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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真田弦一郎到底有没有握华谷佑理的手?不想还好,越想就越在意。青山白不知道现在自己脸上的表情是多么奇怪,一边眉毛高一边眉毛低,嘴巴也撇着,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真田弦一郎。被盯着的真田弦一郎再怎么成熟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还是会有些不自然的。

      佐藤管家没有和两个人多打招呼直接拎着自己的球拍哼着歌走掉了,反正他现在已经给自己下班了,青山青和青山白不找他,他愿意在哪溜达就在哪溜达。

      毕竟在青山白的家里,不去打招呼也不好。真田弦一郎硬着头皮朝着表情奇怪的青山白走去,走到青山白的面前也还机会开口说话啊。青山白就先问“你要不要洗洗手?”

      洗手?真田弦一郎不解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青山大宅还有打完球要洗手的规定吗?

      要是按照曾经青山白的记忆来看,她绝对不会想真田弦一郎是不是和华谷佑理握过手这件事。因为真田弦一郎在与女性的日常交往中是绝对会避免不必要的接触的,当然如果这个人是他的女朋友就不一定了。

      青山白表情还没管理好,就自己回忆起了过往。周五放学后青山白把刚训练完的真田弦一郎从网球部揪了出来,网球部的人看着一脸严肃高高大大的真田弦一郎被小小一只的青山白拽着衣袖拖走,明显真田弦一郎只能顺着青山白的力气走。当真田弦一郎被拖的差不多远了以后,大家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音。

      “陪不陪我去玩?我让佐藤管家先走了,你要是不陪我就把我送回东京吧。”青山白问归问,手可没有撒开真田弦一郎的衣袖。真田弦一郎可听明白了青山白的意思,就是今天无论如何都得陪她。

      真田弦一郎把青山白的手从自己的袖子上扯了下来“去哪?”

      青山白的手刚被扯下来了就又重新的拽起了真田弦一郎的衣角,在真田弦一郎又把她的手扯下来之前说道“怎么别别扭扭的?你又不拉我的手,我扯你下衣服怎么?你别乱动,心胸宽阔点!”

      被说完,真田弦一郎也就不多有动作“去哪?”

      “当然是游乐场看周五烟火大会,我可让佐藤管家把单反给我带来了,今天让你用镜头来捕捉我的盛世美颜。”说完青山白抬了抬肩膀,让真田弦一郎看她后面背着的单反相机包。

      “不沉吗?”看着快占据了青山白一半后背的单反包真田弦一郎问,要知道平时她背着个里面没装几本书的书包都喊沉,自己也不复习,书都让真田弦一郎背回家第二天再帮她背回来。有时候真田弦一郎都不知道,回家整理的时候才发现。

      “懂什么,专业的能喊累?”说完也不再扯着真田弦一郎的衣角,准备自己往前跑。谁知脚还没有迈开就被拽了回来,回头一看是真田弦一郎拉住了她的包。“有话说话嘛。”

      也不在乎青山白说的什么,真田弦一郎手一抬就把青山白身上的包拿了下来背到了自己的身上。右边肩膀背着网球包,后面背着书包,现在前面还挂着一个相机包,青山白看着真田弦一郎的样子有些担忧的问“你这样不会高低肩吗?”

      不回答青山白无聊的问题,真田弦一郎自顾自的走了起来。青山白就没有负担一身轻松的一蹦一跳的跟在了前面如一座山般的真田弦一郎身后,踩着他的影子,因为他的勤劳能干不时满意的拍拍他的后背。

      在青山白和真田弦一郎的相处中,不管真田弦一郎回答的是什么,其实都没什么用的。真田弦一郎今天就算不陪她去,她也会自己去的。

      在他们前面有一个人穿着细高跟鞋的女人,从背影看不出年龄。青山白瞅了瞅她脚上的细高跟鞋,又抬眼看了看比初中又高出不少的真田弦一郎,怎么就他在长个,我呢?想着想着跑到真田弦一郎的旁边,踮起脚尖了,用手量了量自己的头在踮脚后到真田弦一郎的哪里。真田弦一郎用余光撇着青山白的动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觉得有点有趣。“你觉得那个鞋怎么样?”

