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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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大人，请您保佑我，请您保佑我。
与其盼望神，倒不如祈求我哟，祈求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
024.
东京的天气快要入秋，小雨连接不断。乌云密布天空，暗沉沉的令人心生烦闷。“咔嚓”，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停止施工大楼的一间屋子。
“你想好了吗？”
“啧，别磨磨蹭蹭的，天都快亮了。”
“只是你的决定有些……这样的话不管是哪一方都容不下你。”
“哈，你也不差啊。”
“你到底要干什么！”
“放心，我还不是杀人魔，你所爱的国家和人民，不还是平安无事。”
“我走了，你准备好。”
又是一道惊雷，照亮了昏暗的屋子，屋内说话的人在闪电下显得惊悚，那是两张相同的脸。
“哈欠。”北川熙伸了个懒腰，眼角露出生理性盐水，他抬手抹过眼睛，眼下面有着浓重的黑眼圈，显得憔悴，好像三天没睡觉一样，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无害。
无害？算了吧。贝尔摩德狠狠地唾弃着自己。即便是睡觉的狮子兔子也不敢惹，凑上去塞牙缝？出任务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无害。
不管心中怎么想，还是一副笑吟吟的面孔，贝尔摩德按下刹车键，停在人行道前，等着红绿灯。
“你昨天没睡好？”看着副驾驶上黑眼圈遮都遮不住的北川熙，贝尔摩德明知故问道。
“是啊，”北川熙又打了一个哈欠，“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看到一只可爱的小白兔。”
小白兔？贝尔摩德饶有兴趣的挑起眉，她可没听说过猛兽害怕食草动物。
“然后啊然后啊，那只小白兔竟然说想要和我友好相处，我笑了一晚上，所以没睡好。”
贝尔摩德嘴角抽了，敷衍也找个好理由敷衍啊，她瞥了一下北川熙，他已经卸下面具，一张英俊的脸上挂着黑眼圈，莫名带着闲游诗人的忧郁。
此刻这张脸正饶有其事地肯定点头。
贝尔摩德收回视线，决定按照组织高层流传的的方法“对待清酒，要有和三岁小孩说话的耐心，和野兽搏斗的勇气，和警察对峙的警惕，以及比城墙还厚的脸皮。”
总结一下就是，“聊的过就尬聊，聊不过就找话题再次尬聊。”
红绿灯已经变成红色，贝尔摩德发动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她不着痕迹的暗示到，“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可小心点。”
北川熙懒洋洋的坐着，任由身子滑下座位，然后被安全带束着。看似松散，却将身子巧妙的置于一个便于攻守的位置。
他眼神变得锐利又立刻恢复懒洋洋的样子，北川熙别有深意的说道：“咬人的兔子和吃草的兔子有什么区别吗？”
兔子就是兔子，不可能因为着急变成狮子。
吃草的不可能食肉。
救人的不可能杀人。
下水道肮脏的耗子不可能变成受人憧憬的熊猫。
被人唾弃的狗熊不可能变成英雄。
贝尔摩德“咯咯”笑了起来，笑得天花缭乱，“还真是清酒你说的出来的话呢，好好补一觉吧，还有很久才能到。”
北川熙到真就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他侧过头又打了个哈欠，流露出疲惫，一夜没睡可是真的。
东京真是麻烦，有时间还是走吧，正式陷入沉睡是北川熙这样想到。
因为一些北川熙不想提起的事情，他这些天一直在做恶梦，后来索性不睡了，就着尼古丁度过。
现在看着面前的场面，北川熙无趣的想到，又是梦啊。
这是典型的长屋，屋子很大，前面有竹管接水，承受不住了就倒在水池子中，发出清脆响声。屋后面连着假山，看起来别有雅趣。
想必这里的美景令主人获得不少赞赏，洋洋得意起来。
然而可惜这时主人没这兴趣，他在这个阳光大好的午后睡在水池旁，如果凑近看话你会发现他瞪的仿佛要掉出来的惊恐眼珠子，以及从他身上缓缓渗出的血。
鲜血染红了水池，称为名副其实的血水，这是一个死的不能再死的死人――这点毫无疑问。
若是平常还会获得他人惊恐的喊叫，可惜这长屋里正发生着一场战争，或者说屠杀。
人们的喊叫声持续不断，惊悚的情绪感染了每一个人，他们哭泣着，咒骂着，祈求着，他们许以美人金钱，可惜面前的黑衣人不为所动――否则此刻趴在地上的就是他们了。
墙壁上不断出现弹孔，安装了消音器的枪没有声音，犹如死神的召唤。
男人将女人挡在身旁，强者将弱者提在身前，人性的丑陋暴露的一干二净。然而都是无用功，因为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一个不留”。
走进玄关，来到里屋，北川熙站在房间里擦掉脸上的血迹，冷酷一笑，他的眼睛犹如被鲜血浸泡，鲜红的像妖魔。
在他面前是一具倒在榻榻米上的女尸，她的脸上还带着迷茫，到死都不知道这些黑衣人是谁，她的老公到底做了什么事。
解决完之后北川熙没有离开，他左手握枪自然垂下，放轻脚步查探。突然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他嘴角微提，温柔的像是死神的怀抱。
北川熙停在了角落，弯下身子拉开榻榻米，打开底下的暗格，哇，surprise。
一个金发女孩蜷缩在里面，腿顶在胸前，看起来七八岁。她闭着眼，紧紧握着一个沾上血迹的十字架，指尖微微发青颤抖，喃喃自语。
打开木板后阳光透漏进来，北川熙听清了女孩说的话，“请神明大人保佑我，请神明大人保佑我……”
北川熙饶有兴趣的看着，叹息一声可惜了，他左手拿枪顶住女孩的额头。
“与其盼望神，倒不如祈求我哟，祈求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
正当他准备开枪结束这无聊的工作时，女孩睁开眼，在这一瞬间北川熙突然改变了注意，他放下枪。
“您是神明吗？”
“不，我是恶魔。”
“恶魔无所谓，神也无所谓，死也无所谓，请您快点开枪吧。”
女孩有着一双异瞳，蓝和白，刚刚还在向神乞求的孩子此刻说着与外表不符的话。
她知道她的父母死了，一瞬间北川熙就有了这个念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真正令北川熙在意的是后半句，她渴望死亡。
“我杀了你的父母。”他饶有兴趣到。
“无所谓。” 她的眼睛告诉北川熙，她真的认为死亡无所谓，哪怕那人是她的父母。
北川熙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他低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疯癫的表情在他的脸上闪现，屋外的黑衣人习以为常完成清理工作。
有趣，真有趣，这双黯淡无光清澈见底的眼睛，真有趣啊，没想到出来一趟可以碰上这个惊喜。
北川熙的笑声停止，他看着面前因为他没有开枪而又重新睁开眼的女孩。
“你要跟我走吗？”
“为什么？在这个腐烂肮脏的世界干什么？”
“在这个腐烂肮脏的世界活着寻找死亡，寻求新生。”
女孩毫不犹豫的将手握住北川熙伸出的手。
“您就是神明大人。”
“我会让你死亡。”
“在我祈求死亡时您来到我的身边，您就是我的神明大人。”
是梦又不是梦。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