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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恶心到吐的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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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萌萌发现寨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寻常,平日里大口喝酒、大呼小叫的强盗们,今天似乎都特别的收敛,而寨子前的一大片广场上,还多了一伙人,这伙人一身的黑衣,背上还有一把双手大剑,脸上戴着覆去了半脸的黑色乌金面具,虽然没能看清楚他们的容貌,但是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教人胆寒。
这伙人到这土匪窝里干什么?来踢馆的?还是来做买卖的?
萌萌回到木屋里,看见那个最大的孩子李然正在哄着另一个孩子吃饭,萌萌拉了他到一旁,悄声地问他:“你知不知道寨子里有外人来是干嘛的?”
李然摇了摇头,沉默着没开口,萌萌知道他话少,问不出个什么来,也不打算再问了,才刚想出门口找其它的土匪打听点消息,李然却叫住了她。
“那些人,戴着面具吗?”
萌萌转过头,讶异地看着他,“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是来带我们走的。”
“带你们走?”
“婆婆,我们被带走后,妳就赶快跑吧,那些土匪不会留妳命的。”
“你怎么知道?”
“上一个婆婆就是这样死的。”
说完这些后,李然没有再说一句话。
当天下午,这群孩子全部都被带走了,在被带走前,李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令她心惊,彷佛他正在看一个将死之人,眸中只有悲悯。
萌萌知道,晚上,她势必就得逃跑了。
*
是夜,天上乌云罩月,萌萌收拾好细软,带着早先从厨房里摸走的几个馒头偷偷地溜出了木屋,朝后山的方向前进。
正当她打算施展近来练习有成的跳高成果好攀上那高耸的围篱时,一阵轻咳声吓着了她,让她当场跌成了狗吃屎。
萌萌还来不及看到底是谁发现了她,就给人捏着颈子提了起来。
“想去哪儿啊?”
萌萌看见来人的面孔时,忍不住翻翻白眼,拍开他抓着她的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是仙人,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萌萌也懒得跟他啰唆,“既然你没什么不知道的,那俺也不多说,再会。”
玉绶拉住她,“等等,妳想去哪?”
“逃跑啊,仙人大人,我现在赶着逃命,你不帮我就滚远点,别来碍事。”
“妳为什么要逃跑?难道我就这么惹妳讨厌吗?”
玉绶通红的目光看得萌萌是莫名其妙,“这关你什么事了?现在是有人要我的命。”
“谁?是谁这敢这么大胆动我兔爷的女人!”玉绶瞧瞧四周,说话不自觉地就大声起来。
“你别嚷嚷啊……”萌萌压低声量劝了他几次,但玉绶根本没听见。
萌萌也急了,“就跟你说了你他妈的别大声嚷嚷啊!”
玉绶古怪地看着她,“好像……妳喊得比我大声吧?”
“啊……”
火光以及骚动的人声迅速地往他们这里包围过来,萌萌瞪着他,“你看,都是你害的。”什么时候不好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怕什么,有我在。”
说完,玉绶衣袖一挥,萌萌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当萌萌能够再看清处眼前事物时,他们已经在一条小溪旁落下了,萌萌讶异地看着他,“你真的是仙人?”
“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
神经病……当然萌萌不敢把这话说出口。
“呵呵,没以为您是什么,只是你若真是仙人就好办了。”
玉绶不解地看着她。
萌萌涎着笑脸,搓着双手说道:“仙人大人,我能否有一个请求啊?”
“嗯,说吧。”玉绶紧张地握了握拳,等着她即将说出的请求。
会是什么呢?把她变回原貌?这么一来,他就得吻她才能解咒呢,一想到这里,他的心跳就砰砰砰地打着鼓啊。
“把我送回去吧,如何?”
玉绶有点失落,怎么就是这么一个要求啊?
但他还是提起精神问道:“送回去?妳想回去京城?”
“不是,我的意思是送回我的时代去?”这古代可真不是她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可以待的,没什么好玩不说,生命还随时有危险,这穿越有什么意思啊?
玉绶皱起了眉头,“妳的时代?”
“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妳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也不懂。”
“就是穿越啊,从另一个时代跑到这个时代,魂魄从别的地方跑到了这个身子里……”
玉绶突然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妳说什么?”
