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倾尔》墨染皓雪

21、那些过往

　　是夜，萧明懿回到暂住的的地方。清风有些讶异，很少看见主子不带笑。虽然，他明白主子的笑不是发自内心的，但像今日这样把心情写在脸上，却更令他不安。
　　“殿下，今日可真是做的戏吗？”清风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量问出了口。
　　萧明懿微微愣了愣，说实话，他也不知几日是用了几分真情，甚至自己都快相信自己在乎她。一切都在计划之内，不是吗？为什么他却莫名的心痛，如鲠在喉般难过。
　　“寒夜那边调查的怎样？”萧明懿理了理袖口，绕过清风的问题。
　　“回殿下，据寒夜调查，队中一共582人，个个好手，军备精良。但近日却忽然减少了集训，可能是忙于招兵买马。”
　　“看来这支军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而且存在的时日不短。你不觉得奇怪吗？既然它早已秘密的存在那么久，为何现在忽然如此大张旗鼓，未免太嚣张了吧？而且，今日楚轩主动和我谈到这件事，似乎早有准备要解散军队。”
　　“殿下的意思是，他们故意要朝廷解散他们的军队？”
　　萧明懿点了点头，闭上双眼：“一定有蹊跷。”
　　“殿下，我这就让冰凌加入调查。”
　　“不必。寒夜自有这个能力。”萧明懿示意他退下。
　　清风不再言语，安静地离开。今日的殿下令他联想到一个人——紫禁城之巅的皇帝，一样的压迫感，一样的没有语气，一样令人的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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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儿，你用了绝恋？！”落雪看了看凝雪随身带的药瓶，有些激动地问。难道，凝雪支开她就是为了给楚轩下药。要知道这种药相当于春药，无色无味很难被发现，要解开也很容易，一杯冷水即可。可是药性极强，楚轩要是控制不住一定会伤害到如皙。
　　“姐，我是为你好。”
　　“凝儿，你不能伤害她！”
　　“我给楚轩下的绝恋分量不重，只要一阵清风就能解开，他察觉不到的。只有这么才会挑起楚轩和萧明懿的矛盾，为太子扫除障碍，这样你才能和他双宿双飞。”
　　“凝儿，姐姐不想伤害颜雨兮，她是个好女孩。姐姐不能这么自私，你明白吗？绝恋的药性很难控制。”
　　“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再说了，楚轩若不喜欢颜雨兮，绝恋也不会起作用。”
　　“凝儿，你回家吧，姐不用你帮忙。”
　　“我不，姐姐，我想做些什么帮帮你。小时候，你为了我而活，现在，你又为了太子而活。你什么时候为自己活？姐……”凝雪还想说什么，被打断了
　　“凝儿，你还小你不懂，姐姐很幸福了。姐姐的事不用你管。好了，我要去看看颜小姐。”
　　“姐。”凝雪呼喊着，但落雪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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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小鱼推门而入。
　　“小鱼，你去哪了？”如皙朝她粲然一笑。
　　小鱼愣了一下，还好她没事，楚轩居然克制住了。
　　“小姐，我看你这些天吃的都不好，去厨房煮了些粥。”
　　“小鱼，我们可以回去了。今天，今天他来了。”如皙的语气里却没有太多欢乐
　　“小姐，怎么了？”小鱼心中自然明了是萧明懿来过了，可是为什么如皙没有意想中的快乐呢。
　　“楚轩，他好像不开心。”如皙垂下眼帘，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知道，他不坏的，他是好人。”
　　小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如皙真的是个单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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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萧明懿按约到了笼月山庄，这次是很正式地投了拜帖。
　　楚轩手握着拜帖，皱着门头吩咐道：“请他进来。另外，把颜小姐，也请来吧。”
　　他知道，她和他不过是各自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少主，小姐来了。”婉卿打断了他的思绪。
　　如皙身着鹅黄色的纱衣，朝他微笑着，美得飘渺，好像快要消失一样。楚轩苦笑了一下，这丫头不说话的时候，还挺令人心动的。
　　“楚轩，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
　　“谢谢你放我回去。”
　　“你就这么想回去？”楚轩走近她，靠在她的耳后，暧昧的声音，微暖的气息。这个家伙又会用这一招。
　　如皙心漏跳一拍，下意识地后退，脸颊微红。
　　楚轩微笑着低下头，浅吻她的额头：“这一次，真心的。”
　　门外，一抹明黄。
　　“萧明懿。”如皙不安起来，奇怪，她好像在怕他误会。
　　楚轩转过头来，皱起眉头。倒是萧明懿笑地灿烂。
　　“殿下，来谈条件？”
　　“自然。”依旧笑。
　　“那好，我们开门见山。颜小姐你带走，我撤军队，朝廷取消我笼月山庄的赋税。”楚轩勾起嘴角的弧度。
　　“那么，我是不是亏了点，你的好处多了点。”
　　“你什么意思！”楚轩一惊。
　　“月笼山庄上任庄主是楚京云，原是当今皇上的最得力的将领吧？建国之后隐退江湖，建立笼月山庄。我总觉得这样的他身份是不可能私建军队，预备造反的吧？”萧明懿不紧不慢的说着。
　　楚轩知道自己败了，这样细腻的心思，这样有城府。
　　“除非，这支军队根本就是为了维护皇室。”萧明懿很快下了定论。
　　“是，没错。我是很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么维护皇室，维护，维护你的母亲，甚至维护你。”楚轩似乎被拉回了某段回忆。
　　“维护我母亲？”
　　原来，当年楚庄主帮皇上打下江山，原本是建国功臣，与当今皇帝是手足一般情深，高官厚禄是肯定的。但是他爱上了玉妃，可是他是一个正直的人，如何会做夺人妻子的事，更何况是兄弟所爱。于是，他把这份喜爱葬在了心底，隐退江湖，为的是拉开他和她的距离。后来娶妻生子，却心心念念的都是玉妃，很少关心妻儿。玉妃死后，楚庄主也日渐消瘦，患上了病症，直到去年逝世。
　　“你知道吗？我父亲，临死的时候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效忠三皇子’。他关心你比关心自己的儿子还要多。”楚轩心痛地呢喃道。
　　“楚轩，你没事吧。”如皙同情的看着他。
　　“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效忠于你，永远活在你的阴影下，就好像我娘一辈子活在你娘的阴影下。”楚轩握紧了拳头。
　　萧明懿皱起了眉头，如果当初娘亲和楚庄主在一起，也许就不会死了。
　　“楚轩，朝廷的赋税从此你便可不交了。但是，军队不能解散，我需要你。”萧明懿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这辈子，不想和朝廷再扯上一丝关系！军队交由你处置。”楚轩毫不妥协。
　　萧明懿微微眯了眯眼：“你以为可以吗？天下都是萧家。”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生在皇室。
　　如皙第一次听这种语气，那么疏离，那么压迫的气势，听得人心寒。

作者有话说

　　妖妖，我下一章甜蜜呢，送给你啊。谢谢你这么支持我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