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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婴啼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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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为了能够时刻关注昏迷男人的情况,一整夜都没有睡得很好,还感觉隐隐约约听到了持续的狗叫声,但也并不是非常真切。晨起与大家集合之时,他还哈欠不断。
姑婆早上应当很早就起床了,院中落叶都被扫到墙角,早餐也摆满了一桌。几人坐下,林舟不断地哈欠声让陆熏频频侧目,陆启问道:“林公子,昨夜睡的不好么?那个昏迷的男子可有什么异样?”林舟边打哈欠边说:“昨夜,我好像听到好多狗叫声,但听得不算真切,明明白天的来的时候,也没看到有只狗啊!”。姑婆正好从旁边经过,接话道:“狗就是洞神的使者,这位公子与洞神有缘啊!老婆子昨夜想了一想,王二家住在村东头第二间,许久没有人住,那家应当已经破败了,你们一会儿可以去看看,问问周边的人。”“多谢姑婆了!”几人加快食用速度,准备到时候去看看这个“王二”,探一探这个镇子的虚实。
“砰砰砰!砰砰砰!”突然传来了猛烈地敲门声“姑婆,镇长在这儿吗?出大事了,王铁线家的孙子不见了!”姑婆急忙去开门,听到喊声的王镇长也从房里边穿外褂边走了出来,门后走进来一个满脸通红的村汉,拉着王镇长便向外冲,嘴里还说道“镇长你快去看看的,王铁线一家都快翻天了,他儿媳妇醒了哭,哭了晕,一家子没一个能拿主意的。”陆行几人连忙放下碗筷,跟了过去。
老远就听到了哭喊声,围着的村民见镇长来了,纷纷让了开路,只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直接瘫在了地上,她身边坐着一个青年男子,木木呆呆地看着前方,好像失去了反应,旁边跪着一个年轻女子,口口声声哭喊着“我的阿志啊,你去哪里了啊!?”王镇长赶紧走上前去,抱扶起躺在地上的老妇人边喊道:“王荣,快把你母亲扶起来,你爹呢?阿志怎么回事,不是照应过晚上不要出门吗?怎么还会出事?说话啊!”众人纷纷上前,帮王镇长将老妇人一家搀扶进屋,只是一家人受到打击过大,竟一时无人对王镇长的问话做出反应。
林舟拿出长针,顺着几人的穴位连扎数针,几人才缓缓回过神来。道出了事情的始末,原来,昨夜夜半,突然传来敲门声,王铁线前去查看,问话后,让家人回屋,自己竟然打开了门,将一个一身黑衣的身影迎进了前院,家人见他竟犯了忌讳,忧心不已,回房也不敢睡,硬生生等着人走了,准备与王铁线理论一番。谁知送走黑衣人后,王铁线拿着铁锹居然要出门,说是城里有富户要山中肉苁蓉一株,一个值千两黄金,哪个采药人送得早,便能夺金,家里人想到洞神的诅咒,就算是千两黄金在前,也不答应,几番拉扯,终于说服他明日一早由王荣陪着再去。届时,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王荣母亲便和儿媳一同去做早餐及干粮,父子两人则准备起了明日要用的药篓、铲锄等物品,孩子就一直在屋中睡着,没有过多操心,谁料想,父子俩出门前说再看看孩子,孩子却不见了,床上却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小手指。王铁线看到这个场景,立马昏了过去,如今还在地上躺着没醒过来,剩下的人冲出门拼命呼喊孩子的名字,却得不到半点回应,还是被邻居发现,这才喊来了镇长。
围观村民议论纷纷,“怎么会这样!昨夜来找铁线的是谁?不是说了半夜不能开门不能出门么!怎么就是不听!”王镇长本就皱纹满面的脸皱得更紧了,可唯一还能说出话的王荣也只会摇头说不知道。林舟为王铁线诊了脉,施了针,却只能遗憾道:“他一下子受了太大刺激,脉象上看有点中风,具体还需要看他醒来的样子。”语罢,看到陆行走到床上,拿起了那一截小孩的指头,他走上前去,用帕子将手指包裹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看血迹及边缘创口,这个指节应当是被利器直接砍下,距今约莫3个时辰,这种痛感,孩子应当大哭尖叫才是,你们没有听到孩子的响动吗?”不等他们回答,他又俯下身,仔细端详床面,又靠近枕头、被面闻了闻。“没有,孩子一直在屋子里睡着,他很乖,从不乱吵闹。我们看过他到去吃早餐,不会超过一个时辰,你说这个手指3个时辰,怎么可能,你是什么人?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你们一来,孩子就丢了?是不是你们搞得鬼?”王荣说着情绪更加激动起来,甚至面目狰狞地向林舟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