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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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比起下位，
我果然还是喜欢掌控的上位。
59.
“你不还没死吗？”
“哼，感谢我吧。”
“骗?怎么能说骗呢？你都不信的话还
指望谁信?”
……
生与死的界点，放弃与坚持的分界，暗与光的混沌。
模模糊糊中，黑羽快斗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想要睁眼，却发现眼皮死沉死沉的，手臂和腿也都动不了。
黑羽快斗脑子混乱，这是怎么了？他用力睁眼，恍惚中看到一个人。
“嗯?人醒了?我先挂了。”察觉床上换来动静，北川熙毫不留情挂断电话，不顾对面叽叽喳喳的老鼠。
这次也是有惊无险，本来老鼠就被怀疑和他串通，这样一来，估计也是没有什么嫌疑了。
三张扑克牌分别命中，剩下两人都死了，唯独老鼠因为扑克牌离心脏还有几厘米而活下来。
本来这种巧合是最容易引起怀疑的，但是正因为人们这种心理，才更能让老鼠排除嫌疑。
毕竟，小丑诡计多端，故意杀人然后将这人留下来这种做法一看就是障眼法，所以老鼠只是一个可怜的倒霉虫，不是吗？
虽然是提前设计好的，但这种事还是有风险，当时北川熙一个手抖可能此刻三途川旁咒他不得好死的怨魂又多一个。
北川熙在床边的椅子坐下，看着勉强能睁开眼的黑羽快斗。
“醒了，喝口水？”北川熙悠闲的往一旁桌上的杯子倒水，然后将水杯在黑羽快斗眼前晃悠一圈。
看到黑羽快斗挣扎的想起来，北川熙轻飘飘的来了句“你要是不想成为废人就别折腾。”
这句话成功让黑羽快斗僵直的躺在床上。
所以前面一句话就是逗他玩的吧……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虽然记忆的最后是他在高楼往下坠，但就目前来看他还是捡回一条命。
不过在大脑重新开机后重重疑问席卷而来，是谁救的他?为什么要救他?救他有什么目的?预告信是救他的人发出的吗？以及面前这人又是谁……
黑羽快斗张开嘴，想要将疑问问出，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脸上不对劲，伪装已经被人卸下，也就是说，现在躺在这里的人是“黑羽快斗”而不是“怪盗基德”。
虽然不知道躺在床上的少年想到了什么瞬间警惕，但北川熙不关心准确来说是不在意。
“你现在有机会问我一个问题，要问就赶紧问。”
还有这种好事?
一瞬间各种话到了嗓门眼但又被黑羽快斗咽下。
目前从对方救了他并且看样子也是一个有所求可以看出，对方暂时不会害他。
知道这一点后一些疑问就被放下，只要对方要他这条命有用，那么只能能让他发现答案的机会就不在少数。
虽然还在上学但是黑羽快斗早早就了解到了一些成人世界的规则。
比如说这个人没有说他会不会回答，回答的是真是假。
犹豫了一会，黑羽快斗提出了一个有很大几率对方会回答并且可以从中看出他对对方的重要性的问题:
“……那个，你的扑克牌是怎么做成的?”
昨天三张扑克牌三张人命让黑羽快斗极为震撼。
这个问题倒是让北川熙玩耍杯子的动作一顿，他诧异的看了黑羽快斗一眼，随后绽放出更大的笑容。
黑羽快斗浑身紧绷，不知为何，他觉得对方已经发现自己暗藏的小心思。
这问题虽然有意思但也不是什么不能答的。
不同于怪盗基德手中的扑克牌手枪里面普通常见的扑克牌是通过弹性势能转化为动能，扑克牌随着惯性冲出，以此有巨大威力。
北川熙的扑克牌是通过……
“金属?！”黑羽快斗睁大眼睛。
“怎么，有什么不对?”
