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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红蔷薇物语 ...

  •   “花什酱~~~”
      一大早背着琴刚踏进校园,就被一个恶心巴拉的不明物体扑了上来,吓得花什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前辈,男女授受不亲。”花什尽量友好地将赖在自己身上的某雄性推开。在这个学校,除了小松里奈,最不要脸的就要属这个音乐社的社长大人了,敢无视她的高冷气息这么贴上来的,还是异性,除了他没别人。为此社团里的其他人都评价他:整个破社我就服你!

      “花什酱~不愧是咱家花什酱~~”社长大人倒是一点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兴奋地扭动着身体说:“你造吗,昨晚咱将你出的主意跟那边的赤司君说了,人家不仅赞同了,还大大夸赞了咱们社哦!说什么能想出如此完美的节目,不愧是咱这个社长所带领的音乐社……”

      这怎么看都是你自己意|淫出的对话吧。花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轻咳一声说:“前辈,可以让我进去放个琴吗?一直背着很重。”

      社长大人这才注意到她扛在身后的大提琴,立刻笑嘻嘻地说:“啊啊啊当然可以,为了奖励花什酱,咱来帮你把琴提上去吧~”

      “不用,谢谢!”花什头也不回地拒绝然后走了。

      篮球部提前十分钟结束掉晨练后,到音乐社一齐开会。既然节目终于定了下来,那么得赶紧分配参演角色。

      “好臭啊……那些男生都不洗澡的吗?”看到他们进来,音乐社的几个女生小声抱怨道。
      “喂俺们可是刚训练完!是你们急着要开会俺们才没时间洗澡好吗!”几个粗老爷们不满地嚷嚷。
      ……
      “好啦好啦,咱们今后可是合作伙伴哦,大家好好相处……”社长大人强笑着劝导着然而效果甚微。

      “你们安静。”赤司一开口,全场乖乖噤声。

      “……”社长大人的下巴差点脱臼。同是社长,这种气场差别……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在赤司气场全开的威严下,会议算是和和平平(?)地开始了。

      花什想出的节目是情景音乐剧。由音乐社的成员负责舞台配乐,篮球社的健将们扮演各种各样的动物,以行动力和专业度来说,这个主意很到位。

      “让老子演动物?还是蟑螂?!老子不干!”
      “蜉蝣是什么鬼东西啊?我听都没听说过……”
      “水母这么恶心的东西我才不要演呢!!”
      “老子演蝴蝶?娘炮吧!?”
      ……
      角色抽签过后,篮球部的一帮汉子们议论纷纷,各种不满。

      “安静。对结果有任何不满会议结束后再说。”赤司再次挽救住了局面。

      “可是赤司啊,蝴蝶这种动物一点肌肉都没有啊!给我换个有肌肉的动物吧!”根武谷还是忍不住抱怨,顺便又打了个嗝,引得旁边的女生一阵嫌弃。

      确实,让这个一米九的粗汉去演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确实违和感太强,毫无疑问那将会是史上最恶心的蝴蝶。可是不知是内心的恶趣味让他有点想看根武谷会如何演绎效果如何,于是赤司安慰道:“没关系根武谷,蝴蝶也是有肌肉的,只是你看不见而已。”

      “……”

      “是啊没关系的!咱们社也会有人和你们一起演动物,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公平问题哦~”社长大人笑哈哈地劝着。

      不管怎么说,尽管有人欢喜有人愁,会议便以此分配为定,接下来就是演出前的排练了。

      “花…花什学姐!要合作了呢,我很期待!”篮球部一年级的天海郁趁着旁人没注意鼓起勇气找花什打招呼。

      花什从手里的剧本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白皙脸上透着淡淡红晕的少年,大大的眼睛紧张地飘忽不定,想看她又不敢直视的模样很是可爱,让她忍不住放柔语气回应道:“啊,合作愉快。”

      “请、请多指教!”

