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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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镇上唯一一处贩瓜果蔬菜的摊子，用几袋金币买走了所有货物。
摊主千恩万谢，还给了他们几只大木桶，来盛放淡水。
忽然，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打断了友好的交涉。
一个肥头大耳的人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凶神恶煞的侍卫。
摊主的神色变得惊恐万分，抖抖索索地将金币双手奉上。
那人斜睨了他一眼，一把抢过。
接着，那人转向他们，“来我的地盘，就得奉上过路费来。老规矩，五万金币。快点，我没那么多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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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凑近安东尼斯的耳边，“你不是最有威望的海盗船长吗？做点什么，快！”
安东尼斯早已悄悄在袖中握紧了拳，手背青筋微微凸起。闻言，却微笑着一耸肩，“他又不是海盗，不归我管。”
修这才注意到那人肩上，海军上将的徽章。
修抓紧了安东尼斯的手腕，手心湿冷。“你是海军？”
那人得意地一甩貂皮大衣，“没错，我就是诺瓦帝国之王的弟弟，上将克鲁提。”
修在安东尼斯反应过来之前，已冲出去撂翻了克鲁提。修浑身肌肉暴起，把克鲁提揍得鼻青脸肿，捂着流血的鼻子直哼哼。
修湛蓝色的眼睛瞪得老大，鼻翼微微翕张，薄唇早已被皓齿咬破，翻起一层皮。与平日里相比，简直大相径庭。这，才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鲨鱼上将”。
安东尼斯拂去了他修额头上的汗水，将柔顺的乌发拢在耳后。
他忽然有点同情克鲁提。修这副暴怒的模样，就连他都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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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带着摊主一家三口连夜逃亡。
摊主起初对“海盗”还有点犯怵，但在船上热情豪放的氛围里，很快放松下来，喝得烂醉如泥。
修也醉得够呛，双颊泛起一层不自然的红。
他倚着安东尼斯，摇摇晃晃走到船边。
一抬手，军帽和徽章便落入大海，被深蓝色的波涛无声吞噬。
“我的小海军？”
修瞪着安东尼斯，双眼迷离。“我不是海军。”他声音低了下去，似乎在认真思考他的身份。“我是……嗝……是云。”
安东尼斯失笑，“云？”
“嗯。”修肯定地点点头，“飘着的，又白又软的……”
安东尼斯把他扶到船长室，让他窝在自己怀中。
“我不知道帝国竟成了这副模样……全是麻雀和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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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喃喃到深夜，重复些无意义的话语。开始还是忧国忧民的念叨，后来就变成天南地北地侃大山。
安东尼斯听修醉醺醺地问：“你的头发好红，是着火了么？”，忽然起了点逗弄修的心思。“修，你有爱的人了吗？”
修歪着脑袋看了安东尼斯一会，然后认真地点点头。他笨拙地凑了过来。
安东尼斯的唇畔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
“安东尼斯……我爱你。”
安东尼斯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理智之弦断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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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也不会断片的修在醒酒后，三天没理安东尼斯。
安东尼斯却一脸笑，说自家爱人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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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坐在小小的瞭望台上，静静感受着海风穿过他的乌发。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头鲸鱼高高跃起，尾上坠着无数片的星星。
它在空中翻了个身，露出雪白的肚皮，然后“扑通”一声，一头扎进水中，打碎了一轮明月。
安东尼斯顺桅杆轻巧地爬上瞭望台，靠在修的肩头。
两人静静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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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航行，让重新踩在陆地上的修反而不太适应。
他们在一处偏远的岛屿上着陆。
岛上房屋林立，居民在大街小巷穿梭，牧人悠闲地赶着绵羊，渔民见了他们，甚至从小舟上站起来，友好地打招呼。
安东尼斯在沙滩上平分了财物，顺便安顿了摊主一家。
不少大老爷们骄傲地向前来迎接他们的妻儿展示着金银珠宝、与阔别一年的亲人拥抱。
有一对热恋的情侣甚至当众接吻。
安东尼斯羡慕地望着。
修顺着他直勾勾的目光望去，霎时红了脸，不过还是踮起脚尖，沾了沾安东尼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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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斯带着修到一座低矮的房屋歇脚。
据安东尼斯说，这是他当海盗前的住宅。
房子意外地干净，是居民们热心打扫的结果。
“没想到，你还挺受欢迎嘛。”修打趣道。
“我引渡过不少人到这里，都是受压迫的流民。现在他们生活好了，自然想着报答。安东尼斯云淡风轻地说，“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不比你那帝国差吧？”
修忽然转过身，将安东尼斯按在墙上。
他直视着安东尼斯深情的、潭水般的双眼，“不，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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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深海迷情’，我是你温暖的家。”
生在这颠沛流离的乱世，有所爱之人陪伴，足矣。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