“我是穿越来的,我叫做熊萌萌,是二十一世纪的人。”
“妳不叫熊萌萌,妳叫赛飞雪。”
“赛飞雪投井死了,我的魂魄上了她的身子。”
“不可能。”
“怎么会不可能,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什么都不懂,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皇帝当政,年份又是什么,不会砍柴、缝纫、洗衣、生火煮饭……”
“妳会弹琴。”玉绶凭空变出了一把古筝。
萌萌惊异地张大口,虽然知道他是仙人,但是看到这么神奇的事,她还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玉绶也不催促她,他知道她极为爱琴,过去他常看着她沐饮着月光,在花间弹琴,他不只一次因为贪看她弹琴而误了正事被嫦娥鞭打责骂,但是他还是继续看着她;她的琴音,彷佛她的话语,而那是他唯一能与听见她的途径。
他手上的这把琴,是他费了好大的功夫弄来的,就是为了能博她一笑,为了听她弹一曲只属于他的曲,她看到他手上的这把古琴一定会心动的,就不会再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萌萌看着玉绶定定看着她的目光,咽咽口水,这喜怒无常的死兔子应该不会为了她不会弹琴而把她给怎么样吧?
她畏颤颤地伸出指头,拨了拨琴弦,或许是力道不够,一点声响都没有,于是萌萌便加大了力道,一拨──
“呀──”她尖叫着缩回了手,“我的指甲,断了断了,见血了!”
這……難道是老人家的指甲太脆弱了嗎?
玉绶傻了眼,慌忙地丢下琴,替她止了血,复原了伤。
“妳是故意装作不会弹琴的对不对?”玉绶问着她的声音有几许慌乱。
“我装什么呀,就算为了装,我犯得着把指甲连皮带肉的给弄下来吗?”萌萌小心地检查自己的手,“幸好你会仙术,不然都不知道我这年龄指甲还能不能长回来哩。”
玉绶现在是心乱如麻,她最爱的琴就被丢在地上,她却只顾着检查自己的手,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生气时会摔书、摔椅、摔任何东西,但是就是不会去动她的琴,甚至,一看到琴她便能冷静下来的。
玉绶压下慌乱的情绪,又变出了一杯杏仁茶,“这是妳最爱喝的……”
“拿走拿走,我最怕那恶心的杏仁味了!”萌萌捏着鼻子挥开他。
玉绶变了脸色,“这是妳最爱喝的!”
“我哪时爱喝了!”
他二话不说,扳开她的嘴,把杏仁茶强灌下去。
当他灌完后,萌萌开始不住地趴在地上呕吐。
夭寿啊,这死兔子当真是听不懂人话啊……竟然这样子虐待她……
玉绶失神地看着她,但是马上又振作了起来,“妳是为了报复我把妳变成这样子,才说妳不是赛飞雪的,对不对?”
萌萌躺在地上无力地摆摆手,“随便你怎么想啦。”她现在没那个力气跟一只兔子争论。
“我现在就把妳变回来。”
萌萌只看到玉绶的脸突然在他眼前放大,接着便感觉到他凉凉的薄唇啃着她的唇瓣,还有炙热的呼吸吹在她的脸上。
她的心跳的飞快,这是她的初吻呀……
可是这会不会太恶心了,她刚刚才狂吐过……
呀──他的舌头伸进来了……
虽然,萌萌很想享受一下跟个帅哥接吻的滋味到底是什么,但是那杏仁的威力实在是不可忽视呀──
“噗!”一个反胃,萌萌胃里的残渣涌向喉头,直朝玉绶紧覆着她的嘴狂奔而去。
玉绶躲避不及,虽然赶紧退开,但是,来不及呀,好恶心好恶心,他刚刚差点把她的呕吐物吞下去。
“恶──”现在换他也跟着她一起趴在地上狂吐。
好不容易吐完了,萌萌喘口气,抹抹嘴巴,“就跟你说了杏仁恶心,这下你知道了吧?”
玉绶颤抖着身躯,悲愤不已地看着她,这可是他的初吻啊……
他梦想中情意绵绵的凝望、深情的一吻──
而他心爱的女人竟然吐了!
看着吐完后,摊着四肢躺在地上喘息的萌萌,玉绶握紧了拳头。
不,她一定不是赛飞雪,他的雪儿不会这么没有格调,这么地俗气、不雅。
“不──”
随着一声疯狂的吶喊,玉绶也消失了。
萌萌傻了,怎么这么戏剧化啊?这样就不见了?
也好,不然不知道等一下他又想拿出什么东西来玩她勒,“不对……”萌萌看看四周陌生的景色,便对着天扯开嗓子喊:“喂──你去哪啊?还回来不?别把我丢在这啊!”
“而且你吻了我怎么还是这副模样,你给我个交待啊,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