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初见淮安

6、第 6 章

　　走到楼上，看见柳菡蝉似乎正和姜一争执。她看见自己连忙朝姜砚瑾招手，走了过去。
　　柳菡蝉扑到她怀中，“你干嘛去了，居然把我丢在这，还有你那侍女，她居然拦住我，不让我走，你帮我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我是谁。”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着，还一边注意着姜一有没有走近。
　　看她着样子实在有些萌到姜砚瑾了，捏了下她的脸蛋，笑着说：“是我嘱咐她让你别乱跑的，你就别气了，而且我可打不赢她呢。怎么教训她啊。”
　　柳菡蝉气嘟嘟的转过头，打掉她的手。“好呀，姜砚瑾。你去私会那个姑娘了，居然就这么把我丢下。还动手画眉了，你手上那黑的是怎么回事。”
　　姜砚瑾这才发现手上的墨还没洗干净。有些理亏，“那个不重要，楚兄应该快谈完了，我们回去吧。”拉着她的手就准备走了。
　　柳菡蝉看她心虚的样子，就更不想放过她了。“你别想转移话题，解释清楚。你可是看上这醉欢楼里的姑娘了，你要是乱来，我回去就告诉姜伯父，让他再把你关几个月。”
　　“没有，没有，我有分寸。别给我乱说。你要是去告状，那我也去告诉你爹，你一个女儿家家的逛青楼。”姜砚瑾也威胁到。
　　“你，你好样的。我记住了。”气的她直接就往外走。
　　走到楚皓轩他们的包厢中，他正在劝着棋玉吃些东西，棋玉伸手推辞。柳菡蝉直接推开门坐到一旁，双手环抱。
　　吓了楚皓轩一跳，看她冲了进来，望了望后面的姜砚瑾，示意你干嘛了。姜砚瑾苦笑下摇了摇头。走到她身边，小声劝说着。楚皓轩看这两个人进来打扰了，也不好再继续和棋玉说太多，邀请了棋玉过几天去参加府上的宴会，希望她到时候能表演一下。棋玉点了下头。
　　他少见的高兴的露出牙齿，弯了下腰道谢完，拉着两人就往外走。
　　到街道上，柳菡蝉生着闷气，转过头到一边，楚皓轩戳了戳她，要她去安抚下大小姐的心情。她看了看街边，说了句在这等会，就跑了出去。“哎，你干嘛去。”楚皓轩喊道。人影已经消失在人海中了。
　　柳菡蝉这才转过头，看见人没了，着急追了过去。楚皓轩没拉住人，就这样走散，傻眼了。
　　被人群挤到迷失方向的柳家小姐有些慌张的张望着，人来人往，姜砚瑾这家伙居然就这么跑了。街上大大小小的叫卖声这时都显得有些令人烦躁，出声都看不到人在哪里发的声。
　　越发的烦躁时，一身青袍的那人就那么笑盈盈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手里捧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傍晚时分的天，昏暗的夜景下，她显得尤为亮眼。只一出现就让自己那颗心安静下来，眼前只看到一人，那一青袍美少年，黄绥似神仙。
　　姜砚瑾走过来，把手中的糖葫芦送到她面前。“不是要你在原地等吗，怎么走到这来了。”
　　柳菡蝉呆了一会，伸手拍了她，“谁叫你就这么走了，你跑什么，下次还这样我就不要理你了。”看她娇声娇气的说出这些话，姜砚瑾忍着笑，摸了摸她的头，低头认错“好好好，下次绝对不能把我们的小姑娘留在原地，自己跑了。你看我这不是去给你买好吃的，希望你别生气了，气多不好看。”
　　她张开手望着姜砚瑾，要背。
　　无奈的摇摇头，背小姑娘回家。完全忘了楚皓轩还在原地。姜砚瑾走到半路才想起还有个人，楚兄应该会知道自己回去吧。
　　醉欢楼内，棋玉和姐妹们聊着天，想到楚家那个什么公子邀请她去参加宴会，有些后悔，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答应了。姐姐们都说了那家伙是个图新鲜的人，我可不能入了他的套，感情可是很可怕的。看着一旁这些天一直心不在焉的笙婉姐姐，想想就可怕。
　　今天姜哥哥都没关注我，还没带零食，下次要讨回来。零食在向自己招手啊。
　　几日后，楚家热闹非凡。宾客们都是来自各阶层的贵族世家，或是官员。今日是楚家的老太爷八十大寿，楚家与楚王可是近亲，老太爷与楚王的父亲是同一个爹。楚皓轩可以经常进入宫里看望皇太后，这关系可不要让其他人上赶着来祝贺。还有一个重要的是楚父可是掌握着楚国的经济命脉，什么财政支出都要经由楚父的手，不打好关系以后可不好说话。
　　楚皓轩在口温和有礼的接待着客人，时不时的望向外面。
　　不远出一架马车驶来，楚皓轩有些高兴迎到马车前，姜砚瑾先从下来，再伸手扶着柳菡蝉下车。楚皓轩小声向姜砚瑾道“菡蝉，你等下帮我去陪陪棋玉，她一个人，我怕她不适应。”
　　姜砚瑾有些稀奇“这么关心她，你来真的。”
　　“我那次来的不是真的，她在后屋里，女孩家的多，小心思也多，我现在没时间照顾。菡蝉你帮帮忙”
