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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我靠,邹璇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国旗下表白学姐。” 尽管这个表白事情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每次课间谈笑大家都会拿来调侃我。
      我倒是一点儿都不在乎:“你懂什么,我这叫大胆追求爱。怎的,要跟你暗恋人李依依怂得跟个鹌鹑一样么?” 对不起咯李同学,拿你来开涮,谁让你暗恋对象总开我锅。
      没意思,我踢开椅子,课间去走廊透透风。
      “邹璇!”身后一个极其具有辨识度的声音传来,我靠又是教导主任。
      “说了一三五穿制服,你是把学校的话当耳边风了吗?”教导主任个头还没我高,揪着我衣袖就往办公室去。
      我清清耳道好听这老东西放屁,无非就是让我回去写检讨,把制服换上,实在不行叫家长之类的话。这都开学几个月了,我都不是第一次不穿制服,还没习惯吗。
      “害呀主任,你怎的还不明白呢。我就是不想穿制服,再说了我这发型适合穿裙子嘛?等学校出了套运动制服再叫我穿。”
      主任气急败坏的样子,“你就是这样,还有你这个发型!女孩子怎么可以把头发剃这么短,还有上次你国旗下.....”
      “没事儿我就先回班了,不劳烦您送我了。”我直接打断他,真不是我不愿意尊重老师,这场景都不知重复多少次了,您叫我家长,叫我祖宗都没用。让我穿裙子?呵,下辈子咯。
      我潇洒离开,手插裤袋,谁都不爱。瞥眼间看到覃琴学姐,正看着我这边。这又是什么狗屎运呢,怎每次“出风头”都给她抓个正着,抛给她个媚眼,走人。
      这南潭也太没趣了,不知安祁在北希混的怎么样了,今晚约个饭好了。
      放学,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在校门口等人。
      “哟邹璇,又等女朋友呢?”
      我得意笑。
      “邹璇!放学了还不回家!”教导主任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今天的事回头再找你家长算账!”
      “遵命,主任!找我家人算命都行,正好我奶副职就是给人算命的。”我开玩笑,主任还不忘回头瞪我一眼。“走好啊,主任。”
      学姐怎还不出来呢,这都几点了,今天又不上晚自习。我整理整理着装。
      正想着学姐就出来了,见我又站着呢嘛,瞥了我一眼。“站这儿干嘛,走啊。”
      哈哈哈,果然。经过我这半个月以来死缠烂打跟学姐一起放学,学姐已经习惯了。这可不是我乱想的,这是有科学根据的,这是根据巴普洛夫结论得出的巴普洛夫把妹法,嘿别说,还挺有用。
      见学姐今天一个人,我问:“平时跟你一起的另外两个漂亮学姐呢?” 平时我都只是屁颠跟在三个学姐后面,看学姐上车我才回家,这么说,今天是我跟学姐独处的好机会?哈哈哈这太爽了吧。
      覃琴学姐瞪我一眼:“今天我值日她们先走了。不乐意你就走。”
      这话怎么酸酸的?哈哈哈感谢巴普洛夫。
      正好就我们俩,约学姐吃个晚饭好了。本以为学姐不会去,没想到学姐很爽快就答应了。正好带我妞去见安祁,让她看看我新眼光。
      按照安祁发的定位,是一家中餐厅。她在里面做兼职。
      安祁见我来了高兴坏了,好姐妹,这都一个月没见了。从小到大,顾安祁跟我就没隔过一个月没见,我们小时候是邻居,幼儿园到初中都是一起,这高中才分开的。
      “给你介绍下,这...我学姐,覃琴。”我使个眼色,安祁就明白我意思了。覃琴学姐倒也很大方跟她打招呼。
      “学姐好啊。邹邹,我还在工作,你们看看吃点什么,这餐算我的。”安祁穿了一身工作服,放下单子忙活儿去了。
      第一次跟学姐吃饭,学姐也不说话,好像也没什么想要问的,事情发生这么久都不提那天国旗下讲话的事,也不排斥我,难道?
      “学姐,你有对象不?”不用提有没有男女朋友,虽然我知道学姐绝对单身。
      “你觉得我有对象了还能跟你坐这儿吃饭吗?”学姐又白了我一眼,我太愚蠢了,拍自己一脑瓜子。
      “那,你看我怎么样?”我期待地甩甩眉。
      学姐看都没看我,顾着吃饭,“作业写完了么?”
