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入戏》延年ady

204、不可言说

　　　　巴希达的脸色在听完赫敏念完便签纸后变得更差了，她把虚捂着膝盖的手缓慢的抬起来，轻轻揉动着太阳穴，又出现了些仿若醉酒一般的神情。

　　“活太久了总是这一点不好，总有人觉得能从我这里听到些和他们原本就毫不相干的事，用以宣扬出去叫他们名声大噪。为此还不惜做些肮脏手段。”

　　“您服过…吐真剂？”艾斯黛拉大约意识到巴希达从和他们见面开始就时不时恍惚昏沉的原因了，那大约是服用过量吐真剂后的身体后遗症。仔细想来是有过这么回事儿的。

　　“”没错，看来你们的手段是不是都差不多？”巴沙特老太太的语气变得不太好，大约是因为哈利刚刚关于格林德沃照片的问题，让她一下把艾斯黛拉他们和丽塔那样，不择手段来搞新闻的记者混作一谈。

　　“不，夫人。我们只是想要知道，关于邓布利多是否有…”赫敏还捧着书，刚准备反驳一下巴希达的质疑，话说到一半又觉得这话听上去好像和丽塔·斯基特那样的花边新闻记者能问出来的也差不多，她索性把问题更简化些。“…嗯，我的意思是，你这里是是否有他嘱托你留给我们的东西，我们…”

　　“我们和邓布利多是一头的，如果您想要知道的话。”哈利索性打断赫敏的话，直言道。“他大约把一把宝剑或者魔杖之类的留给了你，然后让你等着交给什么人，是不是？如果有的话，那对象就是我们。他要把东西留给我们的。”

　　“我实在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已经把我搞糊涂了。”巴希达不悦的表情让她那张本来就皱巴巴的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她瞥了一眼还被哈利拿在手中的照片，觉得至少还有一个问题是她此时是可以回答的。“那是我的侄孙…盖尔…盖勒特·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赫敏似乎是反应最快的那一个，“你是说，这是被邓布利多击败的那个臭名昭著的黑巫师？”

　　“就是他拿走了格里戈维奇的魔杖，他就是那个小偷！”哈利赶紧抬起照片，示意大家来看。

　　巴希达似乎对于赫敏的那句臭名昭著的形容颇为不满。她像在挥苍蝇似的在面前挥了两下手，也不知道有什么可驱赶的。“我并不很清楚你们说的那些，无论是什么，如今跟我都没有关系。阿尔和盖尔两个孩子原本都还是很好的，他们是那么的要好。无论他们因为什么误会…最后走到那一步。都不该由你们来揣测。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你是说…他们原本是朋友？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罗恩像是吃掉了被巴希达挥走的苍蝇似的。“别开玩笑了。”

　　巴希达测过身子看了罗恩一眼，嘟囔道，“他们原比朋友还要要好。”

　　艾斯黛拉默默的点了下头，若有所思。不过哈利显然对此并不感兴趣。他并不在意邓布利多到底和谁更要好这件事。自从他发现自己连邓布利多还有个弟弟都不知道，从来都没了解邓布利多开始，他就已经没心情去深究他的故事了。他目前最在乎的无非是两点。

　　“邓布利多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让你交给别人？”哈利直白的又问了一次。

　　“你知道我们有多久没见过面了吗？我甚至没能去参加他的葬礼。我怎么会有他的东西，还要我交给什么人。我这里什么都没有，这位…先生？”巴希达看着哈利的面容开始有些变化，眉头又皱起来。

　　这锅复方汤剂的时效已经快到了，他们的相貌都开始变化了。古怪的一家四口，逐渐变回了四个衣着不算合体的青少年。

　　“请千万见谅，现在世道不好，谁出门不得做些伪装呢。”艾斯黛拉干笑着和面色更加不悦的老太太解释道。

　　“没错就是这样。”哈利附和了一句，而后马上又提问道，“那你知道，格林德沃现在在哪里吗？”

　　“这问题，你也许不用问巴沙特夫人。”艾斯黛拉眨眨眼打断了哈利的问询。

　　“什么意思？”哈利转过头来看向她。

　　“格林德沃1945年战败后，魔法部把他关在了一个名为「纽蒙迦德」的巫师监狱，那里关押着他和他的圣徒。算起来，他在那里已经被关了快53年了，而且是被关在塔楼的最高处。如果你了解下巫师近代史的话…”艾斯黛拉把她知道的那些过往，简单和哈利解释了一下。

　　听到巫师历史这种词，哈利和罗恩都自动的把视线移到赫敏身上。但尴尬的是赫敏似乎并不是很了解这座监狱。她又把目光转回艾斯黛拉身上，“纽蒙迦德？”

