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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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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N”对我说她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能帮助到我，盈盈是她让从上海回到总部这边的，说要从这边借调些有经验的人过去，顺便观察一些这边的盈利数据，否则就不投资了。
当然这些都是借口，只是为了回来能帮到我，盈盈也同意了。
虽然我现在听她说完后依然一头雾水，但是整个事情的脉络我似乎明白了。而且也知道了为什么她最近给我的感觉总是很神秘，原来她在做这些事。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而且有些戏剧化，但是它就是真实的存在了，不可理喻的存在了。
听完这一切后我突然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因为我不敢相信现在发生的事，但是本身她的存在就是不应该的，所以也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正在我想着该和“ZEN”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ZEN”又对我说道：“除了这些之外我还有个事情要和你说！”
“就是这些天我在和谭慧接触的时候，通过读她的思想除了读到她有关于晋升的想法外，我还读到了她别的想法。”
“而且她和你们大区好几个组长都在做，包括坐在你旁边的那个男孩，但是我不知道她们做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我听完“ZEN”的话后马上对“ZEN”说道：“是什么内容？”
“你告诉我！”
“ZEN”听到我的疑问后接着对我说道：“她们在倒卖公司的数据给一些其他的公司！”
“这些公司有大有小，具体的数据应该是你们的工作上的。”
“因为我不懂那个所以我现在没有办法告诉你！”
“我也在尝试着和盈盈学习，同时了解那些数据，这样可能我就慢慢能知道是什么了。”
“到时候我就能告诉你了。”
我大致能明白了“ZEN”和我说的所有的事情，紧接着我又想起一个事情然后我迫不及待的问“ZEN”：
“那以后这边的事务是不是就都会由盈盈负责了？”
因为左兰既然把盈盈安排了过来，应该有她的用意。
“ZEN”听完我的话后紧接着对我说道：“不会的！”
“盈盈确实只是在假期里代管，因为她还没有毕业。”
“这个时间又不能让下边的区长代管，因为三个大区的业绩差不多，由谁来接管都会引起不平衡，所以盈盈最多只是挂职！”
“算是左兰的助理。”
“而左兰也是挂职，以后盈盈回去上学后，如果区长有变动还是要从下边的人里选。”
“那上海的事情你父亲不都已经入股了么，难道部长职位还有变动么？‘
听完“ZEN”的话我马上对“ZEN”问道，我暂且把那个人称为“ZEN”的父亲吧。
“这个不好说！”
“因为经过上次的事情，总部这边似乎有意要把这边和上海分开。以后这边会有专门的负责人，上海会有专门的负责人。
“毕竟犯过错，位置还是有很大的变动的。”
“我父亲只是股东，在决策权上主要还是要看人家的安排。”
从“ZEN”回答我的问题来看，她已经从这个女孩的父亲变成我的父亲，我就能感觉出来她已经完全融合到这个女孩的思想里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ZEN”几乎每天都会来我的区域转一转。
偶尔和我聊一聊，她也在刻意观察谭慧的举动。
转眼间已经来到了月末的倒数10天，马上整个年度业绩就要结算了，但是“ZEN”对我说的事情还没有进展，就是关于谭慧她们倒卖数据的事情。
“ZEN”和我说她读取我的思想是共通的，只要我思维发生波动她直接就可以感应得到，似乎是同一个脑袋。
但是其他人的思想，她需要通过肢体触碰或对视来感知。
就在我觉得这个事情可能要结束的时候，“ZEN”突然有一天来到我工位拉着我出去对我说道：
“那个数据我没有找到是干什么的，但是我刚刚读到了徐亮的思维，应该是和谭慧对话，那些证据应该就在他的私人手机里。
“他手机密码是3437！”
“你想要知道那些数据就要去看一下！”
我听完“ZEN”的话后马上回到工位。
