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乔清越

125、曾经的你（六）

　　郝倩倩打开门看到成文舟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但当她认出眼前人的瞬间，立刻就哭了出来。

　　她已经大变了模样，不再是年少时那恣意潇洒的少女，但成文舟还是从她已经有些发福的面庞上，找到了些许当年的影子。

　　郝倩倩请他进去，一时间，两人皆是百感交集。

　　郝倩倩的儿子在房间里听见响动，眼睛也没从正播放游戏直播的页面上挪开，只是大声问道：“妈，谁啊。”

　　郝倩倩擦了擦通红的眼睛，对那边道：“没事，就妈的一个朋友。”

　　她请成文舟在沙发上坐下，又去端了杯茶来，放到成文舟面前。

　　成文舟先开的口：“你这些年过得好么？”他记得郝倩倩和他分手以后，没有再继续读书，因为被人搞大了肚子，退了学，没多久就嫁人了。

　　听说男方家里有点小钱，人已到中年。她的婚宴成文舟没去参加，只是托别人带了一份份子钱。

　　“也就那样，前几年还好，这几年来孩子他爸被外头的狐狸精勾了魂，死活要跟我离婚，逼着我净身出户。”她三言两语概括了自己并不完美的婚姻生活，听得成文舟心疼不已。

　　郝倩倩端着那茶杯，想到伤心处，直接哭了出来。

　　她的眼泪滑到一半被一只手擦了去，那只手正是成文舟的。

　　郝倩倩循着手臂的弧度朝成文舟看过去，对他道：“你应该结婚了吧，你老婆好么？”

　　成文舟说：“没结婚。”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他想起了还在家里等着他的顾淮音。但他看了看面前楚楚可怜的郝倩倩，竟又说了一句更过分的：“我还单着呢。”

　　郝倩倩闻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看着成文舟，一句“你是不是在等我”已经在唇齿边呼之欲出。

　　成文舟问：“这些年你想过我么？”

　　郝倩倩看着跟以前一般模样，只是变得更加成熟的成文舟，想起他以前对自己的好，情不自禁地泪盈满眶，颤声道：“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成文舟再也按捺不住，越过茶几一把抱住了她。

　　郝倩倩窝在他坚实的臂弯里，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顾淮音忙了一会，一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而成文舟还没有回来。

　　最近男人收敛了不少，也不出去胡乱赌了，他到了超市工作之后，下班后也会老老实实地回家。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延迟的情况。

　　他给成文舟去了个电话，想问问他去向。

　　电话拨通之后没多久就被挂了。顾淮音又打了一个，这下那边直接变成了无法接通。

　　他关了电脑，走到客厅里，换了家里的座机打。

　　依然是无法接通。

　　汪明泽听见外头的响动，走出来，看到他的行为，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你在等你男朋友么？”汪明泽说。

　　“嗯。”顾淮音道，“他平时这个时候应该回家了。”

　　汪明泽心知肚明，对他道：“他跟我说他有个同学住这边，下工之后要见见，让我转述。结果我一忙起来，就给忘了，真是不好意思。”

　　听他这么解释，顾淮音也算有了底。

　　既然是朋友，那的确应该要去陪陪的。顾淮音想到这里，问汪明泽道：“你晚上想吃什么？要是吃不惯我我做的东西，我可以帮你点外卖。”

　　汪明泽说：“这么实惠的么？我以为我只交了房租和水电呢，居然还包伙食？”

　　顾淮音说：“你别拿我说笑了，我这房子本就不宽敞，房租要不了多少钱。”

　　“既然你问我想吃什么，你会做可乐鸡翅么？”汪明泽笑着问。

　　“会，你就吃一个菜？”顾淮音问。

　　“要不再加个糖醋排骨？”汪明泽说。

　　顾淮音点点头。虽然他平时节衣缩食，桌上不常见荤菜，但毕竟是老同学开口，他也不好苛刻。

　　汪明泽作为一个人精，当然知道顾淮音经济窘迫，登时从兜里拿了三百出来，硬塞顾淮音手里。

　　顾淮音忙拒绝道：“这我不能收。”

　　汪明泽强压道：“这是我给自己交的伙食费，你好心收留我，我总不能还占你便宜吧。你先拿着，平时买买菜什么的，用完了我再给。”