      说起来,这个小绵羊一般的少年抽到的是大象呢...让小绵羊演大象?这简直跟让根武谷演蝴蝶一样,莫名讽刺啊……

      花什一边检查着剧本一边思考着,文化祭是在下周,她自己是要作为配乐演奏大提琴的,之前自己早已准备充分,他们有三天的时间合排,其实这么看来时间足够的。

      可是不知为何,自从上午抽完签后就一直有种违和感,老感觉哪里不对……

      直到下午的社团排练结束前,她才恍然大悟。

      “pia!”剧本往桌子上一摔。将音乐社的众人吓了一跳,茫然地望着花什气势汹汹的冲出音乐教室。

      好啊赤司征十郎,竟然背地里玩阴的?不把你逮着简直有愧于她矢内花什的名号!

      还没踏入体育馆的大门,就被人拦住:“不好意思,训练还没结束,外人不能参观。”

      花什压了压内心的怒火,尽量平和地一字一句朝他说:“麻烦帮我转告一下你们赤司队长,训练结束后请来班级教室,矢内花什有事找!”

      随着阳光直射点的北移,北半球的天空黑得越来越晚,都临近傍晚了天还跟鱼肚似的亮白亮白。
      花什坐在教室的桌子上,偶尔望向天空,偶尔又看了看时间……赤司那个家伙,不会要放她鸽子吧?如果他敢这么放她鸽子,那么她将发誓跟他势不两立!

      “矢内桑?”
      温润磁性的嗓音在空旷的教室透着回音。很好,你在我的耐心耗尽之前出现了。花什转过头,从桌子上下来。刚结束部活的赤司微微喘着气,发尖还隐隐挂着冲澡之后来不及擦干的水珠,在太阳的光芒下闪动着点点光亮,沐浴后的香气让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迷之荷尔蒙的味道...
      蔷薇色的凤眼询问似的望着她,似乎在问找他何事。

      眼神微微动了一下,花什马上回过神,正气凛然地质问道:“赤司君,为什么演出名单上会没有你?就算你是队长,但也是篮球部的一份子吧?”

      赤司很快明白过来,温和地翘起唇角:“这个并不是我刻意为之,只是当时轮到我抽签的时候角色已经被抽完了,后来我也跟你们社长谈过,说让我辅助你们排练就行了。”

      “轮到你就抽完了?”哪有那么巧?花什一脸不相信。

      “你看,篮球部有那么多部员,再加上你们音乐社的,总共的人数是不可能人人分配到角色的,除了我以外,我们部还有好几个人都是,他们也都被安排去后台了。”赤司继续解释着,“所以矢内同学不用紧张,一切都在妥善的安排下进行着。”

      妥善的安排?不用排练不用搬东西就屁股一坐协助指挥?美不死你呢,赤司征十郎君。

      作为彼此劲敌的花什怎可能就此放过他?暗暗咬了咬牙,灵光一现,朝赤司露出一个看似友善的微笑:“赤司君有两点说错了哦。第一,指挥的话有请话剧社的老师帮忙,在加上我们社长协助,恐怕不用劳烦赤司君呢。第二,并不是所有的演员都分配完毕了哦。”
      看着赤司略显诧异的眼神,花什轻轻地将手中的剧本举到他面前:“剧本的旁白,既然赤司君没有分配到角色,可能得麻烦你担任旁白一角。”

      “可以啊。”没想到赤司爽快地答应了,他接过剧本,问道:“只要演出时照着念就可以了是吧?”

      赤司如此的从容爽快让花什有些不满足,她眼珠一转,说:“当然。不过为了演出质量,我得确认下你能否胜任旁白一角。”

      “你要怎么确认呢?”

      “请把剧本翻开,旁白部分念来听一遍。”

      赤司微微扬了下眉,轻轻翻开了剧本,目光飞快地扫了一遍内容后,似笑非笑地望向她,语气有些许的调侃味道:“这是你写的?”

      花什眼神闪烁了一下,马上又催促道:“……谁写的不重要,你快念吧。”

      微不可闻的一声轻笑,赤司的目光回到剧本上,顷刻后,独属他清澈磁性的嗓音温柔地响起——

      “长颈鹿的脖子那么长,哽咽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受?
      小强有两个大脑,孤单的时候会不会一起想着谁?

