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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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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爸爸。
哈，叫爷爷吧。
018.
天际片云自孤远，丛筱亦清深。
初晓破雾，霞光迈着轻快的脚步到来了东方的天际，白点修饰着蓝绸，是不愿别眼的天空。
日暮警部和柯南告别后脸色一变，原本还充溢笑意的脸上顿时沉了下来，直到坐上警车还没有一点起色。
望着远处苍芎，他不禁再次想起早上的事情。
“什么叫做就这样结束，这只是个意外！”日暮警部双手撑着桌子怒吼着，唾液四溅。
桌子后的领导擦了一下口水，面色平静，“日暮，就像我和你说的一样，事情到此为止，这是个意外。”
看着面前的日暮警部还想反驳，他脸色不变，语气却一沉，“日暮，你要明白，不要再想了。”
日暮警部望着眼前共同工作几年的同伴，只觉得他的神情陌生至极，日暮警部还想说什么，张开嘴却哑口无言。
他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手无力放下，在身体前后摇动。“我明白了，”日暮警部转身离去，毫无留恋。
在日暮警部走后，他的领导坐在椅子上，桌上是已经摊开的文件，他却没有心思去看，他想，我错了吗，这只个意外。
出了警局之后，日暮警部抬头眺望雾蒙蒙的天空，只觉得早已沉寂的心开始不甘跳动。
他吐出一口气，想要将心中的郁闷也一同吐出，里面办公室做的那人，不是一起喝酒打诨的人了，他是他的上司。
日暮警部也不管这是在警察局前面，他毫无形象的一蹲，一根接一根的抽起烟。
不是早就明白了吗，明白这个社会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美好，他也当警察当了几十年了，当初那个刚出警局满腔热血的少年早已被生活这满盆冷水给浇灭了。
清晨就被一通电话叫醒，和他的同事里里外外忙了五，六个小时，结果呢，这只是一场意外，没有死人，打电话的人只是恶作剧。
日暮警部想这不就是骗人吗？如果说死人的那通电话只是个恶作剧，那它怎么可能与第一通电话说地址一样，怎么可能将电话地址定位到一个老人身上，吃饱了撑的？
日暮警部吐出一阵烟雾，眼睛在白雾中模糊不清。这么多年了，混到他这个地步怎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更别说领导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明白，这是场意外，这只是场意外，这只能是场意外。
不是早就习惯了吗？习惯了案子半途出现的上层，习惯了那些案发现场中的侦探，习惯了自己什么也不做只是简简单单抓个人。
可是为什么，既然明白为什么还和那人吵起来，为什么在这一根一根抽着烟。
日暮警部看着日渐发福的身材，苦笑一声。
大概是早上起来还没睡醒，肾上素分泌混乱，导致无法清楚思考吧。
只是他突然想起几十年前从警校毕业宣誓时说的“忠于正义”，想起已经名声鹤立的毛利老弟，想起好久不见的日本救世主“工藤新一”，想起那个很聪明的江户川柯南，想起少年侦探团，想起像当初刚毕业的他的高木涉。
忠于正义，执行法律，日暮警部细细琢磨着，只想说一句艹的正义，艹的法律。
法律无情亦无眼，它管束着所有人，人有情亦有眼，受柴米油盐所困，必定会触碰法律，可惜啊，是会犯错的人去执行不会犯错的法律。
日暮警部想，能在首都东京还有阻止查案能力的，不是那些高层要不就是那些危险分子，比如说他不满很久的在日本合法的黑手党。
日暮警部看着远方，心中的阴霾已经被眼前此景消灭，初升的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光划破太空，照亮了大地。
他站了起来，动了动麻木的双脚，不管生活多么坑爹，未来总是美好的，日暮警部向前走去。
在他的身后，警局玻璃窗后一直默默站着的男人一笑坐下，看着桌上堆积成山文件，揉了揉眉头苦笑着，他拿起笔，却没有一点不愿。
