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初见淮安

21、第 21 章

　　“好了。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该去休息了，晚安。”姜砚瑾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件事，再聊下去天都要亮了。
　　嗯，笙婉点点头，看了她一眼，轻声回应：“晚安”

　　齐国皇宫内，齐珺瑶早早赶来，和齐皇在宫中一起吃了个早饭，顺便汇报昨晚发生的事。不过显然他现在没什么心情在意昨晚的具体情况，毕竟对方行动失败了，结果已经出来，过程对于这位王来说并不重要。
　　她刚说几句就被打断了，“国师有劳了，我等下还要去见见皇后，但最近她有些闹性子，你可有什么建议帮朕讨皇后开心？”
　　齐珺瑶轻微地叹了口气，摇头，“陛下高看臣了，微臣并不太了解玩乐之类的东西。”
　　“好吧，是朕多嘴了，以为爱卿和皇后同为女子应是会有些相似的爱好。”齐皇也只是随意提了一下，并不真想得到什么。
　　她也知道，所以不再多说，只是突然想到昨晚那个小家伙，看起来应是很会玩乐之人，放荡随意。
　　便想告退，结果齐皇又转了话题，“昨夜行动的领头人听说是个小姑娘，国师可见到那人的容貌如何？”
　　“见到了，只是臣靠近时瞄到过她的脸，应是易容过的，所以并不确定那人的真实容貌如何。”齐珺瑶有些奇怪，齐皇怎么突然关心别人的容貌，但还是认真回答到。
　　“哦，是吗，国师认为那人对齐国以后的威胁可大？”
　　“臣还是第一次和她交手，对其了解的并不是很多，但以昨晚的表现来看，那人行事极为大胆，剑走偏锋，有些追求刺激。年纪不大，经验应该并不是很多，手段还比较稚嫩，准备不足。锋芒过甚，过于自大，成长过程中也很容易夭折。所以臣现在对于此人的评价是并不会造成多大的威胁。”现在她其实并不能这么肯定的下结论，不过齐皇现在问出这话的意思，她也大概猜到了。
　　自己并不想小家伙就这么折戟在齐国，至少不是现在，无聊的日子有点小乐趣也更容易度过。
　　听见她的评价，齐皇也就不怎么想费力找一个不足为惧的小丫头，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走出宫门，她的贴身侍女连忙上前接应，有些吐槽的小声说道：“国师何必来这么早，昨晚本就没休息好。”
　　齐珺瑶没搭话，在马车上坐定，离开皇宫一段距离后，等到谷翠以为她要休息了，这才回答到“来得早或晚，陛下可能并不在意，只是我的态度才是他想看到的。如实汇报是作为臣子的本分，他需要看到我的行动。”

