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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伊人初嫁 ...

  •   天空依旧湛蓝明净,蓝的那么彻底却显得那么扎眼。心已经被抽空,毫无知觉,就像那天空蓝的没有一丝涟漪,空洞得没有云的缱绻,也没有鸟儿的追逐,单调乏味没有生气,我在反复问:我的心在哪里??

      外面人们的忙碌与喜庆的气氛简直就是对我的讽刺,是在嘲笑我的无能吗,连自己的爱情都弄丢了,从这一刻我便告诉自己,上官婳棠死了,从此我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行尸走肉,不再挣扎,我累了,需要灵魂的片刻安稳,苟且的活在这个已令我不再眷恋的世上。

      “小姐,我知道您在想什么,即使痛苦难过也要忍字当先,为了老夫人,为了大少爷……”
      “别再提起他了,我的心已经死了,没有爱与恨,没有情与愁,我会活着,但是那种活着完全是做给他人看的。”
      “小姐,不要这样,不要放弃,你要知道,你这样折磨的是最疼最爱你的人,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谁都不会……”
      “要我怎样!!!要我怎样!!我没有寻死,我如他们所愿活着还不够吗?要我怎么办,我也是人啊!”
      “小姐,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要这样,伤着身子怎么办啊….我怎么向少爷交代啊……呜呜..呜呜”

      看着呜咽的晓瑾,我知道是我的过激反应吓坏了她。这个忠诚又心疼主子的丫头,是我现在唯一可以说说话的人了。晓瑾一直是聪明懂事的丫头,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是她一直陪着我,真真把我当作是亲姐姐一样,而不是简单的主子丫头的关系。

      “晓瑾,是我反应过激了,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智和思想,是个……..”
      “小姐”晓瑾连忙做个噤声的动作,“小姐不要说那些丧气话,只要不放弃,一切还都有可能啊。”
      我无声的笑了,知道这个懂事的丫头是在宽慰我,然而我却最是清楚,今生今世,永远不可能和哥哥在一起了,在这个伦理道德森严的社会,尤其父亲又是当朝宰相,在乎面子和上官家的门风,绝对不会允许这样有辱门楣的事发生。

      母亲缓缓的走进房间,梨花带雨,泪眼婆娑。这个家除了哥哥,就是母亲是我最舍不得的人,这一别真不知何时还能见一面。
      “我的婳儿啊,娘对不住你…….”
      “娘,您说什么呢,女儿怎么会埋怨您呢,这只能怨我自己命薄,没有福气,只是爹他…….”
      “婳儿,现在怎么还在埋怨你爹啊,他也是身不由己啊,毕竟这样的事传出去有违伦理道德和世俗风气啊,再说你爹又是爱面子的人,那么多人巴不得咱家闹笑话,尤其是这样的事……..”
      “哼~~”我冷笑一声“原来,原来,母亲是为了这个,是父亲的说客?您的女儿天生愚笨,逆了父母的意,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父母亲,恕女儿不孝。”
      这时候的我,整个灵魂都掉进了冰窟中,没有知觉,似乎完全被冰封了,沦陷在一片绝望中。
      “婳儿,你这话叫娘还怎么活?明知道娘最是心疼你了。”
      这一刻,事实上,我是深知娘并无此意,而满心的怨气无处发泄,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因而习惯性的将一切委屈都倾泻到最疼最爱我的人身上。现在也只有母亲会容忍这样的我,无理取闹,没有理由的胡闹挣扎,歇斯底里。
      “婳儿,娘知道你有多少的伤痛和心碎,既然改变不了,谁又能有什么办法,折磨的还是你自己啊,心疼的也只有娘啊!自此嫁到林家要好自为之了,娘不在你身边一定学会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娘依依不舍的看着我,缓缓的走出了房间,看得出她对我的心疼,而将来的日子只能看自己的造化了…….

      “小姐,少爷要见您”晓瑾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他回来了!他从盐州回来了!?”心中翻滚起复杂的欣喜 。真的好想哥哥,自从他离开去盐州打理生意近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我就像活在地狱一般,撕扯挣扎,一次次的跌落人生的深渊,但是每次一想到哥哥温暖的肩膀和俊朗坚强的的笑脸,就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气儿坚持下去,那是因为有哥哥的怜爱和心疼。然而现在我将要嫁为人妇,从此再没有了哥哥宽阔的胸膛和温柔的气息,想到此,刚才仅有的一点欣喜瞬间化为乌有,顷刻破灭。
      “不见。”我深呼一口气,强制自己平静下来,我怕,我怕看见哥哥刚建立起来的心墙顿时土崩瓦解,不能顺了父亲的意,后果不堪设想。为了哥哥,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我不能见。
      晓瑾好像早已料到我是这样的反应,没有多说什么,便出去了。
      “婳儿,婳儿……”
      听见哥哥歇斯底里的呼唤,我不能欺骗自己的心,眼泪慢慢滑过嘴角,我紧紧咬住嘴唇直到血腥味蔓延开来,听着外面没有了动静,我才慢慢放开牙关,知道哥哥已经被父亲关起来了,父亲是不让他破坏我的“好事”的。
      “小姐,喜轿来了”
      我缓缓为自己盖上了喜帕,不管眼角的眼泪,也不管嘴上慢慢溢出的血。这一刻,反而心里出奇的平静,没有一丝涟漪,死寂一片。当迈出家门的一瞬间,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都结束了。

      “起轿~~~~”随着轿子抬起的刹那,我悲痛欲绝,然而却没有了眼泪,是流干了吗?

      我看了看天空,天边早已被晚霞染成了红色,只是这红色红的那么妖娆凄婉,像是鲜血一般,将天空浸染的血红一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伊人初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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