　　柳菡蝉笑着点了点头，姜砚瑾便带着菡蝉去了后面。
　　后屋都是女子宾客，为出阁的姑娘围在一堆讨论着今天来了哪家公子，最近出了那些八卦，也有些在说着近来的课业，琴棋书画。哪位姑娘的技艺卓越，表现出色。当然也有坐在座位上默默喝茶的，例如棋玉。
　　静静的坐在那，看着桌上的茶慢慢变凉，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在旁人看来都要以为她在做雕塑。却不知她心里默默吐糟，再次后悔干嘛要答应来这个宴会，还不如躺在椅子上吃着街上各种小吃。现在坐在这，这么多人都不好意思拿旁边桌上的糕点，因为自己这边的已经被吃完了。那个楚公子也是，比姜哥哥还差劲。来个人把我带走吧。
　　贵妇人在另一边聊着自己孩子的近况，打听未嫁的小姐公子，为自家孩子的婚姻打算。听着别人聊着未到场夫人的趣事，聊聊自己爷的缺点，也是一样的热火朝天。楚母在其中照顾着各位女眷的讨论，让场子别冷落了谁。不时瞧一眼坐在那走神的棋玉。
　　不知哪位女眷察觉到楚母的目光，打趣道“你怎么这么关心那姑娘，难道还能让皓轩真把她娶回家不成。”楚母淡淡的回到“想太多了，只是怕作为客人的不舒服。”“哎呀。别看了。不就一个勾栏女子，楚哥儿只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过些时日到手之后自然淡了。”
　　楚母没回答，只点了点头。
　　棋玉也不知听到了没，还是那表情，发着呆。
　　柳菡蝉拉着姜砚瑾走到了后屋，她的小姐妹看见她便上前迎着。向姜砚瑾用眼神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把柳菡蝉牵到姐妹堆里聊天。柳菡蝉都来不及看看棋玉，就被人围住了。
　　姜砚瑾不便多留，走到楚母身边行了个礼，打了招呼打算离开。没想到，楚母把她叫到了里屋问话。
　　“你母亲近来身体可还好？”“家母最近身体还行，只是有些咳嗽。想来是无大碍。”“那就好，砚瑾可认得那刚才屋里头的轩儿请来的姑娘，平时作风如何，可知他是什么想法。”
　　姜砚瑾低了低头，“伯母一下问砚瑾这么多问题，都不知该先回答那个了。伯母可慢慢问。”说着抬起头向楚母眨了眨那双好看的眼睛，撒了个娇。
　　楚母对着那张过分精致的脸还在她眼前卖萌，有些忍不住笑了“好，砚瑾可知他对于那姑娘是什么态度，让伯母有个准备。”
　　姜砚瑾有些犹豫“我也不太清楚，要不等下我去探探他的口风。”伯母看她也好像真不知道的样子，说了下等下去看看那姑娘的想法，便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退出里屋，看见棋玉在那发呆，柳菡蝉都不知把楚兄的嘱咐忘哪去了，和闺中密有聊得起劲。便向棋玉那边走了过去，偏离了出门的路线，引来不少姑娘的注视，毕竟姜世子可是不少贵族官员家中期盼的上好联姻之人。
　　身份高贵，长相更是风姿卓越，出众不已。平日里虽常去醉欢楼这等烟花之地却也是没惹出什么风流韵事，接物待人也是温和守礼。给人感觉就是那冬日里的暖阳，使人感到舒适，不会太过刺眼。对待女子都是保持绅士风度，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柳家小姐有些过于宠溺，和其他贵女的关系始终是维持着一样的安全距离。不少人都暗想着以后姜家唯一现存的世子以后会娶了哪家姑娘。
　　现在他居然往这边走来，没有看柳家姑娘，这是说明我们这边谁令他另眼相看了吗？不少女子默默的收了说话声，望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
　　“棋玉姑娘，可否打扰一下，有些音律上的问题希望向你讨教。”棋玉被她突然的出现问话惊了一下，姜哥哥平常在外都会和我们姐妹保持距离，今天怎么了。思索间，向她露出了今晚脸上的第一个表情，微微勾了下嘴角，点了点头，并示意带路。
　　出了后屋，走到楚府花园一角。棋玉这才没在绷着表情，有些欢快的问道“姜哥哥今天怎么了，不是说平日里要装成不熟吗？”姜砚瑾看她一下子放松了，也微微笑了下，“这次有楚母的问话，别人不会多想。我也是想正式问下你，对于楚皓轩可有感情，有多深。”
　　棋玉都没太思考“我和楚公子不可能的，姜哥哥不必担心。我只是因他多次邀请，再加上他为我花钱挺多，不好拒了才答应。先先不说我们的身份差距，就是感情上棋玉对他也只是感激之情。”
　　姜砚瑾看她也不像对他有额外情感的样子，也便放下了心。感情之事最忌讳的就是一方深陷其中，一方置身世外。只要棋玉没动心，那就不会有太多的感情纠葛，姜砚瑾潜意识里就是这样认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