　　天色已亮，其他几位已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而姜砚瑾才刚在大厅内睡眼朦胧的醒来。暗一见状便想着雇个马车，让她可以在路上睡会，但对这里不熟，出去的时候把暗二也拉走了。
　　我们的姜世子缓了一会睁开眼，便想叫暗一来服侍自己梳洗，结果只剩下笙婉在一旁默默整理东西。
　　“暗十一呢？”
　　“刚出去了，怎么了吗。”笙婉见这人有点懵懵的，走近询问道。
　　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身边好像从来没有离过服侍的人，现下我难道要问她这里怎么洗漱吗，姜砚瑾思维有些发散。
　　“呃，没事，我等她回来。”
　　看她这样子，笙婉大概猜到她要干嘛，便走开了。
　　唉，自己居然这么废，姜砚瑾有一次发现这个事实，早上起来不马上洗漱真的感觉怪怪的。
　　“东西我都帮你准备好了，快去洗漱吧。”笙婉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把洗漱用品都放到她眼前。
　　姜砚瑾看到东西的时候眼睛一亮，很是感激的望向她，把东西接过，高兴的走远了。
　　等回来时，她恢复了精气神，为表达谢意，便把身上仅剩的银票塞到她手中，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珠，满是真诚的望着她“大恩不言谢，他日若你有难，我必帮你解决。现下我身上只有这些了，先表示一下。”
　　只是一件小事，小姑娘这么认真的答谢令笙婉有些莫名想笑，“不必了，只是顺手而为。”
　　“你没有什么不满足的，没有什么想要的吗，只要是钱能搞定的，我都能办到。”姜砚瑾见她很是不信，着急说到，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没多少资产。
　　我想要的，你也给不了，想到又要回去见那人，笙婉的情绪也有些低落，也不想再多交谈，便走开了。
　　姜砚瑾一脸懵，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黄昏来临，天上的白云在这时呈现的色彩是一天当中最为多彩的，橙黄的云彩照的整个大地都显金黄色，让人无限留恋，但黄昏总是短暂，黑夜很快就要来临。
　　四人刚出齐国国都，到达一片郊外准备今晚在这里休息，明天再赶路，空气突变，暗流涌动。
　　凝神屏息，几人做出戒备姿态。
　　从四面出现十几个刺客，把他们直接包围在内，来不及反应，已经到眼前。
　　暗一一边把姜砚瑾牢牢护在自己身边，一边对付来人，有些不好应对。而暗二和笙婉通过这些天的相处，背对背应敌，两人也还算配合的默契。
　　其实很多时候姜砚瑾都是有些痛恨自己，不能帮忙就算了，还会拖累其他人。如果只有暗一一个人的话，没有后顾之忧的她完全可以控制局面，可是现在自己不能离她太远，因为对于暗一来说，她不能保证不再她身边之后，远处会不会有危险，还有没有埋伏。
　　所以自己只能在这里躲着，那只大鸟其实也可以带自己走，但这样就要丢下另外两个人，他们会置于危险。
　　等到快结束了，姜砚瑾才能离开暗一的保护，走远了些，靠在树边。
　　正当她思考自己以后该怎么改变这种情况时，其他人也走了过来，笙婉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走快些，快到她面前时。
　　暗一和暗二突然大喊“快躲开”
　　她都来不及反应，怎么回事。
　　“咻”
　　时间都停止一样，姜砚瑾只能看见笙婉神情惊慌的向自己冲过来，一把抱住自己，转身扑到在地。
　　先是身体触到地面的痛感，之后身体动了一下，便摸到笙婉背后的箭支，感受到她背后还温热的鲜血正在涓涓流出，瞬间染红了衣服，抬手看见手上沾满她的血，听到远处暗二冲向那边杀伐的剑刃声。
　　一时间呆住
　　“主子，你怎么样，有伤到哪吗？”暗一连远处的人都不想管，直接过来，把她身上陷入昏迷的笙婉挪开，扶她坐起，想要检查一下。
　　被姜砚瑾制止，回过神摇摇头，“我不要紧，先照顾她。”
　　暗一想要拒绝，但被她严肃的看着，只能放弃，去帮笙婉疗伤去了。

　　等暗二解决了射箭的人，查看过周围之后，回来就看见自家主子阴沉的在旁边坐着，暗一帮她清理完便想守在姜砚瑾身边，被眼神警告过，只能坐在笙婉旁边，一边照顾她，一边观察姜砚瑾。
　　“主子不必自责，保护您的安全，这是暗卫该做的，笙婉也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暗二靠着姜砚瑾坐下。
　　可是她只是一个普通暗网成员，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这也不是她的本分，她叫笙婉，不是正式暗卫。
　　姜砚瑾想这样反驳，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我知道了。”
　　有些事情人们的思维是不同的，身为暗卫的他们来说保护自己是他们的职责，哪怕为此牺牲，我也不该为他们过度伤心，因为我的命比他们都重要，我的任务是要带领组织走向更辉煌的未来，为楚国做出我应该做的贡献。
　　而不是为了一个人伤春悲秋，那是不应该也不需要的情绪。
　　但是笙婉不同，她在组织里并没有待多久，并没有经过这些思想灌输，所以她做出这样的行为才令自己震惊，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情绪。
　　默默看着被火光照亮地陷入昏迷的人，姜砚瑾眼里一时很复杂。
　　一夜无眠
　　第二天，本来是要继续往楚国赶路，但姜砚瑾担心笙婉的伤势，便执意要先带她看大夫，至少要配些药再走。
　　一行人到达齐国一个小城中，安定下来，准备找个大夫看看。
　　姜砚瑾守在床边，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笙婉的脸，她今年好像也就17，比自己大了两岁。第一次在醉欢楼见到她时，眼睛圆溜溜的，满是谨慎的看向自己。
　　暗七说她是被家里人卖到这的，说是养不起，在门口和她讨价还价，想要卖个好价钱。
　　才几岁的小孩已经知道爹娘在在说些什么，也没有反抗，只是缩在一角，把自己抱住，直到最后他们要离开时才抬起头，有些期待的望着爹娘，可是那两人拿到钱，看都没看她一眼，很是满意的抬脚就走了。
　　之后几天也缩在原地，每天听见有脚步声就会抬头看一眼，然后失望的缩回去。
　　自己当时第一次接触蛛网的事业，被母亲带去学习。
　　也第一次见到底层的生活，满是好奇向她靠近，“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姜砚瑾。”
　　结果她完全不理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么冷落，平常那些公侯王爵见到自己不是因为权势便是见自己长得可爱，很是欢喜与自己交谈，当然柳菡蝉那喜欢捣蛋的家伙除外。
　　她这样让小小的姜砚瑾忍不住怀疑自己今天不够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