嗅到危险气息的黑羽快斗慌乱摇头。
只不过那种轻易划破人体的金属不算常见，还要被打磨成薄薄的一层，并且还在上面刻上花纹，不仅需要手艺更需要耐心，不容易。
黑羽快斗对于面前这个的危险度暗暗提了档次。
事实上，阿勒克图笑而不语，累觉不爱。
面对黑羽快斗这种走一步算一步的另类摆烂北川熙有些惊讶，只不能说不愧是他的儿子，和他老子一个德行。
这种人生态度，北川熙不解，北川熙也问了出来。
黑羽快斗:“那我反抗有用吗？”
针对这个问题，北川熙非常诚恳的回答问题:“没用。”
黑羽快斗简直控制不住吐槽，既然没有那为什么还要反抗，再说了，为什么面前这人一脸期待啊，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希望自己安安静静不搞事吗！
“嗯……为了好玩?”北川熙苦恼着给出回答。
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选择躺尸装死。
“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北川熙可不打算这样一直待下去。
“哎！等等。”黑羽快斗挣扎的要起来。
“我说要你别动，是在找死吗？”北川熙以一种非常温和的语气说出非常不温和的话语，他的脸上布满阴云，仿佛下一秒就能把黑羽快斗弄死让他再死起不来。
黑羽快斗浑身僵硬，刚才跟北川熙看似相处的不错，但实际只是看似。
现在的北川熙，黑羽快斗毫不质疑他的杀伤力。
于是他再次乖乖躺下。
“你到底是谁？”
“我吗？”
意料之中的问题，北川熙没有停下向外走的脚步，只是回头冲他笑笑。
他的眼中是光穿不透的雾霭，深处黑漆一片，让人觉得心魂随时会被这人拖下深渊。
没有光彩没有欲望没有索求，只是静静看着，你就会对文学家笔下那些黑暗残暴粗俗，仿佛只存在于远古时期的血腥有一个新的理解。
能形容他的，是远远脱离人类的词，硬要描述的话，他没有人性，没有喜怒哀乐，没有七情六欲，只有一具在人间晃荡的□□。
他会让你产生一种疑问“他真的活着吗？”
然而即便都这样了，北川熙仍旧在笑。
那笑淡淡的，这时候你再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神中充满宽容与悲悯，恍惚中你在他身上看到了神性。
但等到你再看时，就会发现，他从未掩饰自己的癫狂。
北川熙犹如邪神，乱人心魔。
然而他只是一笑:“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快睡吧。”
三。
二。
一。
躺在床上的黑羽快斗已经进入梦乡。
也因此他没有听到那句似喃喃自语又似恍惚不清的答语。
带了几分讽刺与怜悯。
北川熙:“我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戴上面具时我是无恶不作的小丑，人皮换上时我是诡计多端的米仓凉上，卸下伪装时我是冷漠强大的清酒，提起笑容时我是温柔淡漠的北川先生……
你问我是谁？
我只是个可怜人。
北川熙脸上的邪性在他出门的时候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无趣。
啧，黑羽快斗的态度让他手里的筹码又少了一样，如果他又吵又闹的话说不定还能就此给个人情。
现在一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厚厚的云层遮住日月，黑夜藏住太多罪恶。
入凉的天气不是最适合人生存的温度，寒冷的东风在不停席卷大陆。
北川熙拨通电话，“塔尔塔洛斯，过来一趟。”
黑羽快斗受伤后北川熙就把他带到塔尔塔洛斯的安全屋了，这是最近的地方。
“啊？不要，我才不要和卡俄斯分开，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与他见面。”
塔尔塔洛斯果断拒绝并没有引起北川熙的网开一面，倒不如说他这仿佛牛郎织女即将被拆散的语气更让北川熙坚定决心。
“快点过来吧，深受重伤，价值观即将破碎的同龄人在等你安慰哦。”
怎么着卡俄斯也算是世家少爷，与人相处让他放松防备的事对卡俄斯来说应该不难吧。
塔尔塔洛斯:“绝对不要。”
“卡俄斯可是我的狗狗哎，狗狗是不能离开主人的。”
北川熙揉着眉头。
当初把卡俄斯从实验室带出来后还是难免有作为实验体时留下的后遗症，像是每个月都有个两三天性情大变。
在他不知不觉间或者说刻意放纵中卡俄斯和塔尔塔洛斯两个问题少年搞在一起。
以至于等他察觉到两人的关系变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纠正了。
——虽然他本人乐于促成。
但是主人和狗狗的关系北川熙表示自己已经跟不上潮流了。
“还有啊，”塔尔塔洛斯的语气暗下来，“北川先生你忘记当初买我的时候说的话了吗？”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拐卖人口可是违法的哟。”
世家都有一些惯病和早该被废弃的陈年规矩，刻板冷漠的教风让北川熙发现塔尔塔洛斯时他已经离死亡只差一步了。
在一些让步和利益的前提下，双方达成满意的合作，塔尔塔洛斯的世家也非常痛快的把他“送”给了北川熙。
但是大的搞定了还有小的。
比起阿勒克图因为一句“新世界”，卡俄斯因为一句“活着的意义”，塔尔塔洛斯就难搞多了。
在一段日子的努力后，他终于还是被北川熙的“自由”骗，哦不，带了回来。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你不想看看真正的自由吗？”
于是在腐烂不堪的已经烂了发出臭味的世家的少爷摆脱条条框框，他动心了。
——之后几人聚在一起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被这种人骗回来，最后得出自己当时太年轻没见过人渣的结论，再有就是当时的北川熙，身上仿佛有着神性。
然而很可惜，北川熙不是普度众生的神，他连自己都渡不了。
所以此刻他只是无所谓的笑笑，“再说了，自由这种东西，你不是已经有了吗？”
“杀人就杀，想救人就救，甚至你想沾染情欲都能拉人和你一起上床，这样还不满意？”
“我以为你该知道，当你真正有‘自由’时，你也真正失去了它。”
还有就是……一个本身就不自由的人怎么可能给你自由。
塔尔塔洛斯:“……”
塔尔塔洛斯:“我挂了。”
“等等，有件事要问你。”
电话那头是少有的踌躇，这让塔尔塔洛斯提起了兴趣。
“你平常和卡俄斯怎么解决纠纷的?”
虽然这问题没有明确指明，但塔尔塔洛斯偏偏知道知道对方指什么，在联系对方突然剪的坑坑洼洼的头发和脖子上的吻痕。
他兴奋了:“这还不简单，干！把他干服了！没有人会在□□上不服软的！”
“滴滴滴——”
北川熙利索挂断电话。
不过这好像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北川熙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 6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