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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 ...

  •   青山白没有筷子,一手抓着炸肠一手捏着饭团。因为昨晚一宿精神都高度紧张,现在青山白的脑袋昏沉沉太阳穴还一下一下的跳着。吃着吃着脸就要砸进便当盒里面,难得真田弦一郎给她的便当她也没有尝出什么味道。

      机械性的吃完以后,青山白忍着上下打架的眼皮用湿纸巾把便当盒里面外面擦了个干净。最后看着之前包在便当盒子外面的布犯难起来,她拆开的时候可没有注意到是怎么包起来的。在试验几次以后,青山白就坚持不住趴在了桌子上。

      等真田弦一郎结束晨练一身清爽拎着书包进入教室以后看到的就是青山白脸垫在便当盒上睡的正香,手边还放着包便当盒子的布。许是真田弦一郎拖凳子的声音大了,青山白惊醒猛的坐直后背,向后看去发现是真田弦一郎,才长舒一口气把脖子靠在窗台上。青山白想从书包里掏水杯才发现自己胳膊被枕麻了,她撇了撇嘴。“你这布要怎么包?”

      “嗯?”真田弦一郎坐下身来,没有接的上青山白的话茬,在想了一两秒以后才回答“没关系”其实真田弦一郎有些想问一下青山白今天早上为什么这么早就来上学的,但是出于他并不是很喜欢提出疑问的性格,真田弦一郎没有过问。但是看青山白费力睁开的大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最表层的原因真田弦一郎就了解的差不多了。

      在青山白把便当盒还给真田弦一郎以后,今日真田弦一郎除了见青山白下课起身上过一次厕所以外就一直只能看见青山白趴在桌子上的后脑勺。这样的情况直到放学铃声响起,同样顶着两个黑眼圈脸上还有一片红色压痕的华谷佑理摇摇晃晃拎着书包进到青山白和真田弦一郎的教室才结束。

      华谷佑理看样子也是晕晕乎乎忘记现在坐在青山白后面的不是会主动让出座位的迹部景吾,她站在青山白课桌侧面对真田弦一郎摆摆手示意他起来。在没有得到回应后,又拍拍真田弦一郎肩膀。觉得手感不大对后才眨了眨眼睛,嘴里含含糊糊对正对她投来询问目光的真田弦一郎说了句“抱歉”

      “没事”真田弦一郎把最后一本放在桌子上的书收进书包以后站起身来,只见华谷佑理粗暴的揉起青山白的头发。

      被揉的发烦的青山白从鼻子里出了口粗气来,艰难把仿佛灌了铅般的眼皮子睁开一条缝。模模糊糊看见眼前一团红以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嘴里嘟囔了些什么就把头又转到另一侧。虽然青山白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嘟囔什么,但是站在她一旁的两个人却都听的清清楚楚。

      让本来也困得脚打后脑勺的华谷佑理瞬间精神起来,有些尴尬但是实在忍不住自己的脖子扭向真田弦一郎。嘴也有些不受控制“你听清了吗?”

      华谷佑理比青山白高很多完全在以另一个视角看真田弦一郎,清楚看到真田弦一郎发红的耳尖已经有些躲闪的眼神。真田弦一郎手握紧书包袋子,第一回这么想去跑五千米。对于听没有听清这个问题真田弦一郎即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对着华谷佑理说了声失礼就快步走出教室。一阵新鲜劲过去,华谷佑理就又有些发困了,把自己书包往地上一扔就坐在真田弦一郎座位上倒头没有了意识。

      ‘轰’一声闷雷带着闪电发黑的天划出一道光口,惊得操场上本来慢悠悠不急回家的同学们抓紧了动作。今日真田弦一郎的自我训练总是有些不对劲,跑步途中还岔气了两次。雷声也打不散现在他脑子里环绕着的青山白之前嘟囔的那句话。

      教室里两个睡死过去的人也同样被雷声惊醒,齐齐坐起身来。青山白摸了一把脸习惯性回神看去,正好看见做起来依旧闭着眼睛的华谷佑理吓得‘哇’的一声。

      被青山白一叫,华谷佑理也一个机灵“魂都吓没了,叫什么?”

      定睛细看是华谷佑理,青山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吓死我了,乌漆嘛黑的,你还一头红头发。你怎么在这?”

      “我本想叫你回家的,但是太困了就睡着了。”华谷佑理本来想深深腿,结果却不能动“嘶......”见青山白起身来,伸手想揽住她“等会,等会!腿麻了!”