      我没有长长的脖子,却哽咽的说不出话。
      无时无刻的清澈想念,一定比两个大脑一起想你还多吧。

      蜉蝣只能活很短,可能一辈子都来不及和心里珍藏的那个人说一些想说的话……我又能活多久,时间会不会给我开口的勇气?
      水母死后会变成水,不留痕迹就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我把人生看作是自己独一无二的创作,便不会频频回首。你会不会突然地出现,在旧时光的风景里,成为我珍藏一生的美丽?”

      ……
      优雅如小提琴的声线,清澈如夏日晨风的语气,冷静如远山冰泉的调子……如果说对于赤司,花什唯一不排斥的,就是他的声音。她面对着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好看的唇瓣一张一翕。

      “如果爱非要用拥抱来表达,那刺猬怎么相爱?
      如果爱非要用语言来表达,那蚯蚓怎么相爱?
      如果爱非要用漫长来表达,那蝴蝶怎么相爱?
      如果爱非要用细腻来表达,那大象怎么相爱?”

      ……
      语气很平淡,语调很柔和,在窗外吹进来的微风中,在有着回音的安静的教室中,仿佛有着魔力般,穿过每一寸的呼吸,一点一点从耳畔渗透进她的神经。

      “水永远知道鱼在想什么,因为鱼就在它的心里。
      水永远知道鱼在等什么,因为鱼就在它的怀里。”
      ……
      “如果,我是鱼,你是水,那么我能否游进你的心里?”

      最后一字尾音消失在空旷的教室,随风散去了。花什没有出声,看着赤司朗读完毕后同样朝她望来的目光。

      只有两人的教室很安静,连彼此的呼吸都很清晰。

      赤司放下剧本,唇角描绘着好看的弧度,“不知,矢内桑是否满意?”

      睫毛一抖,花什很快回神,一把夺过剧本,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自然。
      “通、通过了。”

      ……
      “不妙。”躲在窗外的实渕玲央只露出半双眼睛,神色凝重地压低声音道,“小征的此番行为,弗洛伊德已经分析不了他了。”

      “什么弗伊弗德的!”同样听墙角的叶山小太郎在旁边忍不住吼道,面色憋得通红,指着教室张牙舞爪,“要我说赤司他啊,那就俩字——犯贱!”

      越说越激动,叶山差点跳了起来,眼睛跟信号灯似的忽亮忽暗,演话剧似的叨叨,表情特别丰富,纠结得深入骨髓。
      “结束训练冲了个澡就匆匆跑走我还以为他要去干嘛呢...原来是那个冰山女?!!哇靠,让他当旁白他就当?让他把剧本念一遍……嘿!他他他就竟然跟孙子似的,乖乖地从头到尾念了一遍?!!欸不是我说,要不是他以前那样……”

      叶山的唾沫横飞在头顶的窗户被“刷”一声拉开后戛然而止。看着面前的玲央姐僵硬的神色,叶山猛地咽了口口水,咔吱咔吱地抬头望去,赤司那张面无表情的娃娃脸在阴影的笼罩下尤为可怖。

      “啊啊啊啊啊啊赤、赤司???!!!”

      叶山一个不稳“噗通”跌在了地上,尾巴骨这下给摔疼了。仔细一看,教室里不知何时只剩下赤司一人了。哎呀妈呀,那个冰山女什么时候完事儿的啊?!

      玲央默默退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叶山哆嗦着,只见面前的赤司朝他露出一个杀气嫣然,叫人遍体生寒的笑——

      “请问你刚刚说谁像孙子呢,叶山前辈?”

      五分钟后的体育馆,前“无冠的五将”,洛山篮球部的“雷兽”叶山小太郎以难以置信的姿势瘫倒在地口吐白沫。

      玲央姐: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听墙角的行为是要承担风险的,好孩子千万不要模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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