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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牌局 ...

  •   虽然只拜见一位老者,但是这拜见的规矩却很多。
      分为不同的辈分,不同的支系,同时又有不同的跪拜方式。总之一套礼节下来,基本就是一天,到达我的时候就已经是接近晚上了。
      拜祖结束之后第二天就是祭祖,就是纪念家族里逝去的人。这一天所有族人会去家族的墓地,给家族逝去的人做法事,同时希望逝去的人给家族的人带来好运。
      保佑家族人丁兴旺,繁荣昌盛,当然祭祖的规则基本跟拜祖一样,非常繁琐,但是每个人都必须认真遵守。
      这样的活动在我有印象的情况下在近些年,一共就参加过两次,一次是大学之初,一次是在六年前,还有一次就是现在了。小时候倒是参加过很多,但是印象不深了。
      当祭祖,拜祖全部结束后,就是家族人的大聚会,也恰恰是在这时候攀比,炫耀,族内的人与人的市侩就全部出现了。
      如果人数少,彼此之间的感情会很亲近。可是当一个家族超过百人,所有的味道就都变了。
      乡村成长的人讲究面子,喜欢显摆。尤其是在亲人面前,想要证明自己行。这其中就包括一位我的表舅。
      因为都是家族中人,每一代都有很多兄弟姐妹,为了证明自己过得好,就想通过这样大型聚会的机会来展示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
      我很讨厌这位表舅,由心里讨厌。从小的时候就是。这个家族的组织框架很庞大,外公的父亲一代就有很多兄弟姐妹,十几个。
      来自不同的父亲,同一个家族,到达外公他们,就又有好多,二十几个。
      到达舅舅的时候就更多了。跟随国家政策,依然有四十几个兄弟姐妹,整个这一个村落都是他们同姓的人。
      这位表舅是大外公的儿子,也就是外公的大哥的儿子,属于外公那个年代时的族长。
      因为那个时候父亲是族长,所以从小这位表舅就娇生惯养,家庭条件也是家族中最好的。大外公也是历届族长中在任时间最长的,因为上一届的族长去世的早。
      也许是生活过于安逸,从小想要的东西都可以得到,所以即使在成年之后也非常任性。有的时候命运挺有意思的,越是想要什么东西,那东西越容易离你越远,往往你对这些东西不抱有特殊希望时,它又安安静静的来了。
      大外公是第一个结婚的,而且经历两任婚姻,但是两人婚姻却都迟迟要不上孩子,那个时候大外公为此事非常急,因为如果不能第一个要到孩子,就预示着族长的权利可能要交接到其他人,在这之前很长时间族长一职都来自他家。
      而奇怪的是没多久我的外公就结婚了。
      两人年龄相差两年,婚姻也相差两年,奇怪的是在结婚的第一年外公就有了舅舅,舅舅就成了当年后生里年龄最大的。就在舅舅到来后第二年大外婆就怀上了表舅,两人的年龄就相差了一岁。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大外公很生气,表舅成年后更气。虽然仅差一年,但以后的命运如果不离开村落,却将面临着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
      因为这样的原因很小的时候两家都不和谐。大外公总是在各方面限制母亲家,他甚至非常期待发生些意外,舅舅突然消失了。那个年代好像有这种思维都很正常,比较好的事亲情还是胜过了很多,舅舅可以平安到现在,可是小时候的白眼却从来没少过。
      母亲说从小的时候这位表舅就喜欢和家里做攀比,做攀比的原因就是因为现在母亲的哥哥是族里最大的,明知道自己无法做继承,就从生活上找平衡。
      那个时候这位表舅的父亲是族长,生活是整个村落里最好的,要什么有什么,大外公也是因为表舅这一代自己的儿子已经无法继承,就在他做族长的时候能把得到的好处带回家,就全部带回家,这也让他们的家庭在那个时候成为了最富裕的。
      随着年龄增长表舅对舅舅感觉越来越不好,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能力更强。只是比舅舅小了一岁,所以很多村落里的事明明是舅舅主持,他也要跟着参与,展示自己的话语权,而且无时无刻不炫耀自己的家庭和财富。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经常去外公家,和表舅的孩子在一起玩。那时候我经常生活在外公家,因为外公家的条件好,表舅的孩子比我大两岁,那个时候母亲的工作收入很少,整个那个时期国家经济都不好。父亲的事业也是,经常赔钱,导致我们虽然生活在县里,但我基本没有零花钱,也没吃过太好的东西。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身边与我一起玩的孩子越来越少,后来我才知道是表舅家的孩子把所有孩子都带走了,并且告诉他们不让他们和我玩。我在那时候一直以为是表舅的孩子自己要那样做的,后来我才知道这位表哥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表舅告诉他。不让他带着别的孩子和我玩,他让他的孩子孤立我们这一代。
      他经常在孩子面前说一些我外公家的事,而且我遇到过最夸张的事情是小时候村落里有卖雪糕的,那种走街串巷的,有一天我和表舅家的孩子在一起玩,那天刚好卖雪糕的小贩从表舅家门前路过,表舅就买了两块。
      那是很早的时候我与他们接触,我原以为会有一个是给我的,但是直到另一个在表哥手里完全化掉表舅也没有给我,我就知道我们很难成为一家人了,亲属层面的一家人。
      他对舅舅家有很大的恨意,如果有一天舅舅突然去世,他一定是最开心的。族情在他这里根本不存在,似乎他就是故意的这样去做这些事情,对我和对舅舅家的人。
      但是随着年龄增长,社会进步,这种老旧的思想也慢慢消除了。表舅也开始改变了,因为族长只是代表族群,但是乡村已经有了更规范的管理。
