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只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浮华》林初染

9、不是我不知道

　　第九章

　　作為女朋友，應該，做什麽啊？
　　當初染向喬羽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正在喝水的喬羽差一點就噴出來了。
　　“什麽？你說要為陸子昂做點什麽？”喬羽有點不相信自己聽到的，大聲的重複了一遍。
　　此時，她們正坐在學校的自習室里，喬羽的大嗓門讓很多正安靜地讀書的同學向她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初染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壓低聲音，輕聲地對喬羽說“你小聲一點啦。”然後裝模作樣地翻開眼前的書本，“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太好啊。”
　　“我看你是瘋了吧。”喬羽輕輕地拍了拍初染的腦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正處在混亂當中啊？”
　　初染打開喬羽的手，“不是你說的啊，說什麽試著接受的。”
　　“大姐，我看你是被林嘉辰這個混蛋搞混頭了吧。誰說接受就一定要為他付出的啊。感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沒有什麽對等互換的說法的啊。”喬羽抬起頭，看了看漫不經心的初染，“陸子昂那個傢伙要對你好，那是他愿意。再說，人家又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你自己在這裡瞎琢磨什麽啊。”
　　初染早就沒有心思聽喬羽說這么多的廢話了，她的心早在聽到林嘉辰的名字之後，又遊離到那個過往的歲月中去了。
　　喬羽看著初染出神的目光和微微揚起的嘴角，就知道，這個白癡又沉浸在自己和林嘉辰的世界里了。還說什麽要為陸子昂做點什麽，擺明了是因為過意不去才說出來的話嘛。這個反應遲鈍的情種，哪能這么容易就忘記一個人，開始新一輪的感情啊？想想當年林嘉辰追她追的那叫一個辛苦啊，連自己這個局外人都快要忍不住了，也就是她了，還什麽都不知道一樣，渾渾噩噩的。要不是因為林嘉辰那傢伙的高智商，估計，這會兒，初染都還不知道自己對林嘉辰的感覺吧。

　　吃過午飯，初染和喬羽兩個人正在學校的林蔭道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話題，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學校的那個風雲人物——林嘉辰。
　　“我說，有好久沒有看見你們家那位了吧。”喬羽挽著初染嬉笑著。
　　“什麽我們家那位啊。哪位啊？”初染半懂不懂地裝傻。
　　喬羽看著初染故作純情的眼神，強忍著笑，“也是哦，人家這么優秀的男生何必要在你這棵樹上吊死啊。再說了，你也不算是我們學校里長的漂亮的女生。”
　　初染也不接話，只是沒好氣地瞪了喬羽一眼，什麽啊，自己怎么會交到這樣的朋友啊。
　　“說不定，人家都已經換了好幾輪女朋友了呢。”喬羽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奇怪。
　　低頭走路的初染也感覺到了，抬起頭，卻看到了林嘉辰從對面走了過來。依舊是那自己熟悉的笑，雖然戲虐但卻很溫暖。只是，那笑容卻不是給初染的。林嘉辰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女生。遠遠的，看不真切。但是初染还是能够确定对方是位高挑纤瘦型的美女，穿着很妥贴的夏装连身裙，颜色是无云如洗的天空，两人身高匹配，挨得极近。
　　初染撇撇嘴，“我從一開始就說了啊，他只是顯得無聊才會做出那些無聊的事的啊。”然後調轉目光，低下頭，默默地走路。
　　喬羽無奈地聳聳肩，不發表任何的言論。
　　倒是林嘉辰這個怪胎，在看到初染之後，很是興奮地跑上前來，一邊揮手一邊大聲地叫著初染的名字，倒把自己身邊的女生給遠遠的丟在了身後。
　　都聽到了男生的叫喊，覺得不抬頭似乎不好的樣子的初染停止了數地面細碎的陰影，把視線轉移到了林嘉辰的身上，臉上卻是一幅“幹嘛不去陪你女朋友”的不耐煩的表情。
　　“好巧啊，在這裡都可以碰上。”林嘉辰朝喬羽點點頭，笑得很白癡的隨初染說。
　　初染看了一眼林嘉辰白癡的樣子，拉著喬羽就走。身後，還可以聽見林嘉辰大聲的不知道在叫嚷著什麽。
　　“好巧啊？他是白癡還是腦子壞了啊？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初染拉著喬羽氣呼呼地說。
　　喬羽看著初染生氣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玩。“你，到底是在為什麽生氣啊？”
　　“我生氣？我為什麽要生氣？我難道是在為那個白癡一樣的人生氣嗎？”初染大聲的叫囂著。
　　從來沒有想到一直安靜的初染會有這么大反應的喬羽，看了看林嘉辰離開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麽。
　　林嘉辰可以算得上是第一個，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讓初染如此失態的男生了吧。喬羽看著眼前盯著書本看似很認真但實際上卻不知道遊離到了哪裡的初染，默默地想。所以，真的想要讓初染忘記他，還真是一件挺困難的事情。

　　“喂……”喬羽在初染面前做了一個回神的手勢，才看到初染堪堪地收回了因為陷入回憶而略微迷離的視線。
　　“什麽啊？”擺明了心不在焉的表情。
　　“我說我說的話，你倒是有沒有聽進去啊？”沒好氣的語氣，隨時都要爆發的小宇宙。
　　“啊？哦。有啊”
　　“那你到底打算這么辦啊？”不相信坐在自己對面的傢伙有聽到自己在說什麽，喬羽很有耐心的想要揭穿的樣子。
　　“怎么辦？不知道才來問你的啊”貌似，有明白過來剛才的談話的主題是什麽的樣子。
　　喬羽低下頭，翻看著桌子上的書，一幅“你這個白癡，我不要再和你講話”的表情。
　　也許是因為還沒有完全從自己的世界里抽離出來的原因，初染一點都沒有發現喬羽不屑的表情，在沒有再聽到喬羽的反應之後，再度掉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倒是喬羽，看到初染這樣白癡的舉動后，徹底地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