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初见淮安

14、第 14 章

　　京都，街上热闹不已，人来人往·一片繁荣景象与济城的凋零截然不同。这里是楚国经济最发达的国都中心，来自各地的百姓汇聚在此处。
　　出去了一趟格外想念这里的气息啊，人的喧闹声都有些悦耳了。姜砚瑾走在街道上伸了个懒腰，终于赶到了。
　　先去哪里呢，回家还是去一趟醉欢楼，或者先去吃一顿美食。毕竟那里实在是资源匮乏，每天吃的也只是些饱腹的干粮或者是馒头之类，一点肉都没有啊。
　　她坐在座位上满意的享受美食，旁边一桌子的人大声的说着些最近发生的八卦。
　　一个说着“你们说这楚公子是不是真想要娶了那棋玉姑娘为妻，都为她做到那种地步。”
　　“我看他就是图个新鲜，那棋玉姑娘可是第一位令他追了这么久都没到手的人，自然就稀罕了。”
　　“也是，也是，不过我还听说今天柳丞相女儿十六岁生辰，准备当众宣布夫婿人选。”
　　“谁啊，那柳大小姐可是被丞相保护的紧，唯一一个和柳大小姐走的近的也就姜世子，他们也算得上门当户对，青梅竹马，若是真成了可是一对好姻缘。”
　　“什么呀，现在姜世子可还在济城，怎么可能是他。”
　　姜砚瑾坐在那听个八卦本来还好好的，结果最后居然还有自己的事，真是吓了一跳。
　　楚兄居然还没放弃，这下可是难了，只是后面那个说什么柳菡蝉那家伙居然要有姻缘，这是那传出的谣言，那家伙会这么随便的选个人，我都没听过，总不至于半个月就喜欢上那家儿郎，现在就订亲吧，这根本不可能。
　　去了一下醉欢楼，顺便把路上买的一些小玩意送给了几位姑娘，见到棋玉时把刚在街上买的甜枣塞到她手上，
　　“听说楚兄还在追求你，你可改变了心意。若是真的相互喜欢，我便给你撑腰，定不会让楚兄亏待你。”
　　棋玉看见她时本来想抱上去，结果被吃的拦住，一听她还提到楚公子，居然还想自己真嫁给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自己怎么可能和楚公子扯上关系。
　　“姜哥哥说些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这些日子他虽来的少些，但因为他在他母亲那说些什么非卿不娶的话，结果气得他母亲把他打了一顿，之后·还·派人警告我，说了一堆的侮辱人的话。”
　　没想到还发生了这些事情，姜砚瑾皱了下眉，楚兄这次也太过鲁莽
　　“是我不对，不该乱说，下次我带礼物来补偿棋玉，别生气，生气可不好看。”
　　看着她有些鼓鼓的脸蛋，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结果被瞪了一眼。
　　“姜哥哥都没感受到我的不满，还逗我。”棋玉也气得打了下她伸过来的手，一下子跑进屋里，把姜砚瑾关到门外。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干嘛了。姜砚瑾楞在那没动，思考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弄歌看不下去她那呆样，“是你想错方向，棋玉她这些日子担惊受怕，每天都忧虑楚府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而你一回来还想着要她嫁进去。”
　　“我也只是想一下，并没有说一定。”姜砚瑾无奈，看向她。
　　“那在你心底是不是认为楚公子这么久还在追求棋玉，她多少会有些动心。”
　　弄歌不再像平常那样说笑，只是冷着脸，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姜砚瑾挠了下头。
　　“我，我，好吧，有点。”
　　“这就是你们的错误。”说完，弄歌也走开，姜砚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错了。终究是被阶级的高低给带偏了，内心的傲慢有些难以避免，现下自己也没时间去哄，只能先回家，下次自己再来赔礼道歉。
　　刚走几步就碰到清霜，挡在前面“你可知道笙婉做什么去了。”
　　这突然出现又问个这样的问题，令她内心有点慌乱，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好。
　　调整过来答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个问题不应该去问妈妈吗，我可今天刚回来。怎么问这个问题，难道笙婉出什么事了？”
　　清霜盯着她的眼睛，她都不敢动，僵在原地。
　　过了一会才出声“她这段时间都没回来，说是有事出去一趟，我只是有些担心。以为你会关心一下她的，知道她在哪。”
