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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故事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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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么?那我们出发”
我放下后备箱的门,从侧面绕过进入主驾驶席,在短暂停留后启动汽车向目的地驶去。
这是我的花,刚刚我在对话的就是我的花。
从小我就总听一些老人讲民间传说,各种动物成精报恩的事,所以我也总幻想这样的事发生。
花是在年初的时候送来的,父亲送来的,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突然。原本一共有五盆,最后只剩下这一盆还活着,搬家时无处安放,最后就决定带着他一起旅行我就准备带着它一起旅行。
又是大雨的夜晚,我站在窗前,雨越大我越兴奋,猛烈与内部的安静形成鲜明的对比,这种逆反差让我极度舒适,我喜欢反着的东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讨厌现在的生活,讨厌我的领导,所有人都虚伪,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我适应不了。
我一直努力寻准找着改变这种思维的方法,但是找不到。大雨下的过程中出现的瘴气就像我现在工作的处境,模糊,找不到方向。我还是没法找到自己的状态,像在模糊的道路上行走,虽然一直前行,却无法摸清是否是对的方向,所以我辞职了,这是我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一直到现在。我不要那样工作,那样生活。
我要去旅行,偶然间看到了一部电视剧,这应该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早的电视剧了,其中有一个词深深的吸引了我—橡皮人;这个词是来自于曾经网络的一个流行语,寓意就是一群没有神经,没有痛感,没有效率,没有反应,整个人犹如橡皮做成的,不接受任何新生事物和意见、对批评表扬无所谓、没有耻辱和荣誉感的人。我不想做这样的人,所以我要去旅行。
我曾经有过一个想法,就是在30岁之前要去一次西藏,刚好,这是我到达30岁的前一年,刚好是辞职的机会,所以我要去,感受一下那个最接近天的地方,说着我就准备驱车去往那个目的地。
这之前我刚刚做了手术,眼睛的手术,因为之前近视困扰了我十几年,我不喜欢戴眼镜,美瞳又要反复的拆带过于麻烦,现在非常好,在也不用为每次夜晚入睡前忘记摘去美瞳而烦恼。
记得手术刚做完时眼睛还有些灼烧感,我只能闭着眼睛,透过窗帘射过来的光时经常模糊间发现房间似乎有人影走动,但是当我睁开眼后,却发现房间内又空无一人。
我想可能是因为好久没睁眼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感觉。由于很久没有不借助任何工具就可以这么清晰的看世界,我恨不得当时把所有的屋内的光景全部记录下来,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看到了乌鸦,这个在我的窗台上上静静看着我的动物。
当时我用力的环顾周围,以帮助我可以记录这屋里的一切。正在我望着屋里的一切出神时突然一声鸟叫把我从环顾中抽离出来。
声音极其沙哑,后来我望过去后才发现是一只乌鸦。它就落在我窗边的阳台上,离我很近,一直在盯着我。
而我看到它在盯着我的视线完全不离开后就同样一直盯着它,我们就这样一直对视着,它不害怕,我也不害怕。这感觉有点搞笑,但画面却有点怪异。最后还是我先放弃了,因为我真的累了,同样也想去洗手间,所以我先离开了它的视线,而它在看到我离开它的视线后也同样飞走了。
为了旅行我还专门去减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些,好像就是要有一种仪式感,要以一种最完美的状态去进行到旅行中。我不讨厌别人胖,但很讨厌自己胖,所以我做了减肥计划,从七月初开始,计划很简单就是不吃饭,只吃流食,少量粗粮,结果我从一米七八的身高,八十九公斤迅速降到七十一公斤。
当一切准备完后我开始启程,启程的第一站并不是西藏的方向,是我曾经大学时候一个上学时遇到的老友,叫海龙。是在跳舞的时候认识的,之所以去找他是因为我曾经很喜欢一个舞蹈动作,那动作的名字叫风车,我疯狂的训练过好长时间在大学时期但就是没有学会,刚好在准备离职的前几天我加上了这位老友的微信。
没想到从大学毕业离开那个城市后他一直在跳舞,而且能力越来越厉害,那舞蹈动作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为了弥补我那个时候的遗憾在刚好辞职去往西藏的间隙我想先去往他那里,当同样是旅行,我还是想完成这个大学时期的遗憾,否则它总是成为我内心里的一个心结,没有挑战自己成功的一个心结—我的计划是七天。
在出发之前我整理了一下租住的房屋还有屋子内的东西,这是我租住的房子,在工作的地方周边,从这一刻之后,这里就即将不再属我了。
带着花的原因很简单,花是年初的时候父亲送我的,之前这屋子里也养过花,有五盆,但是都活不下来,因为我本身不是一个细心的人,所以养过很多东西都不长久。
好像我并不适合与第二生灵接触,猫,狗,鱼,乌龟,花,草等等,只有这盆花,基本没有看管过,但是却活得非常旺盛。
我曾经问过父亲“这花是什么品种?哪来的”?
父亲却对我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是老家的人送的,就带过来了!”
