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9.吾名惠比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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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吾名惠比寿[是掌管财运、商业与渔业的神明]
最终两人的争吵被看够了热闹的森鸥外调停了，太宰治不怀好意地塞给中原中也一张纸后跟着森鸥外走了。
展开纸，这上面写着的是‘故意毁灭或者损坏公私财物赔偿通知单’，仔细一看明细是首领办公室的地板。
就是中原中也被绑到港口黑手党的那天被破坏的地板。
【……你等着被裕子发赔偿通知单吧，蛞蝓小矮子。】
那日太宰治幸灾乐祸的话还萦绕在耳边，中原中也马上就将这句话和手上的赔偿单联系了起来。
“红叶大姐，刚才那个女孩子是谁啊？”
他虽然是第一次见到神明，但是却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他们在许多年前就见过面一样。
而且他对自己的称呼是‘荒神’。
这很不正常，港口黑手党的其他人都叫他‘中也’。
“那个女孩子是裕子，森裕子，”提起森裕子，尾崎红叶笑得发自内心，“是鸥外大人带在身边的神明。”
森裕子。
“神明……？”
他低头看了一眼赔偿单的落款，财务部森裕子。上面还盖着公章，森氏株式会社财务部。
“她是……神明？”
少年人期盼眼前的女人给自己一个答复。
如果森裕子和他一样是神明的话，那么她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同龄了。
由于小少年的心思太过好懂，一眼就看穿中原中也在想什么的尾崎红叶起了个坏心思没有告诉他真相。
“哦呀……这个问题还是得你自己去问她呢。”
他拉下帽檐，不去看女人嘴角的笑容，“嘁，神神秘秘的。”
*
于是，中原中也在某个房间里，找到了森裕子，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哈！是那天的大哥哥！”
小男孩的怀里抱着一个造型诡异的玩偶，他将玩偶高高举起，“大哥哥是来陪久作玩游戏的吗？”
本来梦野久作是被交给太宰治的，但是由于这家伙三天两头的失踪自杀，现在偶尔由不怕异能攻击的森裕子来陪伴他。
神明对这个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正常的小孩子好感非常高，她每次一见到梦野久作，就总能想到在平安京认识的那些百鬼。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同意来陪着他的原因。
“非常抱歉……但我不是来陪你玩游戏的，”中原中也还是记得自己这次的目的的，“裕子……我找你有点事儿。”
神明抱住委屈巴巴跑回来的小男孩，头顶问号。
“找我？我记得我的业务和你不冲突啊？”
“不是，是关于‘神明’的事情……”他用眼神疯狂示意旁边玩玩具的梦野久作不适合在场，却被任性的神明无视掉了。
森裕子似乎误会了他的目的。
“你现世没有神职我也没办法啊，我现世是托了晴明的福，而且国津神和天津神是不一样的，你要问我问题我也回答不了……”
中原中也被她一连串的话给说愣了。
“什、什么？”
晴明？天津神？国津神？
幼女模样的神明歪着头眨了眨眼，她怀里的小男孩也用同样的姿态看着他。
“我说的还不清楚吗？”
“也就是说……你的确是神明吗？”他终于问出来了自己最开始想要问的问题。
森裕子点点头。
“荒神你怎么了？现世的时候不仅没带神职，连思维也落在神社了吗？”
中原中也没有在意她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
“森裕子。”
“我是说你的神名。”
提到这个，女孩子瞬间就趾高气昂了起来，金色粒子在她身旁起舞，一点一点凝聚成一条一人高的巨大鲤鱼。身着黑色狩衣、头戴乌帽子的神明坐在鲤鱼上，原本绛紫色的双眸也变成璀璨的金色。
神明用无机制的语调说道：“吾名惠比寿，乃创世神伊邪那美、伊邪那岐的头嗣。是掌管财运、商业与渔业的神明。”
同样坐在鲤鱼上的梦野久作非常给面子的鼓起了掌。
“嘻嘻嘻裕子姐姐好厉害！中也哥哥到你了！”
被男孩子用看热闹的眼神盯着，中原中也吞了一口吐沫，顶着森裕子无意识释放出来的神压说道：“我是中原中也，以前是实验品，诞生于七年前的擂钵街大爆炸，是斗尖荒霸吐的力量承载者……”
金眸逐渐褪色，熟悉的绛紫色重新占据高地。
“怪不得你没有神职……”神明的眼中逐渐带上怜悯，“说到底也只是脆弱的人类啊。”
感受不到那令人窒息的神压后，中原中也喘着粗气看向她，“所以……你是完完整整的神明？”
“也不能算是。”
她的神体目前还留在高天原，现世的只是大阴阳师为她准备的肉身。
“不过和你比起来的话，我的神权在你之上。”
天津神与国津神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我有个问题，你现在使用的，是现世的‘异能力’还是‘神力’？”