      “不要在背后讨论别人”真田弦一郎当然知道青山白真的是在问那双鞋怎么样,但是女朋友的问题大多数都是死亡问题,还是不回答的好。

      “你这个人......跟你拉进一下距离不好吗?你长什么样子,我都全凭自己想象了。”

      “不安全”

      刚说完不安全,前面女人的惊呼声就把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被青山白和真田弦一郎讨论的细高跟鞋的鞋跟因为女人不小心崴了下脚而断掉了,细细的跟就这样顺着坡轱辘了几米。真田弦一郎和青山白赶紧跑到了那个女人身边,青山白在询问过女人没事只是脚腕子有些肿痛后对真田弦一郎说“你扶一下这个姐姐啊!”

      真田弦一郎看了看不远处的鞋跟“我去把鞋跟捡回来”

      “你捡那个干嘛?断了又长不回来了,扶人家去医院啊!”青山白也不大会扶人,手别着力气也不敢使劲。真田弦一郎也喊不回来,青山白只能望着真田弦一郎的背影一阵嫌弃。听说要去医院,崴脚的女人连声说不用,还想要挣脱青山白扶着她的手。本来就有些焦虑的青山白被女人这一举动搞得有些头疼,就用自己觉得还算柔和的语气说“你还是老实点吧,一会我扶不住你,你那边鞋跟也要断。”

      真田弦一郎把鞋跟捡回来,摊在手掌上递给这个崴脚的女人。“给”

      这个鞋跟现在明显是最不重要的东西,青山白叹了口气“这东西,我觉得没有必要。你扶一下这个姐姐我去......”

      没等青山白讲完,真田弦一郎又往前自己走去“我去帮她打辆车”

      终于把人送上了车,不论是青山白还是真田弦一郎都松了口气。但是青山白不知道为什么真田弦一郎不愿意去扶一下人家,跑来跑去做些没有必要的事情,要是他早扶着一下,早就解决了。“不去了,送我回家吧。”

      “恩”

      因为真田弦一郎都不坚持一下要跟她去玩,青山白有些心里不高兴,就自己边往前走边掏出手机准备给佐藤管家打电话。

      “白”

      “干嘛!”青山白气鼓鼓的转回身来,瞪着真田弦一郎。手机还放在耳边没有拿下来,就听‘咔嚓’一声,真田弦一郎举着单反为青山白拍了一张照片。“你干嘛啊!”青山白又重新走回了真田弦一郎身旁,想伸手去抢过单反“我还没笑呢!”

      单反被真田弦一郎举起来,青山白跳起来也顶多够到真田弦一郎的手臂,完全碰不到那个单反。挣扎了几次,青山白也不想自取其辱了,瘪了瘪嘴看向真田弦一郎的脸。青山白突然发现真田弦一郎一本正经的脸上竟有了些笑意,除了有些惊讶外,青山白还是觉得他没有表情和凶起来看着顺眼一些,他笑起来还真有点奇怪。

      “不给算了,快送我回家!”刚转身准备继续撇下真田弦一郎去,反正他怎么都能追上来,那么长的腿。突然,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大大又生满了茧子的手拉住了。青山白低下头看去,‘噗嗤’的笑了出来“你的手好黑啊。”

      还是不对青山白的话做什么回答,真田弦一郎就把青山白往反方向牵去。青山白被拉的往前倾了一下,真田弦一郎往她的方向侧了一下,本想让她撞到自己的后背上缓冲一下,可是高估了青山白的高度。青山白的鼻子直接撞到了他的书包上去,真田弦一郎心里一阵尴尬只能装作没有发现继续拉着青山白往前走。

      青山白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被撞的有些疼的鼻子,发出囔囔的鼻音“鼻子坏了怎么办啊!书包里装的什么这么沉?到底要干嘛啊!”

      “带你去庙会,看烟火。”

      想到这表情本来怪异的青山白表情逐渐舒缓,想起那晚真田弦一郎带着她去庙会看的那场烟火,真的好想再看一次啊。

      目睹着青山白表情变化全过程的真田弦一郎已经在这干站着有一会了,也不好意思走掉,只能站在这里。“青山同学”

      被真田弦一郎喊了一下名字,青山白终于思绪回到了现实“你喜欢看烟火吗?”

      “什么?”

