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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太子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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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萧祁汜乃皇后所生,出生封为太子,三岁搬进东宫,就请了太子太傅亲自教导。
因着太傅膝下只有一女,所以两个后辈关系也很好,当初太傅也未尝没有想过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太子,只是因着南宁王的关系,所以才没成就良缘。
现在嘛,太傅摸了摸胡须,“请太子进来。”
“爹爹,那女儿就先告辞了。”
太傅淡淡的瞥了她眼,“你身子不好,就先坐下吧,再说你与太子殿下自幼青梅竹马,难道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可是——”谢清函杏眸微皱,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卷帘微掀,一阵冷风吹来,太子萧祁汜已踏入书房。
萧祁汜一眼就看到那站在太傅旁边皱着眉梢的小姑娘,深邃的眼眸闪了一下,抚了抚冰玉纹袖,萧祁汜拱手:“老师。”
“太子千金之躯,实在不必向老臣行礼。”太傅入朝多年,自然知道现在这个点是到了上朝时间,太子是出了名的贤德,能在这个节骨眼来太傅府,就只有一个原因。
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太子对他女儿的心比南宁王好太多。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孤应该做的。”萧祁汜接过丫鬟呈上来的茶,淡声开口。
“殿下有心了,只是现在天色尚早,殿下赶来太傅府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太傅问完就一直观察萧祁汜的表情,现在南宁王这桩婚事成不了,他就要重新给他女儿物色人选。
而太子,无疑是这里面最出众的,无论身份,还是能力才学。
谢清函纤细白嫩的小手扯了扯太傅的衣袖,显然是有些不赞同太傅的问法。
“孤来太傅府一是因为最近边疆动乱,想过来与太傅商量一番,二是因为孤听说二姑娘身子一直不适,所以过来看看。”萧祁汜薄如蝶翼的眼帘微垂,若有所思。
他自然知道太傅这话是在试探他,难不成是婚事生变不成。若真如此,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萧祁岳野心太大,不是一位良人。
“囡囡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谢殿下一直记挂着。至于边疆动乱,老臣也略有耳闻,殿下要是有话不妨直言。”太傅对太子的满意更深,他女儿身子不舒适,太子可以在最短的时间赶过来,而南宁王,就一直没有来。
要不是因为他女儿喜欢,他还真看不上那南宁王,真以为有一个战神封号就可以凌驾于其他人之上。
听到“囡囡”二字,萧祁汜下意识的望向太傅身边的小姑娘,许是晚上没睡好,小姑娘脑袋一点一点的,偏偏杏眸瞪得像铜铃。萧祁汜嘴角微勾,还真像一个小猫咪。
“孤前段时间收到边关李将军的一封来信,说是南宁王跟南疆有牵扯。”说着,萧祁汜掀了掀梅花杯,轻抿了口茶。
谢清函瞌睡一下子醒了,小手扯了扯太傅腰间的玉佩,太傅压住心中的波涛骇浪,“既然殿下提起这事,那老臣也有件事情跟殿下说,先前老臣有意将小女许配给南宁王,两家也形成了一个默契,但是今天老臣才知道,原来这都是一场误会,所以老臣会拒了南宁王府这门亲事。”
“误会?”萧祁汜眉眼含笑的看着小姑娘,唇角微微上扬。
他可不认为是一场误会,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南疆的事情他可以在任何时候解决,倒是小姑娘的事情,他一定要第一时间知道。
太傅心里已经有个谱,温和的目光看向谢清函:“囡囡,从殿下进来到现在,你都没跟殿下打声招呼呢。”
“太子哥哥好。”虽说上辈子她知道这位丰姿奇秀的太子是因她而失去储君之位,但是谢清函在面对他的时候依然充满压力。
萧祁汜笑意渐深,清隽的凤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二姑娘好。”
“殿下,老臣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见他们说话之时都忸怩的不行,太傅越发感觉他们有戏。
“老师请说。”
今日的太傅府之行,倒让他收获颇多。
“家中老夫人长年在清心寺礼佛,前段时间听囡囡身子不适,就一直想回来,老臣近日正准备安排人去接。但是小女身子刚好,老臣想让她去清心寺求个平安,苦于年关将至,老臣不能同去。若是殿下有空的话,不如陪小女去一趟清心寺,顺便接回老夫人。”
太傅话虽委婉,但无一不在透露他想撮合太子与谢清函。
萧祁汜骨节分明的玉手轻敲了下桌子,“孤这两日正好无事,可以陪二姑娘去一趟清心寺。只是雪天路滑,不如再等两日,太傅以为如何?”
