石一样殷红迷人。

　　“佩加南多大人！”阿兰沁关掉了扩音，担忧地用眼神询问她。

　　“不用管我，一切按照计划行事！立刻！马上！”她擦去嘴角的血，又用魔法清除了地上的血迹。

　　在佩加南多休整的短暂时间内，史柏丽的海军遭遇了奇袭！千人的军舰飞在空中，朝这个原本安静祥和的近海城市投下了雨般的黑色兵人！

　　像是黑色的黏液占领了这个小镇。

　　兵人不完全是人，准确说是魔法的产物，一种被魔法扭曲的人。

　　若是正道大魔法师看来，这简直就是扭曲的、将灵魂出卖给恶魔的行径！

　　因为这些原本是人的士兵和一些鸟类，经过魔法的改造，共同变成了现在这些会飞的、不知善恶、不知疼痛、知会战斗的兵人！

　　这是何等反人类的行径！

　　那些被征召入伍的年轻人，身负国家的重望，和家庭的担忧的士兵们，变成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变回原来的样子的怪物，也永远不可能回家的傀儡——因为他们的脑中只有一条话语循环播放：战斗！战斗到死！

　　这是佩加南多从极北的一个村落搜罗来的禁忌魔法。

　　她没有向那些变成兵人的士兵，或者指使这场战争的国王、将军什么的讲这些事情。在他们询问时，也是插科打诨过去。

　　没必要解释，他们不会明白的！他们根本不明白魔法！

　　这是她狂热地爱上魔法后得到的唯一结论，而他们只会觉得她是疯子！

　　有时候她又会觉得，啊！疯子，多么美好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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