　　“在奥地利。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不过那里虽然没像是阿兹卡班那样有一群摄魂怪，也不是普通巫师能够轻易靠近的。似乎是有一些自动防卫的魔咒笼罩…至少我听说是这样。”艾斯黛拉听到哈利打听格林德沃如今的去向，就有种他要走偏的感觉。只好夸张一下纽蒙迦德如今的安保措施。希望打消下哈利似乎企图又去寻找格林德沃的念头。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巴希达不耐烦的又提及了魔药膏，赫敏才赶紧替她翻柜子找出来，帮她涂好受伤的膝盖。

　　“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本来以为戈德里克山谷就能找到什么线索，结果来了这里依旧什么都没有。无论是邓布利多给你留的剑，还是什么黑魔王偷走的魔杖，什么线索都没有，我们还是为此耽搁了一个礼拜的时间。邓布利多就什么都不和你说吗？全靠我们胡猜？”罗恩烦躁的埋怨道，挂坠盒如今正挂在他脖子上。这让他的情绪似乎更不好了起来。

　　“罗恩，把…”赫敏显然也意识到了他情绪化的原因之一。原本想要他摘下挂坠盒，但考虑到如今还在这里的巴希达，又把话咽了回去。看向哈利问道。“你还有什么需要问巴沙特女士的是吗？我们已经在这里待太久了，这不太安全。”

　　哈利为难的看向巴希达，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还能再问什么。不过时间紧迫，多问两句总是好的。“邓布利多最信任的人都有谁？”

　　如果东西不在她这里，也许能在别的被邓布利多信任的人那里找到也说不定。

　　巴希达思考了下，摇摇头。“他大概谁都不再信任了。那个孩子原本就不是那样容易打开心扉的人。不过…”

　　“不过什么？”哈利听到这个话头探身过来些。

　　“有个在霍格沃茨任职的教授，好像他还是很信任的，我并不确定。我们很多年没什么来往了。”巴希达回忆着说道。

　　“麦格教授？”赫敏轻声道。

　　“米勒娃？”巴希达摇摇头，“不是她。是一个年轻的男孩，那种因为年轻总是会犯些错误的那种男孩。”

　　“谁？”哈利追问道。

　　“名字吗？我不记得了。”巴希达看上去有些困倦了，大约是岁数太大了，精神也不足。

　　“我们得走了。”赫敏再次催促道。

　　很显然，在巴希达这里他们似乎得不到任何东西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您暂时搬离这里。”艾斯黛拉看着已经往外走些，准备到空旷点的地方幻影移形的三人，忍不住回身和巴希达说道。

　　“我哪里也不去，这是我的家。”巴希达抬眼看了艾斯黛拉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些不易察觉的东西。

　　艾斯黛拉皱眉，试图和她解释清楚。“您也许能意识到，我们的身份目前…不适合在大家面前露面。很抱歉不得不打扰到您，但和我们接触过，对您不太有利。只是要您短暂的离开这里，搬去别的地方住一阵就好，只要躲过黑魔王的搜查。”

　　“历史告诉我们，无论是巫师还是妖精，死亡都是一件常事，就像是太阳东升西落一样自然，这并不需要恐惧。我活的足够久了，无论是危险还是死亡，我都会欣然接受。当然前提是我没有离开我的家。”

　　巴希达在这个时候格外坦然。她微微猫腰，站起身来，伸手从一摞书的最上面拿起一摞羊皮纸，递给艾斯黛拉。“这是我最近编纂的一部分魔法史的混乱时期杂记，如果我真的有什么意外，请帮我整理一下，是否发表都随你。如果没有意外，你愿意的话，可以把它再送还给我。看上去…一时半会我还很难自然死亡。”

　　艾斯黛拉接过羊皮纸，叹了口气，把它们卷起来塞进手包里。把刚刚赫敏撂下的那本《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又拿了起来。“我可以…？”

　　“你拿走吧，我留着没用。”巴希达有些落寞的点点头。“他们那时候也就你们这么大…”

　　“那个夏天一定很美好…”艾斯黛拉忍不住开口道。

　　巴希达有些意外的看向艾斯黛拉。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艾斯黛拉把书收起来，再向巴希达说了句保重，转过身超已经开始催促的赫敏他们走去。

　　四双手握在一处后，在一声音爆声响中，幻影移形。只留下一个孤单的老妇人，和一肚子不可言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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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又鸽了一周，因为十几年的朋友结婚啦，当伴娘前后折腾一遛够，好在婚礼铁汉这次也没哭哭。
然后后脚就写到ggad这一章，想了半天不准备从巴希达嘴里说出太多故事了，就算察觉，外人到底是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