太傅猜他这两日需要处理东宫事件,闻言点了点头:“老臣以为甚好。”
“孤前日新得了两匹紫色狐裘,想着给二姑娘用正合适,来时便将它交给了二姑娘的贴身丫鬟。”
谢清函心下感动,朝着萧祁汜拂一礼,五官说不出的娇美动人:“谢谢太子哥哥。”
萧祁汜微颔首:“二姑娘客气了。”
太傅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对谢清函温和道:“天色还早,你去里间休息一下,等会早膳的时候爹爹叫你。”
谢清函猜到他们还有事要说,就点了点头。
书房顿时安静下来,太傅神色微凝:“殿下适才是说南宁王与南疆有来往?”
“是的,昨日边关永安侯给孤捎了一封密信,内容就是如此。但是南宁王征战沙场多年,有战神之誉,孤也不会贸然怀疑他。”说着,萧祁汜凤眸闪过一道幽光,转瞬即逝。
太傅脑中马上就想到了他女儿说的话,急急道:“殿下,老臣以为此事殿下不得不防,最好是即刻派信得过的人前往边关,解决最近的南疆动乱。”
“此事真相尚未有定论,老师何至于这么着急?”萧祁汜摩挲着腰间的双龙玉佩,若有似无的目光看向太傅,语气含了几分试探之意。
太傅心里一惊,暗骂自己太过着急:“老臣只是觉得需要防患于未然,南宁王长年在外征战,殿下也不能保证他不会起了贪念。”
“老师言之有理,孤会安排人前往边关,也会即可派人查明南宁王与南疆的关系。既然二姑娘没什么大事,那孤就准备进宫了。”
萧祁汜自封储君以来,一直勤勉笃志,将朝政要事放在首位,今日还是第一次这么冲动。
“殿下不如用了早膳再去?”
太傅这两天告了假,若是要用早膳肯定要等小姑娘一起,萧祁汜清贵起身:“多谢老师好意,孤上完朝跟父皇用膳就好。”
“老臣恭送殿下。”
看着男子玉如芝兰的背影,太傅眉宇间透着骄傲,太子三岁就由他教导,算是当半个儿子养大,虽然后来的南宁王也很优秀,但是太傅的心还是更向着太子。如今想着他将来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女婿,这份满意就更浓了。
——
萧祁汜从书房出来之后,便撑着青玉伞,步履轻缓的沿着青石小路往外走。
刚穿过梅花过廊,一个穿着素绒绣花袄,身材纤细,绰约多姿的少女站在廊下,眉眼含笑,顾盼多情。
“殿下,那是太傅府表小姐徐娇。”福春见自家殿下表情似有不悦,忙道。
这位表小姐,说是个体弱多病的,但多次在殿下来太傅府的路上装作不经意与殿下相遇,显然就是个拎不清的。幸好太傅心善,要是放在其他府邸早被打发了。
徐娇也似无意遇到萧祁汜,娇羞的福了福身:“臣女参加太子殿下。”
“嗯。”
萧祁汜微颔首,直接越过徐娇,徐娇完美的笑意僵在脸上,又往前走了几步,“殿下,臣女有话要说。”
萧祁汜皱了下眉,但到底顾及她是太傅府的表小姐,微顿住脚步,“说吧。”
“臣女自小跟表妹一起长大,表妹脾气一向很倔……”说到此处徐娇特意抬头看了一下萧祁汜的表情,却见他玉容微凉,看不出情绪。
“说重点。”萧祁汜温凉出声,凤眸略有不耐。
“臣女知道表妹一直喜欢南宁王,最近舅舅好像……”
萧祁汜似笑非笑的打断她:“好像什么,孤希望徐姑娘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若是这些话被孤再次听到的话,那顺天府十分欢迎徐姑娘的到来。”
徐娇脸色瞬间僵硬:“臣女谨遵殿下教诲。”
看着那离去的温凉玉华的身影,徐娇眼里充满了不甘,难道就因为谢清函是太子太傅的女儿,就可以处处高人一等吗?
明明她才是最喜欢他的那个人呀,从当年便喜欢了。
出了太傅府,萧祁汜负手站在台阶上,淡声道:“去查一下二姑娘是否与南宁王发生了矛盾?”
“是。”
“福春,你觉得谁适合做孤的太子妃?”
要真说起人选的话,不论是陆首辅家的嫡姑娘,还是永定侯府郡主,亦或是南郡王家的凝姝县主都很适合,只可惜殿下心中只有一人。
福春微笑:“属下觉得谢二姑娘就很合适,既与殿下青梅竹马,又是殿下太傅唯一的一个女儿,有学问,又知礼。”
“进宫吧。”
这是认同谢二姑娘当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