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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

  •   华谷佑理在青山白班级区域绕来绕去几圈以后摇摇头“你们班这运动会搞得真是有排场的没必要,本来没那么紧张的人看着都紧张的脚出汗吧?”

      把头上绣着班级名称的帽子拿下来,青山白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今天的天气异常晴朗,温度也比前几天要高出来很多。“手和脚的发音很像吗?等冰帝运动会,我带你逃课去开开眼,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多余。”

      “统一服装帽子、还有各种饮料零食,哪里还需要带便当?不愧是青山财团!看看那花花绿绿的横幅!”说完华谷佑理拍了拍青山白的肩膀“我和莲二说搞一搞,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

      拿住帽檐当成扇子扇了几下风,没有什么用,青山白就又把脑子带回头上让它尽些遮阳的本职工作。“这有什么用处?还不是我的班长难缠的很?要是都像柳同学那样务实、对同学有正确评估多好?难道你们班五千米参赛的人是直接选定的吗?”青山白想到真田弦一郎要在这种天气里跑五千米就一阵不爽,再瞥到星见望野一脸严肃的监督着自己班同学不许有半分不规范行为的样子更是肚子里火气又高几分。

      “五千米?”华谷佑理往自己班级方向望了望,思索一阵“没有人报吧?我们班。”

      “哼”青山白鼻子轻出一口气后就示意华谷佑理自己要去找真田弦一郎,华谷佑理摆摆手就依旧无视纪律的继续各个区域晃晃悠悠的巡视起来。

      操场上此起彼伏的发令枪响被未曾断绝过的乱糟糟加油声与偶尔几声特别尖锐的笑声和呐喊声衬托着听起来都更加讨青山白耳朵的喜欢。运动会上也是这群少年们展现魅力的时候,一路上青山白看见许多脸颊微红的女生向刚比完赛汗珠还未干的少年们表白,或者是给予一副认真严肃等待上场的少年们鼓励。

      要加油做什么?最风凉的事情不过如此,喉咙干痛的不是她们、肺部渴望大量空气的也不是她们。真田弦一郎去哪里了?青山白略过眼前碍眼的同学们四处的寻找,终是被好奇拖住了脚步。
      春日六月应该是运动会负责招待从其他学校来观摩的老师,一身清爽白色连衣裙十分贴合腰身。长度也精准的控制在膝盖处,不长一分,也不短一毫。漆黑的头发散披在肩膀,正如之前一样,没有外力可以让它们不听话。她笑着在向对面的人说着些什么,青山白眯着眼睛走进几步看去。
      果然可以让春日六月这样的人,只有幸村精市。幸村精市嘴角同样拉起一个弧度,不过这个弧度在青山白眼里不能算作笑。他披着运动服的外套,双手环胸微微低头听着春日六月讲话。鬓边发遮住眼睛,青山白看不出情绪来。

      “如果春日同学只是想要为我加油的话,我很感谢。”幸村精市语气平静,渗不出一丝感谢的意思来。“可是我没有项目要参加。”

      “啊......”春日六月眸子里亦没有什么波澜仍满是爱慕“幸村同学......”

      “春日同学,如果你再做一些荒唐的事情令人困扰可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的在学校学习了。”幸村精市少有的不耐烦,打断春日六月依旧陷入在自己甜蜜中的语气。

      听到这些青山白开始在脑子里翻找自己以前的记忆,春日六月到底做过什么荒唐的事情。但是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什么,他们之间的对话倒是错过一些。再等青山白回过神来以后,就只能看见春日六月撩了一下头发,表情也冷了下来。

      而当春日六月踩着高跟鞋侧过身来就看到大大方方站在那围观的青山白,她也不像之前那样精准控制自己的表情,把冰冷同样甩给青山白。青山白皱了一下眉毛,视线跟随她纤细高挑的身影望去心里暗骂句:神经病,后才重新扭过头来看向已经恢复平常的幸村精市。

      两个人谁也没说向谁走进一步,都只是隔着几米看着对方。幸村精市似乎在等青山白开口说什么,而青山白根本什么都不想说。比眼睛大这件事,青山白还从来都没有输过。最终是幸村精市不敌青山白由什么都不思考的大脑控制下的那双没太多内涵的双眼,率先开口。“青山同学在做什么?”

      “你不会想威胁我吧?”不知怎么,青山白就自动的开始把自己代入成偷听到什么惊天秘密的无辜者,带着些在幸村精市看来有些搞笑的防备。

      “所以青山同学站在这干什么?”

