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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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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悠闲坐在秋千上,她怀里抱着一只灰色的玩偶,短腿因为荡不起来秋千而用力胡乱踢蹬。显然是不高兴了,她五官皱作一团,默然失色。
深秋,黄昏之际起了大风,枯黄落叶无声被风卷起,万籁俱寂。
四下一片金黄,空气只有落叶吱吱的响声,环境安静的令人心生忧伤。
“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吧。”温柔悦耳的声音打破恭默守静的气氛。
“妈妈!你来接我啦”小女孩欣喜地从秋千上跳下来扑进女人怀中。
女人穿着淡粉色的长裙,棕黑色头发编作麻花辫搭在颈侧,她皮肤干净洁白,漂亮的杏眼干净透彻,闪烁点点光泽。女人站在那里如同初秋的湖水,细腻而一尘不染,气质温文尔雅。
“该回家了。”
“好啊。”
小女孩与女人手牵着手,两人漫步走在小路上,直到不见身影。
企鹅闷闷不乐地泡在浴缸中,许瑚就坐在旁边,她的上衣将尽湿了一半,罪为祸首却在水中安闲自在。
“好独特”许瑚摘下挂钩上的毛巾将脸上的水渍擦掉“你居然会讨厌游泳。”
企鹅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少女眼中黯淡无光,眼底一片漆黑,她小巧的五官此刻也像木偶般呆滞。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许瑚表情终于有了不同的变化,她拿起手机滑动手指接通电话。
“小瑚,我是常老师。”
带有沙哑颗粒感的声音通过声筒传出。
“好久不见老师,您讲。”
她依旧没什么面部表情,像是孤寂的飞鸟在空旷山谷间无止尽地飞。
“好,我明天去拿。”
电话挂断,许瑚神情有些古怪。她眨了眨眼,随意将手机放置在地上,然后伸手把企鹅从水中抱出来,贴心的给湿淋淋的它铺上了毯子。
夜深宁静,夏天的夜晚蝉鸣与花香共处在这片温热大地,微风轻柔,这座城市进入睡眠。
漆黑中一盏灯亮着。
常静坐在长椅上,她眼中尽是忧愁,对面的男人递给她一杯水。
“眼看快天明了,多少睡一会。”
面对丈夫的关心,常静只是接过水杯微微一笑,回应着嗯了声。夜晚还长着呢,不知道那个孩子....脑中浮现那个孩子望向她坚毅的神情,常静心中像是被刺中般揪心疼痛,大概她永远没办法忘记这种感受,她想说些话至嘴边却无法出口。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她了,希望那个孩子一切安好。
少女就这样站在窗边,月色为她镀了一层银光,衬托出她如天鹅羽毛般圣洁轻盈。孤独的少女,在末日时弹奏绝妙的乐章,像是人间的过客,她不可一世行走在污浊之间。
“其实我也想陪在你身边,小瑚,请原谅我的自私。你一定要坚守自己的信念不要被你邪恶的另一面所打败,来不及了,愿你可以成为你想成为的所有人,顺顺利利平安长大,如今我却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人声嘈杂中,她想通了,没有一丝留念躺在血泊中,缓缓闭上双眼,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在最后她没在人群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太好了,那个孩子没有看到这使人发颤的一幕,我在最后可以心安些。
密密麻麻无休止讨论声中,让她无法放心的身影正躲在角落无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