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春山眉黛低

5、第 5 章

　　Chapter 5

　　寒假。如期而至。
　　凌妈给凌言一个电话打过来，让他立刻回家。他爸在下楼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正在医院躺着呢。顺便把小羽也带回来。车票如今难买的很，他奶奶担心的要命，反正小羽是自己看大的，就如同自己的一个小儿子，一起回来呗。
　　所以，凌言接到命令后是喜如乐见啊。驱车就去找小羽。先给宿舍打了电话，“喂，你好，我是凌言。”
　　“啊，哦，是凌老师啊，请问，您有什么事么？”老大曹建华疑惑，这颜羽都走了，凌老师怎么还在啊。主要是这凌老师一天三趟的来寻颜羽，想不知道他俩有啥亲戚关系都难，不过说实话，当哥哥成这份，呼喊温暖，呵护备至。除了颜羽这小子脾气古怪整天看似烦躁般，其实心里乐呵着呢吧。真是嫉妒死人啊。
　　“颜羽在吗？我来接他一起回家。”
　　“啊，颜羽不是昨天就走了么。问他是不是和你一起走，他哼唧了一声。我们都以为……”这小子又放人家鸽子啊。凌老师真倒霉。
　　“哦，这样啊。那好，谢谢你啊。”
　　“不客气。再见啊，凌老师。”
　　凌言把手机放回兜里，思考了一番，叹了口气，开车驶出了学校。

　　“小羽啊，给。”奶奶拿了一塑料袋的水果交给了颜羽。
　　“奶奶，你这是干什么啊。”他望着手里的袋子，不解的看。
　　“带着他去医院看一下你干爸，昨天本来就应该让你去，看你累了一天就没说，今天正好你凌言哥也回来了，让他带你一起去。”奶奶打开了房门，把颜羽推了出去。
　　他无奈的看着关掉的防盗门，领着东西下了楼。出了楼门一眼就望见站在不远处的凌言，他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就走。
　　凌言跑过来抓住他胳膊，“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就回家了啊，出事怎么办。”口气里很是担心。
　　“……”
　　“那个，奶奶说让我们一起去。走，你做公交晕车，我开了车来。很稳，绝对不会让你有不适。”凌言拉着他就往停车的方向走，一脸的温和笑。如同多年前的笑，可是看在颜羽眼里心却疼痛难忍，都说时间可以淡忘一切，为什么经过这么长时间，却还是如此疼呢。
　　颜羽皱着眉头看被拉住的手，挣脱不开，“凌老师，我们好像没关系吧。”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从三年前……就没关系了。”他低着头，看脚下的石砖，光滑的不留一点脚印。
　　过去了，是不是就真的淡忘了。还是你的心比较硬，可以当一切没发生过。
　　凌言眼睛里全是恐慌，他以为三年前小羽只是一时的迷惑，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会正常起来，没想到时间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什么都没变。
　　“小羽，你……”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才能让小羽明白，那种感情是不对的。
　　“哼。”颜羽轻笑了一下，怂了一下肩，用调笑的语气问：“怎么，你还不明白么，我是个只喜欢男生的人，如果不想被招惹，就离我远点。”他一使劲甩开了之前被拉住的手，大步走开。
　　凌言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开，没有丝毫犹豫，如同要走出他整个生命般。可是，他却无能为力。他不可以的。
　　奶奶在阳台上看着这个闹别扭的兄弟俩，摇了摇头，“这个小羽，还在闹别扭啊。”
　　她一直以为小羽在为当年凌言突然出国而久久不能原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