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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   迹部景吾背部挺得僵直,右手紧紧抓着车门的把手,一双锐利的眼睛也死死的盯着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绿灯。青山青微微侧头看向迹部景吾,迹部景吾此刻没心思沉浸于青山青美眸中。“红灯、红灯!别侧头。”

      青山青觉得迹部景吾好笑,也不多说什么把头转了回去。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迹部景吾一路上都这么紧张,和平常的样子截然不同。

      车里的一直很安静,迹部景吾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他喜欢看青山青的各种情绪变化,除了那日得知青山白眼睛受伤的失控。同样他也喜欢同青山青讲话,更喜欢听这个话不多的人讲话。“青山跟着真田去青学了。”

      “青学?”青山青缓缓踩下刹车后又看向了迹部景吾,真田弦一郎不是说就带着自己的独眼妹妹在附近转一转吗?

      迹部景吾也在车子等红灯的期间得以放松心情,瞬间坐着的高度都矮了不少。“青春学园”察觉到了青山青应该是在担心青山白的情况,又开口补充道“都在东京,离冰帝也不远。本大爷也可以的带你去青学看看,本大爷的冰帝以后想去随时去。”

      “你觉得白对真田同学是怎么的感情呢?”青山青看着恢复了往常样子的迹部景吾眸子里出现了些笑意,还是这样的迹部景吾看着招人喜欢。

      迹部景吾当然察觉到了青山青眸子里突如其来的微笑,他不由得清了清嗓子坐直了些。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真不华丽。迹部景吾心里这样想着,手整理了一下随意挂在脖子上的领带。“本大爷看不出来。”

      听了迹部景吾的话,青山青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等着交通指示灯由红变绿后继续开着车,青山青这一路上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他也觉得青山白像是有什么目的的接近真田弦一郎一样,按照青山白以前的性格要是谁让她吃亏了,肯定会不依不饶。青山青也做好了当她不依不饶背后的那座靠山,但是结果却太过于平常。据青山青所知,青山白与真田弦一郎认识也不过这些时日,怎么他总可以从这个妹妹眼里看出她对真田弦一郎的千言万语。

      迹部景吾见青山青不说话以为他又陷入了什么忧愁当中,也没有心思再紧张青山青开车技术问题。这一段路程迹部景吾也看出来了,青山青除了开车势头有些惊人外还是很守交通法规的。至少不闯红灯,不该超车的地方也绝对没有超车。“去青学看看吧,今天青学应该也有训练的,很热闹。”见青山青还不说话继续往冰帝学园方向行驶,他伸出手来轻搭在了青山青的肩膀上。“你说本大爷也是你的弟弟,怎么不愿意了解一下本大爷感兴趣的东西?”

      被迹部景吾搭了下肩膀,青山青才分出一些神来理会迹部景吾。“你对什么感兴趣?”

      “你猜猜?”迹部景吾说完在搭在青山青肩膀上的手稍稍加了些力气,表达了他对青山青回答的期待。因为与青山青之间有了对话,他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样子。

      “网球”

      “再想想,本大爷经常去青山大宅,难道你了解的就和其他人一样吗?”迹部景吾挑了挑眉毛,细细用眼睛描摹着青山青精致的侧脸。

      青山青搭在方向盘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方向盘,开始在脑子思考起来迹部景吾对什么感兴趣。除了网球,就是交响乐和钓鱼了,但是这些都是人们都知道的。有什么迹部景吾感兴趣的事情是比较冷门,不被人熟知的呢?青山青想不到,心里难免有些自责。自己自认为放了自己百分百的心思的妹妹,自己摸不透不了解。这个自己天天用嘴巴哄着也把他当成弟弟的一切,自己好像也并不是很了解。这样一想,还真是失败呢。青山青的余光也好,肩膀也好都感觉到了迹部景吾隐隐透出的像孩子一般的期待。不想让这样难得的稚气落空,他不由得表情严肃起来,集中精神再仔细的想想。

      看见青山青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迹部景吾拿下了搭在他肩膀的手。应该是自己在逼迫他了,迹部景吾想着。迹部景吾常常在夜里因为梦寐以求的青山青而辗转反侧,在辗转反侧之时又只能开导自己,没有人能优秀的过自己。青山青也是脆弱的,自己需要成为他最坚强的外壳才能真正的与他一起,为此他不能急。可以每每如此,迹部景吾即使可以克制住自己的行为只止步于兄弟间也难以克制住自己的言语也局于兄弟。“既......”迹部景吾刚想开口让青山青不要再想了,就被青山青打断了。

      “你总是去青山大宅,又不喜欢白。呵......”青山青被自己脑子里突然蹦出的奇怪想法都笑了“不会是专门为了看我吧?”