一切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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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两只，三只……
可爱的小羊入了狼口，入了狼口呀。
只要‘嗷’的一下就可以吃进口里，不要挣扎，不要挣扎呀，乖乖让我吃掉。
啊呀！
是我最讨厌的草莓味！好恶心，怎么办？
让我看看可爱的小羊藏在哪里。
一只，两只，三只……
…… ”
北川熙哼着古怪的调子一摇一摆走在大街上，浑然不觉周围人的靠边走和看精神病的眼神。
诡异的歌声突然停止，北川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低着头，如果这时有人看一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脸上是止不住的越来越大的笑意。
北川熙不唱了，他继续走起来，走了一段后又突然停止，他仔细听着，除了城市的喧闹和行人的脚步声外就是他的轻的不可闻的呼吸声。
北川熙走起来，又突然停下，周围依旧没什么异样。就这样一走一停，一走一停，来来回回好几次。
“妈妈，这个怪叔叔在干什么啊？”
一个小女孩用着自己稚嫩的自以为小声实际上在场人都能听见的声音指着北川熙认真的向妈妈询问到。
女孩的妈妈尴尬的看了北川熙一眼立马低下头，她抱起女孩连忙朝远处走去，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妈妈“不要和这种人玩他们脑子有病”和女孩“叔叔有病？好可怜啊”的对话。
北川熙微笑着，脸上笑容越来越多却没有一点笑意。
北川熙继续往前走，越走越偏僻，只能依稀听到远处城市的喧哗，突然，他拐进了一个死胡同，再没身影。
见人许久没出来，几个穿着黑衣，腰间鼓鼓的人急急忙忙跑了进去，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小巷。
“可恶，那个废物在哪里？”其中一人叫骂到。
“别说废物，好歹是少当家。”另一人反驳到。
“就他那邋里邋遢的样能当少当家？”
“咳咳，”看起来地位较高的一个人一发声周围就安静下来，“继续找，必须把少当家找到。”
“可爱的小羊自投狼口，让我一口把你吃掉，不行不行不合口味，狼它生气了……”
“谁他娘的在唱歌！”
几人急忙从腰间掏出枪，形成一个三角，打开保险后巡视了一周，除了他们以外小巷里再没有人。
“嗨！来自远方的朋友，你们在找我吗？”
枪利索的向墙壁上对准，他们刚才寻找的人正坐在墙上，那人抬了抬眼睛微微一笑，猛然冲下来。
几秒过后，那三名黑衣男子倒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正捂着肚子依依哟哟的叫着。
在他们的不远处，北川熙把玩着手中刚得来的德国货，地下还有两支。
他将枪在手中转了一圈后径直对准地上的人，“你们找我有事？”
其中一人忍着疼痛站起来，“是当家的让我们来找您的。”
当家的？北川熙玩味一笑，将枪放进袖子中，一抬头，“带路。”
跟着那几人东走西拐的，北川熙走进了一个小巷里，巷子两旁整整齐齐站着两排黑衣人，见到北川熙过来，他们径直弯腰，恭恭敬敬的大喊着，“少当家好！”那声音可谓是响彻云霄。
北川熙没反应，加快步伐朝巷子尽头的黑车走去，眼不见为净，他怕自己再待下去维持不了脸上的笑。
走到尽头后车旁一人拉开车门示意北川熙进去，进去后北川熙才发现车里空间挺大，只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就是早上开电视时看到的“田中先生”，至于另一人，北川熙将目光移到听到开门声也没反应专心玩小刀的反派气场的男人。
看着锋利的刀刃不时闪过，北川熙想着，是威胁还是下马威？
正想着，明显是老大的那人收起手中的刀，朝左边人递过去，等到他接过去后老大清了清嗓子，就当北川熙以为话题就要开始，已经准备拿袖里枪的时候。
那人严肃认真的说，“名义上，你是我的儿子。儿子，叫爸爸。”
……
北川熙终于控制不住笑容，TMD，你在说一遍，叫什么？我没听清，信不信老子让你叫爷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