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暖天》暖律子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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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湿的微薄凉意，敞开在无际的天空。每个人的心若是一个小小的城池，那除了自己，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

　　应该没有什么了吧。

　　被叫醒的乔任梁尽量告诉自己，不要在乎楼下的喊声。他下定决心的翻了个身，用靠枕捂住耳朵，烦躁的抿住嘴唇。

　　讨厌的刚才的梦。以及。现在站在楼下的那个讨厌的人。

　　“乔任梁，你他妈的给我下来。”依然是歇斯底里的叫喊，似乎已经处在生气边缘的他，踢了踢楼下的大铁门，沉郁的金属声像是要把整个黑夜里的寂静全都叫破。

　　“我知道你在，你快下来。”
　　清清楚楚的声音，有些嘶哑了。

　　其实，乔任梁很清楚，那个人有着雷打不动的倔脾气，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下去，很有可能会被周围的邻居投诉。
　　——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算了，还是讲清楚吧。
　　反正这只是普通的解答疑问，并没有什么好心虚的。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没有必要心虚。
　　乔任梁从沙发上起来，拿起脱在一旁的外套，匆匆下楼。

　　然后一阵巨大的关门声。
　　房子里的沙发上，只剩下一个凹陷的轮廓。很小的轮廓。

　　“什么事。”忽然安静下来的空气，只有扩散乔任梁那冷漠的言语。
　　“我叫你，怎么那么久才下来阿。”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撇撇嘴，“我妈……”

　　“我知道，你是想说你妈问我要考哪里。”乔任梁打断他的话，讽刺的挑挑眉，故作轻松，“我去外省的音乐学校，明天就走。”

　　“那里的音乐课程很好，很适合我。”

　　“你没学过音乐，所以我们不可能同校了。”

　　“这样很好，我一直想要独立的生活。”

　　“你知道的，我妈和我爸离婚后，都不是很管我。”

　　乔任梁说了很多，没有丝毫情绪的语言，一圈一圈的蔓延在这个狭小的尺度里。即是他和他的距离里。
　　不远，以后就很远了吧。

　　“你不用想那么多的借口。”他的开口没有以往的嬉笑，空气渐渐变得稀薄。他嘲弄的说，“我知道，你讨厌我，所以想走。从很久我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讨厌我。
　　所以想走。
　　从很久我就知道了。

　　——我不喜欢他。

　　——厌恶，我讨厌他。

　　那些梦境里的话，朦胧的让人有些不清楚的意识。

　　似乎，他听到了呢。

　　乔任梁低头，灯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