      不会是专门为了看我吧?竟然被这个漂亮的感情木头猜到了?迹部景吾一愣,心里却乐开了花。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突如其来的喜悦,尽管他想的到青山青在打趣他,不过也无所谓。至少青山青现在在潜意识里是有这种想法的,淡些也无所谓,一切都将败于地久天长。“本大爷问的是本大爷对什么感兴趣。”

      青山青自认为自己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了,于是开口道“去青学吧,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来好好了解一下你最喜欢的东西。”

      话题的转移让迹部景吾有些失了性质,这个人怎么如此会点到为止呢?激的人心中发痒,却又仅仅止于痒而已。心里嘀咕着:你都不知道本大爷最喜欢的是什么。“走吧。”

      青春学园的学生似乎也更加具有青春的气息,青山白和春日六月表面和谐的坐在同一张长椅上。而实际上,气氛却十分的紧张。青山白本来以为,这次重新回到十五岁后遇到春日六月还是会和以前一样让自己在朋友方面的情绪有归属感。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春日六月竟然是如此的。

      “青山同学,你不想好好解释一下你在说什么吗?”春日六月把头发往耳后塞了塞,嘴上也挂起来笑容“这好像关于我的人品问题呢。”

      青山白右眼自刚刚开始疼的就让她心里发烦,她真的好像和冰可乐。想到这以后,也很自然的盯着场上正在和越前龙马打球的真田弦一郎。都怪他,如果他买了一瓶冰可乐,她的眼睛一定不疼了。想到了可乐,青山白就又很正常的开始在场地边缘找一下那瓶被青山白说要给切原赤也喝的可乐在哪。找了一下,发现那瓶可乐现在正躺在一个冰桶里。那个桶里还有几条被卷的整齐的毛巾,为了队员们扭伤急用的。

      青山青不由得心中一暖,真田弦一郎果然还是真田弦一郎。自己重新回到十五岁以后,已经习惯了这次人生的剧本与曾经截然不同这件事。所以用自己二十五岁的心智可以十分快速的适应自己以前唯一好友的不同,不需要什么时间来多适应。而对于真田弦一郎这个人,不论自己的心智是多少岁,她都还是会心动。有的人会变,而有的人永远也不会变。

      她仔细的看着那瓶被放在冰桶里的可乐,可乐只是被真田弦一郎放在了表面没有被埋到冰里。看的青山白不由得笑了出来,这个真田弦一郎还是有自己的执拗却也想向自己妥协。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呢?明明长得一副丝毫不通情达理的样子,心却细的让人温暖无比。

      在春日六月眼里,青山白笑的不明缘由。让她火大,那日在立海大的球场外她就看到了青山白与华谷佑理了两人。她从第一次见到幸村精市起就喜欢上了这个高高在上的少年,他表面的温柔与内心的孤傲深深的吸引住了从小同样被众星捧月的春日六月。她认为自己完全配的上幸村精市的,因为她虽然外表不够惊艳但是她的气质却让她身后有些数量十分客观的追求者。

      这些年对幸村精市的上心,让春日六月一眼看的出来她喜欢的那个男孩对青山白身边那个高高的红头发女孩很特别。判断最简单的依据就是,幸村精市的视线愿意在她的脸上停留。春日六月知道自己喜欢幸村精市会面对前仆后继的情敌,可是春日六月并不在乎。因为那些人根本不够看,幸村精市对他们也同样没有什么兴趣。可是那个青山白身边的女孩到底是怎么样的来头呢?明明自己也会打网球,而且在日本青少年女子比赛组中也取得了十分优秀的成绩,可是幸村精市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她也始终只能在场外看着幸村精市在场内打球,春日六月和幸村精市之间的距离这几年一直都止步于这,没有丝毫的前进。

      为了让幸村精市可以看得到自己,春日六月也没日没夜的努力,终于让自己的名字在立海大变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应该是上帝在捉弄她,她依旧没有得到幸村精市眼神的眷顾。与她交好、知道她心思的朋友有劝过她,可是春日六月早已经在最美好的年纪因为当年第一次的相见而无法自拔。所以在春日六月眼里,青山白也成了她的阻碍。尽管没什么交集,因为早就划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所以她无法对青山白友善起来。

      久久没有得到青山白的回答,春日六月变得急躁起来。少有的不顾自己仪态的翘起了二郎腿“青山同学,你在笑什么?”

      春日六月的话语打断了青山白心里不断涌出的甜蜜,青山白收起了笑容来,也不大耐烦的回答道“我姓青山,自然看的更远,知道的更多。”青山白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天生那双不笑的时候看谁都不大爽的大眼睛却完全可以唬住很大一部分的人。“我在笑,有的人真有趣。”

      显然,春日六月就是被青山白唬住的那个人。一时间,谨慎起见,她不敢再多说什么话。仅仅是用脑子里,暗暗的猜测青山白话中的意思。

      青山白对春日六月的了解也只不过就是曾经两个人高中阶段友谊中的那春日六月,除此之外的春日六月她其实是不了解的。后来高中毕业,大家各奔东西,因为被幸村精市拒绝,彻底死心的春日六月选择了离开日本。这也让那个时候的青山白知道了,还有逃离这个国家这条路,以此,后来的青山白也选择了和春日六月一样离开了日本。

      春日六月不说话,青山白也不是傻子,也不会多说些不该讲的话。

      两个女孩开始比起了耐性,最终拥有二十五岁心智的青山白赢得了胜利。春日六月终还是敌不过自己心中对华谷佑理的不安,先开了口。“华谷佑理是怎么认识幸村同学的?”