      “你不也站在这?”直到现在,青山白对幸村精市的印象也还如曾经一样,摸不透、不是很喜欢。尽管她知道幸村精市那样对待春日六月大概是因为春日六月的性格以及做过什么令幸村精市讨厌的事情才会那样的,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曾经认识过的春日六月以及现在的春日六月真的是个阴暗面大于阳光面的人。就从她喜欢动物这一点来看,青山白就不会把她一切否定掉。

      没有理会青山白的莫名其妙,幸村精市对着青山白礼貌的笑一笑也不想多跟她说些什么。两人简单告别,青山白就又继续找起来真田弦一郎。五千米比赛不知道校方怎么安排的,不排在早上最凉爽的时候,反而被放在最炎热的中午,摆明就是想要累傻小子。现在离比赛还有一会,青山白开始放慢脚步用脑子思考以她对真田弦一郎的了解,这个时候的真田弦一郎会处于偌大校园的哪一个角落里。

      一条平整石路被高大梧桐铺满影子,显得深处格外静谧无声。青山白小跑几步便有些岔气,扶着腰继续往里走便见木门半开着。从里面传来一声声木剑被挥舞破空的声音,青山白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青山白先把自己的脑袋探进去,用目光锁定住她熟悉无比的挺拔背影后侧着身小心翼翼进去。道场里一阵阴凉冲散了青山白在外面裹挟一身的热,她舒服的悄悄使劲吸了口悠悠散发木头气味的空气,心中火气也跟随散了三分。

      待把鞋也轻轻脱掉后,青山白袜子不离地板一步步蹭到墙边。从小没有人刻意让青山白跪坐,所以青山白不大会,就大大咧咧的把腿甚至用胳膊向后撑去以现下对她来说最舒服的坐姿坐好。

      真田弦一郎依旧是背对着青山白如同机器一般一下下有节奏的挥动木剑,脚下的脚步亦每一步都控制得当。青山白知道这是真田弦一郎让自己冷静的方式,即使他已经参加过很多比赛但真田弦一郎始终是那个对自己苛刻的真田弦一郎。把为班级比赛暂且往旁边一放,真田弦一郎也不容许自己做的不好,所以与之伴随来的就是他给自己搬来如同巨石般的压力。只有用他此刻双手紧握的木剑一刀刀砍下去把那块巨石击碎才行,但是有时一块巨石碎的四散,就又来一块。

      始终闭着双眼、控制气息感受周围的真田弦一郎好像听见这道场出现除他呼吸以外另一种有些轻的呼吸,于是他停下规律、精准的动作。手腕也慢慢放松,只是心里冒出几许期待。

      本来正津津有味看着真田弦一郎做着单调动作的青山白见真田弦一郎停下动作来也没发出声音来,还是仰着头眼里漾着总是能让真田弦一郎难以控制情绪的笑意。其实青山白也不知道她只有看真田弦一郎时,眼神里才有这份特殊带有些期待的笑意。看自己喜欢的人时,自己的眼神是不自知的,这也是为什么青山白喜欢真田弦一郎这一点被除了真田弦一郎以外的很多人都清楚感知到的原因。

      把木剑收于身侧,真田弦一郎转过头来望见青山白的那一刻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一下。那一刻心里本为砍碎的巨石自己就‘嘭’的一声碎成无数块,让他顿时轻松不少。与他内心期待一样,转头变看见能让自己跟着开心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在这,找的我累死了。”青山白说完不忘用手给自己扇一扇其实现在一点都不热的脸“刚刚我还遇见幸村同学和春日同学在说话呢,看了一会才来。”见青山白穿着裙子坐姿有些不雅观,真田弦一郎把整齐叠在一旁的外套拿过来放到青山白腿边。然后跪坐在青山白身侧,把木剑规矩摆在一旁。不需要真田弦一郎这如同绅士的照顾,若是心里有杂念讲究什么规矩都是没用的。青山白抬抬眉毛继续说道“给你个情报,你在这次运动会会少一个竞争对手。”

      一旦停下运动,汗水就会像打开阀门一样透过皮肤往外涌。真田弦一郎用宽大的黑色袖子擦了一把,依旧没有回答青山白。

      在真田弦一郎处于竞争状态时会有两种极端的状态,一种是特别自信与兴奋带来的话多,就如网球比赛场上化身为皇帝的时候。而现在就是第二种状态,紧张与负担难以与自信成正比就会进一步压制住他的语言系统让他一言不发。本以为青山白下一句要给他加油,本来在真田弦一郎心里已经散开的石块又开始一点点凝聚起来,反应在脸上就是真田弦一郎本来就严肃的脸变得阴沉起来。

      十分了解的真田弦一郎的青山白看到真田弦一郎脸上少有的明显表情变化也不慌张,换了个盘腿的坐姿往他旁边挪近几分。笑嘻嘻的继续说道“所以你站在上面就已经赢了一个了,剩下的溜达完都可以了。我可不会嫌你丢人的,大中午把自己跑的乱七八糟岂不少活几年?”