徐亮最近确实一直在用私人手机发信息，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发什么。
难道真的是在给谭慧发信息？
整个一天我都在盯着徐亮的私人手机，可是他无论干什么都拿着手机出去。
这是年终收官的前后，所有的公司都处于了最紧张最忙碌的阶段，全年的目标可能就在这个时刻。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想尝试一下。
当天晚上我又看到徐亮在飞速的发着信息，那个时间我刚开完会，他一看到我回来后就不发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把手机放在兜里，因为他当天穿的一个衣服没有兜，手机就放在了桌子上。
我看到他桌子上的私人手机后灵机一动，我刻意带着杯子去接了很热的水，当我回来后他原本还在玩手机的手又立马放在了桌子上。
他真的在用私人手机，而且还在盯着我。
我看到这一幕后故意撞在了他身上，那热水全部洒在了他身上。
他快速站起身，也许是太烫，就发了几句牢骚，随后快速的跑去洗手间。
手机也没拿，我装模作样的站起身要和他一起去，在看他完全出去后我立马走回来拿起他的手机。
3437，手机果真打开了！
当手机打开后我快速的点开微信第一个沟通记录，刚好上边有一个写着慧字的，我想这应该就是谭慧了。
接着我迅速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这个聊天记录拍照。就在我全部拍完后，徐亮回来了。
我看到徐亮回来后一下把手机扔到地上。
“不好意思，我刚才擦你桌子，不小心把手机摔到地上了，手机落地后屏幕碎了！”
我快速的对徐亮说道。
徐亮看到手机屏幕碎了后一脸无奈。
“你什么意思啊？”
“你是不是动我手机了？”
“是不是故意的？”
我看徐亮生气了连忙对徐亮解释道：“没有！没有！”
“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和他说我会给他买个新的，徐亮听完我说的后无奈的坐下。
他在很长时间里对着我都没有了以前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看徐亮没什么事后，紧接着就找到一个会议室，快速的看手机里照的谭慧和徐亮聊天的截图。
我看了截图后，发现徐亮给谭慧发的内容真的有问题。
他发的所有的内容都是一些数据截图，是我们整个组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登录我们组内的系统，通过截图的对话来看，他们已经经常这样沟通了。
里边会有一些简语，大致内容就是这些数据已经留档，可以二次售卖跟踪。
然后我通过电脑查存他给出的数据，发现这些都是公司的退费订单，是我们组的。
他曾经管我要过我的管理系统的账户，那个时候我还很信任他。
偶尔组内有一些任务会告知他去做，他登录我的系统可以分配数据。
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不再信任他，但是我的账户密码一直没改过。
他可以查询到我的组内所有数据，我自己都忘记了。
可是上面的二次售卖是什么意思呢？
我没有明白！
后来我把这些数据挨个以公司的回访名义拨打了电话，询问他们对公司的满意度，结果发现他们都已经和其他公司合作了。
购买了其他公司的产品，与我们公司的类似，但是价格会少很多，很多是来自同一个公司。
通过这些我可以断定，这些我们的退费订单数据客户一定是被她们二次利用卖给了其他公司。
我一个组就有将近百十来个这样的客户，那一个区就会更多。
我迅速把这个情况反馈给了“ZEN”，“ZEN”对我说：“那就对了，就是这个！”
“我在谭慧的思维里读取到的就是这个。”
我们的公司数据属于严格保密的。区长可以查存所有人的数据，但是经理不行。
经理没有这样的权力，需要小组主管单独汇报，就是为了限制公司一些领导行使特权。
所以谭慧竞选区长肯定也会有自己的私心。
“ZEN”把我所有的截图都发给了盈盈，盈盈把这些又发给了质检部门，同时又把这个事情和她母亲左兰做了汇报。盈盈的母亲是做行政的，所以在哪个公司都会有一些公关关系。
他也通过自己的私人途径查到了那家小公司，而且也从那家小公司的一些人际关系里了解到，他们确实和我们买过数据，但是不知道是通过什么途径买的。
虽然还不足以拿这个当证据去和谭慧谈，但是基本上可以落实的是她们彼此之间确实有交易。
而且风控部门也有他们独有的办法通过这些数据开始进行了调查，并且认定这些数据就是问题数据。
