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乔意怯》乔北北

5、画展

　　司徒东：“对了，小亿，周末在城东艺术馆里有个画展，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看吧。”
　　“爸，我约好了乔万仟，到时候我和他一起去。您不是工作忙吗？”
　　司徒东知道小亿有多懂事，自己陪她的时间不多，连她的比赛也没有跟随去过，事业上他是成功的，对于家庭处理得却没有普通人好。女儿越是懂事，他心里也越是难过和内疚。
　　“小亿，爸爸一直没有陪你。对不起…”
　　“没事，爸，我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嘛。”

　　周末到的很快，早上九点，乔万仟准时在自家门口等司徒亿。徐枫这几天都没回家，打电话说是司徒东在，不想回。
　　司徒亿起的迟，出门时头发还没梳好。乔万仟看着那一团娇小的人影懵懵懂懂跑到他面前。司徒亿穿了一条奶茶色的格子短裙，搭上一双同色系的衬衫和长筒袜。昨晚刚洗了头，头发蓬松柔软。
　　“金蛋，帮我扎一下头发好嘛？”顺手把两根发绳递给他。
　　“双马尾吗？”
　　“不用不用，就简简单单扎一把好了。”
　　即使这样说，乔万仟还是认真地分好发路，扎了双马尾。从乔万仟大概五岁开始，就喜欢玩弄司徒亿的头发，一开始只是玩着给她扎朝天辫，经常弄疼了司徒亿，惹得人家哇哇大哭。后来技术慢慢好起来，甚至还特意去学了编发，十多年来，给司徒亿扎头发少说也有不下五百次。
　　司徒亿本身就有一点自然卷，再配上乔金蛋的双马尾，清纯可爱，乔金蛋不禁联想到【邻家小妹妹】这个词。
　　“谢谢金蛋。我们去地铁站吧。”
　　这个点，地铁站人还是很多，乔万仟和小亿过了安检，站在一起等车。
　　“金蛋，我这样拉着你去看画展。会不会浪费你时间啊？”
　　“……陶冶情操。”
　　“嗷，那也不错，你太程序员化了，确实需要学会浪漫点。”
　　“谁和你说程序员都是冷冰冰不浪漫的？”
　　“emmmm，我姐就嫁了个程序员，现在和我抱怨，情感生活过的都是灰白色的。”
　　“你没见过我浪漫，你怎么知道我不浪漫？嗯？”
　　“那你浪漫一下呀。”
　　“……等我有了女朋友。”
　　“金蛋现在有目标吗？”司徒亿这样说着实没什么道理，全校上下追乔万仟的人赶得上总人数的一半（包括男女），女朋友挥挥手就能主动来一队。
　　“……有和没有，我都不会主动去追她。”
　　“哎哟，还保持男神高冷孤傲的一面啊？之前还求我叫你哥哥来着。”
　　乔金蛋：………真想告诉小亿这个小笨蛋，只有她是例外。

