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上传下达

4、第 4 章

　　其实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也已经不年轻了，二十八岁的青年画家装得像模像样，白衬衫牛仔裤跟我冒充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是复读好几年那种。

　　我在那以后很久才知道，丫就是个本本分分的计算机系社畜，美术是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另学的。丫也不懂艺术，画得最好的是裸男。

　　——裸模一般是我。

　　我至今记得他那会儿逆着光转过来看我的样子。窗外阳关太好我看不清他的眉目，但衬衫实在白得晃眼，看上去就像个最高功率的LED节能灯。

　　节能灯讲：“陆总，你要包我吗？我器大活好不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