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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厂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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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基本上都是在学习新动作的同时巩固之前的动作,虽然练的刻苦,但是效果却不大,总感觉好像就要成功了,却总是差那么一点,还好的是在这个年龄心态比较好,学成当然最好,但是舒心更加重要,奇怪的后边的几天想要见的女孩居然一直没来。
我还在好奇那女孩是不是对我有感觉,随后就再没见到,还好的是我主要目的没放在上边。发现女孩没来后我也不再思考她,和往常一样白天训练,下午约海龙出去转圈,在晚一点就是烤肉吃串,喝酒。碰巧的是在第三天下课晚上准备去吃饭时突然碰到了一个曾经的熟人,孝林。
孝林是以前海龙的队友在跆拳道馆,那个时候我们也熟,海龙是黑带,孝林是红带,比海龙低一个级别,认识孝林也是通过海龙认识的。
海龙是我的兼职教练,孝林在另一个区域带少儿班,那个时候我经常和海龙在道馆练习翻腾,孝林也好奇过来凑热闹,海龙就把孝林介绍给了我,后来我和海龙去跳舞了,彼此的联系就少了,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我在大学准备毕业的学期初,孝林准备去当兵,我们短暂聚过几次餐,在之后就没了消息。
要说熟悉,我们绝对算得上很好的朋友了,那个时间里,在陌生城市,没有朋友的情况下,很长时间都是我们这几个人厮混在一起,没钱就转马路,有钱就去网吧。
见面后我们都很兴奋,先是拥抱着简单寒暄了几句,随后海龙就让她的女朋友先回了家,我们就一起去了饭店,喝酒是男性见面表达感情最直接的方式。因为好久没见,落座后我就迫不及待想让孝林给我讲讲他在军队的事。孝林给我讲了很多,比如新兵初期被班长的编排,后期熟练后参加过的演习,负重跑等等,孝林是侦察兵。
当讲完军队的故事后我和海龙又让孝林讲了讲退伍复原后做的事,但是孝林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个完整的事情。最后我突然想到那个时期还有一个叫胖头的,也是我们一起的,两个人一起去当了兵,那个时候叫胖头的男孩和我的关系也不错。
我足足应该问了有三遍,但是思维就像模糊了一样,直到最后也没听到他在说胖头到底怎么样,在做什么事。等我们全部吃完后差不多已经十二点了,大家就准备散伙,但是正当我们准备结账离开时孝林突然身体凑上前对我俩说道:要不要再去以前那个地方转转?
我听完孝林的话先是疑惑一下,但是等我稍微反应一下就知道孝林说的是什么了。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们总去一个厂房,那地方原来是个学校,后来招不到学生租给了一个公司做厂房,没多久厂房也废弃了,那地方就荒废了,离我们学校五站地,三公里左右,接近郊区了。
大学的时候我喜欢逃课,不重要的课白天基本不在学校,或者去网吧,或者去道馆,那个时候还没有学习舞蹈,晚上课程结束后就和海龙和孝林闲逛,偶尔喝酒,但是不多,那个时候伙食费比较少。每次闲逛就会跑那个废弃的厂房逛逛,但是从来没有如此的晚。那里有一片操场,是以前的体育学院留下的,虽然后来承包给厂房,操场的位置没变,很宽阔。
孝林以前就在那里上过学,在体育学院还没黄的时候,孝林是个体育生,因为学校解散了,就又学习跆拳道了。
最早接触孝林的时候他还给我讲过原来在体校的时候,还说那里有鬼,是绿毛的,我最初听的时候还觉得挺搞笑,后来不怎么接触,就在没听他讲过。
我听到孝林说的话后就啊了一声又疑惑的望向孝林,显然他是看出我已经知道他说的地点了,之所以疑惑的原因是我觉得现在时间太晚了。
就在和我看着他的时候孝林又看向我俩对我说道:你俩胆大不
因为都是借着酒劲我就恢复了疑惑的表情,接着对孝林说道:我胆子反正挺大的。海龙也已经知道孝林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听完我说的后说他也紧接着说道:我也胆子挺大。