还让我好好伺养。
后来因为它的生命力旺盛,刚好因为离开住处后也没有地方可以寄养它,因为周围的邻居相处的并不熟,就干脆把它一起带上。
因为我有车,也不麻烦,接着按照原定计划就向朋友的城市出发了。
朋友的城市离我居住的距离并不近,预估也要一天左右的车程,旅途的初期还是兴奋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拉长也会慢慢疲倦,内心不免开始出现一些烦躁。
路途中是午间时间,刚好看到有穿着校服一起骑车上学的两个男孩,让我想起了很小时候的一件事。
我小时候出生在一个乡村,村子的名字叫东村,小时候上学因为学校就在我家门前,所以很方便,但是在上到中学的时候因为学校在乡里,距离我们有八英里,就需要开始借助交通工具进行脚程。
那个时候每天早上8点上课,从家到学校骑车要在半个小时左右,所以为了不迟到还能吃上早饭的的情况下每天上学都要起的很早,而这件事情就是发生在我们来回骑车的路上。
我的同学叫皴染,是在距离我接近三条街的一个位置,每天我们都一起上学,因为离得近,我家门前的路又是必经之路。
那是一个冬天,我和皴染像和往常一样早起然后上学,在我们通往学校的路上会有一条柏油路和土路联合在一起的路,村庄那时候经常会有一些拉石头的大卡车路过,因为本身修的路承受不了如此大的重量,所以导致柏油路上边坑坑洼洼。
路的中途有一段是下坡,也是因为卡车的原因,柏油已经破损,都是土路,导致这段路有的地方深凹,有的地方凸显。因为有坑有包,所以坡路上下雪的时候会高一块低一块。
每次从这块路过都很容易摔跤,因为路滑,又不平整,即使是夏天的时候也会摔,但是都不会太严重。
因为那坡不大只是会把车子轻微颠起来,只有骑得特别猛的人会失控跌倒。
但是那天却很奇怪,那天我们和以往一样路过那个陡坡,我刻意左右晃了晃车把,在前边颠了一下车子稍微打滑就过去了。而他路过的时候可能骑的太猛;颠的太大再加上地上打滑直接甩到旁边的沟里,但是因为我以前也经常被颠起来后掉到旁边的沟里,里边的雪很厚,即使掉到里边也不疼,所以看到他跌进去后没在乎,就站在原地等他出来,那沟最多一米深。
但是等了好长时间都没动,我就下车快速走到沟旁看他在干嘛,等我走到跟前时发现他躺在沟里闭着眼一动不动,好像睡觉一样。
“你挺会享受啊,也不觉得里边冷,快点起来!”
我对这坑里的他说道。
他还是没反应,我又说道:“快点起来吧,别开玩笑了,再磨蹭一会迟到了”。
但是当我说完后他还是没反应,而且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我就有点慌了,紧着和他喊:“你别在这跟我逗啊,这一点都不好玩”,说着我就下去推他。
但是他还是没有反应,而且一推身体软绵绵的,前前后后推了好长时间,都不说话,我就慌了,接着学着电视里看的用手伸到他鼻子底下试一下,想看有没有呼吸。
但是就在我把手伸过去时我突然感到脊背发凉,莫名的,那感觉就像小时候两个人打雪仗,突然有一个人拿一个巨大的雪块扔到你头上,然后雪顺着脖子流到后背的感觉,随后我手伸到他的鼻子下后发现真的没有呼吸。。。
我曾经一直觉得一个人不呼吸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当我真的遇到的时候心里极度紧张,因为那可能预示着他已经死了。
而我面对的就是死亡,在那么小的一个年龄,面对死亡,多么恐怖的一件事。随后我直接跳上路旁,大喊着往村里跑去,连车子都不要了,到家的时候说话的生意都哑了。
我把事情告诉了第一个我看到的人,非常随机的看到的第一个人,然后这个人又去往他的家里,接着这些人开始跟着我向发生事故的地点跑去。
当大人们把他的身体抬出来的时候已经僵了,不是冻得那种,就是正常死亡时间长了后身体僵了。他真的死了。
当大人们互相讨论完后我极其惊讶,即使到现在我也很惊讶,我和他得关系就像现在看到的路上得两个一起骑车上学下学得伙伴一样。我无法相信只因为那样骑车跌倒后的一个跌落人就去世了。
那样的跌落发生在我身上无数次,甚至掉进沟里比他摔得更严重的多的多,身边的伙伴比他摔的严重的也多得多,但是就只有他死了,到现在我都无法相信。
后来他爸爸讲过一件事我才明白,是从其他家长的口里得来,并不是专门讲给我的。
他们家是四口之家,他和父母还有一个妹妹,在我们中二那年母亲因车祸去世了,就是他发生事故的前半年。家里两个孩子就由父亲一个人带着,生活还挺辛苦。
差不多半年左右,他的父亲做过一个梦,梦里他的母亲对他的父亲说她一个人在那边很孤独,想要有个人陪,他爸就很奇怪就问她要干什么?他母亲就说家里有两个孩子,都在你那边,要不然其中一个给我,另一个留给你,这样咱们俩就都不孤独了。
因为是在梦里,他爸爸就没拒绝他母亲答应了,结果我的这个同学在第二天就去世了,梦就发生在前一天。
当然这事情很迷信,但事情确实讲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