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明》待到天明

102、小试牛刀

　　“我本可以晚点杀他，可是陈三千不该，万不该的动了你，所以我不想在等了，陈三必须死。”
　　“呵,不要这么冠冕堂皇好不好，上位者都有雄霸天下的野心，却还要给自己的野心找一个借口。要是没有我的话，你难道就不摆这盘棋了吗？”君千问讥讽道。
　　“在其位谋其政，在这件事上我并未觉得自己做错。”
　　“是我自己识人不清，输了便是输了，但是我不是你，我记得你为我舍生忘死过，我记得你为我做的所有一切，哪怕你是带着目的，我仍然感激你。所以我没有办法把你当成敌人，我也没有办法把你当成当成朋友，毕竟你欺骗了我，所以请你离开这里，相见当不识。最后一句君千问有些感慨道。

　　“我知道你恼我，因为你猜到了我所有的计划，你却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你没有证据，证明陈三是我所杀，也改变不了景渊的命运，更是对我下不了手”
　　“趁我现在还念着你的那点好，所以赶紧离开我的视线，免得我反悔了，让景渊抓你祭旗”
　　“千问我可以帮你报仇，你为什么非要一条道走到黑呢？”
　　“你帮我，是要颠覆景朝之后吗？我在怎么样也不会做个卖国贼”君千问不屑道。
　　“天下本是一家，何来卖国之说？只不过顺应天时，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罢了！”
　　‘天下无国界，人却有国界。’说完把夜无休推出了房门。
　　第二天，景渊跟洛云舟领着现调的一万人马支援前线，君千问轻装骑着马送行。景渊见君千问没有行李，眼中难掩失落，本来俊冷的脸上仿佛结冰了一样。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见面!望珍重。”景渊抱拳道。
　　“你真的不跟我们去吗？”洛云舟问道。
　　“一路顺风”君千问抱拳回道。
　　最后两人依依不舍的走了。
　　夜无休不知从什么地方赶来，看见景渊他们的背影，对君千问道“不走了吗？”
　　“在等你，东西给我带来了吗？我现在是武王谋士的身份跟南夜国二皇子提个建议。”
　　“此时绝非进攻景朝的最佳时期，我认为待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南夜可择伤而取，
　　二皇子觉得意下如何？”
　　“陈国以游牧民主为主，没什么城池，土地贫瘠，无可取之处。”
　　“非也，陈国的骑兵可是非常强悍，就算南夜不想取而待之，但不代表陈国不想进一步。”君千问否定道。
　　“那千问欲意何为？”
　　“望南夜给我们一年时间，还给南夜一个分崩离析的陈国，从此再无后顾之忧，不知意下如何。”
　　夜无休略一思索，微微一笑道“千问缓兵之计用的不错。”
　　“赌不赌？你也知道你们现在进攻景朝也没有足够的胜算，我猜你们在等一个契机，而且这个契机就在于你。”君千问肯定道。
　　夜无休脸色一时阴晴不定，最后似下了决心般说道“我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你不能有事，第二一年之后你随我去南夜。如果你违背任何一条，我们的约定作废。”
　　“我现在是以谋士的身份跟你约定，怎么代价都是我个人承担？我不同意。”
　　“我只跟你约定，如果你做不到，那就算了。”
　　“呵，多谢二皇子高看。”君千问无奈道。其实心里早就转了十八个弯，先稳住南夜，一年之后谁还认识你，我们且看着吧！
　　君千问告别了夜无休，拿起夜无休送来的包裹，快马加鞭的赶上了景渊他们，当时洛云舟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一时回不过神来。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本来一早打算跟他们走的，可是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南夜。于是把包裹留下，告诉掌柜如果夜无休不去找她，那就是看错他了，让掌柜送包裹过来。早就留下书信一封转交给夜无休，还好他来了，信不用给他了，当面说出来比较有气势。
　　景渊自然喜不自禁，一路艰苦的行军，面上都是笑意。一路急赶20天才到边关，守卫兵还剩下不足一万，景渊结拜大哥也牺牲了，连丧事都没有时间办，灵柩停在帐中。景渊跟洛云舟两眼通红，恨不能立即杀出去，在一众将士的阻拦下，才稳住情绪。
　　战争在君千问的映像中，只在电影中看过，而现实中，视觉冲击实在太大。破败的城墙，伤残的士兵，还有他们忍痛的呻吟，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他们看不到希望的眼睛，没有一点神采，仿佛下一刻就停止呼吸，城外陈国还在进攻。
　　君千问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都是血腥味，让人作呕，忘了自己一身的疲惫，喊上景渊他们商讨作战计划。
　　由于还有援兵还没有到，景渊他们带来一万士兵，长途跋涉现在根本不能作战，需要休养，原来剩下的士兵已经连战多日，基本没有什么战斗力。所以他们采用了君千问的计谋。