      在两个人磨磨唧唧的时候,有一道雷光划过。“走走走,别磨叽了!”青山白才开始着急起来要下雨这个事情,华谷佑理使劲跺跺脚。

      两人一路都在小跑,谁也没有提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直到跑到公寓对面的石像前面才不约而同的停住脚步。青山白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昨晚趴着人的窗户,没有拉窗帘也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雷声‘轰隆轰隆’响个不停,却再也催促不了青山白和华谷佑理的脚步。

      “你饿不饿?”青山白看向华谷佑理

      华谷佑理揉了揉肚子“啊......可以吃根雪糕。”两人说着就调转脚跟的方向,像逃跑一样的往大路上走。

      在便利店里坐稳,青山白捧着一桶泡面、华谷佑理舔着甜筒上的巧克力。“你昨晚听到没?”青山白用叉子搅和着泡面,没有什么胃口。

      甜食是让人可以开心的东西,华谷佑理吃的摇头晃脑把昨晚的恐惧全都抛到脑后面去。“嗯,你没回我电话。不过太累了,后来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别的你觉得奇怪的呢?”青山白继续问道

      把冰淇淋舔白了头,便利店门上‘叮铃叮铃’的铃铛让华谷佑理分神“好像要把墙砸开一样,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你说奇怪的话,昨天我回来的晚......”华谷佑理回想了一下“正好看见我那层一个人在开门,那个密码按了好多遍都没对。带着个帽子和口罩,鬼鬼祟祟......不然我们搬家吧,是不是有贼?你说我们这样的被绑架了的话,哪个不得被狠狠额上一笔。”

      青山白从眼神里透出对华谷佑理想法的鄙夷“他们能额多大一笔?”

      “也是......在让我分头行动怎么办?别担心了,日本还有你家青山财团手伸不到的地方?”华谷佑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手伸不到的地方......青山白不禁轻笑一声,这样的地方太多了。远的不说,近的就是青山大宅后面那座山。显然华谷佑理不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青山白也不想给华谷佑理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只能岔开话来“什么分头行动?”

      华谷佑理一个手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假装很吓人的样子“懂不懂?”

      “哈哈”青山白放下手里的叉子望向被雨点打的一道一道的玻璃,这种事早就有人想对她做过一次了。“我不懂......”

      “走吧走吧,别怕!我保护你!”华谷佑理说完以后挥了挥自己满是肌肉的胳膊不忘照青山白后背上拍一拍。

      “是你想杀我吧?”青山白够不到被拍的地方只能向华谷佑理翻白眼,把没有吃一口的泡面收拾扔掉以后,与华谷佑理一人买了一把透明的雨伞慢慢往家里蹭。

      不然就搬家吧......青山白心里想着,但是转念又想自己曾经以为可以用逃避的方式去解决所有的事情。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解决,搬家能搬到哪去了?难道又要再抛弃一次真田弦一郎吗?雨下的不急却大,雨点滴滴砸在雨伞上发出的是闷响。

      这不清脆的声音有时候也很吵人,再夹伴着华谷佑理在一旁高音调说话的声音让没有得到充分休息的青山白太阳穴一直跳。当又走到公寓对面的石像前时,青山白猛地抓住华谷佑理举起伞的手。惹得华谷佑理胳膊一斜,伞偏到一旁淋了一头雨。不过华谷佑理也没有空去理会这件事,她现在也觉得从脚后跟一直麻到头皮。

      石像脚下摆着一把撑开的雨伞,昏黄的灯光映的这把雨伞红的渗人,被雨滴砸的时而往左滚时而往右滚。让伞下遮蔽之物露出来,一束叫不出名字的花以及一个小狗形状的玩偶。两个人好像都不会转身,一步一步侧着往大门那里移动。华谷佑理只不过是觉得眼前景物有些渗的慌,而青山白脑子里却又在闪过之前的画面,她很难不把这些东西与她的曾经联系到一起去。最后她几乎是被华谷佑理拖着走进电梯,华谷佑理见她呆的像个木头也没有按三楼直接按了四楼把她往自己家里拖去。

      青山白在心里安慰自己那两个人,一个人当时已经不能懂了,另一个被小来挠到一只眼睛,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变故了。再电梯到了四楼以后,青山白对华谷佑理说“啊,我先回去了。”

      华谷佑理疑惑回头,之前要是电梯到了四楼青山白就会直接住到华谷佑理家里去,今天怎么回事?但是看青山白突然神采奕奕的样子,她也不好多发问,只是点点头看着电梯门关上。

      当电梯门关上以后,为华谷佑理伪装出来的表情顿时消失。青山白举起手中的伞冲向电梯门,大拇指死死抠住伞柄。

      电梯从四层降到三层短短几秒钟,愣是让青山白脑门冒出一层细汗。袜子也不知道是因为下雨踩到水才湿了还是也是短短几秒钟紧张出来的,反正现在青山白觉得浑身冰凉。在电梯门打开口,青山白没有学着电影里角色那样作死四处看去,而是像昨天那样直冲自己的房子。

      关上了门,青山白胡乱把鞋一踢就往落地窗那里跑。脚底发滑让她的腿磕到茶几上去,青山白捂着痛处一瘸一拐到窗边望去。

      青山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本来才暖和一点的身体又渐渐变冷。石像边上那些东西都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显然那个人就在附近,一直在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本来心存的那些侥幸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青山白掏出手机来想要拨电话,手指却不大受控制要么按错要么就多按。