　　画展的人来得很多，乔万仟跟在司徒亿身后，一幅幅观摩过去。这次画展和拍卖是想联系的，还有慈善性质。
　　司徒亿一沉浸艺术的世界就旁若无人，视线都被画给吸引了过去。人潮拥挤，乔万仟上前拉住她的手腕，“人多，等一下走丢了不好找。”
　　“嗯。”乖乖绵羊亿。
　　乔万仟一拉住她的手腕，心思就都往上了去。只要手再向下几厘米，就可以牵住她的手了。他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控制住不向下移动。
　　“金蛋，这幅好好看！”司徒亿端详着一幅画，眼里迸发出小桃心。
　　乔万仟的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到画上，从景物来看，大致是爱尔兰的都柏林城堡。乔金蛋对绘画品鉴能力并不好，只知道这幅画很好看。
　　“你看，这幅画的配色，瓦棕色的城堡在夕阳下有一点点媚红，还有旁边的树林……”司徒亿乍然意识到乔金蛋是个绘画盲，及时噤声。
　　乔万仟俯下身来看画的标价，起价是150万。司徒亿看到价格：“算了算了，咱们就欣赏欣赏吧，收藏什么的，交给那些富款来。”
　　继续走下去，“ 你好，司徒小姐，真惊喜在这儿见到你！”
　　两人转过身去，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走过来，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摇晃着红酒杯。
　　“季先生！你也在！”
　　男人随意把红酒杯放在身边一个展柜上，半跪下来，拉起司徒亿的手，吻了一下。
　　“好久不见啊，司徒小姐。”
　　“你就找卡勒姆先生在国外做了这么会儿徒弟，以外国礼仪对我，我还真受不了。”司徒亿打趣着，偷偷把被吻过的手藏到身后，就着乔万仟的裤子用力蹭了蹭，“对了，乔万仟，这位是我在国际大赛上认识的画家，季赧。”
　　乔万仟：“……”还好你没在外人面前叫我金蛋。
　　“司徒小姐，这是你的男朋友？”
　　“不是，竹马君。卡勒姆先生呢？”
　　“他在国外，来不了。这次画展，我就替他做东了。去贵宾室坐坐？”
　　“不必不必，我和我朋友一起看就好了。谢谢季先生好意啦！”司徒亿拉着乔万仟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不喜欢他？”到了远离季赧的地方，乔万仟问。
　　“嗯，油腻死了。陪我洗手去。”司徒亿嫌弃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刚被他吻过。
　　“你和他认识很久了？”
　　“我八岁学画时就认识，和他是同一个画室的，那时候他十一岁，老是欺负我，藏我颜料让我找，在我的画上各种乱涂乱画，还给我画的皮卡丘添了小胡…”
　　“他喜欢你？”乔万仟哑然失笑，比司徒亿大了三岁，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也还那么幼稚。
　　“对，后来我十四岁参加国际赛时，他和我表白了。理所当然的，我拒绝啦。”
　　“那他水平也很好喽？”
　　“那次国际赛我高他三个名次。卡勒姆大师本来想收我去做徒弟，我妈说我太小了不让去，然后他就去了。”司徒亿在流水下冲洗着自己的手，很用力地搓，手都被搓红了。乔万仟凑上去关了手龙头，“好了好了，你不是全蹭我裤子上了吗？”
　　“那也觉得不干净。”
　　“这么讨厌他？”
　　“哼，和我表白前一天还去挑逗小师妹，表白被拒了后据说去酒吧喝了个通宵，第二天照常去找小师妹歪腻。老娘才不能容忍未来男朋友和别的女孩子还亲亲密密的。”乔万仟忍不住笑了，心里暗爽，他正好没和别的女孩子亲亲密密过呢。
　　“小亿，快十一点半了。我们去吃午饭吧。”
　　“好。”
　　城东艺术馆旁边正好有一家拉面馆。司徒亿和乔万仟进门时，视线全吸引到他们身上。女孩子清纯可爱，身边的男孩子清爽潇洒。一妹子和自己男朋友低声说：“这小哥哥是不是eq老总的儿子呀？好帅！”
　　其男友：“……”
　　“真的真的！五官好像，好帅啊！我上星期看eq官博看到的。”
　　其男友：“……”
　　【eq官博】？司徒亿捕捉到只言片语。【eq】是隔壁乔伯伯家的企业，国内数一数二的游戏公司，话说她关注了乔伯伯私人微博和乔万仟微博，还没关注eq官博呢。乔金蛋长得有那么帅吗？人见人爱？司徒亿怀疑自己的眼睛。
　　两人坐下，“你好，请问需要什么？”
　　“两碗牛肉拉面，我的加香菜，她的不要香菜，没有香菜那碗加个蛋。”乔万仟代替司徒亿发言，司徒亿不喜欢吃香菜，他知道的。
　　“嗯，好的。大碗小碗？”服务员的视线转向低头玩手机的司徒亿。
　　“我要小碗，他大碗。辛苦你啦！”司徒亿点进eq官博，最新那条是这样的：【来看看eq未来的继承人哦（流口水）@乔万仟】附图是一张乔万仟坐在电脑桌前衬衫领口微开，专心看着邮件，眼神深邃迷人，鼻梁高挺，肤色冷白。
　　司徒亿不知是被拉面诱得想流口水，还是被乔金蛋诱.惑的，认真专注的乔金蛋好帅……
　　“看什么呢？一副痴汉样。”乔万仟看着司徒亿对着手机屏幕吸溜口水。
　　“乔万仟…你原来在镜头下…那么…咳咳…那么上镜…”
　　乔金蛋瞬间反应过来，“我妈拍的，没经过我同意就发上去了。说是吸引人来关注eq。”
　　“我一定叮嘱伯母多拍多发！对啊！我也可以拍的，一张十元，在学校里卖，我的零钱包可以丁零当啷生钱啦！”不愧是我司徒亿，生意头脑真不错。
　　乔金蛋： “……我认识挺多好律师的，侵.犯个人肖像权知道吧。”
　　司徒亿：“……”
　　面上来了，司徒亿哧溜哧溜吃完了自己那碗，看着乔万仟绅士模样慢条斯理的吃面，忍不住把筷子伸进他碗里…
　　司徒亿满足的拍拍自己的小肚子：“啊。满足。”
　　乔万仟失语，早知道把他那碗给她了。
　　用餐完毕，乔万仟又陪她逛了一下午，天色渐暗了才回家。
　　“金蛋！有星星诶！好好看！”
　　“嗯，很好看，拍下来吗？”
　　“好！”司徒亿拿出手机聚焦向天上浅浅的月和星。
　　乔万仟偷偷把镜头对准她，拍下来一张小呆狗的侧颜，她的眼里反射着星星的光。
　　司徒亿看着照片，很欣喜，“城市里的夜也好好看。”
　　乔金蛋看着自己偷偷拍下来的照片，“真的，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