“是异能力，名为[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具体能力是重力操控。”
神明伸出了手。
“荒神。让我看看吧，让我知道你到底能不能伤害到我。”
中原中也看着眼前外表只有十岁出头的年幼女孩子，即使心里知道这是一个活了几千岁的神明，也还是不忍心对她下手。
“没有关系，晴明会保护我的。”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周围便浮现出十几个鲜红色的结印。
她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中原中也只好握住她的手，使用了自己的异能力。
重力在不断的施加。
但是面前的神明却稳若泰山。
他收回了自己的能力。
“看来异能力对你无效呢，”他叹了口气松开了她，“这样一来，岂不是和太宰那个混蛋一样了？”
其实是有效的。
如果说其他异能者只是能稍微影响到她的程度，那么中原中也的异能力就是实打实的能让她感受到压力了。
如若不是她提前展开了晴明留给她的结印，那么她刚才说不定已经从鲤鱼上掉下去了。
——说不定在一旁看热闹的梦野久作也得遭殃。
‘果然看承载者是和那些普通人类不一样的。’
她没有告诉荒神这些。
她的弱点只能让契约者森鸥外知道，过多的人知道她的弱点她会很被动的。
褚色头发的少年挠了挠后脑勺。
“还有啊……你不要叫我荒神了，叫我中也就好了。”
“嗯，中也。”
她马上换掉了原来的称呼。
*
荒霸吐事件作为太宰治加入港口黑手党的第一件任务圆满的完成了，[羊之王]也因此加入了港口Mafia。
这本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但由于两位当事人都对对方很不满意而三天两头的吵架。
当然大部分吵架都是太宰治先找茬的。
“蛞蝓就是蛞蝓，根本没有脑子，这种小事情明明看一眼就知道吧！”
“你这个绷带精说什么混蛋话呢，这是我的任务吧，和你有什么关系！”
“哈？太宰大人在关心你啊小矮子，要是连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失败的话岂不是连蛞蝓都不如了？”
“闭嘴自杀狂！我可以搞定！”
“……”
每天港口黑手党都上演着这样的剧目。
今天的演出地点是医疗部，间贯一头疼地按住太阳穴，不想去看浑身是伤还湿答答滴着水的太宰治还有身上脏兮兮全是土的中原中也。
“你们又干什么了？”
中原中也刚想开口就被太宰治一把捂住了嘴。
太宰治拉长了嗓音：“中也这个小矮子打我！”
面对太宰治的恶人先告状，中原中也气急地一脚踹开他，对着间贯一解释来龙去脉。
“是这样的间先生，我去出任务路上遇到了这个混蛋，他故意做出动静惊跑了任务对象，我要去追那个人却被他拦下了。”
“……所以这和你们两个身上的伤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大了！”中原中也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游走于医疗室翻找毒·药的太宰治，“这个自杀狂嚷嚷着附近的树很适合上吊就要去绑绳子（间贯一：为什么太宰随身带着绳子？）我想拉住他，他就把我按倒地上了，我们两个就打起来了。”
“你故意隐瞒了真相！明明是你阻止我寻找人生的意义还故意打我！”
“哈？为什么是我的错，我的任务全都被你捣乱了！”
“所以说中也是蛞蝓啊，脑容量实在是太小了！”
“混蛋青花鱼，你找死！”
“……”
间贯一气沉丹田，顺了顺呼吸。
冷静，一定要冷静。
这两个孩子也不是第一天这样了，没必要和他们置气。
不值得，不值得。
抿了一口提神醒脑的清咖，间贯一感觉灵台一片清净。
“那太宰身上的水是怎么搞的？”
“是小矮子把我踹进水里的！”
“不要叫我小矮子，我才十五岁，还在发育期啊！”
“你这个连一米六都没有的家伙再说什么胡话！你信不信裕子以后都比你高！”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裕子是惠比寿啊，她现界以来一直都这么高！”
眼见两人又吵了起来，间贯一冷静的给他们开了点外伤药，装到袋子里。
中原中也接过袋子道谢，转过头去就发现太宰治顺手从架子上拿走一盒绷带，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就跑掉了。
间贯一目送两位少年离去，转念又想起森鸥外‘钻石只能以钻石打磨’的言论，只觉得港口Mafia要完。
“这两个孩子怎么看都是不对付的那种……真的不会磨碎吗？”
不、这是首领要考虑的事情，他就不用跟着头疼了。
沉默地整理被太宰治搞得一团糟的药柜，间贯一只感觉太阳穴一阵突突。
“我记得我上锁了啊……”
所以说，锁呢？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29.吾名惠比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