孝林听完我俩的回复后挺满意,就对我俩说道:要不然咱们再去逛逛?咱们可从来没这个点去过?够刺激不?说完脸上还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
我听完突然也觉得挺兴奋,反正也没事,大家伙好不容易聚一次,就当找点刺激的事了,随后我就看着海龙对孝林说道:要不去?海龙听完我说的话也说走,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向以前最常去的那个废弃的厂房的方向走去。
以前坐车的时候去过厂房,五站差不多八分钟,这一次我们是走着,接近半个小时,这城市不像省会城市,在这个时间点大街上基本没人,有也和我们差不多是刚刚聚餐结束后酒醉或者半酒醉的人,清醒的人基本都是打车回家。
半小时后我们来到厂房正面,厂房的正门是封死的进不去,所以我们不得不绕去后边,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最初的几天我们还在这里进行过军训,那时候学校的空间小,我们临时借用了这里的操场,这些圆形的跑道都没变,一些简单的健身器材也有,只是单纯的学校不在了。
到达后面后我们看到一个小门,中间铁门板掉了一半,可能因为因为年久失修,刚好能容一个人从底下钻过去,我们到达这里后就通过这个空隙一个一个钻进来。进入这个厂房后我们就兴奋的往草地的方向跑,我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不是说对这操场有多亲切,是和以前的几个好友再次做如此简单的事情而兴奋,像回到过去。男孩的友谊有时候就是很简单,一起聚一聚,逛一逛,像小孩一样耍一耍就很开心。
在到达操场正中后我们一人点燃一根烟,坐在中间,聊着过去彼此发生的事,周围一片黑暗,如果不是月光照耀,什么都看不清。当聊到兴头我们又平面而躺,望着月光,这期间孝林还给我们讲了一个他在服役的时候的一个灵异事件,他告诉我说他们的军区附近演习曾经误伤过周边的一个群众,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是知道给家属补偿了很多钱,后来值班的时候总有人在岗楼附近看见有穿白衣服的人,结果有一天连长急了,带着一个排将步枪全部上膛,晚上的时候在岗楼附近一顿射击,在那之后再也没发生过类似的事。
孝林讲的时候声音很清晰,但是我听起来就是模模糊糊,表情还很丰富,我看他的他还在笑,可是我总觉得他的表情像折叠了一样,似乎又半边脸从脸上浮起来了一样,形成了一种折射角的双重脸。
我一直看着他,眼睛有些直,海龙就在旁边拍了拍我,差不多又过了十几分钟,我感觉我都快睡着了,孝林突然拍了拍我和海龙,然后对我俩说道:要不要再去老房子看看?
我俩此时已经坐起身,在孝林给我们讲在服役时的灵异事件时我俩就已经坐起身。老房子在操场的另一侧,我们是通过操场的后门走过来的,厂房在正门附近,我们现在的位置属于体育场的位置,厂房是在属于后时期的,那个位置是更早的职业学院,好像在民国时期就有了,后来建国后荒废了,两个学校合并成一个学校,改成了最后的体育学院,再后来租给厂房,是一个玻璃厂,但是也荒废了,已经完全没有人。
原来上学的时候传说那里边曾经有一个厂房的女工人被□□后来在里边上吊自杀了,这个事情还不是孝林和我说的,是我曾经军训时当地的本地学生和我说的,那个时候我们一起逛厂房的时候孝林就挑衅我们说敢不敢去,我们当时借着酒劲就和孝林说当然敢,然后三个人就去过,实际上是四个人,当时就还有一个叫胖头的,但是很遗憾,到了之后其实什么都没有,跟我们预想的一样,当然也不可能有,因为有了才奇怪了,只是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晚,即使是晚上也不过是七八点钟的时间。
其实我一开始听到玉林说的话时内心是排斥的,毕竟我现在的年龄这么大了,做事思考的问题肯定不会和那个年龄的时候一样,不管不顾,我想简单逛逛就走了,但是因为好不容易大家聚在了一起我又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就对孝林说:我到没什么事,海龙听完也没否定,我们就摸着黑往厂房的方向去了。
去往厂房的方向的时候会路过一片花坛,周围有几棵树,像小树林,但是这一次过去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花坛的草长满,树的部分也长的巨高,真的像一片小树林了,周围还都是杂草,都有半人高,一看就是没人打理的结果。