      青山白撇了下嘴“她拿球拍打到了我的脑袋,然后就认识了幸村同学。”

      “到底是青山同学没有脑子,还是觉得我好骗?”也不怪春日六月不相信,之前说是因为被切原赤也打了而认识了切原赤也和真田弦一郎,这次又这样讲。正常情况下不大会有人信的,尽管这就是事实。“如果让青山同学受伤就可以结识想结识的人的话,那未免青山同学的人生安全太令人担忧了吧?”

      青山白也是说完才觉得有些巧,不过她更多情绪都被春日六月的话把握着方向。“你别管我的脑子有没有,你这样莫名其妙的不依不饶不烦人吗?”说完青山白起身,准备去别的地方坐着。关于华谷佑理这个新朋友,她也想保护起来,不愿意多跟这个让她觉得完全陌生的春日六月讲。

      忽然感觉手腕子发凉,青山白的手腕被春日六月有些发凉的手抓住了。“青山同学准备去哪?不打算跟我聊一聊吗?”

      被春日六月磨脾气、天气的闷热、想喝冰可乐的急躁再加上眼睛时而如针扎般的疼痛,让青山白心中的烦躁到达了顶点。她也懒得再压着嗓门跟春日六月说话,青山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冲着春日六月喊道“你能不能松手?我和幸村精市不熟,我认识真田弦一郎就一定和幸村精市熟悉吗?我们又不认识,你不知道吗!”

      当一串话喊出了口,青山白觉得也许这个年纪隐忍是多余的。提高嗓门带来的效果没有让春日六月松手,却吸引来了场内他人的注意。见春日六月还握着自己的手腕子,因为她也同华谷佑理一样打网球而手劲特别大,青山白憋足了力气用力一甩,甩开了春日六月的手“你有完没完?”

      不远处的菊丸英二球都没有来的及接就赶紧向春日六月与青山白的方向跑来,一眨眼睛的功夫就蹿到了两个人的面前。青山白一喊扯着右眼的神经强劲的跳了好几下,只能深吸几口气来自我缓解。

      “六月怎么了?”菊丸英二看见青山白甩胳膊的时候,春日六月的手撞到了长凳上有些担心。“青山同学还好吧?”

      青山白捂着自己的眼睛完全不想多理,转身就往一旁走。迎面来的是真田弦一郎,真田弦一郎在青山白大声喊道他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停下了手里的球拍,示意越前龙马等一下。对于青山白突然的暴躁,他不觉得大惊小怪。在他的感觉中,青山白就该是这样一个人。“眼睛还好吗?”
      青山白捂着眼睛抬头问道“你认识那个人吗?”

      “春日同学吗?”真田弦一郎往那边看了一眼“有过些合作”

      “合作?”青山白的坏情绪在她自己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牵连到了真田弦一郎,而真田弦一郎好像并不是很在乎。

      真田弦一郎示意青山白去一边坐好“嗯,没有过多交集。”

      在青山白的印象里,即使曾经自己与春日六月的关系很好,真田弦一郎也都少有的明确表示过某些方面他不是很欣赏春日六月这个人。本着自己不愿意多议论他人的原则,真田弦一郎也没有跟青山白仔细讲过缘由。在青山白被春日六月请求向真田弦一郎问关于幸村精市的问题时,真田弦一郎也都是表示自己与幸村精市只不过是并肩为立海大争夺荣誉的队友,并没有无话不谈,而拒绝帮助春日六月。

      青山白坐了下来,真田弦一郎把放在冰桶里有些发凉的可乐递给了青山白。青山白在接过可乐后,心情才稳定了一些。“知道她喜欢幸村同学?”见真田弦一郎不说话,青山白自己小心的拧开了瓶盖后又小声说道“不会她见人就说吧?”

      “不要背后议论别人”本想帮忙拧开瓶盖的真田弦一郎在看着青山白自己拧开后,只能把自己的原则讲了出来表示自己不想多说些什么。

      青山白一口气了喝了三分之一瓶可乐后长长的舒了口气,转头准备谢谢真田弦一郎,结果就看见了菊丸英二一脸担忧的陪同着春日六月向自己走来,身后还站着除了越前龙马已经不二周助以外的青学其他几位正选。

      拧紧了瓶盖,青山白把可乐塞到刚刚跑过来的切原赤也手里后站起身来。“你们别过来,我要走了。别那那个神经病带过来,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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