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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

  •   青山白费劲的挤进去了人群,拽了拽脸都快贴在球场钢丝网上的华谷佑理的上衣。周围尖叫声夹杂加油声此起彼伏,青山白借着周围声音暂时小了一点的功夫对着华谷佑理喊道“你为什么挤在这边啊?那边人少,搞什么呢?”

      就算青山白已经算扯着嗓子喊给华谷佑理听了,可是华谷佑理依旧听不大真切青山白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从青山白略带烦躁的表情来看,估计就是嫌吵让她换个地方。“不去”华谷佑理面色冷淡,回了青山白两个字以后就又把脸贴回了铁丝网。

      还在闹别扭......青山白见华谷佑理不想走,就往人群外钻,她可不想陪着华谷佑理挤在人堆里。何况,那边视野更清楚的地方有好多参赛学校在围观,其中就有立海大。看看不远处专心拿笔记本记着东西,好像爱好是计算的柳莲二,青山白想起来前几天华谷佑理和她发生的事情。

      “票啊”青山白下课以后绕过了围在一起说话聊天的同学,走到趴在桌子上和自己日常姿势十分相似的华谷佑理桌子前,把被她揉搓的有些皱巴的两张票随意放在华谷佑理桌子上。华谷佑理不抬头,只抬了一下眼皮子‘哼’了一声。“怎么萎靡了?”青山白歪着头弯下腰来打量着华谷佑理十分深邃立体的五官,表情不活泼让华谷佑理看起来老了几岁,像是经历了什么沧桑一样。

      “是我太平庸,不能让他着迷”说完了莫名其妙的话,华谷佑理避开了青山白的视线把她的后脑勺留给了青山白。

      青山白直起来,双手插着腰“数还是算不明白吗?”听完青山白的问题,华谷佑理缓慢的把手伸进了书桌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摞写满字的纸然后‘啪’的一下都甩了在桌子上。青山白瞥了一眼有些乱眼睛的纸“你这个情况有些复杂啊,那我回去了。”

      “我昨天给莲二打电话邀请莲二了”华谷佑理开口,留住了准备回座位的青山白的心。华谷佑理叹了口气,露出了一个青山白一看就知道是装伤心的表情拍了拍前桌那位总是被华谷佑理逼着和她干杯的男同学的后背。“豆治同学,下课了出去溜达溜达呗。”

      被华谷佑理不算含蓄的往教室外赶,这位男同学也没什么意见把自己的书桌收拾了一下就给青山白让出了位置。青山白也不客气朝着他抬了抬眉毛以后,就做到了他的座位上等着听华谷佑理的故事。

      “莲二竟然犹豫都没有犹豫就说不去”华谷佑理放空双眼,仿佛教室里的嘈杂与她格格不入。本以为青山白会安慰自己,结果嘴巴瘪了半天都没听见青山白吭出一声来。“一个女孩子主动表白,然后主动为了他去了解他的爱好,又主动邀请他去著名钢琴演奏家的演奏会......”

      “唉唉唉”青山白赶紧在华谷佑理眼前摆摆手,打断了华谷佑理抒发感情“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号就别说了,也不至于这么难过。”

      “怎么不至于?”华谷佑理用手指戳了戳桌子上的那一摞纸“我这辈子都没这么用过脑子。”

      为了不让华谷佑理看出来自己想笑,青山白赶紧点点头,强行挤出来一个郑重表情。“你想,他们要比赛啊,怎么会兴师动众的来听演奏会呢?人家可能也不感兴趣,就像我,我就不打算去。”青山白是真的没有打算去青山青的演奏会,而实际上除了小时候在电视上看过几次她都没有看过青山青的表演。

      本来青山白有想过,要不要邀请真田弦一郎一下。那天晚上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定了自己只是在电话里喊了一声真田哥哥,而不是弦一郎哥哥。这让青山白心里顿时释然,想着虽然想和真田弦一郎制造出好多好多次的相遇,在她高中去立海大之前。但是这样在自己不擅长的场景下制造相遇,可能尴尬会多过高兴吧。迹部景吾也说过,她去演奏会其实就是浪费一个座位,不然行行好把位置让给别人。

      显然,华谷佑理道理是都懂的,只不过心里不开心。于是低下头小声嘟囔“不是说什么女追男隔成纱吗?”

      “你那层纱还没织出来呢,前段时间还那么努力、振奋呢。”青山白抬起屁股来想要摸一下华谷佑理的脑袋,最后发现高度不够于是自动降低目标拍了一下华谷佑理的肩膀“我觉得,我们需要做些别的,不能满脑子都是谈恋爱。”

      青山白这句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这段时间会时不时的以上帝视角强制把自己的感情摘出去来想自己曾经和真田弦一郎的那段感情。

      确实,她什么都有了所以没什么想要的,又和真田弦一郎在一起在的即理所当然又令旁人想不通。思想上,能力上两个人都是不相匹敌的。而造成的最直接的悲剧就是,青山白以自己的能力水平去衡量真田弦一郎的能力水平。

      这两个人相继被对方逗笑,华谷佑理把头又低下了一些,需要做些什么这句话从青山白这个在华谷佑理看来好像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些太长的人嘴里讲出来就是不大正常。青山白是华谷佑理到目前所见最清贫的财团大小姐,从不认识什么奢侈品更别提买到钱都不怎么花,跟青山白玩着玩着好像自己最近的也不怎么花钱了。“你想想你要做什么吧,反正最近我不想再理他了。亏我这些天都在问候他早安晚安!”

