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只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浮华》林初染

13、再见，我的爱

　　第十三章

　　初染站在窗口，望著遠處的閃爍著的燈火。肩膀上似乎還留著男生特有的略高一點的體溫。
　　不是沒有感動吧，也很期待被人保護的感覺吧，也希望可以有人陪自己度過這個冬天的吧。
　　可是，林嘉辰，為什麽那個人不是你，為什麽在我這么需要你的冬天里，出現在我身邊給我溫暖的人不是你。真的就這樣放棄我了嗎？我們之間說過的所有的誓言你都已經忘記了嗎?真的和你自己說的一樣，不會和我說分手，厭倦了，就一聲不響地離開，讓我以為，你還是我的。
　　可是，林嘉辰，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讓我沒有方向的。我到底是應該守著我們的約定繼續等你，還是去相信你再也不會回來了，然後重新為自己找一個溫暖的懷抱啊？
　　或者，你至少告訴我，陸子昂會不會對我好，會不會比你對我好，他可不可以陪我一起走過這個冬天，會不會給我我想要的溫暖。
　　你沉默了是嗎？你的沉默就是代表我說對了是嗎？林嘉辰，我是那么的了解你，你的表情沒有我不知道的啊，每次你沉默的時候就是代表我說對了啊。你就這樣，決定用你的沉默把我推向了別人，是吧？
　　那么，林嘉辰，我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了。
　　林嘉辰，我并沒有食言，我們之間的約定我都一直有遵守啊，我一直都有在等著你回來的啊。你不回來也沒有關係啊，只要告訴我一聲你在哪裡，又或者，告訴我現在的你很好，不用我擔心，這樣我就會有信心，繼續地等下去了啊。哪怕是自己一個人過冬，那又有什麼關係啊？因為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心裡就會是暖的啊。所以，那個不遵守諾言的人是你，不是我。

　　初染坐在電腦屏幕前，看著已經許久沒有亮起的熟悉的頭像，在心裡默念著。
　　林嘉辰，我還在等你啊。只要你的頭像亮起，我就放棄自己剛才所做的決定。
　　桌上的鬧鐘滴答滴答地盡心地工作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并沒有因為初染的猶豫而停下它前進的腳步。
　　手中的水杯早已冰冷，但握著水杯的手，卻汗津津的。
　　緊咬著的嘴唇，因為用力而微微的泛白。
　　最總，還是關掉了電腦。
　　自己真的很傻啊。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堅持就一定可以等待到你的歸來。可是，自己忘記了，很多事情，不是一個人的努力就可以改變的啊。兩個人在一起，又不是象解一道題目這么簡單，只要自己努力，只要有信心，就一定可以等到花開的那一天。
　　初染自嘲的笑笑，摸過了放在一旁的手機。

　　陸子昂……
　　手機屏幕顯示，通話中。
　　初染握著手機，看著屏幕上閃爍著的陸子昂的名字，要怎么說啊……還沒有考慮好，就聽到路子昂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怎麼了啊，這麼晚打電話，出什麽事了嗎？”
　　是焦急的語氣吧。不同於林嘉辰的懶洋洋，自己似乎從來就沒有聽到過林嘉辰有這么焦急過吧。
　　“喂，初染，怎麼了，出什麽事了？怎么不說話啊？”
　　“啊……”沒什麽。回過神來，怎么回事啊，真是的。
　　“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陸子昂小心翼翼地問道，“不會是想我了吧？”緊張的問話，沒有林嘉辰般的戲虐，明擺著是用來調節氣氛的。但是，說話的人罵上有反應過來，這樣，顯然，突兀了。
　　“嗯。”
　　“……”
　　初染很快的應了一聲，電話那頭的陸子昂楞住了。初染有聽到陸子昂很重很重的呼吸聲。有緊張的吧，也會有興奮的吧。
　　“陸子昂，沒有忘掉林嘉辰的我，你也會要嗎？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在你身邊的我，心裡總是想著別人嗎？”
　　“嗯。”
　　電話那頭的陸子昂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樣的一回事，機械的應著。
　　“所以，陸子昂，你會陪我一直走過這個嚴冬的吧。那么就請你在這個冬天里給我你的溫暖，用你的溫暖讓我忘掉林嘉辰吧。”
　　初染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的顫抖著，電話那頭的陸子昂，安靜的沒有一點回應。初染緊張的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燈火，在心裡默念：
　　1
　　2
　　……
　　7

　　初染，是真的嗎？陸子昂在電話那頭問。

　　7，
　　只數到了7，
　　原本決定，數到10就放棄的。

　　他
　　應該
　　真的
　　是
　　自己的
　　良人吧。
　　總是不會錯過自己。
　　不象林嘉辰，總是喜歡和自己玩捉迷藏。兩個人兜兜轉轉了好久才確定了彼此。也是真的不合適吧。中間阻礙了太多的東西，放不下，放不開。

　　“初染？”陸子昂在電話那頭不確定的問。擔心，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初染的一個玩笑，即使知道，初染的個性不會開這樣的玩笑，但在沒有聽到初染再一次的答覆之前，一切都顯得不是那么的真實。
　　“嗯。”
　　“初染……我……很高興……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陸子昂在電話那頭激動的語無倫次。初染第一次發現，原來那個平時看起來穩重的，高傲的陸子昂也會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自己，也應該去試著了解他了吧。

　　林嘉辰，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你的女朋友，我們之間的一切，到此為止。我不會再來想你，有關你的記憶，我會統統都打包收好，把它丟棄在這個冬季。我會安心地成為陸子昂的女朋友，在他的陪伴下，一起穿過這個嚴冬的層層凍土，一起去迎接春天的到來。而你，也可以安心的在你的世界里，開始你自己的，全新的生活。
　　初染曾經說過，你很特別，特別到分手后，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再讓自己微笑著來面對你，所以，就這樣吧，不管你回不回來，我們都不要再見面了。為你開的郵箱，為你留的號碼，為你寫的日記，為你留下的所有的痕跡，我都會在陸子昂的努力下，把它一點一點地消除掉的。
　　初染，這個曾經屬於你的名字，也會隨著陸子昂牽起我的手而成為過去式；
　　而有關初染的所有記憶，我也會在陸子昂的努力下，一點一點的忘記。
　　林嘉辰，就這樣說再見吧。