      呃。。不愧是名副其实地学霸,这天怎么聊下去。
      “呃作业,要写的。你看,我这儿不带了作业呢嘛。”我拍拍我鼓鼓的书包,这真不是我吹,我真铁了心发奋图强,学姐那天那句话不就是答应我,我要能考进一班跟我在一起嘛。
      吃完饭我就送学姐回家了。学姐有个妹妹,一直等她放学,真好。
      回到家学姐就给我微信转了账,把今天饭钱给我。我呢,收下了,可不能让学姐有欠我的感觉。
      后来每天我都会跟在学姐身后送她回家。渐渐地只剩我跟学姐两个人一起放学,可能是她朋友比较会做人,我对天发誓我可没贿赂另外那两个学姐。
      跟学姐的话题从我的死缠烂打逐渐到学习问题,因为那阵子我正努力攻破物理难题。覃琴学姐人真的特别热心,跟我讲题都会特别透彻,也能听懂,真的太感谢她了。
      我基础也不差,稍微花点心思跟上是没问题。有根有据,模拟测试我可是得了班级前五好成绩。不过这一切都要感谢我的女神,覃琴。
      覃琴学姐真的特别性感,人也不只是只会学习,谁能想到,全校第一的学霸还是校爵士舞队队长呢。学姐去校外演出我就会屁颠跟上,给她送水,给她在场下呐喊叫好。那律动节奏,扭腰提臀的动作都是我每天回味千百遍的下饭菜。学姐也习惯我这儿跟屁虫,有回演出,她们舞蹈队坐的学校巴士,我没有演出证上不了车,正想蒙混过关呢,学姐拽着我胳膊肘跟工作人员说我是校队的小助理,负责后勤的,我才上得了车。
      “学姐,你一直不拒绝我,是不是也喜欢我啊。”
      学姐往往看都不看我一眼,或者直接白我一眼:“作业写完了吗你。”
      “学姐,你说茫茫人海中,怎么我就只喜欢你呢。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我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缘分。”冷冷回答。我靠,学姐不是理科生嘛?!
      尽管很多次都是我热乎乎地脸去贴学姐的冷屁股,但我相信,就是因为我经常性的死乞白赖,让学姐无形之中习惯我的存在。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巴普洛夫的结论所得。
      比如我值日有回,没跟学姐说不跟她放学,结果学姐还在校门口等了我半个多小时,也不问我原因,那是她第一次等我。
      学姐会在我发朋友圈定位酒吧的时候,给我戳条微信问我作业写完了吗,吓得我在酒吧拿出导学案,埋头苦干。
      学姐学姐,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
      更有一次简直颠覆我对学姐乖乖女的形象,她去校长办公室提意见,提议校长把女生强制穿裙子的制服修改,并不是所有女生都喜欢穿裙子之类维护女权主义的言论。这可不是我亲耳听到的,学校里倒是传开了,学姐自己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我也没多问,更有甚者说,学姐是校方某高层领导的女儿。管她谁的女儿,就算是齐天大圣的女儿我都要了。
      后来为了方便上下学,我直接买了一辆机车。可是下了血本,那会儿查无证驾驶还不严,到处都是违规驾驶的人,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买了两个头盔,还是学姐喜欢的颜色。
      学姐也没震惊我买的机车,但会跟我说,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许开快车。
      除了放学送学姐回家,上学的时候我也会去接她。但她不允许在家门口,而是在家附近的KFC门口等她。
      “学姐早。”我如往常她家附近等她,给她买了早餐。
      “早。”微微一笑。
      此时已是腊月,南方的湿冷是彻骨的。学姐穿的制服是裙子。我就脱下外套给学姐盖着腿以免走光或者受寒。
      “我不用,你穿上。不要着凉了。”
      “哟,会关心我了?”我给她戴上头盔,“抓好,要出发了。”
      踩下油门,拧动手把,正想出发,突然我有点想使坏,“天冷,你要不揣我口袋取暖。”
      虽然我知道她不会这样做,但我还是想看她白我眼的样子。
      眼看快迟到了,只好加快车速。学姐说让我别开那么快,安全重要。
      “怎么,受不了开快车?那我慢点儿?”我逗她,“你抓紧我不就好了。”
      可以感受到,学姐缓缓把手伸进我腰两侧的口袋,环抱着我。可把我高兴坏了,放开手想握住学姐放我袋里的手,结果给人甩开了,“好好开车。”
      行咧,那你可抱紧了。

      那会儿正忙着期末备考,说好要进一班的,可不能丢人。照我现在这水平,进二班是可以,一班还是勉强的啊。到底是哪儿的问题,成绩上不去呢。我苦苦看着我那儿成绩单发愁,英语是薄弱了点儿,唉。
      “邹璇,外边儿人找。”
      谁啊?覃琴?