第二天我答应会给徐亮赔了手机，我也确实买了。
但是当天徐亮一直都很颓的样子，后来当天晚上他突然找到我，对我说：“还有机会和谈么？”
我被他这么一问一下懵了接着就问他：“谈什么？”
他对我说别在装了，你看过我手机的聊天记录了吧。
我一下明白了，原来前面发的一些未读的消息在他的手机里变成已读了。
而且我在慌忙操作他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截屏了，很多截屏的图片被他发现了。
“我觉得那些数据也不足以说明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应该犯错误了，别再自己一个人扛着了，去主动找区长说吧！”
“我想这样可能就不用负刑事责任了！”
徐亮听完后什么都没有说转头就走了。
那是我见过的最颓废的徐亮，也是我见过最颓废的人。
所以从那时我也想清了一个观点，人绝对不能犯错误，因为再优秀再嚣张跋扈，在错误面前也会变得暗淡无光。
第二天徐亮就去找了盈盈，同时谭慧好像也被质检部门找过了，因为我看到谭慧回来的时候有哭过。
后来谭慧和徐亮没有负刑事责任，因为公司看在多年的付出只是辞退了他们。同时连带的还有谭慧名下的七个组长。在那之后整个谭慧的大组就暂时由红梅的区长直系负责了，因为我的区长在医院。
那段时间我和红梅联合，红梅就代管了其他谭慧下的组，最开始是由我来带，但我没有这样的能力，就交给了红梅。
我们的业绩暂时还没上来，但是整个公司的一段职场内斗暂时就告于段落了，最起码对于我来说，那些我讨厌的人基本都离开了。
转眼的时间已经来到了圣诞节。
夜晚工作结束后，我和“ZEN”一起走出了公司，天空突然飘起了白雪。
夜里公司门前挂起了圣诞树，还有很多圣诞老人塑像。
圣诞树上有很多灯饰，在走出公司后突然“ZEN”跑到圣诞老人旁边对我说道：“哥哥，给我照一张相吧！”
“给你留一个最美好的回忆。”
我很好奇她为什么这样说？
她白皙的皮肤配着她紫红色的围脖，和我最初见到她时的那个紫色的袍子一样的卫衣，显得那么俏皮可爱。
我拿出手机瞄准“ZEN”记录下这一幕，并且心里许下了愿，但愿这美好的一切一直持续下去。
就在我刚刚给“ZEN”拍完照片手机突然响了：
“喂！艾邦，知道我是谁么？”
我听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有些犯迷糊了，随后就问道：“你是谁？”
他听到我否定的声音后急忙就对我说道：“怎么把我都忘了？”
“我是程浩啊？”
程浩？
他居然有我电话？
我们可有十几年没见过了。
程浩是我小学到初中的同学，关系算不上好，以前小时候经常和他还有另一个同学一起翘课偷跑去河里洗澡。他家里条件特别好，父母都是县里的行政人员。后来在中学二年级的时候转学了，去了市里，到高中的时候又回来了。
我去了县第一中学，他去了第二中学。
和他在一个学校的还有之前我说过的我小学时特别喜欢的那个女孩，叫林月，他们后来去了一个学校。
我一听是程浩就和他说道：“是你啊！在哪呢？好久不打一个电话。”
他听到我的回答后笑了笑，然后告诉了我他现在所在的地方。
同时又对我说道：“老同学好久不见了，年底要回来哈，聚一聚！”
“你知道么？咱们以前的小学老师生病了，以前的老同学想去看望一下，顺便聚一聚！”
“你看你这边有时间么？就在咱们老家。”
我刚要说我可能回不去，就被程浩打断了。
“不准拒绝啊，到时回来咱们聚一下子，别差你一个！”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挂完之后我还有点懵，我还在想他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而且我小学老师那么多，到底是哪一个啊？
再说教我的时候那些老师就已经五六十岁了，现在我都快30了，他们还可能活着么？
我居然对这些人都模糊了。
这时“ZEN”就走了过来然后对我说道：“你不想回去？”
我听到“ZEN”对我说的话后突然充满疑问，因为一刹那的时间我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意思。后来我又想到她能读到我的思想，总是忘记。
当我反应过来后对着“ZEN”说道：“也不是！”
“只是觉得有点麻烦！”
“ZEN”听到我的话后马上又对我说道：“有什么麻烦的？”
“就当是一场旅行就行了呗！”
我听到“ZEN”的话后没有再回答，而是摸了摸她的头径直的往公司外围走去。
只是我奇怪的是小学老师还在么？我怎么不记得他还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