      “这没有烟火,但是有星星和月亮,来坐一会吧。出了汗,得过会才能洗澡,不然会死掉”青山白说穿过球场到了晒台边缘的秋千凳上坐下,回头向真田弦一郎招招手“过来吧,你不来,这就只有我和蚊子了!”

      把球拍稍微整理了一下,真田弦一郎在心里说了句:怎么会死掉后,走向了青山白。为了不让真田弦一郎感觉两人距离太近不舒服,青山白往旁边靠了靠。之前怕见到真田弦一郎,可是见到了又重新有了接触以后就又忍不住想要接触真田弦一郎,好像两个人就是和以前一样呢。

      真田弦一郎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个见过几次面的女生对他说什么让他做什么他都不觉得勉强,是他到目前为止接触过最让人心里舒服的女生。尽管,第一次见时,自己好像把她吓到了。

      这个秋千青山白坐上去的时候还是秋千,可以晃一晃。但是当真田弦一郎坐下以后,秋千就成了一个凳子,纹丝不动。本来青山白想跟真田弦一郎说别坐的那么死,放松些的。
      “你......”刚一开口就发现这个秋千对真田弦一郎来说当个躺椅还差不多,着实有点为难他了。

      真田弦一郎看向了准备向他说话又迟迟没有开口的青山白,以外她觉得自己坐的太近了,就默默往另一边又坐了坐。

      两个人现在隔着半个座位的距离,是现在两个人彼此最近也是最远的距离。青山白看了眼他们之间的空档笑了笑,不过就是半个座位的距离罢了,早晚......这个距离会没的。“华谷佑理的网球打的很好吗?”

      “不能在背后议论别人”真田弦一郎抬起头望着天空,声音也比平日里松懈了一些。他今天见识到了青山大宅外的庐山真面,也见识到了那位身形单薄虽然只是坐着还未动声色就让人觉得气势如山倒的青山家未来的另一座山,更有些了解身边这位自己说自己被无数人向往的青山大宅困住的青山白。

      果然还是一样,有的事情虽然变了,但是有些人怎么都不会变。“我说的是她的球打的怎么样,她不是很有名吗?”

      “我不知道她。”

      在华谷佑理向真田弦一郎伸出手后,真田弦一郎没有伸出手来,只是冲着她点了点头。他向来不喜欢和女性有不必要的接触,在真田弦一郎眼里可能只能对自己喜欢的和最亲密的女性伸出手来。

      现在,青山白也不大在乎这个问题了。当真田弦一郎说不要议论别人时,他就是知道他不会变的,何必要问呢?

      这个秋千对于青山白来说是可以荡腿的,青山白的腿空在那来回晃着,本来就是随便塞起来的鞋带现在也被荡了出来。

      “你的鞋带开了。”真田弦一郎感觉自己的眼旁有几根线在晃,于是侧过头看了过去,是青山白的鞋带。

      青山白瞅了一眼满不在乎的说“不会系,没事。”

      “鞋带不系好,会绊倒。”

      “我觉得不会。”青山白说完弯下腰把两只鞋脱掉往身后一扔“不穿不就好了?”

      真田弦一郎回头看了一眼两只被青山白扔的两只分家躺在地上的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的把头又扭了回来。好像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放,压了压帽檐后把自己的两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以自己二十五岁的心智看十五岁少年还真是有些有趣,青山白从不系鞋带到把鞋扔掉可以说是故意的也可以说不是故意的。她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遇到什么问题比起解决她更喜欢把问题抛弃。如果这边的路被石头堵住了,她不会选择搬开石头,而是会选择重新开一条路,除非有人在她面前帮她把石头搬开。而真田弦一郎曾经就在她的生命中扮演了这样一个角色,因为真田弦一郎会在自己认定的路上一往无前。在感情上曾经青山白觉得自己的精神状况也好、身体也好都不能让自己在维持这段感情了,她最终选择了放弃,不管心里是多么的不舍。但是曾经的真田弦一郎,再没被青山白审判前一直咬着牙搬走一块块他们之间感情的阻碍。

      故意的那一边就是,青山白即使心里多害怕和真田弦一郎的再见面也还是知道如何能吸引住真田弦一郎的注意的,毕竟曾经他们都是被对方的本性所吸引的。

      “你不会能闻到我脚臭吧?”看着真田弦一郎不自然的一系列动作,青山白假装不明白,很直白的问道。“不会吧?我这么漂亮,脚臭也可以被原谅的吧?”

