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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戏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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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没事在大街上转悠,心里很郁闷,特别地郁闷。自从香堇夫君生了囡囡后,娘跟爹就突然变得热情起来,爹爹拉着香堇的手,不厌其烦的唠叨着“生女经”,一碗一碗的补品端到面前,说“好好补补身子,你跟实韵多加把劲,明年再生个大胖丫头。”李秋闻到那鸡汤味就忙跑出了屋。她娘抱着囡囡不知又上哪家现去了,两房小侍在刺绣,她不好意思去打搅,又跑到内院看爹爹走了没有,最后她爹看的不耐烦了,吼道:“别转来转去的碍眼,女人家成天窝在闺房像什么样,没事去铺子里看看。”把她轰出了屋,连带把门关上,打定主意不想让她再进去。
(李秋,字实韵)
“祥云楼?”李秋抬头眯着眼看着头上的匾额,瞅了一眼热闹的大堂,微笑着抬脚走了进去。
祥云楼是水月镇最名的酒楼,临江而建,上下共三层,一楼为平民百姓用餐的地方,经济实惠;达官贵人或舍得花钱的食客则上二楼,喝酒谈事不会有人打搅;文人墨客喜欢去三楼,楼上专门备有笔墨纸砚,灵思即来时可以留下墨宝,若楼主觉得诗文好,还可以免费饱餐一顿。
酒楼有各种糕点,四季瓜果,凉菜、小菜、大菜无不手到而来,又色香俱全。每天是一位难求。
后院相对于前堂要安静得多,特别是僻静的书房,外人很少踏足,房内一个二十三、四颜色秀丽的女子,表情严肃,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的账册,一只手噼里啪啦熟练的打着算盘,另一只手也不空闲,不时地在上面划上两道。
“砰”门被大力的踢开,不堪负重的发出“吱嘎吱嘎”响,惊得女子手一抖,墨滴在纸上迅速晕开,女子庆幸,还好是滴在边上,又抬起头来。
“哟,看看谁来了,是咱们的李大小姐啊,不在家陪你的宝贝夫君,上我这来干什么。”那女子嬉皮笑脸,又自以为小声的问:“被踢出家门了?”
李秋被她说到痛处,不耐烦道:“行了,别冷嘲热讽的,不就是上次没陪你去喝酒吗,记仇记到现在。你还有多少没算完?”
“喏,还有手上这本没对。”女子拍拍手说。
“赶紧的,我在前面等你,慢了别后悔啊。”走的时候还顺手抽了两本游记去。
见李秋如此,女子无奈的摇摇头,又快速的对起帐来。真有什么好事也说不定。
半个时辰后。
“说吧,什么事,要是没说出个由头来,新帐旧帐一起算。”女子恶狠狠道。
李秋把手一抛,一粒花生仁丝毫不差落到嘴里,悠闲地嚼着,完全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啧啧,许沁,你的定力可是越来越差了啊。要泄火就上伶欢馆去,啊,瞧我这记性,天下谁人不知庆城许沁夫侍各个貌美如花啊,野花美总不及家花漂亮,你说是不是。”
庆城,西凉国都。
见女子双眼冒火才徐徐道:“带你去个好地方,不过先多安排些人手,我有用处。”末了又添上一句“记得每人备上锄头,铁锨。”
许沁一听这话猜测不会是去干什么正经事,看李秋翘着二郎腿眼神都在手中的书上,这时候怎么盘问她也休想从她嘴里撬出半个字来,她反而更得意。
许沁扭身出去吩咐,没瞧见李秋笑得像了偷腥的猫,贼的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