      真田弦一郎抬到一半准备擦下巴上已经开始往地板上滴汗的胳膊顿在半空中一下,鬼使神差的微微点点头。这个人怎么像把自己看透一样?真田弦一郎自己其实也是矛盾的,他一直对自己抱有绝对的最高期望,又经常希望别人看待自己可以平和些。而周围的人却因为他的严以待己把期待也放的很高,真田弦一郎不敢停下来一,停下来就觉得自己松懈。

      所以他在无数个夜晚都在痛恨总是输给幸村精市的自己,他不服输,却也有事与愿违。明明他们给自己起了:皇帝,这样大的名号,却仍有撑不起整个队伍的时候。即使上了高中的他明白很多也有所转变,但是他变环境却不变最终怕也只能依旧辄而行。

      眼神已经暴露真田弦一郎面无表情下的内心波动,青山白把脑筋都用在真田弦一郎身上,细微自然也皆揽于眼底。“神奇吗?”

      “嗯”青山白问题没有问全,真田弦一郎就好像明白她要问什么一样给出肯定的回答。淡淡一个字,连在道馆荡起回音都不能够,却让青山白心里涌出一阵接着一阵的甜。

      “或许你可以教教这个,有时间。”青山白指了指真田弦一郎身侧被他常年持握剑柄已经有些发亮的木剑。“看着挺厉害的。”

      她为什么能在这找到我?等一系列的问题刚要一个个连同之前对青山白的疑问从真田弦一郎脑海里生出,就被青山白恰到好处的话题转移时机打断。认真的人不会习惯开小差,真田弦一郎也只能一个时间应付一种青山白的‘难缠’。“你不合适。”

      答案青山白心知肚明,网球都不合适,剑道这种需要强大精神力的东西又怎么会适合她呢?不然曾经的真田弦一郎最终也不会只是强迫握着青山白的手一笔一笔教她书法了,青山白最初也不愿意学的,但是被真田弦一郎手握着手感受真田弦一郎带着她从腕间传来的顿挫实在有趣。真田弦一郎在老成的同时,内心也火热容易爆发,但对青山白那时的耐心仿佛是用不完的。握的多了,慢慢的写的就像模像样了。现在青山白想来,真田弦一郎估计也是把容忍自己当成人生的另一种修行了。

      像是不满,青山白敛起嘴角来,眼皮耷拉下来。“你不会是那种个头长得大,其实很小心眼的人吧?”

      翻脸如翻书的青山白这时候没有让真田弦一郎觉得为难“要找到适合自己做的事。”

      “哈?”青山白用目光量了量木剑的长度“难道你觉得我没有比这木剑高出多少来?”

      “没有”而事实上,如果青山白拿起这把木剑,看上去应该就是会很滑稽。真田弦一郎在脑中想象一下,就更加坚定自己觉得青山白不适合学剑道的想法。

      见真田弦一郎答自己的话机灵不少,青山白的任务就完成了。她拍了拍刚刚撑过地的手,站起身来。在青山白站起身的同时,真田弦一郎把头往旁边微微侧过也跟着站起身来。“我们的班长品味和她对自己的定位一样糟”说完见真田弦一郎没有像之前那样告诉她不要背后议论别人,就继续开口道“看来真田同学也这么认为。”

      “没有”真田弦一郎低沉开口否定青山白为他下的结论“太注重形式是浪费时间。”

      “改天你也说说迹部,他马上要过生日了,我都不知道要送他些什么。也许他很喜欢青山财团”青山白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话题跳跃的有些快,让真田弦一郎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青山财团难道是可以随意送人的东西吗?没有打断和真田弦一郎沟通的青山白又自顾自的嘟囔道“青山财团是我哥的,迹部或许是个老狐狸呢?”

      “咳”真田弦一郎站在一旁清清嗓子以表示自己还在,当他清完嗓子才觉得奇怪。现在不光克制不大住自己对青山白的情绪,连行为都有些失控。他开始想要参与进青山白的话题以及行动中去,如果青山白不理他,真田弦一郎还会感觉到有点急切。

      青山白抬眼看向真田弦一郎“迹部喜欢我哥,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没有人看不出来,只不过两个人男生间的感情是真田弦一郎不曾想过的事情。他不愿意多评论,但是也不代表一时间能多接受。青山白把问题这么直白扔给真田弦一郎,真田弦一郎觉得刚刚自己想要参与聊天是给自己挖坑。“我不了解”

      “谁看不出来迹部像块膏药一样?”青山白想着迹部景吾为了能和青山青有独处机会都甘愿附和自己有些嫌弃。

      “平时没有太多联系”

      “不过也挺好的,我要是喜欢一个人也得像迹部那样让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只是那个人要是像我哥一样是个木头该怎么办?”说完青山白把眸子里盛满无辜望向真田弦一郎,她把一丝狡黠掩于无辜之下准备敏锐捕捉真田弦一郎的波动。

      刚刚感觉自己躲过一个坑,就来了一个沟。本来止住的汗水,又开始从真田弦一郎的脸上往外冒。他望向半拉开的门外,又一次觉得其实跑个五千米也不错。但是是自己想要参与青山白的话题中的,如果随意退出就是懦弱的表现。他可不想让青山白觉得自己有错代入进什么角色这样失礼的念头,于是又挺了挺腰板正经答道“尽人事听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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