　　顾淮音说：“这怎么好意思……”但他想到自己窘迫的境况，还是答应了。

　　汪明泽又问：“需要我出门买菜么？”

　　他都给了钱，顾淮音哪里好意思还让他出力，忙道：“不用不用，你忙你的吧，我去就行。”

　　说着便去玄关处换鞋。

　　汪明泽看他走了，才转身回到房间里。

　　对他来说，这屋子的环境实在太差了，空间小，让他手脚都有些施展不开。不过反正他也不会住多久，就当体验体验生活好了。

　　他正想着，突然手机响了。

　　汪明泽一看来电显示——段宏鹰，就知道这损友估计是想找他一起喝花酒了。

　　他按下接通键，段宏鹰那贱兮兮的声音就经由听筒传了过来：“我说汪大少，您老属兔子的啊，才跟我喝了一回酒，就连影都没了，怕我找你请客呢，啊？”

　　汪明泽笑道：“哪有的事，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有点事嘛，冷落了兄弟。”

　　“你有什么事啊，犯得着藏头露尾的？”段宏鹰道。

　　“把妹呢，这不，找着个对口味的，想试试。”汪明泽说。

　　“哟，还能有人把你汪大少勾走，这是什么天仙啊？”

　　“那人你也认识，算得上半个熟人，等我睡到手了带给你见见。”

　　段宏鹰来了劲，道：“玩真的了？”

　　“没，就玩玩，姿色还不错，操起来应该带劲。”汪明泽想起顾淮音那身段，喉咙有些发干。

　　“好好好，您老先玩着，到手了让兄弟也见见。”

　　汪明泽勾起嘴角，道：“行，没问题。”

　　段宏鹰识趣，电话挂的十分爽快。

　　离他们住处不远的地方有个菜市场，规模不大，顾淮音平时都是在这里买菜。

　　他买了基本佐料和汪明泽说的两种食材后，又顺手买了一点新鲜蔬菜。

　　他回到家的时候，汪明泽还在房间里待着，顾淮音便先行过去做饭。

　　汪明泽虽然跑到这H城来，之前的业务也没耽误。光靠着联系、安排人做事，都是日进斗金。

　　不过对着电脑太久，他也觉得有点无聊，索性关了笔记本，打开客房门。他眼睛一瞥，就瞅见了在厨房里忙活的顾淮音。

　　汪明泽的视线在顾淮音身上游走，在他腰腿和臀上来来回回地扫视，宛如一个地痞流氓。

　　顾淮音最近身体欠佳，忙了一会就有点累了。

　　他做完可乐鸡翅和糖醋排骨，又弄了个手撕包菜，这才端菜上桌。

　　汪明泽眼尖，看得出他精神不振，忙接过了菜碟。

　　顾淮音说了声谢谢，接着便坠到沙发上休息。

　　“听说你身体不太好，要不要去看看中医？”汪明泽问：“你没去大医院看过么？”

　　顾淮音道：“看了，医生给开了药，给了我一些治疗的方案，只是……”

　　汪明泽看出他的窘迫，慷慨地说：“如果是金钱方面的问题，我可以帮帮你。”

　　顾淮音闻言笑道：“不用了，一时半会也治不好的，先吃饭吧。”

　　汪明泽点点头，和他对坐着吃饭。

　　顾淮音拿着筷子，一直在扒拉那碗包菜。

　　汪明泽忙给他夹了一筷子排骨，道：“吃点这个，别只吃素。”