　　额，这怎么回答，只是还不等姜砚瑾想好，她就直接走开了。
　　呼，舒一口气，今天是怎么回事感觉脑子都被堵住。
　　敲了敲自己不太灵光的脑袋准备出去，接着又被妈妈看到，见她笑眯眯的望向自己就预感到又是什么不好的话，赶紧走。
　　匆忙的使用轻功，直接飞出去，不想再待在这地方。还是听见身后传来的话
　　“公子这是太宠爱她们，才让她们有胆子这么对你。”暗一平常都是在暗处跟随，今天居然说话了，吓得姜砚瑾差点没控制住摔下去。
　　“我哪有。”接着都不等暗一反驳，直接加快速度跑远了。
　　镇国府，姜母端坐在大厅，听着下属汇报少主回京后去干些什么，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妓院调戏姑娘。
　　姜母听到这些消息，心中火气越发大了。这孩子一点都没有学到她老子和我的情商，连撩妹子都不懂，还管理醉欢楼这么久，就没学点察言观色吗，回来要好好敲打。
　　想了会，不对我这孩子是个女孩，怎么就撩人家姑娘，要撩也要撩男子啊。这以后不小心真让人家姑娘动心这可就罪过大了，这么一想更得好好教育。
　　一进家门就看见母亲大人坐在那，这可是不好的预兆，以前自家母亲坐那等着就一定是为了说教谁一番，今天这阵势这不就等着我。
　　姜砚瑾在门口徘徊好一会，才进门。想着安安静静溜回自己房间，刚走两步就被姜母喊住“怎么回来一趟礼数都忘光了不成。”
　　她听见姜母的语气就知道今天这是不好过，赶忙走到大厅内，弯腰行礼，行稽首
　　“孩儿错了，本想着长途跋涉，身上的尘土太多怕娘亲不喜，所以打算清洗一番再去请安。不知娘亲在此专门等候，是子清的不对。”
　　长大了，还知道找借口，姜母要她起身，上前拂了下她的衣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当姜砚瑾以为她要坐回去，正准备扶姜母回位时。
　　姜母一把拧住她的耳朵“醉欢楼的姑娘可好看，没在那边沐浴更衣啊。还有上次的信函，威胁陛下，不继承镇国府，很是威风。这是孩子大了，娘亲都管不住。”边说手里使得劲也越发大。
　　姜砚瑾疼的不行，忙伸手抓住姜母的手“轻点，轻点，娘，孩儿错了。”
　　任姜砚瑾挣扎，姜母这次是真生气，把她耳朵都拧的有些发紫，才放开。心里舒坦才回到座位，一项一项的数落起来。
　　“你要知道自己是个女子，虽是男子身份但也要记住这，不要乱别人的心。你又不能负责，还跑去那撩别人小姑娘，就是青楼女子，也是不好的。”
　　这时的姜砚瑾没被母亲准许起来，只能边跪在那，边捂着自己的耳朵应答
　　“我真没有乱做什么，不过是简单的关心一下，好友之间询问生活怎么样，这也不行吗。”想要吹下自己的耳朵，可又吹不到，越发委屈了。
　　姜母看她这样，示意她上前，让她弯腰轻轻的吹了吹，又揉了几下
　　“这不是不行，可你们之间的地位差距，在旁人看来你的这种行为就是过分关心。一个世子，与几个青楼女子的关系能是朋友。没几个人会信。对于她们来说，你这种行为也会造成误解。”
　　“这，那我就不能再与她们有过多交际了吗。”姜砚瑾有些不情愿。
　　看她这样，姜母有些恨铁不成钢，没点眼力见
　　“要你注意不是要你再也不来往，是希望你注意分寸。而且我也不介意你真把她们娶回来，反正你在外人眼里就是个男子身份。”
　　姜母的话惊的她回头，张着嘴吃惊的看向自家母亲
　　“娘，我可是女子，您在想些什么。这是误了别人终身。”
　　“怎么，你都不知道磨镜吗，女子与女子怎么了，你喜欢我不会介意的。就是你那顽固的爹，应该会要你半条命。嗯，不过还是可以拼一拼。”
　　姜母这思维完全放飞，都想到以后若是没孩子可以在亲戚里选一个，做继承人。
　　她的脸一下刷的红透了，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孩儿还未曾喜欢过他人，母亲在想些什么。”
　　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姜母点了点头。正经一下“那你前些日子做得事情，我们也来算算。你一个监察使，还来上奏延长救助时间。这你是怎么想的。”
　　姜砚瑾低下头，默默说了句
　　“只是看那太苦罢了。”
　　那天跪在那的百姓太苦，不希望让本来能活得人因为权力斗争而丧失活得机会。
　　毕竟是一座城的人命，我无法亲眼看着它就这么被放弃。更是因此生出些错觉，觉得自己能成为拯救这世间的英雄。
　　虽然很快就清醒了，但那感觉确实不赖。看到人们的行动，从了无生趣到重新焕发成生机勃勃的样子，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这是以前自己所没有感受过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