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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九王爷,该喝药了。”丫鬟紫菱端着一碗淡淡飘着药香的汤药,缓步走到书桌边。他却依旧专心的看着他的书。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自是不甚威严。她看着他的侧脸,突然的好想上前抚摸一下,被自己突然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多说什么,她是了解这个脾气古怪的王爷的。不走开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敲敲桌子,待得他有些不耐的抬起头,然后皱着眉端起汤碗,方才莞尔一笑,微微的福身,随即走出了王爷的书房,满心的欢喜。
      王府的管家老张在门外不觉的竖起大拇指,她只是偏头微微一笑。径自走向王府中已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的花园,这才是她的本份。她只是一个安分的照顾这些花花草草的小丫鬟。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
      九王爷莫子晨是出了名的怪脾气,自小便是精通四书五经,只爱读书写字,与其他的阿哥大不相同。许是因为他自小体弱多病,只好呆在自己的小书房、天天闻着墨香,也是自得其乐。但是不得已每天得喝这些苦的不得了的汤药,虽说是伴随着自己长大,但多少还是有些抗拒的。
      他在宫中的地位多少有些尴尬。额娘韵妃宛若她的名字般颇有一番韵味,书香门第之后,美丽但并不是那么妖艳的女子,且是丝毫不逊色皇后的温柔贤淑,相比之下竟是显得更加的知书达礼。不喜后宫之内的争斗,皇上也没有过多的宠爱安守本分,因此倒也落得安闲。而九王爷的文韬才略虽很受皇上的喜欢、只因他的孱弱的身体、也没有过多的器重。还好他们母子均不是什么野心蓬勃之人。
      他的怪脾气倒是颇让人头疼,以前倒是很听他额娘韵妃的话。五年前,她驾鹤归去,自那之后便是没人肯让得他听劝。
      只有这个刚进王府一年的小丫鬟可以让他乖乖的喝药。管家老张为了王爷的身体愁的头发都白了,只因他的王爷说是喝了那么久的药也没见好,不喝也没什么大碍、这可急坏了他。所有的下人都对他没辙,连他自己也是没有办法。
      那天丫鬟紫菱在花园看到独自一人坐在那亭子里读书的王爷,便是忍不住走了过去。见石桌上放着一碗汤药,知道他依旧不肯喝药,这在王爷府已经不是稀罕事了。似乎是已洒了一碗汤药在地上,她没曾多想便自作主张的收拾了起来,莫子晨抬头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不说话。她抬头看他的眼睛,他却是轻轻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朝着另一个方向,专心看自己的诗书。
      “王爷,张管家好生担心您呢。”淡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莫子晨有些奇怪,怎会有丫鬟如此与自己说话。任谁对自己都是恭恭敬敬的。她却是那样的淡然,似乎是一点不畏惧自己的身份。
      “你只是我府上的一个小丫鬟!”略有些不满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她也不再说话,只是小心的捡着地上的碎片。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低人一等。
      紫菱走到他的面前,低下头迫使他看着自己。“素问王爷自小学艺甚精,何不出一题考考奴婢。”
      他好奇的看着她,这丫头好生大胆。“为什么考你?”
      “若是我答出,你便喝了这药。”她微微偏头,笑容甚美。这丫鬟总是浑身透着缘故让人难以抗拒的气质。
      “莲败荷残,落叶归根成老媪。”这等小丫鬟能懂些什么,出个简单的对子,便是能难倒她了吧。莫子晨心里略有些不屑。
      “谷成禾熟,吹糠去壳成新娘。”没想到她竟是没怎么想,便是轻而易举的回了这对联。他目瞪口呆。只见她端起汤碗,便递与自己。
      “不算,这题太过容易。”
      “堂堂王爷说话不算话的么?”
      “这药凉了不好喝。”她没回答,只是认真的看着他。他撇撇嘴,不得已只好接过汤碗,皱了皱眉便往嘴里灌。也许这是他最不顾形象的瞬间了吧。“下次绝不会给你骗了。”“王爷,您的一个小丫鬟居然没有被你考倒,这是不是一件大事?”他只得气愤的瞪了她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刚的一幕被赶过来的张管家看在眼里,无论如何,这个小丫鬟是解了自己的一大难题呢。这么多年来,能治的了自己家倔强的王爷的人并不多。这下可好了,自己不用老搬出自己的娘子,九王爷的乳娘。
      而他唯一担心的便是这丫鬟是否居心叵测,娘子多次提醒自己应该任人为贤,况且这王爷又是如此好的一个主子,只是脾气怪了一点。他了解自己主子的小孩子脾气。
      但见那丫鬟在看到王爷喝了汤药之后,便是微微福身、离开了亭子。他不自觉的点点头,再观察一段时日,若是她依旧如此遵守本份,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贴身丫鬟。他轻笑,宽心了很多,这个小王爷啊,真是愁白了他的头发。前往亭子收拾残局,却是发现地上的狼藉也被收拾干净,石桌上的空碗也是被那丫鬟细心的带走。他不禁满意的点点头。
      笑着看王爷,莫子晨收回视线,冷哼一声,起身离开。这么多年来,还没人敢这样同自己说话,也没人敢如此挑战自己。这丫鬟可真是过分。
      回到书房,却是依稀记得那女子低头看着自己眼睛的刹那。略有些刺眼的阳光包围着她,眼眸里的灵动,宛若清水一般拂过自己的心。青丝掉落在她的胸前,阵阵幽香传来,不是普通女子的胭脂香,竟是那不知名的香味。一袭白底淡青色花纹的裙衫却显得那么的清新特别。连那背影都是有些由内而外散发的韵味。
      好生脱俗的女子!他不禁想。
      张管家找到自己的时候,紫菱正在摆弄那些花草。“咳咳,你是紫菱?”
      回身见到是管家,忙一福身,答道:“正是奴婢。”
      “嗯,以后给王爷端药的事便由你负责了吧。”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但是她只是个下人,没有多问什么,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好。他也不说什么,意味伸长的看了她几眼,便是转身离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给我去调查一下那个叫紫菱的小丫鬟,看看她的身世背景。”张管家吩咐着。身边的人唯唯诺诺,忙着点头。“可不能让不清白的女子留在他的身边啊。”他的心里不无担忧,只是这么多年了,王爷也是需要一个人陪陪他啊。
      也不知为什么,这个王爷每次都拿这个丫鬟紫菱没辙。她去送药,他便乖乖喝下。即便他是有再多的不满,她也任他气的丢掉自己的斯文,怒发冲冠。这是管家交代自己的,做好便好。
      正是这样不温不火的态度彻底的惹恼了莫子晨。凭什么这个小丫鬟这么猖狂?若不不听她的会怎样?
      结果便是紫菱总有办法对付他,比如将汤药倒在茶壶里,不得已将之当作饮茶。抑或是不喝汤药便不给看书,说是身体太弱,禁不得那么久的坐着。
      莫子晨总想拿自己的王爷头衔压压她,她却只是淡淡的说道,“奴婢也是为了王爷好,再说张管家也舍不得将我赶走的。”他只能气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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