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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AREFU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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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啊,你爸有生意上的事要去趟S市,我又不放心就跟着一起去了。你晚上直接就去苏叔叔家吧。”白泱生的妈妈在那头挂断了电话,只留得嘟嘟嘟的声音还在耳畔回响。白泱生站在人潮纷涌的商场门口,望着雨有些不知所措。
团建后,小组有女生约着去唱K,白泱生想想还是算了,一帮小女生的活动他还是不去的好。现在一个人站在门口,又显得格外的孤单。不出一分钟手机又再次响起,熟悉而沉稳的嗓音在耳边轻谈,好听温柔又致死。可另只耳朵进的却是是嘈杂的闲聊呼唤声。眼前有点近似乎炫亮的灯光照的自己久久不得看清虚实,白泱生的五感在此时格外的灵敏,这份灵敏没有任何益处,带给他的全是痛苦。
“我到了,你带伞了吗?”男人在电话那头问着。
白泱生有些失神,听到问话自然地道“没。”
“那我下来接你。”这种语气不带任何的可回旋的余地。温柔却很强硬。
“不用了,我自己来。”那边听到白泱生的回答顿了好一会儿,久到白泱生以为自己走神错过了对方的挂断,拿下手机查看时,对方才不落情感的回了一个字:嗯。
不远处停着辆黑色的路虎,白泱生格外的熟悉。他摸进车,埋头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拍了拍衣服上残留的雨水,正对前方说道“走吧!”
车子没动,白泱生就呆呆地看着那漂泊大雨倾倒在挡风玻璃上,又过了好久,雨刮器开始工作起来。一双温暖的手就着干净的帕子擦拭着白泱生的头发,力道很轻柔,不像他本人。
“你应该让我来接你的。”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再度响起,可白泱生却只想按下这嗓音的暂停键。白泱生结果帕子,呵呵笑了两声道“自己来,自己来。”
男人看着他没再说什么,收回手搭在方向盘上,启动走了。
这一路的高楼大厦白泱生看着有些眩晕。这些都是近些年才修起来的,他刚到M市那会儿这一片还是未开发的葡萄林。想想还是那时好,七八岁的年龄里,无忧无虑,不必粉饰,没有煎熬。
“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好像就在这一片,你那会儿才合着我腰这儿那么高。”男人眼角带笑道。
白泱生点头“那会儿我才七八岁,夏天穿着个背心在这儿偷农民的葡萄。”
“你不爱吃葡萄。”这是一个肯定句,不是问句,这让白泱生有些安下心来。
“对,我那会儿就单纯图个乐,好玩儿。”白泱生调整坐姿,换了个舒适安逸的姿势坐着,慢慢的笑容也爬上了眼角。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搭着话,车子就这么驶向了家。
家给予白泱生的,从不是温暖一词。
苏风懿的家安在过二桥的新开发区的楼中楼公寓里。站在阳台上可以鸟瞰江景和对岸M市的夜景。屋里都没开灯,因为苏风懿不喜欢。现在他正在洗澡,白泱生此刻站在阳台上,双眼无神。他在想什么他自己心里都没个数,很久了,他总会有那么一会儿保持现在的这种状态,很茫然。
温润的气息从耳旁化开,虽比较冷的秋风却吹起了白泱生一身的潮汗。他抵不住苏风懿压倒性的侵占,伸手搭在了阳台的栏杆上。白泱生像一桩木头似的,很僵硬,他不想附和,就这样下去熬到天明,不要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算我求你。
苏风懿今晚很没有耐心,没过一会儿他就抱着白泱生来到了卧房,是白泱生一直住的房间,那个没有白泱生一点生活气息的房间。窗帘没有拉,漆黑的房间里投进一束光,又回到了之前煎熬的每晚啊。白泱生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夜景,金色的灯光绚烂无比,过不久就模糊成了一团。白泱生的双手被压制住,他从流进嘴里的咸味,知晓自己早已落泪。
求你,别问我........白泱生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祈祷着,下身剧烈的疼痛让他近乎昏厥。身上的人起起伏伏,身影看去近乎鬼魅。
从何时开始这段在他自己都理不清的关系的呢?白泱生记不清了。在他快要昏睡之时,那人俯下身来在耳边亲昵道“说你爱我。”
白泱生像是噩梦般惊醒,他从不挣扎。他只是幽幽地看着苏风懿,强制性地压下自己内心的彷徨与恐惧,很久才咬出几个字“你爱我吗?”
