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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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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菜市场车水马龙,各种卖菜的吆喝声,充满市井烟火的气息。
“南仔,大石吃早饭了吗?”一间菜店走出来一位满脸笑容的阿姨。“今天煮了海鲜粥,可鲜呢!特地留了给你们,来来来,进来吃!”
钟正南礼貌地回应道:“谢谢阿姨。”
旁边的大石也微笑着点着头道谢。
“真是的,别人家的孩子长得真好看。”旁边菠菜莲也凑了过来。阿姨转过头跟她聊了起来“是吧?好看吧?我也觉得,不像我家里的几个狗子。真是噢~烦死他们咯……”
“你们家的?没有吧。你不看看我家的?……”
司徒信在二楼的隔层拉开了窗,“嗨,这。上来。”
一上二楼,司徒信的那两个六岁双胞胎弟弟,文文,乐乐就扑了上来抱住钟正南。
被他们的热情扑得差点站不稳从楼梯掉下去。
文文和乐乐简直是缩小版的司徒信,不过他两个弟弟可爱多了。
看着两个小家伙脏脏的嘴角,抽出纸巾给他俩擦干净。
随后上来的大石失落地说“怎么没...没一个来抱我?”
文文和乐乐捂着嘴噗嗤一声,乐呵呵地扑了上去。
“那个人我帮你查了他的底了。”司徒信说。
“有钱人,何氏集团就是他家的,之前都在外国生活,今年才回的国。”
“何氏?听...听都没听过!”大石不以为然,哼了一下撇嘴道。
“香港一半的地产都是他家的,你说呢?”司徒信回他一个眼神。
石头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张大着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不到那个小子连你的人也敢抢!他一定活得不耐烦了!”司徒信说。
“南哥!不管他他...家多有钱,拖他到后巷...套个麻袋照...照样打!”大石一脸坚定的说。
在旁一直缄默的钟正南开口道,“这事就当过了,不用管。”
“为什么啊?南哥!”司徒信跟大石都很疑惑。
钟正南想想还是说了,“我还要再确认一下。”
秦雷一身黑色亚麻布料的舒适唐装,手不时得盘弄着雕刻着龙头的拐杖。像被刀雕刻的脸有种独特的成熟魅力,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浑身上下散发着慑人的气魄,让人心悸胆寒。
“秦雷!你死心吧!我不会让小海跟你的!”
“他的病既然已经治好了,我自然要留他在身边。”
“不可能!”
“听说你最近在筹办婚礼?哪有时间照顾我们的儿子?你跟沈公子的感情不好好维系,五年的地下情不就浪费了?”
何秀慧姣好的面颊浮现一层难以掩饰的苍白,狠狠地磨着后槽牙。
当年年少的何秀慧,因为生在一个有钱有地位的名望家族里,家教特别的严厉,不管在家里还是学校的条条框框压得她喘不过气。终于在她17岁生日那晚独自一人走进了她认为象征着自由的地方——繁华耀眼,夜夜笙歌的‘红灯区’。
当晚第一个遇到的人就是追随着她一生的梦魇——秦雷。
那时候的秦雷在她眼中就像是日式摇滚里的浪子,帅气、桀骜不羁。一群人拥护着的所谓社团|老大,个个一口一句的“大嫂”的叫着。在她被人调戏的时候,秦雷一个人面对十几二十人为她打出一条血路地就她出来,那个为她流着血汗的背影让她鬼迷心窍的深深沦陷了进去。
因为何秀慧是独生女的关系,家里人没办法狠心赶她出门。最后因为怀孕了无奈妥协,要求秦雷入赘,不再跟黑|道有任何联系才肯让他们结婚。
结婚后的几年,秦雷还是很好的扮演着她的好丈夫好女婿,但是暗地里就像吸血鬼一样,慢慢地吸着她家的财产。被揭发后父亲气得脑血栓过世,母亲之后也郁郁而终。
她无比的痛恨秦雷,痛恨他所有的一切,就连她们所生的儿子都狠心答应送走。
她要告他非法盗取公司财产,但是没办法,没证据告得入他。要离婚,秦雷也不答应,只能单方面提出离婚,两年的分居期到了才能正式离婚。但是离婚秦雷还要分身家,要拿走她家一半的资产。何秀慧一分都不想给他,不断地跟他打官司,相互拉扯数年。
那时候的何秀慧每天都要看心理医生□□神科药物才能度过,导致现在每次见到秦雷这个人,身体都不禁的发抖。
三百年前,康熙围少林而焚之,众憎惨遭焚死。幸存者五人逃至高溪庙前,插草为香,结为异性兄弟,矢志报仇雪恨,反清复明。
五人广结英雄义士,聚义红花亭,创设洪门。
洪门多次兴兵起义,失败而回。十万洪军为民族壮烈牺牲。然而,洪门此秘密组织,却一直流传至今……
当年的洪门至今已是分党结派,现香港最势力宏厚的就是龍青社。
秦海跟在父亲秦雷身后,给关公神像献香。房间里摆设都是千年檀木家具,雕龙刻凤豪迈的图腾,气势恢弘 。
不一会儿,一群来势冲冲的人进来了,围坐在中间那张长长的桌子前,辈分小的就坐在靠墙边的椅子上。那些人一个比一个悍戾,闹腾得乌烟瘴气。
当中秦海又看到了那个讨厌的身影。
卧槽!怎么哪哪都见到他。
“坦克,前天在我场子抓了只老鼠,是从你那里爬过来的吧?”姜华盘着手里那串金刚菩提。
“华哥!跟我的手下那么多,饼又只有那么小,哪里够分!那些小弟都要开饭啊!他们发起穷恶来,我怎么控制得了。如果华哥不想做得话,你的场子就交给我啦!”坦克喧嚷叫嚣。
姜华笑了笑不以为然,像是听小屁孩的浑话一样。
“你的货一次比一次杂!之前嗨死了几个小子,搞得那些察佬最近天天来踩场!你粒老鼠屎害我亏的那笔帐,怎么算啊?!”
“我的货够嗨够刺激,现在的小子不知道有多喜欢!死几个人又关我事?!每天马路上撞死那么多人,难道又关我事了?!”坦克激动得站起来拍着桌子,连同身后的几个手下也站了过来嚷嚷。
“坦克,是人都知道你的货有问题,不要为了眼前小小的利益,去惹那帮察佬。”社团里高辈分的叔父邓伯开口道。
坦克嗤之以鼻“船头怕鬼,船尾怕贼。不如个个不用做啦!去天桥底……”
“坦克。”坐在龙头位一直缄默的秦雷终于开口打断对话。“你的货给我做好点,如果搞不好,我可以换个人做。”
秦雷的语气平稳,但逐个字都给坦克施压。
“雷爷说怎样就怎样咯……”坦克很不服气地妥协。
“今天的例会,主要是要向大家介绍。”
“我的儿子,秦海。”秦雷指着站在他身后的秦海。
此话一出更是一片喧哗。
“雷爷!不是明年要选新坐馆就推你儿子出来当吧?!”口无遮拦的坦克更是第一个发声。
“坦克!收下你把死人口啦!雷爷怎么做,要你批准吗?”昆沙张着一口焦黄烟牙,戴满黄金玉石戒指的粗肥手指指着坦克。
“有能者居之。离明年的选举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邓伯缓缓地道。
“就是!想不到世侄长那么大了!今晚去如满楼好好喝个痛快!”姜华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