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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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身体破旧不堪，你能不能看看我的灵魂。
——即使它同样丑陋。
05.
“叮咚”。
门铃响了，北川熙不紧不慢的向门口走去。
“咔嚓”门开了，门外是三，四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衣的高大男人，他们面容严肃，身体紧绷，手搭在腰间。
倘若山下智久在这，定能认出这就是北川熙要求他避开的男子，可惜，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门外的人看见顶着山下智久脸的北川熙，领头的人绷着脸走上前，“咔嚓”一声，将枪口对准北川熙。
“你……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发出一声惨叫。
因着男人举动而不满的北川熙，眼神一凝，将手放在枪口上轻轻一转，轻而易举的将枪拿到手，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男人就倒在地上，北川熙伸手一按，“咔”的一声，男人的右肩就被卸了下来。
他盯着地上的惨叫的人，逐渐勾起一个笑:“不好意思呢，我不喜欢别人拿枪指我，另外，”北川熙看了一眼不知何时举起的几只对准他的漆黑的枪口，冷笑一声，“各位也想尝一下被卸肩膀是什么滋味吗。”
男人忍着疼痛:“把枪放下！”
北川熙手一松，男人就站了起来，左手捂着垂下的右手，又说一遍:“把枪放下！”
看见周围缓缓下落的枪，男人松了一口气，
走到北川熙面前，深深将腰弯下，低声说：“头儿。”
头儿，一个记忆里从未有过的称呼。而男人的日语清晰流利，不至于听不清。北川熙的日语下过一番功夫，不至于听不懂。
好极了，空白的记忆，陌生的人，未知的身份。
环顾一圈周围人诧异的脸庞，北川熙从善如流的应下这个身份，并且自在的开口：
“怎么？现在肯认我做头儿了？”
男人的额头不停冒出冷汗，“头儿易容了，接到头儿的电话属下就立即敢来，刚才太心急了，没认出头儿，还请头儿恕罪。”
油嘴滑舌。
北川熙语气平静：“我又不是魔鬼，”他将手放在男人背上，一按，“碰”的一声，男人倒在地上。“莫非你怕我不成？”
周围的人看着倒在地上脸色痛苦的男人，再听到北川熙的那句我又不是魔鬼，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将头深深低下 。
“呀，你怎么倒在地上！”北川熙似乎才看见倒在地上的男人，全然不记这是他的手笔，“你没事吧，快起来，怎么平地也能摔倒？”
男人忍着疼痛，再次从地上爬起，“是，是属下不看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多谢头儿关心。”
无趣，北川熙没了玩的心思，走向房里，“找个人把底下收拾一下。”
“是！”
有人立刻下去将那具摔成稀巴烂的尸体收拾好，而剩下的人进了房间，将北川熙的痕迹彻彻底底清理掉。
看来真是训练有素呢。
北川熙再次坐回沙发上，将身上的东西一一拿出，摆在茶几上。
一套易容装备，一把刚夺来的枪，小型炸弹，窃听器以及，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
如果你看到戴着墨镜，穿着黑衣，全身上下透露着“我不是好人”的人，放心吧，虽然他们只是个背景版，但收拾技术一流，另外，这里有你感兴趣的人。然后就是联系号码。
他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沉思着。
字迹是自己的字迹，身体也是自己的身体，联想到洗澡时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口，以及好似早就料到失忆的种种准备。
北川熙要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不如现在就自杀别玩了。
他给自己下的局，耍了把大的。
即使身处另一个世界，记忆短缺，情报不足，北川熙依旧凭借这些信息摸清了大致情况。
首先是身份。
单从这具布满伤痕的身体就能看出，没有失忆前的“他”绝不是什么普通人。而“他”的下属处理死人的熟练也能得出，“他”也不是什么善人。看样子“他”还加入了什么涉黑的组织，只是暂时不清楚是跳板还是老巢，如果是暂时的安身之处还好说，如果是认真的话反倒有些奇怪。
这涉及到一个问题:此世的“他”有无前世的记忆。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果有的话，北川熙肯定自己绝不会加入任何组织。但如果没有的话，字条上“感兴趣的人”就无解了。
情报不够，这个疑点先放下。
其次是他所处的局。
大脑是最精密的仪器，他记得自己没有催眠的技能，当然此世的“他”会或者手下有能人就令论。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会设计失忆?至于是他人所为还是自己所为，出于对自己的了解，北川熙更偏向后者。
设计自己失忆，把自己放在局里，所图为何?北川熙确信自己不图财不图利，所以只图人? 为一个人把自己扔到这种地步，不是个正常人能做出的，偏偏北川熙不确定此世自己的精神状态如何。
最后一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那条短信。北川熙认识发信人，更准确说，是认那个代号——贝尔摩德。
如果一切属实，那么他就不仅是死而复生，还来到另外一个世界。既然如此，设局为人的猜测也更合理，这里有他感兴趣之人——自己的同类。
有点意思，不是吗？
*
“诶，这就是头儿？和描述的不像啊”
正在收拾的两个人见北川熙闭着眼似乎在睡觉，闲聊起来，“当然不像，资料上可是写他精通易容。”
“哦……”一人若有所思，手放到背后，“如果把他给杀了，我们是不是就能成干部了！”
另一人听见了，赶紧拍了一下身边人的脑袋，
“你乱想什么，他可是有代号的重要干部，在美国把FBL扰的一团乱，怎么可能是你能杀了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过你听说……”
“什么，把话说清楚”见良久没有回答，另一人不耐烦的转过头。
刚想发脾气，就看到前一秒还和他聊天的人睁大眼睛缓缓倒下，心口处不断渗血，拿在手中准备开射的枪掉在地上。
不远处，北川熙收回带着消.音.器的枪，一枪毙命。他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周围还未反应过来的黑衣人。“我喜欢‘3’这个数字”。
剩下的三个人被这幕惊的说不出话，
“好了，”北川熙环视了一下四周，看见地板上四处扩散的血，皱了皱眉，“赶快收拾，不然就去黄泉路上追他吧，刚好做个伴。”
三人此时，不约而同的想起组织里关于此人的传言:
杀人如麻，疯癫似魔。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