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鸟声声

4、第 4 章

　　何云轻是敖今今高二高三的同桌，高一时虽然她俩也在一个班，班级那么多人，两个人并不是很熟，敖今今只知道她是语文课代表。

　　后来一次高二同桌后，居然在后来一直都是同桌，每学期班主任都会定期或不定期的排座位，换同桌，敖今今也跟着换座位，从前排到中排后排，但这同桌一直都是何云轻。

　　她明明没有同班主任提过，这应该就是缘分。

　　何云轻是一个皮肤略微黑的女孩，眼睛大大的，卧蚕很漂亮，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扑一扑的。

　　何云轻成绩很好，也一直监督敖今今学习，在她上课昏昏欲睡时会戳她手掌里的那个一按就很痛的穴位，还经常给她分享零食吃，巧克力，哦，原来那巧克力就是甘度送给她的。

　　两个人同桌的第一天，何云轻写小纸条问她，“你有没有喜欢过哪个男生啊？”

　　被人猝不及防地问这个问题，敖今今一笔一划地写着：“没有。”

　　纸条递给何云轻后继续抬头听课。

　　“真的吗？我不信！哪个少女不怀/春！”何云轻字迹变得飘扬起来。

　　见她讲小话而不是写在纸条上，敖今今吓得魂飞魄散，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讲话。

　　这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最爱点人回答问题或是上讲台做题，敖今今数学稀烂，生怕她这里显眼就点她。

　　“真的没有！”

　　“死鸭子嘴硬，我不信喔！老师下一个就点你回答问题！”

　　敖今今怕了她，在纸上写了两个字：甘度。

　　何云轻打开纸条，惊讶地“啊”了一声，动静不小。

　　敖今今背挺直，装作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表明与她无关。

　　“何云轻同学，你来回答这个问题。”数学老师拿着尺子指着何云轻。

　　何云轻没怎么听讲，重新问了老师一遍问题也能答得出。

　　答完后何云轻坐下快手一写，纸条又回到敖今今手上，“你喜欢他你图什么呢！他这个人，不好接近的！”

　　图他什么呢，敖今今也不太确定，也许图他字写的好看。

　　敖今今回想起高一还没分班的时候，她和甘度是同桌，但两人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敖今今也不了解他，那个时候并没有喜欢他，甚至天天同桌也没问过他的名字。

　　一次语文课，老师点三个同学上去默写诗词，甘度就在其中，另外两个同学是谁敖今今早就记不住了。

　　那个时候开学没那么长时间，默写的是第一课的《沁园春.长沙》。

　　甘度的字迹特漂亮，行楷而极具个人特色。

　　老师夸奖他字如其人，说同学们练字就是要练这种，高考作文得高分。

　　敖今今看着那句“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只觉得太妙了。

　　她开始思考，字如其人，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当甘度从讲台走下来，坐到座位上，坐到敖今今眼前。

　　敖今今看着他的侧脸，觉得周遭的空气都被他呼吸走了。

　　敖今今鼓起勇气偷偷瞟了一眼他课本那里的两个字：甘度。

　　连名字也不赖。

　　敖今今愣了好久。

　　何云轻戳了戳敖今今，又是一张纸条，“他这个人脾气古怪，很冷漠的，你跟他说十句话都不见的回你一句。”

　　“我就是喜欢他的冷漠，太酷了！”敖今今忍不住画了个星星眼。

　　“那你向他表白了吗？”

　　“……没有呢，暗恋中……我今天试试。”

　　她怎么会没那么喜欢甘度呢，居然连告白都没有，这样好像太差劲了。

　　当晚晚自习前十分钟，敖今今偷偷溜出教师后门，去九班找甘度了。

　　那是她做的最勇敢的事，两人同桌时一直以来她都没敢跟甘度说话，招呼也不敢打。

　　勇敢一旦开了头，接下来的事就不会再是困难，不会再去逃避。

　　敖今今在九班教室堵甘度，把甘度拉到操场。

　　“甘度同学，你有女朋友吗？”操场没有灯，非常漆黑，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敖今今非常直白的问道。

　　“学校规定，严禁男女生非正常交往。”

　　敖今今看不清甘度是什么神色，这样说那就是没有女朋友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敖今今壮着胆子说：“我知道学校严禁男女生非正常交往，但是校规并没有严格定义什么是非正常，男女朋友并不是非正常关系，我只见过教导主任抓玩手机的，没见他大半夜去操场抓小情侣。其次，我都还没和你交男女朋友就更谈不上非正常交往了。所以，请容许我追你吧，如果我对你的生活和学习产生了困扰，那么，请甘度同学你习惯，可以吗”

　　嗯……”甘度似乎被懵到，不知如何回答她。

　　敖今今摇手，继续说，“你先别拒绝我！是这样的，我的成绩太差了，但我又找不到学习的目标，小说里说，如果两个人谈恋爱为共同的目标奋斗，会更加有动力学习。新闻不是有报道吗，xx地的高考文理科状元就是一对情侣，所以甘度同学你想不想你高考后是J市理科状元，你女朋友是文科状元呢！”

　　那时候敖今今听到甘度呵呵笑了一声，肯定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甘度斩钉截铁地说：“我没兴趣哄你，也没时间每天跟你在一起。”

　　“我不用哄，我很乖的！高中那么忙咱俩又不在一个班，不用天天见面，我就追追你而已！”

　　甘度没有接受，似乎也没拒绝，“寝室门快关了，我们走吧。”

　　甘度在九班，敖今今在十八班，后来，每天的午饭晚饭敖今今都会和他在食堂那个靠窗的角落一起吃饭，一周中仅有一天的假日敖今今也去找他玩，虽然后来高三的一天假缩短为半天，也没放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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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回忆，下一章就破镜离婚辣！离结局终于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