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的小师叔》寻风绘影

23、第 23 章

　　司珒澜自然也知道白皓羽的担忧，但是他必须要这么做。
　　“徒儿，你一定要记住你的肩上责任重大，无论何时都要保全自己，我派给你的几个人都是可信之人。至于为师，坐镇羽城，而且你师傅我武功盖世，在江湖上难逢敌手，又怎么会有事呢？”
　　“好孩子放心去吧，为师再羽城等着你回来。”
　　白皓羽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师傅的不要脸，哪有自己说自己武功高的，不过这确实是事实，世间应该很少有能伤到师傅的人吧。自己回来快些，想来也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这一番话，硬生生地把即将分别时的伤感冲散了几分。
　　“徒儿明日便出发，望师傅保重”
　　“嗯，去吧”
　　白皓羽在司珒澜慈爱的目光中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向门外走去。他要在离开前交接一下阁中事物，顺便准备一下要带的东西。行至门口时，心中似有所感，回头便望见师傅依靠在软榻上，一手执茶杯，正看着自己笑。如果有一幅画卷，将这一幕记录记录下来，一定是传世之宝。
　　司珒澜在确定白皓羽已经走远了之后，留恋地仔细打量了一番羽苑的这间书房。这里的许多东西都是他亲手放置的，曾经就坐在正中间的桌子旁，一笔一划地教白皓羽写自己的名字。那是的少年，虽然身子有些娇弱，但笔画中带着丝丝凌厉之气。
　　司珒澜不愿过多回忆过往，他还有事情要做。毅然地翻身下榻，也走向了那扇白皓羽刚走出不久的门。临到门口，贪恋地又打量了一番这件屋子才离开。

　　次日寅时天还没亮，白皓羽已经带着药老、青羽和玄羽出发了。骑在马上，看着一路飞驰向后的景象，思绪也在随之飘荡。一会儿想到的是廖州的灾情，一会儿回想着这几天有关偃堂的动向，会有一瞬想到的是自己那下落未名的小师叔。但是一想到这里，白皓羽连忙收敛了心绪，他知道一旦不去克制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一行人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三天的落日之前赶到了朝廷与江湖的划界之城——鸿城。
　　这里在理论上是东城归羽城管理，西城归朝廷管理。但是对于两方势力来讲，这里都比较远不易控制，再加上这里鱼龙混杂，两边的势力都不好过多插手。但是为了维持基本的问题，这里自发的选出了一个城主，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所有势力都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城内禁止动手，无论是朝廷侵犯还是亡命之徒都能在这里找到一个容身之所。可一旦踏出了城门，便生死不论。所以这里也是朝廷与江湖的交点，交易的最佳场所。
　　这一行人牵着马进入了鸿城的东门，决定在这里修整一晚再前去廖州。先找到了这里的千羽阁，是一座有些破旧的二层阁楼，低调地隐藏在一条街的最末端。紧挨着它的是一间米铺，那店里只有一位老者在颤颤巍巍地打着算盘。
　　白皓羽看了一眼老者后，抬步走入了千羽阁。他没有展现出自己的身份，只是证明了自己是千羽阁药堂的弟子。没有惊动这座分阁的负责人，只是在这里补充了一些常用药，并了解了一下廖州的情况。

　　第二天辰时城门开启，一名医者带着自己的徒弟和两个护卫，从鸿城的西门离开了，这四个人便是药老以及白皓羽他们四人。他们不再骑马，而是买了一辆简单的青色马车，一路掩人耳目，走走停停。又用了两天时间才来到廖州的地界。
　　这一路走来，越靠近廖州越破败，就算是城里很少能看到百姓，就算看到了也多为衣着褴褛、骨瘦如柴的可怜人。而在城外亡命之徒数不胜数，依靠打家劫舍谋求生路，就算是他们也被截过去路。
　　但真正来到廖州，发现这一路看到的都不算什么。立身于廖州的街道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想必置身于地狱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