　　在全城收铜镜，调好角度折射武器，以混淆兵器数量，让士兵每人拿树枝在地上行走，让全城高喊援兵来了，陈国不知我们虚实，可拖上一时半会儿。
　　紧用了2个时辰，已有百面镜子，暂时可以实行计划。
　　陈国那边听见城里高喊援兵来了，加上震耳欲聋的脚步声，在看城墙一闪一闪的亮光，果然上当，陈国士兵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君千问初来乍到，就有如此谋略，一众将领都以诚服，景渊看她的眼神更复杂了。
　　君千问没有空理会这些，一头扎进伤兵营，跟军医研究起了治疗伤兵，并把自己半吊子的医学知识教给了军医，启初军医自然不信，然君千问又把老头卖了，说自己的医学知识都是老头教的，军医立马表示按照君千问的要求做到消毒，还有伤病归类分离。
　　果然人都服人不服事，亘古不变的法则。
　　一直到了深夜君千问才疲惫的到了营帐，由于表现不错，安排了一个单间，一觉到天亮。
　　第二日君千问醒来的时候，景渊他们已经在晨练，气势如虹。
　　由于陈国暂时撤兵，这几日不需要拼命，君千问让洛云舟把陈国的史书都找来，关于陈国皇帝周围大臣任何隐私都不要放过，不管任何渠道，都要弄来。
　　别看洛云舟平时不靠谱，办起事来还是不错的，不到半日就把君千问要的书籍全部拿来，之后君千问两日没有出门，闭门看书，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了解完陈国的历史后，君千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现在只能拖上一时半会儿，不是长久之计，至于援军估计一时到不了，现在这些人根本不足以对抗陈国30万大军，人没有那就强化自己的武器。
　　还好这里已经有火药了，可以自己制作小型炸弹，但不能远攻，没有投放的大炮，等自己半吊子的理科生，把大炮研究出来，黄花菜都要凉了。然后又到了兵工厂，跟工匠研究了大型弓弩，可以齐发50支剑，工匠看着眼前的弓弩，两眼冒光直呼惊世之作。
　　景渊见到君千问时，都过去半个月了，由于君千问废寝忘食，还经常加班，人消瘦了一圈，下巴更尖了，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景渊既心疼又无奈，只道“你受苦了”心中暗暗发誓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绝不勉强伤害他。
　　君千问回到军营，睡的浑天黑暗，直到第二日下午才醒。送饭的小士兵大牛道“先生你总算醒了，饿了吧，俺给你准备饭菜。”
　　不一会儿大牛就把饭菜拿来了，君千问吃完饭问道“我睡多久了？”
　　“先生你睡了两天了”
　　君千问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叫我？”
　　“殿下吩咐了，让先生好好休息，俺一直守在外面，不让人打扰先生”大牛有些不好意思 道。
　　君千问看着眼前憨厚的少年，不禁想起了三七，也向他这般年纪，也是憨厚无比，被自己教育之后，比眼前的少年灵动了一些，底子的善良不要丢失，精明一些又有什么不好呢。
　　吃完饭收拾了一下，君千问就去找景渊了，营帐里不时有笑声传出。君千问一到，大家都热情的招待，不时恭维道“先生，实乃神人也，要不不是你做的弓弩，我们不会有这样的胜利。”
　　“过奖过奖，都是大家齐心协力的功劳”君千问谦逊道。
　　“先生太过谦了，”
　　几人又一阵恭维才离开了营帐，顷刻间只剩下景渊一人，他也难得促狭道“我们的大功臣，可睡好了？”
　　君千问想起自己这两天一夜，不禁有点脸红，干咳道“见笑了”
　　景渊没有继续取笑他，而是跟他聊起战况，朝廷那边发来急信，看来援兵暂时到不了了。援兵在迷林中了瘴毒，正在寻医问药，不知几时能来支援。
　　君千问听了也是愤怒不以，就算要除掉景渊，也不能拿全城的老百姓作为陪葬。所以朝廷现在根本靠不住，他们现在只能自救。
　　君千问惆怅了一会儿，突然道“皇上是不身体不好了？”
　　“我在皇城的密探汇报，父皇已经休朝了两天。”景渊回道。
　　情况很不乐观，万一老皇帝崩了，景渊肯定回不去了。
　　君千问脑子里飞速旋转，如今敌众我寡，只能出奇兵，才有一线生机。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名字霍去病，曾率领八百骑兵深入大漠，来了个釜底抽薪，大败匈奴，匈奴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到了他们复地的，此法或可一试。
　　“子深还知道其他出城的路吗？如今只能兵行险着，我们领五千精兵悄悄出城，绕道他们后方偷袭。”君千问认真道，
　　景渊觉得此法太过冒险，然也没有其他法子了，若困在城里迟早会城破人亡，随即便吩咐下去。
　　不一会儿便有回应，是有一条出城的小道，但是好久不走了，且多有山林，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走。二人一商量决定带一小队人马查看一下，是否可行。
　　景渊安排好事宜，便带着君千问带着二十个人向山林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