      被女生这么问,就算是黑面皇帝也是受不了的。“没......没有”何况,这是人家的家里,人家想把鞋脱掉又怎么样?磕磕巴巴的说完以后,真田弦一郎‘蹭’的站起身来,引得秋千一阵晃。青山白回头看去,真田弦一郎走了几步把她的两只鞋捡了回来,放在了秋千旁。

      还真是用一丝不苟来掩盖自己暴躁又固执的本性,青山白趁着真田弦一郎弯下腰放鞋的时候偷偷的冲着他做了个鬼脸。“每天会有人来收的,你歇一会吧。”

      “东西不能乱扔。”真田弦一郎不再坐回去,他已经发现自己坐下后秋千就荡不起来了,坐着一个矮矮的秋千还不如站着舒服。真田弦一郎不坐下,青山白也不再让他坐下。

      曾经也都是青山白坐着,真田弦一郎在一旁站着。青山白吃冰淇淋,真田弦一郎在旁边看着。青山白在笑,真田弦一郎看着......

      “立海大怎么样?说说你的学校总可以吧?”青山白自己悠着秋千,轻快的问道。

      “很强,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

      “和冰帝比呢?”

      “那没有迹部。”

      “所以呢?”

      “没什么”

      “真田同学,我转学去立海大怎么样?”青山白微微抬起头望向站在自己一边的真田弦一郎,灯光没有隐没他下颌的棱角,相反把他下颌的棱角照的更加的明显。青山白望着真田弦一郎,望着的不光是这个人还是被自己曾经亲手捏碎的美好。也许,自己曾经的决绝也毁掉了这个执着的少年。

      真田弦一郎有些疑惑的也看向了坐着青山白,他总觉得青山白的眼神是有故事想告诉他的,可是这不应该,明明他们之前是没有见过的。

      “我在冰帝交不到朋友......在没有迹部的立海大,说不定我就能有除了迹部以外的朋友了。”青山白说的平静,但是就是这种平静才让真田弦一郎能够感受到青山白的孤独。“因为迹部,没有什么女生愿意和我成为朋友。当然也可能不是因为迹部,但是为什么要把错误归结到自己呢?”

      有迹部景吾这个好朋友对于一个女生来说可能是会成为压力的,真田弦一郎明白。但是交不到朋友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占更多影响吧?真田弦一郎心里这样想也不能说出来,只能继续以沉默来应答。

      “跟你说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女生,不明白女生之间成为朋友的条件。”青山白一副说了你也不懂都是我白说的表情收回了视线“第一次见到你被你吓哭了,我十分感到抱歉。”

      话题转的有点突然,真田弦一郎还没想明白就“嗯”了一声。后来,才想明白青山白在说什么,又因为已经接受了人家的道歉不能再揪起这个话题来,只能补了一句“习惯了”

      “遇到你的前几天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失去了一切东西。”青山白捋了捋有些乱的头发“还梦到了一个长得特别像你的人,我好像毁掉了他。所以......那天看到你,我怕你就是我梦里的那个人......是从我梦里出来报复我的。”

      这种理由?真田弦一郎本来不想多说什么的,但是实在不得不说话“其实你不用解释的,这样讲会让人更介意。”

      “介意吗?我梦到那个人跟我谈了恋爱,最终我去了远方而他跟别人结婚了。”青山白简洁的把自己和真田弦一郎曾经的八年说给现在十五岁的真田弦一郎听,眼眶在几字之间就发酸了起来,只得伸手揉了揉。

      “这个梦有些俗套”真田弦一郎不明白她怎么讲着这个梦声音有些发颤,可能是真的害怕那个人就是自己吧......

      青山白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抖着的只知道话不能再多说,于是深吸一口气,准备站起身来。因为身高问题,秋千还在晃,让她站起身来有些吃力。真田弦一郎发觉她想干什么,伸手稳住了秋千。

      青山白光着脚站在网球场上抻了个懒腰,快速的压住自己的情绪。“进宅子里吧,这么晚了。”

      “鞋”

      “穿鞋多俗套?偶尔也该让脚自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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