      “可能这样柳同学也轻松不少吧,前后反差太大,你还得沉淀啊。”

      青山白边回忆边移动到了这群同年龄段网球技术佼佼者的身边,这边清净在青山白看来最大的原因就是站着王者气质随时散发的立海大。

      见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还有别的队员专心的看着比赛,青山白没有想多打扰。但是一旁的柳莲二却停下来手里记录的笔来“青山同学,华谷同学没事吧?”柳莲二的一句话引来了几位其他立海大成员的兴趣,显然之前华谷佑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柳莲二表白还是有一些后劲的。先不说柳莲二本人表面怎么淡定,心里也肯定有些什么奇怪的,毕竟也是个不大的少年。而其他队员看了,他们的军事的感情生活绝对要比黑脸副队长的有趣。甚至青山白感觉真田弦一郎虽然没有回过头来,但是头也微微的侧了一下。

      接受着几个人视线洗礼的青山白,还是选择了拿视线里透出迫切最明显的切原赤也调侃。“切原,你觉得呢?”

      被突然问答的切原赤也一时不知道回答什么,挠起了头“青山学姐......我、我不知道啊......”

      似乎很满意切原赤也的样子,青山白也不多调侃切原赤也。“没事吧,应该。”又想了一下,青山白又补了一句“不过她不想过来,估计被打击到了。”

      “嗯”听完青山白算得上斟酌说出来的答案,柳莲二只是淡淡回应了一下就又把精神投入到了比赛里。见柳莲二没有多余的反应,其他队员也都重新关注起了比赛。青山白在心里吐槽了一下柳莲二某种意义上和真田弦一郎一样话少无趣,就也站到了真田弦一郎的旁边。

      站到他旁边以后,青山白才想起来好像刚刚切原赤也是站在这个位置的。现在再找一下,切原赤也好像已经被拉到了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之间站着。弱小的样子,竟然有一些好笑。

      突然一阵尖叫想起来,强行把青山白的注意力拉到了球场上。果然.......是他们的迹部景大爷。

      “你觉得迹部和青学的那个小白帽谁厉害些呢?”青山白不想打扰真田弦一郎看比赛但还是想和真田弦一郎说话,于是就只能就当下环境提出问题。

      小白帽?真田弦一郎皱了一下眉毛后看了一眼认真提出问题的青山白的脑袋顶,默默的压了压自己的帽檐。“都是值得学习的对手。”

      似乎料到了真田弦一郎模棱两可十分官方的发言,青山白又继续问“那你猜谁赢?”

      “他们付出的努力都足以赢得比赛。”

      青山白暗暗的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想上赶子和真田弦一郎讲话。反正她知道结果是什么样子,人就是这样不理也难受理了又生气。

      真田弦一郎好像也觉得自己对青山白的回答有些不妥,眼睛虽然还盯着像是被迹部景吾碾压的越前龙马,脑子里却想着要怎么在挽回一下自己刚刚的话。想了一会,就又被比赛里越前龙马的表现吸引。见周围不时有人惊呼着什么,还叫着一些青山白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名,青山白开始有些好奇。场上的东西她肯定是看不懂了,只是感觉不管球被越前龙马怎么打过去,迹部景吾都像已经料到了一样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回击。她当然想知道大家在惊叹与激动什么,但是青山白现在不想向真田弦一郎发问,就也开始学着华谷佑理的模样脸快贴在了铁丝网上,想要自己看出点什么来。但是不同于华谷佑理,青山白肯定是看不出来什么的。

      几个来回以后,一个球冲着青山白这边飞过来。青山白没有那么卓越的运动神经与反应,所以也没有意识到这个球会朝着自己这边飞来。突然后脑勺的脑皮一疼,青山白顺着力气往后仰了一下。一颗网球刚好卡在她刚刚脸铁的铁丝网上,青山白的鼻尖似乎还留着刚刚球飞过来的风,眨了眨眼睛感觉到后面扯着她的力气消失了。僵硬的抬起手来,用手指把那颗网球捅掉。“差点又被打了”青山白的声音带着些纳闷“怎么那么容易打到我这?”