      狠狠咽了口并不存在的口水,现在她要是还按兵不动就是个傻子,自己找死了。电话还没有拨出去,就有一个电话突然进来,惊的青山白手一滑手机摔到了地上。“搞什么?”青山白见电话是华谷佑理的,松下一口气把头靠在窗户上接通。

      不等青山白说话,华谷佑理就扯着嗓子喊让青山白快到窗边去看。在青山白说自己现在就在窗户边上以后,华谷佑理压低嗓子告诉青山白今天那个带口罩和帽子的人又在那里试密码。青山白轻声嗯了一句“我们换个地方住吧?”华谷佑理在电话那边也表示同意,并且要到楼下来和青山白一起住。挂了电话,青山白把窗帘拉上深吸一口气。以前还会处心积虑,温水煮青蛙。这次怎么突然这么急呢?不用面对面的确认,青山白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了。

      昨天早上还是青山白一个人独自失眠,而今天就是两个人相互瞪眼却无话到天亮。在早上华谷佑理散着一头红头发双眼无神向青山白问道“我来日本没多久,是不是你们青山家得罪哪方神仙了?”

      “哼”青山白用华谷佑理同款无神的眼睛回望华谷佑理“那得问问我爸爸,今天晚上我们就不在这住了。”

      “那去哪?”华谷佑理举着牙刷却准备往鼻口里捅,青山白紧紧盯着华谷佑理的动作眼神里还有些期待。华谷佑理察觉到异样突然反应过来,把牙刷塞进嘴里。

      “无聊”青山白揉了揉脸强打起精神来“不然你自己去上学吧,我觉得我不去也行。”

      说到‘不去’这两个字,华谷佑理把嘴里的泡沫咽下去问道“你对昨天的事情还有印象吗?”

      昨天的事情?青山白以为华谷佑理说的都是昨晚的事情,于是故作轻松“当然记得”

      看青山白的反应,华谷佑理就明白青山白根本不记得。比起告诉青山白她自己说过什么话的反应,华谷佑理还是觉得不告诉她的样子更有趣。于是华谷佑理又津津有味的品尝起牙膏来,还是青山白先看不下去“你是不是饿了?为什么老吃牙膏?”

      这才反应过来的华谷佑理觉得一阵恶心迈开长腿就往厕所里跑,青山白看着华谷佑理的背影才把之前脸上压下去的深沉又露出来。给佐藤管家发了短信给周边离的最近的别墅安排人打扫出来,至于要不要和青山青现在就说她还没有想清楚。

      华谷佑理抱着马桶吐了一会以后,扶着门框假装虚弱的说“你自己去上学吧,我今天也许回去吧......”
      “你竟然逃学?”青山白随着华谷佑理的脸探出来又压下去脸上的阴霾。

      “别耽误你偶遇真田同学,快走吧,我自己会和老师请假的。”说完忍不住笑了笑“让莲二帮我。”

      没有出意料,早出门就会遇到真田弦一郎。只不过今天真田弦一郎的样子有些奇怪,往日目光坚定的他竟然看着青山白的脸有些闪躲。因为对比实在明显,青山白问道“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没有”真田弦一郎没有片刻犹豫

      真田弦一郎说不说谎青山白还真看不出来,在青山白的记忆里面,真田弦一郎只有隐瞒不说但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谎话。“唉,我为了早上能和真田同学一起走可是很努力的起床呢。”说完青山白伸了伸懒腰“对了,我今天开始就不住这里了。”

      话音落,真田弦一郎才把目光从沥青马路上的落叶投到青山白的脸上。青山白眼下那对黑眼圈很难让人无视“那边住的不大好。”

      一个陈述句促成青山白与真田弦一郎的对视“怎么说?”

      真田弦一郎赶紧把头别过去“那边很偏僻”

      前天真田弦一郎把青山白送到楼下,本来想直接回家的。但是看到二楼的那个窗户上一直趴着人在青山白进到楼里以后就不见了,他觉得有些奇怪就一直站在楼下等,直到青山白家里亮起灯来。多余的话真田弦一郎未说,怕青山白日后有所担忧。

      昨日晚上真田弦一郎也想着要送青山白回去的,在听柳莲二说路过他们教室的时候青山白和华谷佑理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但是当真田弦一郎赶回教室的时候,教室里除了没有被关上的窗户里透的风刮着窗帘胡乱飞以外什么都没有。

      良久,真田弦一郎才有开口。“有需要帮忙的吗?”

      “帮忙?”青山白皱了皱眉毛,突然一笑“我作业没写,借我抄一抄行吗?”

      “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子,不等青山白的脚步,自己大步向前迈。青山白被他的样子逗的发笑,以前也这样的,他宁可被青山白缠着烦着也不会把自己的作业借给青山白抄。

      青山白望着真田弦一郎离得不远的背影,追了上去“真田同学怎么这么小气?不会你也没写吧?”

  • 作者有话要说:  哈,二十几在韩国过了个儿童节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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