　　顾淮音对他说了声谢谢，便埋头吃了起来。他进食的动作斯斯文文的，像一只兔子。

　　汪明泽看得可乐，特别是顾淮音的饭菜做得还不错，让他心情越发好了。

　　顾淮音唇红齿白，那粉红的舌头在他吃东西的间隙不断从贝齿间露出，看得汪明泽想一亲芳泽。

　　【系统提示：攻略目标汪明泽喜爱值+10，后悔度+5，当前喜爱值40，后悔度15。】

　　成文舟走的时候给郝倩倩留了五百块钱，郝倩倩千恩万谢地接了，看他的眼神又温柔了许多。

　　成文舟拿出手机，将飞行模式关闭。

　　他看了看通话记录，顾淮音的号码就静静地卧在那里。

　　他突然就有些心里发慌。像第一次出轨的男人要回家面对老婆时一样。

　　他不是不行，也不是性冷淡，只是对男的没感觉。

　　以前为了不让顾淮音起疑，他跟他做过几次，但每次事后他都觉得反胃、恶心。

　　他喜欢女人的身体，不喜欢男人。他选择跟顾淮音在一起，也只是因为愧疚，想要弥补而已。可当他带着一身属于郝倩倩的味道走到家门口时，他只觉心乱如麻。

　　甚至生出了几分惶恐。

　　他害怕被顾淮音知道这件事，害怕顾淮音因此离开他。

　　钥匙打开门的时候，站在门口等待他的是汪明泽。

　　汪明泽拿下巴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说：“他在里头洗澡呢，刚进去。”

　　这样熟稔的态度，仿佛顾淮音是他的男朋友一样。

　　成文舟心里无端涌上一股愤怒，他推开汪明泽，径直往里走。

　　“搞过了？”汪明泽关了门，抱臂看他。

　　成文舟浑身一紧，紧张地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见顾淮音没出来，这才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汪明泽。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帮你和你的老情人重修旧好，你难道不该感谢我么？”汪明泽恶意满满地笑道：“既然你已经这么爽了，那你干脆也帮帮我吧。我想操顾淮音，就今天。”

　　“你做梦。”成文舟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即使刻意压低了嗓音，可还是能看出他的愤怒。

　　“只要你能接受拒绝我的后果。”汪明泽威胁道。

　　成文舟的坚持没有持续多久，还是退让了。

　　顾淮音洗完一出来，成文舟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浴室。

　　那副架势，活像做贼一样。

　　汪明泽威胁完后就回了客房，门已经关了。

　　顾淮音也没想去打扰他，匆匆洗漱了一下就想去睡觉。这时，成文舟从浴室探出头来，问他：“淮音，今天做么？”

　　顾淮音脸刚擦到一半，就被他这话弄得红了脸。他以为就成文舟那性冷淡的毛病，每次都只能自己主动呢。

　　“好。”他满口应下，又说：“你先出来，我再清洗一下。”

　　成文舟嗯了一声，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放到桶里，接水泡好。

　　他把洗衣液倒下去，脑子一直木着。他知道他在往一条更危险的路上走，但他，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顾淮音太高兴，以致于根本没发现成文舟的不对。等进到卫生间里，他抱着一种虔诚的心态将自己里面灌得干干净净，生怕成文舟嫌弃。

　　汪明泽在行李箱里翻翻找找，拿出一盒还没开过的durex。他一贯风流，来者不拒。哪怕坐次飞机，看到好看的空姐也不介意来上一段，所以这个几乎是他居家旅行时的必备品。

　　成文舟满腹心事地回到房间里，坐在床尾，手里夹着一根烟。

　　他没找到打火机。

　　顾淮音怀揣着七分欣喜和三分忐忑，走回了房间。

　　“你今天……很不一样。”顾淮音凑过去，一边拿走成文舟的烟，一边羞赧地在他颊边亲了一口。

　　“可能是因为我心里高兴吧。”成文舟面无表情地说着，接着便用一根领带蒙住了顾淮音的眼睛，又用绳子反绑了他的双手。

　　顾淮音没想到他还能来这一套，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只觉得成文舟这块大木头突然开了窍。

　　成文舟将他面朝下推倒在床上，接着起身，像是去关门。

　　汪明泽就在门外等着。成文舟脱下自己的衬衫递给他，接着便走了出去。

　　顾淮音忐忑不安地卧在床上，能感觉到成文舟关了灯和门，又吻住了他的侧脸。

　　汪明泽没有亲他的嘴，一是他觉得这是恋人间的行为，而顾淮音还不配，二也是他怕顾淮音有所察觉。

　　“你今天……很不一样。”顾淮音看不到他的样子，只能暗自推测他的下一步举动。

　　心里生出了几分隐隐的期待。

　　汪明泽沉默地做着事前的准备工作，在顾淮音隐忍的惊呼声里，跟他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