      而且会有更专业的大学生下乡管理,甚至这里多了更多外族人,教学的老师也都是来自于外族。
      改善了这些人的古旧思想。只是攀比的习惯依然还在,我对他做事那种风格的讨厌也依然还在。
      表舅的一家发展的很好,因为有以前大外公的帮助,包括祖上更多的族长的帮助,这一家族支系在事业上始终都有家族的能人,企业家,高官帮衬。
      所以家族发展很顺利。
      相反,因为大外公知道舅舅是下一任族长,也许是怕舅舅发展过于迅猛,所以在舅舅执行很多事务时都会有一点阻力,所以多年下来舅舅一家也只能算是普通。
      在遇到这位表舅时,果真他还是用一副高姿态的状态和舅舅沟通着,包括母亲和父亲。即使现在舅舅成了族长,但是他依然是那样,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发展要超出他们太多。
      当天表舅问了太多话,询问了我们是如何回来的,当听说我们是打车回来的,明显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好像没有开车就是发展不好,只有开车的人才是地位的象征。尤其这么多年不买车,觉得我们生活的很落魄。
      在聊完交通工具后又开始聊子女,这好像是中年男人习惯性的必聊话题。当得知我还没结婚后好像刚好入了他的思维,接着这位舅舅就开始炫耀起他的儿子来,还有他的孙子。他的孩子很多,在这里周边生活的人婚姻都早,生育也早。
      我知道父亲听着是不舒服的,但这是家族的事,父亲不好插嘴狡辩。因为人家说的是事实,也没有针对,只是刻意去说这些听着就是不舒服。表舅家还有几个姐妹,都在外面的城市生活,发展都很不错。
      下午的时候碰到了表舅的儿子,这个小时候我也跟在屁股后面跑了很久的孩子。只是现在的形象和以前大相径庭了,他外在的行走状态几乎和他父亲一模一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们相遇后打了招呼,他看了看我,没有说太多话。他知道我是谁,我们在没上大学之前见过,而且几乎每年都见,这些年我的样貌没怎么改,所以他一定认得出来。只是从小的时候也就是在表舅和他说了什么后,他就一直对我若有若无的沟通着,好像也不太在乎的我存在。
      多年之后相遇还是那个样子,我倒不在乎他这样,如果他这样最多我也这样,我们彼此的发展也不一定谁比谁高出多少。
      他好像毕业后在做装修,发展的也很好。
      家族里的聚会喜欢玩牌,其实就是赌博,但是在这样的节日里这样的环境下也都成为正常,没有人管理。
      我印象中只要我参加过的家族聚会都有人玩牌,无论男女老少。
      祭祖完全结束后当天晚上所有人就聚会玩起了牌。
      我是不会玩的,因为不喜欢赌博,但是年轻人中我算是大的,表舅的儿子和几个其他舅舅的儿子又一直在架拢,我就只能被动的加入其中一个牌局。
      要说不会玩其实也会玩一点,因为偶尔也会在网上玩。
      但是和这种现实的赌博感觉还不一样,除了懂得基本规则,所以在每次快要输牌时就会手不停的抖。而表舅的孩子看到我的样子后就会笑,说一些嘲讽的话。
      好像通过这样的牌局就能看出一个人很多,并说一些嘲讽的话,似乎通过这样的牌局就能证明自己。
      我承认我是没心性的,也没深沉,我和他们都不是同类的人。他们要更闯荡,我要更柔和一些。
      我尽量避免自己出现这样的状态。每次出牌都很小心谨慎,怕落下别人的话柄,但越是这样越容易输。
      我们的牌面赌博系数并不小,虽然是亲属,但是每把的输赢出奇的大,所以每次扔到牌面里的钱我也很心疼。
      终于在最后忍不住的时候我准备要退出了,我想我也不常年和这些人接触,他们对我有什么看法也无所谓了。
      就在我准备起身的时候“ZEN”突然跑了过来,她一把扔给我个包。
      “干嘛那么紧张?”
      “不要紧张,又不是没有?”
      说着让我把包打开。
      我不知道那里边是什么东西,但是当我打开后我愣住了,居然是钱,足足有十叠。
      我不知她在哪弄来的,就极其惊讶的盯着她。
      虽然我的月薪不低,但是突然扔过这么多现金也足以让我惊讶了。
      而她看到我望向她后居然没什么表情。
      我看到这些钱后更加不想玩了,如果继续玩就全部会输进去,我就准备更要起身。
      可是就在我准备起身的时候她居然一把按住了我,而且故意把包里的钱全部抖落出来,这绝对是她故意的。
      对面的人看到后也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我会带这么多现金。但这根本不是我的,是“ZEN”的。而她是从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
      我看到钱落出来后我还是果断起身,“ZEN”居然直接坐在了那里,并告诉对方她要替我玩。我看了看她没说话,直接起身去了另一个房间。
      我拉她也不会跟我走,索性不管她。反正钱是她的,她是妖精,有的是钱,没想到我一想到这,从她旁边路过的时候她居然还打了我一下。
      从那离开后我去了隔壁的另一个表舅家,那是跟现在的舅舅,妈妈关系比较好的一位。
      去这位表舅家的时候刚好表姐也在,她已经嫁去外地好多年,除了小时候的印象成年后就几乎很少见面,但是我们的感情特别好。
      她和舅舅发生过剧烈的争吵,舅舅不想让她外嫁,最后她还是走了。在大学毕业后,我没想到她也回来了,好像和舅舅的关系还好了很多,之前的关系特别差。
      其实她才应该是下一任族长的,只可惜是个女儿。
       在到达表舅家后我和表姐打了招呼。
      很兴奋,聊了很多,就在我准备进屋时突然有一个成年人跟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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