身上的人显然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顿了一下,时间很短,然后果断抛出自己的真心“爱。”说的情真意切说的比真金还真。
“叔认为爱又是什么呢?”
今晚的白泱生在苏风懿看来格外的勇敢与虚幻。
“是这个。”苏风懿话毕,加速了自己身上的动作,一次又一次,进的都是白泱生最脆弱最柔软最痛苦之处。白泱生对于这份爱怀疑猜忌,他在这场游戏中始终摸不清虚实,爱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令他发慌。他随即抛出道“在叔看来,性与爱同等?”
苏风懿通常对他极有耐心,但也有特殊的时候。苏风懿简单轻笑道“对,就是这样。”
这个回答太过敷衍,白泱生也从不是将就之人。
这段理不清的关系,这场不该存在的游戏,白泱生从来都是被动的一方,从来都是占下风的玩家。
15.
自从知道白泱生的事情之后,林望北就再也没和白泱生联系过。但前些日子结下的梁子林望北总是耿耿于怀。吃了晚饭他特地去高三的那层楼逛了一下,看着比他小不了几个月的学弟学妹们早早就来到教室上自习,自己一顿羞愧。他自以为今天算早的,结果人外有人。
总是认为自己已经很努力了,结果那只是自己的主观因素。
“你们班那个.......学生会的......叫什么来着?”林望北故意结结巴巴记不得姓名地问着白泱生班上的一位女生道。
“你是说学生会主席白泱生是吧?”女生笑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麻烦你找他出来下。”林望北迅速说道。
“白泱生都有一星期没来上学啦,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和他是一个小组的,我可以帮你转达给他。”对于女生的热情林望北并没有在意,他很好奇白泱生这种优等生怎么缺了一个星期的课。不对,这玩意儿还是学生会主席!
“怎么着?他生病了?”林望北有些无视女生的话这让后者不是很开心。
“说是生病了,可谁又知道呢?”女生的话听起来有些别扭。
“怎么说?你的意思是........他装得?”林望北来了兴致,靠在墙上,做好了洗耳恭听的架势。
“我可没说这话啊,你谁啊,打听白泱生的事儿那么细干嘛?是有喜欢他的女孩儿托你来问的吗?”女生的脑回路一直让林望北琢磨不透。不过与过去白鹭的相处,自己还是积累了许多对付女生的攻略。比如:面对询问,要有耐心。才能循序渐进套到答案。
“这可没有啊,就不能我有兴趣吗?非要扯其他人?”说罢,女生露出了让林望北看不懂的眼神,有些东西真的越描越黑。
“行吧,交个朋友,我告诉你!”这女生的爽快比白鹭强,林望北想着,鼻尖有些发酸。分都分了,就尽早忘了吧,背后诋毁的想法也别有了吧。
“补习班林望北,这是我□□。”林望北很痛快的写上□□递给女生,女生看着林望北的字点点头道“吴允敏,你字还挺好看。”
林望北谦虚的一阵道谢。
听吴允敏说,最后一次和白泱生见面是上周末的小组团建过后,自那以后周一返校都没见着他人。老师说是感冒请假,但吴允敏却不这么认为。因为那天晚上她撞见白泱生冒雨跑进了一辆路虎里。她说她认得白泱生家的车,路虎绝对不是家里的人来接的,这让吴允敏产生了好奇心,她扒着看了一眼,就瞅见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给白泱生擦头发,那男人看着年轻,但绝对比白泱生大十多岁没差,女生在这方面一向很敏感。
“这是我的直觉啊,你别当真,我觉得白泱生和那个男人的关系不简单。”吴允敏瞅了瞅林望北专心致志聆听的样子接着道“白泱生真的是我从小到大接触到最特殊的人,他家世好,学习优异,活动实践样样不差,人长得还帅,这种人难道会没一两个前任吗?我可以和你打包票,我觉得这肯定有问题。”
“万一人家就只是单纯的不想耍朋友,好好学习,积极参加团建活动,当个成绩优异的好学生呢?”林望北嘴上说着,心里却暗叹这女的猜的好准。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绝对没差,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我猜白泱生这次没来十有八九都是和那个男的有关。”吴允敏有些故作高深地看着林望北,上课铃响起,前者就进了教室,就留的林望北一个人想了好久。
那晚的问话时不时回荡在林望北的脑海中,他觉得自己在某一种程度上开始关注起白泱生来。这种感觉很奇妙,让自己的心情不再像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