      这个小插曲没有被太多人注意到,显然应该是球场上时有发生的事情。“不要贴的太近,很危险。”真田弦一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青山白才记起现在后脑勺的头皮还疼。真田弦一郎看出用手揉着自己后脑勺的青山白似乎有什么疑问,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心急又不知道该碰青山白的哪里不算失礼只能扯了一下她的头发,但是好像还是很失礼。“抱歉”

      虽然脑皮子发疼,但是青山白的心里还是有些开心。虽然她不大明白为什么真田弦一郎非得扯她头发让她往后退,青山白放下了手冲着真田弦一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没事没事,幸好有你。”

      见青山白瞬间忘记刚刚的危险又准备往上贴,真田弦一郎清了清嗓子“青山同学,这样很容易被打倒。”

      “啊,我现在知道了。”青山白把鼻子架在两个铁丝网交叉点,闻着油漆夹杂着铁锈的味道。

      “不过我想知道,你们到底为什么那么投入的看啊,我又看不大懂。”青山白眼前出现了一只大手的手背,手背微微用力把她的脸与铁丝网分开。真田弦一郎的手背与青山白的额头微微触碰,让青山白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从后背麻到了了头皮。这种对方似乎是无意识的暧昧接触,是最致命的。青山白这个时候也选择了顺着真田弦一郎的动作,假装什么感觉也没有的接受与真田弦一郎的小小肢体接触。

      此刻对于真田弦一郎来说内心也是奇怪的,他明明可以选择不管青山白的行为,等到再有危险拉开她就好了。何况刚刚的情况,以他的经验,不会在一场比赛里多次发生。显然,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些多此一举,但是他的手比头脑先一步行动了。真田弦一郎瞥了一眼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又看青山白听话的与球网保持了一些距离以后把手放了下来揣在了裤兜里。真田弦一郎开始有些不自在,揣在兜里的手也握成了拳想要消除掉手背与青山白额头接触以后的说不上来的感觉。“不懂,可以问我。”

      短短几个字,像是对青山白一直以来用开朗和不拘小节掩饰主动的肯定。她扬起来嘴角“我不懂的太多了,问不过来。”

      “那像刚刚那样也看不懂的,从你现在最想问的开始问。”真田弦一郎再次把视线投入到了迹部景吾与越前龙马的比赛中去,也一直留着一只耳朵等待着青山白的发问。他的内心也有些期待青山白的提问,真田弦一郎有些想要回答青山白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青山白对自己笑的时候很好看,应该不是那种长相的好看,就是一种让一直追求不松懈与坚定的真田弦一郎获得一种内心的满足。

      真田弦一郎的耳朵一直没有接收到青山白的问题,让真田弦一郎的视线时不时的也挪出来关注一下青山白,见她规规矩矩的退后了些才放心的继续去看形势好像开始扭转的比赛。对网球还是没有那么的喜爱,青山白看着看着比赛就发现华谷佑理站在对面的那片铁网前。心里想着,这华谷佑理是不是偷偷在看对面的柳莲二时,迹部景吾又拿下了一分。华谷佑理一蹦三尺高,十分醒目。果然,她对网球的喜欢才是真的,是自己瞎想了。

      这么看来,华谷佑理的爱好还真是多。尽管柳莲二没有答应与她一起听演奏会,她那天还是盛装打扮的去听了青山青的演奏会。华谷佑理回来以后给青山白看了她打扮过后的照片,又用一些青山白不大明白的词语英文夹着日语把青山青一顿夸,还用青山白家里的一架钢琴模仿了青山青的样子弹了一段给青山白看。青山白才知道华谷佑理的琴弹的也很好,当然不是青山白听出来的,是偶然经过他们的青山青后来跟青山白说的:你的同学,钢琴弹得很好。

      “你们......”青山白悠悠开了口“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是什么心情?”

      真田弦一郎一直待机的耳朵终于听见了青山白的问题,字面上不大关于网球“不孤独”

      “怪不得我现在无聊......”

      “你说的那个小白帽,叫越前龙马。之前在青春学园见过,一年级。”真田弦一郎也不等青山白提问了开始给青山白讲起来场上的情形,顺便纠正一下青山白对越前龙马的称呼。“他一直在模仿着他见过的人的打球技术,想办法突破迹部景吾对球场的掌控。”

      见真田弦一郎开始给她讲球场上的事情,青山白就强迫自己认真起来看着网球场上的那颗可怜的小网球被迹部景吾和越前龙马拿着拍以各种姿势打来打去。怪不得迹部景吾这么想让青山青看看自己比赛,确实抛开网球这个运动来看。现在大汗淋漓的迹部景吾和在台上演奏的青山青一样的耀眼,怪不得迹部景吾一心想要靠近青山青。迹部景吾某种意义上来说,和自己的哥哥是旗鼓相当的人。

      不过想到这场比赛以后,迹部景吾直接直播了剃头,还是别让青山青看见了吧。在真田弦一郎低沉的声音给自己时不时的解说几句,青山白比刚刚觉得网球有意思了起来。当她听出真田弦一郎声音里有一丝紧张的时候,青山白就明白了,可能比起迹部景吾,真田弦一郎更加把这个青春学园一年级的越前龙马当成对手。果然,这些都是曾经的自己未曾关注的。曾经的真田弦一郎只她悲喜,不知她背后的沉重。同样曾经的她知真田弦一郎的喜好却也不知真田弦一郎的兵来山不倒背后的那几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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