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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十四章 ...

  •   秋天雨后的晚风凉的打脑门,青山白坐在青山青为她的狗重新修建的小墓碑前面。她伸出手指点了点碑石上照片中小来黑黑的鼻子,自言自语道“宝贝,新家习惯吗?”

      如今青山白还是会时不时的和小来有些互动,如突然向空处招招手、冷不丁的喊着小来的名字自言自语,就像小来还活着,还会摇着尾巴向她走来。“伤害我们的人都去你那边的世界了,你要小心别被欺负了。不过......没有我,他们也不会欺负你吧?谁会忍心欺负一个毛绒绒的狗狗啊......”

      讲到这青山白本来平静的心情被一阵颤抖代替,鼻子与眼眶连着发酸。四周没人,青山白的情绪终于属于青山白了。她不顾湿凉的地砖,将背向后仰去,让自己的后脑勺也一起去感受屁股和后背在感受的温度。鼻涕倒着流,青山白就使劲吸,然后咽下去。“如果小来现在还在的话,一定尾巴上的毛都老的秃了吧......”头皮被流进来的眼泪浸的发痒,青山白把头皮在地砖上蹭了蹭。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眼屎糊住了眼睛,青山白有些看不清楚这片属于青山大宅的如墨天空。她闭上眼睛喃喃“如果小来在,它肯定会过来帮我把眼泪干净......”

      “那样不卫生”话音落,一只有些粗糙的手覆在青山白的双眼上,令她因为流泪而被风吹的有些发疼的眼角得到了些温度。

      声音与钻入青山白鼻腔中的气味向青山白传递着它们的主人是谁,也同样在给一直空唠唠的青山白填充着安全。

      “你的影子好暖......”青山白又吸了一下鼻子

      “那是我的衣服”

      “那么晚,你怎么来的?”青山白习惯了他的耿直,问道

      “就这么来的”

      “没关系吗?”

      青山白刚问完,覆在眼眶的温暖消失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被一条胳膊绕过腋下提了起来,随后后背有了支撑。“华谷同学给你打了很多个电话”

      似乎......属于青山大宅的那份月光也不是那么冰冷。“电视上播了吗?”

      “嗯”

      “怎么说的?”青山白红着眼转头看向背后的真田弦一郎,又不等真田弦一郎开口她继续说道“是女钢琴家还是青山川的前妻?”

      真田弦一郎环住青山白的胳膊紧了紧“青山先生的母亲......”

      听到答案以后,青山白嗓子也跟着紧了一下,半晌干巴巴的发出一声啊来。又反应了一下后,不受控制的笑出几声来。好像自己曾经任性觉得青山青抢走她的妈妈也没有错,到头来也不过是青山青的妈妈而已。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青山白就赶紧把它压了下去。

      这个想法如一个恶魔,曾经就吞噬了她的一切。如今这个恶魔又开始扒开她心中表面的那层蜜糖,想要往上爬。那爪子扒的她不知道哪里是疼痒的根源,只能死死用手指扣住自己大腿。她想开口像身后的真田弦一郎求助,却开不了口。

      “是小来叫我来陪你的”真田弦一郎把嘴靠在青山白的耳边缓缓的说“相信我”

      真田弦一郎的话起了作用,青山白定睛再看面前照片里吐着红嫩嫩小舌头被长毛遮的只能在毛缝隙中找那两个圆溜溜黑眼睛的小来。它再向着她笑啊......“我差点又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我不会变”

      是啊,你不会变。青山白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曾经被我折腾成那副模样也还是没有变。我有什么理由再把曾经的那些想法掏出来折磨你呢?是妈妈选择了哥哥,不是哥哥把妈妈抢走了。想想刚刚青山青差点就用钢琴盖把他自己手砸了的场景,青山白举起自己的手来。“你说被钢琴盖狠狠的砸手指有多痛?”

      “十指连心”
      “那我哥现在疼还是那时疼?”青山白问着无聊的问题,渐渐放空眼神。

      握住青山白举起来的手,真田弦一郎把这只冰冷的手收到身侧后,与她十指相扣。继续回答着她无聊的问题。“那时疼”

      “为什么?”

      “迹部会陪着青山先生”真田弦一郎站起身来,不问青山白的意愿用青山白最熟悉的方式把她横抱起来。“我也会陪着你”

      与真田弦一郎一起回到大宅里面,青山白洗了个澡换了身睡衣就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头来。她想向坐在窗边沙发上正看着自己的真田弦一郎笑,嘴角却沉重的扯不起来。只得明知故问的看向早就也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干净衣裤的真田弦一郎“你今晚会留在这吧?毕竟男孩子也得注意安全。”

      并不识青山白的逗,真田弦一郎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刚刚趁着青山白洗澡的功夫,真田弦一郎出于关心也出于礼貌去见了青山青。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青山白的哥哥那副模样,准确的说,他也只是看到了青山青的背影。他整个人都被迹部景吾护的死死的,迹部景吾帮着他完成了对真田弦一郎的礼貌接待。真田弦一郎那一刻从迹部景吾身上学到了如何去保护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用怕失礼,只用在乎她最需要的是什么。

      “喂!”见真田弦一郎有些出神,青山白拍了拍自己的床边“我没有把鼻屎弹到过床上”

      青山白突然的邀请弄得刚刚还坚定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拘泥条框的真田弦一郎有些不知所措,只觉一股热流直冲耳尖。

      明显感觉到真田弦一郎发僵,青山白才又想起来现在的真田弦一郎不过十几岁而已。不是曾经那个二十几岁,青山白生气拽着他的腿往床下拽都拽不走还常常反被他一把拖回去的那个面无表情的,即使调情都一本正经的真田弦一郎。

      这时自己刚刚拍过床的手就有些尴尬,只能隔着被子挠挠自己并不痒的肚子。“我就是想说窗缝会透风,吹你肩胛骨,到时候会疼。”

      被这样一说,真田弦一郎是觉得有一股股小阴风在吹着自己的后背。让他不禁把屁股往前挪一挪,不过腿就是站不起来。“还好”

      别扭的真田弦一郎让青山白心里的沉重散了一分,她换了个姿势平躺。“我这样是不是有些没心没肺。生我的人死掉了,我还有空和我的男朋友面对面。掉的几滴猫尿也不单纯为她......”

      “不会”真田弦一郎转身把窗帘拉了拉“你只是需要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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