我们在树丛间走着,本就黑暗的空间再有树挡着就更看不清了,树枝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像极了挥舞的小手,一想到这儿,我的头皮还真有点紧,说实话要不是他俩在旁边我还真不敢来,不过酒真是个好东西,即使心里再紧张借着酒劲好像也没有那么恐慌。我们和以前一样顺着小道往厂房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我不自觉的望向孝林,突然发现眼前的孝林似乎好像穿上了军服,非常清晰的,我看到这一幕顿时心中一紧,酒直接醒了一半,不过等我揉揉眼睛再望过去的时候发现孝林根本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好像我怎么努力睁开眼都看不清他们两个。有那么一瞬间似乎他们说话的声音都不见了,就像看电视有时信号不好突然蓝屏瞬间耳朵失声了一样。我在这个状态下来回的望着他俩,但是他俩却没有一个人关注到我。
就在我还在努力让自己看清他俩的时候突然孝林停了下来,然后脸凑到我俩身边很近,对我来说道:到了,就在前边了,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前边一大片长房,那种一层的长房,差不多百米远,我们也从树林走到了小道上。看到孝林突然贴过来的的脸后我顿时吓了一跳,同时还从玉林身上闻到了一股非常浓厚的土腥味儿。
随后我不自觉的咳了一声,孝林还告诉我别害怕,并拍了拍我,接着我收回神经缓了缓了神重新望向房子的位置。
要说这个老房子还有一定的历史呢,前边没有细说,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是我最初来这城市时军训时我的当地同学给我讲的,还不是孝林给我讲的。
这老房子在建国初期就有了,历史悠久,起初只有小学,后来又加入了中学,前期的时候学生还挺多,后来城市建设重点开始向另一个方向发展,这里的学生就越来越少,居住的人也越来越少,慢慢的学校就停办了。
差不多九几年的时候当地政府不希望这片位置空着就出资又成立了一个新校区,就是体校,我们刚刚所在的体育场的部分就是体校的部分,很多班级绕着操场而建,而这部分校区和前半部分是分开的,还是原来的老房子,原本要划给一个外来的投资商在这部分建居民楼,就是那种校园内的居民楼,但是后来开发商来了之后拉了一大堆赞助带着钱跑了,政府又没资金补建,这地方就荒废了下来。
后来当地政府觉得这块地继续这样荒着有点浪费就想要划给后建设的体校让体校的投资者们再开发一下,但是因为体校本身学校的学生也不多,学校的基本面积也足够用,所以这房子就又搁浅了,后来没过多少年因为生源招不上来体校也黄了,这里就彻底废弃了。
体校黄了后这地方盖起了一个玻璃厂,将原来的校舍班级改建了,原本以为这玻璃厂干起来后能把这老校舍部分利用一下,没成想没多久玻璃厂也黄了,这老校舍就又搁置了下来,而这次搁置的不光是这个老校舍,同样搁置的还有这个从体育场周边改建后的废弃的厂房。
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老校舍的位置还有几百米远,从我们视野里已经可以看见了,从我们现在的位置到老校舍的中间会路过一个厕所,以前的时候这个厕所很破,类似于那种用红砖简易搭砌的。现在不一样了,好像翻修了,整个外观看上去好了很多,看来期间这几年还是有人在这里改建过,可是看样子都不成功。当我们路过这个厕所后再往前走个百十米就到了。
不知为什么越往前走我心里越紧张,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也许真的是年龄大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过他们两个好像没什么感觉,就和以前一样。说着话的功夫我们已经来到老校舍门前了。
这老校舍周边没有墙,不过有那种小时候上学的时候围成一圈的花坛,水泥做的,在每个长房子对应的几个窗户前都有。类似于一个班级的几个窗户对应一个,然后里边会种一些喇叭花,月见花,鸡冠花,彩叶草什么的。
但是因为年头久远,这些石坛早已破烂,东倒西歪,里边的花也早已不见,只剩下草。最中间的两个花坛中间有一条小路,是通往校舍入口的,从两侧可以看见各个班级的窗户,以前肯定是有窗的,因为年头久远现在只剩下框了,而且框还是那种木制的,经过风雨的洗礼已经完全被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