      上一秒愁眉苦脸,见到你的下一秒就可以心花怒放。
      “哟,想我了?”不知怎的,越看她越想得到她,忍不住伸手把她腰揽着一下。走廊同学看到了就起哄不嫌事儿大。
      “撒手。”她瞪我,我就乖乖束手就擒。
      “嘿嘿,我错了,错了。别看热闹了,走开走开,别耽误我和美女谈情说爱。”
      覃琴看都不想看我,我看了看她抱着几本书。“这给你,都是我自己用过觉得很好的教材。回头用心好好看看。” 我一看,英语教材全解,王后雄,考前必刷题,都是英语科,我是有多爱英语。
      这都是人家学姐的一番心意啊,她是多为我上心。我忍不住笑,心里还是有我的吧。凑到她耳边说:“是不是担心我成绩上不去,做不成你女朋友?”
      覃琴立即给我踩了一脚下去,疼的我哇哇不敢大叫。打,打是情,骂是爱,追追打打,谈恋爱。一定是这样。
      “爱要不要。”她把教材推给我转身就走。
      “是你必须要啊。谢你啊,覃琴。”看着她背影,挥了挥手。放心吧,覃琴,必须考进一班。
      覃琴,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是你让我改掉花心的坏毛病,在你面前其他人都逊色了。校园会加我微信的人我都拒绝了,我说“加我微信得先经过覃琴同意”,你不会生气吧哈哈哈;你什么时候让我去你家做客啊,你妹妹好像很喜欢我。
      我们确认关系,是在平安夜,准确地说,是在圣诞节。
      说起来也挺丢人,我从没想过出车祸这种事会出现在我身上。我堂堂N市第一女机车手的名声,可是在这个场车祸丢尽了。
      那天平安夜,想说晚上给覃琴送两个苹果过去,也算是有点意义,其实就是我想她了。开车时拨通覃琴的号码,想说让她准备出来见我。
      那天着急想见她,抄了个小道。小马路双向的,一车不远呢还开个远光灯,刚拨通电话呢,抬头我眼给光刺的怎么都睁不开,正想鸣笛抗议,小路口超出个快车,给我车身撞歪冲开。我能感觉到强烈的冲击感,自己脱离了驾座,后来我就昏过去了。
      不过还好,戴了头盔呢,昏的时候想动动不了,就是感觉手特别疼,搅肉刺骨般。
      醒来的时候正躺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给我冲醒的,从小就不喜欢这医院这股味儿。
      “醒了?”
      是的,我睁眼第一个看到的正是覃琴,她像是守了我一夜没睡,眼圈红红的,黑眼圈眼袋浮肿,精神状态特别差,看到我都心碎了。
      本来想问我怎么在这儿的,“我这是,还活着?”我这说的什么都不知道。
      谁知道覃琴一下就哭了,看着我,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掉。别提我看得多难受,泪水都在眼眶打转,别哭了我这不是活着好好的嘛。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现自己手缠了个绷带,骨折了。
      “不是让你开慢点的吗!”几乎是责备的语气,可把我给训懵了,第一次见覃琴这么生气,又一副特别让人心疼的样子。
      “好好好,对不起,我的错。”我立马认错,挣扎着想靠近她,伸出另一只手让她靠近我。
      覃琴不搭理我,擦擦眼泪让我好好休息,她去外面透透气。
      我怎么能不理你,你这眼泪都是为我流的,我能不负责嘛。看着她我很心疼,但我更加确信,我们之间的感情,都是真的。
      覃琴躲在安全出口的楼梯间里抱头哭得很伤心。
      “琴,对不起。”我扶着门边。
      她惊地站起来,诘问我出来干什么,又是一顿责备,想要扶我进去休息。我深吸一口气想调整状态,都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我脱开她扶我的手,一只手吃力地给她擦拭眼泪,“对不起,我的女孩,让你难过了。”
      “谁是你的女孩。”覃琴把头瞥向一边,她低着头擦着泪水,撅着嘴的样子特别可爱,红红的眼圈特别让人心疼。
      我逼近她,用手轻捻她的发丝,“你是我的女孩。”嘴角微微上扬,用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向她慢慢靠近。“放心,作业写完了。”
      我吻向了那片日思夜想的唇,曾经我是坏坏的只想浪了不负责任的人,但是遇上你,是我想要改变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的勇气。
      我紧逼你,让你靠着墙,手轻揽你的腰,你的腰好细软,你没有推开我,没有回应我,这仿佛是我一个人的吻。是不是还差点什么。
      我停下,在你嘴边亲喃“覃琴,我好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覃琴早已是脸颊绯红,这是你的初吻吧,你还是那个乖乖女,是我的乖乖女。
      下一秒,一个吻就赌上了我的唇,覃琴双手抱着我的脖子,我们就这么拥吻,轻轻温柔地错吻,鼻间都是你的气息,你在发抖,别害怕我的女孩。在这个暧昧的空间,你紧紧地抱着我,我终于拥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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